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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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才发现任可依在帐篷门边,别说任可穿着胡人的衣服看上去好象稍好一些,加洛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任可,怎么虎落滩一别没几日,方公子就不认识了?”任可戏谑道,加洛有些发颤地问:“昨天是你!”
任可没回话,加洛急了大声问:“昨天是不是你?”
“这个很关键吗,是谁又怎么样?”
“我杀了你!”加洛立刻在床上翻自己的短剑,没翻到,不顾一切地从厚厚的羊皮毡子上爬下来,一急一脚踩空了,就从那张简易的榻上跌了下来。
任可见了忙伸手把加洛接住,身上的痛让加洛动作滞了一下,回转过来身,伸手把能抓到的东西都往任可身上招呼,没想到抄的是一壹滚烫的茶水,没扔出去,反把自己的手烫了。
任可忙把茶壶抢了下来道:“方公子,任某是你救命恩人,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方公子,别着急,要不这样,任某回燕就托人到你家里提亲,可我有大房了,你能不能将就做个小?”
“美不死你,你给我滚!”
“这个没问题,方公子确且不再需要任某了,任某走了,方公子可不要后悔呀!”
“后悔个屁,还不快滚!滚!”加洛大叫着,和任可撕扯中,把任可的衣服扯开了,加洛看见任可露出来的脖子、肩膀、胸口到处都是抓痕和咬痕,更是又羞又愧,一头撞过去想和任可同归于尽,任可被加洛一头撞地上,哭笑不得连连叫:“方公子这事怎么也都发生了,我是个男人,受点委屈无所谓,但找你这么凶悍的做小,昨夜我就犹豫,现在我压根就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加洛忽想不对,怎么可以让任可这么轻易地就走了,这算个什么事,一反手抓住任可就恶狠狠地道:“你以为你占完我的便宜,就这么就算了吗?”
“方公子,讲话可得凭良心的,昨天夜里是你抓住我不放的,你打我、咬我、抓我,脱我的衣服,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是方公子占足了我的便宜,现在反要来找任某算什么帐?”
“你胡说八道,想坏我名声!”
“方公子,天地良心,是我的名声没了,我家还有贤妻美妾,这让我回去如何面对她们,方公子,做人不能不讲良心,你占够了我的便宜,反说我坏你名声?做人好象不可以这样的吧!”
加洛又气又急,差点就晕过去了,任可一见吓着了忙拉着她的手道:“不是早就想揭我的脸,揭揭试试!”
加洛愣了一下,看见任可右手的金丝如意平安结,迟疑一会才伸手一下揭下一块人皮面具来,何慕枫那张俊朗的面孔一下映入眼睑,加洛不知是喜极、恨极还是气极一下昏了过去,何慕枫一见连连叫:“早知道不逗你了。”忙让人端了参汤来喂。
加洛悠悠醒过来只会哭了,何慕枫见了叹口气道:“要你留在天关,就不肯,这会出了事又只知道哭了!”
“我要去找贺兰如云找解药。”加洛知道是何慕枫,一下宽了心,刚一爬起来又跌回何慕枫怀里,何慕枫忙抱着她道:“药太猛,你的身体又没好,伤得厉害,好好休息些日子,好好吃药。”然后又暧昧地道:“那解药,我看也不必去找了,这样挺好的,养好身体,我们天天这样。”
“好呀,天天这样,我咬死你!”加洛说完扑到何慕枫身上,张嘴就咬,何慕枫负痛叫了一声:“这不成,这不成。”
“你不是要天天这样吗?”
“光咬不行,那事做上,咬多狠都行!”
“色鬼!”加洛抓住何慕枫一阵猛打,何慕枫笑得浑身发抖,由得加洛对他一阵惨无人道的摧残。
加洛对何慕枫一阵报复式的摧残,到底没多少力气,很快就累了,何慕枫止住笑道:“就这样就完了,洛儿,要不是你身体受不了了,我可还不想放过你?”然后俯到加洛耳边小声道:“我随时候命,抓我、打我、咬我都行,决不还手!”
“你…你欺侮我!”加洛叫着就要哭了,何慕枫见了忙道:“好了,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以后我再也不提了,还不行吗?”说完把加洛搂到怀里,加洛忽想起什么:“我…,”
“又怎么了?”
“我还在生你的气。”加洛推开何慕枫,何慕枫听了重新搂回来道:“生什么气,说来听听?”说完从盘里拿了一粒葡萄喂到加洛嘴里,加洛推开何慕枫的手,何慕枫放到自己嘴里忽然俯过身用嘴送到加洛嘴里,加洛正准备说话,一张口,何慕枫就用舌头把那粒葡萄递进加洛口里,加洛想吐出来,却满嘴的葡萄甜汁,只得吞了下去,还顺便裹了一下何慕枫的舌头,见何慕枫满眼的笑意,又觉得上当,忙想别过脸,何慕枫一伸手把她的脸用手转过来道:“这样吃葡萄可否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就会欺侮我,可我还在生气!”
“你看你又说我欺侮你了,要不这样吧,你继续生气好了,现在不是中毒了吗,在毒药没解这段时间,就暂时先不生气,等解完了毒再生气,行不行?”
“那解完毒我要是忘了呢?”
“为夫一定记得提醒你。”
加洛又觉得不太可能,何慕枫便道:“怎么你还相不过我信吗?”
加洛抓抓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何慕枫又拿了一粒葡萄放到加洛口:“别说这里的葡萄不错,又大又甜的,你不就喜欢甜食,多吃一点。”
“真的很甜,不过,我不喜欢吃皮!”
“那我来剥皮!”
加洛吃完一串葡萄还想吃,何慕枫却罢手了,拿过帕子擦净手才道:“你畏寒,少吃些就好,一会肚子又不舒服!”
加洛点点头固执地道:“可是我还是生气!”
何慕枫把她搂到怀里道:“我知道你生气,我们现在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救牢儿吗,所以在这里我们能不能暂时不相互折磨,而是相互信任,一致对敌,等把牢儿救下来了,回到圣安,你再和我慢慢折腾,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对不对?”
“你总在骗我?你还装成什么任可来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对我好象只认得这张面皮,戴个面具就认不得了,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倒要让你气死了,你还生什么气,好了,中午了,一会吃点东西再睡会吧!”
加洛被何慕枫说得脸皮一红,好象何慕枫也没说错,忽又想起什么问:“我昨日穿的衣服呢?”
“那都破了,脏了,我让人丢了,还要他干什么?”何慕枫终于伸直了腰道:“还留作纪念呀”
“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加洛急叫道,何慕枫见加洛确实很着急,便吩咐人去找了送进来。
加洛在那身烂衣服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那个丝绢包着的两枚古币道:“我总觉得这跟你有关系。”说完便将古币递给何慕枫,何慕枫眼睛跳了一下一伸手抢了过去失声问:“你在哪里得到的?”
加洛便把那日如何遇到明素的,明素如何助自己逃跑,塞了这东西给自己的,何慕枫听了有些颤声又有些激动地叫了起来:“带我去找她,带我去找她!”说着忽又无力地垂下手道:“找着又能怎么样,都化做枯骨了,我能怎么样?”
加洛不知道何慕枫指的是哪个她,后面又是什么意思,忙道:“我是在拖拓木府上遇着明素的!”
“还在拖拓木的府上。”何慕枫苦笑一下站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死了不能按北胡人的规矩天葬,又不能落叶归根回大燕,可苦了她了,我到什么时候才能为给她雪耻,让她魂归故里!”
施加洛小心地看着何慕枫,她很少看见何慕枫有过这种悲哀得有些无助的神情,忙伸手抱着何慕枫。
何慕枫说完便再也没开口,慢慢冷静下来,只是用手紧紧握着那两枚古币。
身体好些,加洛就带着何慕枫来到了那天自己遇到明素的那个小院子,守护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护院家丁,并且都不象会功夫的,人杰地灵很快地点了那几个护院兵的穴道,何地、何灵两人在外面守着,何人先进去探路,并开了院门,何杰跟两人身后。
何慕枫带着加洛进去了,院里一片漆黑,加洛因为那药太猛,何慕枫盼了那么久的事,逮着这种机会还能节制,所以走路都还有点费劲,加上不太认路,磕磕绊绊由何慕枫扶着进去,好在院子不大,房间也不多,所有的房间找完了,也没见着明素,加洛只得带何慕枫来到后面的院子,那坟旁边居然又多了一个新坟,加洛愣了一下,莫不是那天自己逃走,明素也遇害了。
加洛见何慕枫看着旧坟的墓碑,一下拉着加洛跪了下去,摸着墓碑的手一个劲打抖,加洛不敢说话,却听何慕枫喃喃地道:“大嫂,一别就是二十年啊!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吧!”
加洛愣了一下,却听外边有北胡兵巡街问话的声音忙道:“枫大哥,地大人、灵大人他们还在外面,小心被发现了。”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所以我不敢来看你,这么多年,我不能让你叶落归根,不能让你回到十方城入土为安,我无能呀!”何慕枫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加洛只得劝道:“枫大哥,明日我们备些火烛纸钱再来祭拜,好不好?”
“不来了,是我无能,二十年了,我不能替她报仇,我怕见她,我没脸见她!”何慕枫一下醒过来,忽站起来,拉着加洛出了院墙,加洛想也是,除非是何慕枫不想来,要不以他的势力还能不知道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的人埋在哪里。
两人出了院子,何人冲何地、何灵挥了一下手,几人松了口气忙牵出马来,骑着马立刻离开了。
何慕枫从那小院回后就一直坐着看那两枚古币,加洛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何慕枫叹了口气说:“我的父亲是在十方城做太守时起事了!”
加洛记得施素素讲何慕枫的父亲是个盐商,只听何慕枫继续道:“父亲早年贩盐,攒了些钱换的十方城的太守,那时候母亲已经有了我们六个孩子,给我们六个兄妹一人一枚古币,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至如今,那四枚都随兄妹埋到地下。大哥长我很多,家里很早就为他订了门亲事,大嫂家与我家只有一墙之隔,和大哥一起长大的。记得五岁那年,大嫂带我去她一个小姐妹家玩耍,回家时,我家被顺兵围住了,不知状况的大嫂带着我到她家院子屋顶,就在那里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让人活活烧死!”
加洛听人讲过,何慕枫的母亲与弟妹,是顺兵烧死的,而且领兵的人正是自己的三个舅舅,便不敢说话了,何慕枫也略有些烦燥地道:“不他们怎么知道嫂子与我大哥订了亲,那些人又到了嫂子家,嫂子把我藏好,他们杀了嫂子家的父母、兄弟,见嫂子生得漂亮,又奸污了我嫂子。”何慕枫转过话题:“大难没死的嫂子带着我从家乡逃了出来,靠着要饭到了十方城找到了父亲,自立为王的父亲怕早忘了家里的发妻,已经有了两个新的妃子。”
“我执意要上山学艺,大哥和嫂子就带着我到了山上,那时候算是幸福的,大哥喜欢嫂子,怕嫂子在山上没有照顾,就送了一个丫头来,那个丫头就是明素,还把这枚古币玉佩送给嫂子做定情信物。后来,山下战事吃紧,大哥只得辞行下山去了。嫂子和明素留在山上一心一意地照顾我的起居生活,我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忘记那日之辱,不过,在山上那些年,我每天都在想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杀害我母亲、弟妹,糟蹋我嫂子的人血债血还,也是因为这种信念,我每天都用最严格的方式要求自己。”
加洛见何慕枫的神色不好,只会紧张地抓住何慕枫的手,何慕枫拍拍加洛的手道:“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没事,我十一岁那年,父亲派人来接嫂子下山与大哥完婚,我练功也到了紧要关头,嫂子待我如亲生母亲,我无以回报就问嫂子将来若能报答,嫂子喜欢我怎样的报答,嫂子讲:都是自家兄弟说得那么见外。后来嫂子又说:你终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真有所作为,好好待你大哥就好!我当时笑着道:嫂子,我和大哥是亲兄弟,一生自会对你和大哥好,不信,我这枚古币也送你,做日后凭证。第二日嫂子和明素就随派来的人下山了。”
何慕枫叹了口气道:“我做梦也没想到,这居然成了永别,大哥在和大嫂成亲不到一载,因为那时的燕国弱小,北有胡南有顺,他就用曾经与他相亲相爱的大嫂与北胡的那当王子和亲,说是那当王子在燕国偶见大嫂惊为天人,恬不知耻地要娶已经成为我大哥发妻的大嫂,我那个忙着过安稳日子的父皇,居然就同意了,大哥也没反对,用我大嫂为燕国争取了几年北边边境的和平,也换来他们安安稳稳地玩乐了几年。”
加洛听何慕枫讲得平平淡淡的,却偏又知道何慕枫那时会是个什么样心情,只听何慕枫继续讲:“十五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