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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孝女难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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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仕显见宝珠认出自己不再叫喊了,才松开一直捂在宝珠嘴上的手,宝珠挣扎着坐起来,拢了拢头发,怒目瞪着周仕显:“你疯啦,大白天的公然抢劫,快放我下车!”

周仕显不说话,宝珠起身就要往车下跳,又被反剪了双手坐下来。

过了好长一会儿马车才停下,周仕显拽着宝珠下车进了一家院落,宝珠认出来这是庆源楼的后院儿,自然不肯乖乖跟着他进去,又踢又咬的也没挣脱开,最终还是被周仕显连拖带拽的穿过院子上了楼梯,甩进了屋子。

还是那个雅间,里面的陈设似乎都没怎么变,宝珠一被松开就快步躲到桌后,隔着桌子喘气,“你个疯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暑气炎热,两人一路拉扯,周仕显额角也冒了汗,小伙计推门进来,上了茶水和湿毛巾,躬身退出。

周仕显擦了汗,又连灌了两盏热茶才降了燥热,神态悠闲的指着另一块新毛巾说道:“你也擦擦吧,这屋子凉,别闭了汗。”

宝珠刚进屋子只顾心慌了,这时候才发觉里面竟然森森凉意,四周看了一圈儿,发现两个大铜盆立在墙角处,里面冰气氤氲。

这么一热一凉的,汗水都腻在脸上委实不舒服,宝珠白了周仕显一眼,还是警惕的凑过去,拿了毛巾又退回到原处。

周仕显倒了杯茶放到桌上,“坐下吧,你怕什么?”

宝珠警惕着没去碰茶水,“你抓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坐下,把上次的事给我说清楚了就放你走。”

宝珠故作不解:“上次?哪次啊?”

“别跟我装糊涂,除非是你想留在这里过夜,那晚你在我酒里放了什么?”

宝珠撇嘴坐下道:“周仕显,明明是你见色起意,卫小兰对你又有爱慕之心,你们两个做下的好事怎么能怪别人呢?酒里能放什么?莫非你也相信坊间那些无稽之谈?”

周仕显冷笑:“好,你要嘴硬,我就成全你。”

说完起身站起来走出了雅间,用力关上门,咔嚓一声落了锁。

宝珠蹭的就站起来,刚才佯装镇静,现在只剩自己了也顾不得掩饰,走过去晃了几下门,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晃了几下纹丝不动,宝珠一边不安的环视四周,一边焦急的想着办法,当眼睛落到了屏风上时,忽然眼神一亮,想起来这后面有一扇窗户,外面就是酒楼的大堂,上次霍正东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宝珠忙走过去,刚绕过屏风就傻眼怔住了,窗户已经不见,一整面墙砌的严严实实,挨着屏风下面还放了一张贵妃榻。

宝珠扫了一眼,顿时打了个冷颤,心下正在忐忑不安时,外面又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周仕显见宝珠神情沮丧的从屏风后面出来,嘲笑道:“后面的窗户被我堵上了,这回可没人进来打扰咱们,请坐吧。”

宝珠怏怏的坐下来,抬头盯着周仕显手里的托盘,金丝珐琅的酒壶,成套的四只酒杯一字排开,摆在桌上精致耀目。

周仕显给四只杯子都倒满了酒,又从袖中掏出四只小盒子,依次摆在酒杯跟前儿。

青色玉制的圆盒,沉香乌木的扁盒,象牙雕刻的方盒,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蓝色锦缎的小盒子,宝珠目光盯着最后一只盒子怔了下。

周仕显将盒子全部打开,从里面各取了一枚药丸扔进酒杯里,看着宝珠笑道:“你不是说无稽之谈么,既然你对我也无思慕之情,那就随便挑一杯,只要你喝了,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我……我不喝又怎样!”

“那今天就别想走了。”

宝珠盯着四只酒杯冷汗淋漓,咬着嘴唇抬头看了眼周仕显,对方好整以暇的也在看着她,“选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挑一杯?”

宝珠嗓子有些干涩,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脏砰砰直跳,不知不觉冷汗又冒了出来,拿起刚才自己用过的毛巾擦了擦汗,斟酌着说道:“周……少爷,你为什么不回家问卫小兰呢?”

“我现在是要你说,别嘴硬了,不说的话就赶紧把酒喝了。”

宝珠摇摇头:“我不喝你又能拿我怎么么样?我就……我……不,不喝……”

宝珠突然觉得自己头晕脑胀,舌头发麻,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下软绵绵的竟然毫无知觉,伸手想在腿上掐一把,可是胳膊刚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垂在了一旁,宝珠惊恐的看着周仕显,想问他怎么回事,可是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啊,也模糊起来药……”……啊,宝珠张着嘴努力试图出声,渐渐的眼神有些涣散,,朦胧中看到周仕显拿起桌上的毛巾看了看,轻笑道:”果然眼前的景象是好宝珠看着周仕显一步步靠近,看着他的手伸到自己眼前,心下一急,整个人就晕7过去。

第十一章 依仗

昏昏沉沉的睡着,宝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大学时候的男友,毕业将即情人分离,男友家乡在遥远的北方,临别时男友再一次的诚恳要求,“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宝珠坚决的摇着头说,“不行不行,我爸妈离不开我,我弟弟离不开我……”

直到男友离去,宝珠一个人坐在车站泪流满面:“你不要走啊,不要留我一个在这里……”

宝珠哭喊着惊醒,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天色已暗,雕花镂空的屏风透过点点烛光,身下是一张锦色窄塌,外面一只红纱罩着的美人灯,灯下影影绰绰的坐着个人。

宝珠甩甩头,这时候才完全醒来,慌里慌张的摸了下自己的衣物,见还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松了一口气。坐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桌上有茶水,抓起来猛灌了两口,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人。

周仕显笑笑:“刚醒来时,那种惶恐震惊的滋味还不错吧?”

宝珠放下茶杯道:“托周少爷的福,感觉还不错。”

“哼,那是我没脱光你衣服,也没在踏上放另外个男人。”

宝珠忍气:“难道那天是我脱光你衣服,是我强迫卫小兰睡你旁边的么?”

周仕显沉下脸怒道:“死性不改!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宝珠闭上嘴,强忍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周少爷的睚眦必报我也见识过了,现在能放我走了么?”

周仕显冷哼:“我真要是睚眦必报的话,你今日还想囫囵着走出去?”

宝珠终于忍不住大怒,一手摔了杯子大喊:“周仕显你够了没有!你抢了我家的酒我怎么样你了么?你故意救活了卫守业来难为我,我又做什么了么?你和卫小兰的破事何必扯道我身上,要不是你逼我。要不是你对她有色心,我下什么药都没用!”

“啧啧,还是承认了不是?原来还在记恨酒坊的事。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我想要你那配方。多得是法子,犯不着大费周章的协助你开酒坊,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抛头露面沿街叫卖!真要是让你在外到处行走,刚才的事不知道都发生过几回了,你以为你次次都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周仕显平静说道。

宝珠冷笑:“这么说我还是要谢谢周少爷了,那卫守业呢?也是你替我成全孝道?”

“下毒亲生父亲的事你也能做的出来,你这副心肝是怎么长的?他要是真的死在你手上。你这辈子就能心安理得么?”周仕显质问。

“好,周少爷真是菩萨心肠,你做的都对行了吧?只是我这样的恶人不配与你为伍,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儿!”

宝珠说完就要走。周仕显挡在门口。“你还要去找霍正东?要他不要走?你以为你是谁?你忘记我警告过你的话了么,她未婚妻是礼部催侍郎的嫡长女,名门闺秀端庄娴雅,你看看你自己这副鬼样子,市井泼妇。就算是做妾做丫头……啊”

宝珠抬腿膝盖用力地顶了周仕显胯下,趁着他痛的弯腰的功夫打开门,拔腿就跑。

大街上的店铺都打了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宝珠沿着街道疾步朝城门走去。夜里比白天凉爽了些,宝珠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视线变得模糊,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咬着牙继续走。

身后响起马铃声,很快就到了跟前。

“上来,我送你回去。”周仕显坐在车里不耐烦说道。

宝珠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接着走自己的,前方又一阵马蹄疾驰而来,停在了面前勒住了缰绳,霍正东翻身下马。

“出了什么事?仕显,你怎么也在这儿?”

谁也没吭声,一片寂静,霍正东打量了下宝珠,自顾自说道:“先回去吧,上车。”

宝珠看看车上的周仕显,站在原地没动。

周仕显冷哼一声,下了车,从霍正东手里一把夺过缰绳,上了马扬鞭而去。

霍正东拉着宝珠上了车,车轮使动,马车哒哒的跑了起来,霍正东在车里定睛注视这宝珠,“和仕显怎么了?”

宝珠看了眼霍正东,又垂下头低声说:“没什么,就是上回他和卫小兰的事,现在秋后算账了。”

霍正东轻笑:“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你清算,可见是只想吓唬吓唬你,别担心,回头我去说他。”

宝珠低低的嗯了声,无精打采。

霍正东叹气:“等以后,还是把饭庄关了吧,及早寻个依仗,好安稳度日。”

“难道我和我娘在一起就不能安稳度日了么?非要依靠男人?”

“现在你还是陈家过继女,若是你娘……一旦你成了孤女,卫家绝对有理由掺合你的将来。”

“那我就走,一走了之,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我容身之所了?”

“天下虽大,你一孤身女子也是寸步难行,没了卫家还有张家王家赵家,图财害命见色起意,你要到哪里容身呢?”

宝珠不再吭声。

“跟我去回京吧。”

霍正东摊开手掌伸到宝珠面前,宝珠满脑子都是周仕显刚才的话,默默转开了头。

马车一直驶到陈家门前,宝珠下车,张氏早就在门口等候了,芽儿跟鲁芸娘也在。

张氏一脸焦急的拉住宝珠问道:“珠儿,你这是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娘,我在镇上有事耽搁了,跟刘二叔走岔了头,正好遇上了周府的马车把我捎了回来。”宝珠歉意的拉住张氏的手安抚道。

“妹子你回来了就好,刘老二说在镇上没接着你,大家伙都吓坏了。”鲁芸娘说。

“宝珠姐,那里面是不是……”芽儿好奇的张望车里。

“里面没人,芽儿,鲁姐姐,时候不早了,你们也累了半天,赶紧回家歇着吧,咱们明天再细说,我们也进去吧娘。”

鲁芸娘和芽儿也不再追问,两人告辞离去,宝珠又打赏了车夫吩咐他驾车回去,车厢里静悄悄的,放佛真的没人一般,宝珠看了眼,拉着张氏进家上了门闩。

两人来到堂屋,张氏心有余悸,“珠儿啊,以后你可不能自己再去镇上了,晚上芽儿来跟我说你还没回来,娘这心里跟天塌了似得,你要是万一出了事儿……”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放心,下次我再去镇上就叫着人陪我一块去好不好?”

宝珠耐心安慰,张氏不但没放心愁容,反而眼圈一红哭了出来,“珠儿,咱们这孤儿寡母的,家里出了事身边连个张罗的人都没有,娘这心里……难受啊。”

宝珠长长一声叹息,晚上躺在炕上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暑气刚刚消了些,就到了秋分时节。

赶在秋收前,柳家跟卫家订了亲。卫守业原本张口就要四十两银子的聘礼,芽儿娘嗤之以鼻:“既然你们家的闺女这么金贵,那还是自家留着吧,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娶不起。”

刁氏瞪了卫守业一眼,赔笑道:“她柳婶子,咱们两家既然决定做亲,那就是结的两姓之好,什么聘礼嫁妆的都不重要,关键是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咱们做长辈的就要成全不是?”

刁氏这话看似通情达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人们都爱传闲话,尤其是对男女之间的韵事更为热衷,卫二兰和柳二的风言风语像是长了翅膀似得,不仅本村儿街知巷闻,传的绘声绘色,就连住在镇上的两个姑姐也都听到了闲话。

虽然是不得已和柳家结亲,但李氏也终于尝到一回抬头嫁女儿的滋味了,大兰成亲那会儿都是沈家说了算,小兰又是签的卖身契,柳家在村儿里跟自己一样都是农户,既没沈家的财力又没周家的实力,如今来求娶自家闺女,怎么还能不抖抖威风呢?

“我们家二兰的摸样可是百里挑一的,她能看上你们家二小子,那也是你们柳家的福气,她这是低嫁,你们家可别想糊弄事,聘礼还能再商量,但是他俩成亲后可不能住厢房,你们老柳家的宅基地得归他们小两口,你大媳妇娘家不是开了砖窑吗?青砖瓦房的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盖几间吧?还有你家的猪场,也不能都便宜了老大他们,俩儿子呢,得一家一半儿!”

芽儿娘乐了:“我说大宝他娘,你家闺女还没过门呢,你咋就还指派起我们家来了?我们柳家的房子地,愿意给哪个儿子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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