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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颜+焰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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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姑娘,喝药了。”一身灰衣劲装的大汉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进来,正看见她醒转,大喜叫道。
对于焰娘,他由最初的看不起到现在的崇拜,只因她竟敢三番五次不怕死地去招惹他们最恐惧的二少爷,昨日如不是她,不知还有多少兄弟重伤在二少爷的“毒掌”下。一想到此,他就对她感激涕零,同时庆幸自己可以健全地站在这里。
“卿郎呢?”接过药碗放在一旁几上,焰娘问。
“二少爷…呃,二少爷…”那大汉支吾着不知从何为对,二少爷昨晚将焰姑娘抱回来后,便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走了,是不?”焰娘明了地道,解了他的围,卿洵如果不走,她还会奇怪呢。
“是,是。”大汉不解焰娘为何一点也不生气,女人的心思,尤其是美丽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懂啊,“焰姑娘,快趁热喝吧,小的先下去了。”
“嗯,谢谢。”焰娘颔首,端起药来,不再看那大汉,径自啄磨着何时起程去追卿洵。那家伙行事古怪得很,她不在他身边,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那她不是亏大了。
决定只给他半个月清静,焰娘在小镇内安心养伤,不急不躁,直到十天后才出发直奔青城,之前她得到消息,傅昕臣在该地出现,一夜之间杀了快剑马为,并挑了洛马会总坛,要找卿洵,只要找到傅昕臣就行了。
傅昕臣也疯了,他发起疯来比卿洵还令人恐怖。卿洵还算清醒,尚听得进人话,傅昕臣却是什么也不管,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讳杀了洛马会连帮主在内一百二十七人,惹得白道侠义之士的追杀,只是他武功强横,竟无人奈何得了他。不过现在卿洵加入了追杀的行列,当又是一番新局面。
杨芷净的魅力当真大,可以令两个顶尖的男人为她发狂,不枉来这世间一遭,只是她不解的是,以傅昕臣的身份何须亲自动手,而更奇怪的是龙源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竟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们真能眼睁睁地看他们的主人被人追杀?
摇了摇头,她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抛出脑海,傅昕臣的死活与她毫不相干,可是卿洵却是万万不可有事的,因此她一定要阻止两人碰面,否则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一声长嘶,马儿前蹄上扬,人立而起,后足踏地,停了下来。焰娘从马背上飘然落地,用未受伤的右手牵着马儿缓缓从大开的城门走人青城中,顺着宽阔的大街徐步而行。
卿家在青城有很多产业,银庄、酒楼、赌场、布坊、珠宝行等总计十余类,因此在这里他们也置有房产,以她的估计,那里应该有卿洵专属的静竹院,毕竟跟了他这么几年,早摸清了他的怪病。
信步来到城西贵族住宅区,焰娘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一幢幢朱漆红瓦的大宅,最后停在一门帝立有两座威武的大石狮,门匾上金字刻着“卿府” 的华宅前。
浅浅一笑,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卿洵,她的心就禁不住雀跃,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环。不片刻,门被打开,现出一身穿着紫色长袍的大汉来,他见到焰娘,怔了一怔,随即恭声道,“焰姑娘,请进。”
焰娘并不讶异那人怎么会认识她,只怕凡是卿家的人都知道她了。从卿家快捷的联络通讯手法,不要说她跟了卿洵四年,就算是一天,也恐怕会无人不知了。
“我要见卿洵。”她径直道明来意。
“是,焰姑娘请随小的来。”那人谦恭地道。对于卿洵的女人,就算出身如何的不好,卿家下人也不敢在表面上有丝毫不尊敬。
焰娘牵马而入,但很快便有人上来为她将马牵到马厩去,引路之人中途换了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个子削瘦颀长,比竟阳卿宅的管家看上去要顺眼得多。
青城的卿宅毫不逊子竟阳卿宅,楼阁亭台重重,华丽非常。她弄不懂这些人修这么多房子做什么,又住不了,简直是没事找事。
七拐八绕,半炷香功夫,两人来到一清幽的院落外,月洞门上题有“绿阴深处”。
“姑娘请进。” 那管家自始至终目不斜视,此刻方开口,目光依旧没落在焰娘身上,语毕转身即去。
这里不是静竹轩,焰娘微异,想要开口喊住那人,却见他已消失在桂林内。挑了挑柳眉,她无所谓地走进月洞门,既然来了,总要看看他们弄什么玄虚,她才不信卿洵会住在静竹院以外的地方。不知里面谁在等她?
院内百花调零,树木秃枝,只剩下几株长年不落吓的松树仍昂然挺立在冷风中,什么“绿阴深处”,简直是乱扯。焰娘好心情地站在院内欣赏没什么好欣赏的景色,并不急着进人那紧闭的屋内。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梳双辫的绿袄丫环走了出来,来到焰娘跟前,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轻蔑,但开口时语气却极恭,声音又脆,让人听着很舒服,“焰姑娘,主母请你进房。”
焰娘妩媚一笑,并不搭话,步态轻盈地走向主屋,原来是卿夫人到了。
卿夫人坐在面向大门的酸枝木椅内,花白的头发中分披散至腰,与卿洵装扮相似,此刻那张与卿洵不相上下的丑脸上透着莫测高深的表情,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是焰娘第二次看到她,但是她的强腕手段却在焰娘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她,她和卿洵可能早已形同路人,而不是像眼下般情怨纠缠,不能脱身,真不知是该感谢她还是痛恨她。但是有一点相当肯定,那就是对于卿洵,她有着一定的控制力。
“焰娘见过卿夫人。”娇声呖呖,她屈膝盈盈一礼。
“不必多礼,焰姑娘请坐。” 卿夫人淡淡道,沙哑的声音中自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焰娘道谢落坐,却并不多言。
“我知道姑娘喜欢询儿。”卿夫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但是以你的出身,是没有资格嫁入我们卿家的。何况询儿根本不会喜欢你,只是碍于誓言不能说话。你走吧,不要再缠着他,他很痛苦。”
微微沉默,焰娘突然爆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俏脸似异花初绽,明艳非常,“夫人错了,焰娘和卿郎的事,是当初夫人迫着卿郎应允下来的。这时才来计较焰娘的出生来历,不嫌太晚?”顿了一顿,看见卿夫人脸色一沉,不以为意地续道,“焰娘既已是卿郎的人,就更无谁缠谁的说法,夫人也是过来人,既知奴家真心待卿郎,您又何忍折散我们?对不起,恕焰娘失陪。”说罢,起身欲走。
“站住!”“啪”的一声,卿夫人巨手拍在几岸上,厉声喝道,“好个尖牙利嘴的丫头,你就不怕本主取你性命?哼,以我卿家之势力,杀个把人还算不得什么?”
“是吗?”焰娘没有回身,娇媚地问,美眸中却掠过愤怒的神色,“想取就取吧,焰娘的命本不值钱,您老又何须纡尊降贵与奴家废话。
“你——”卿夫人语塞,随即大笑出声,“好,好,老娘倒要看你这丫头有何本事让询儿接纳你。
“不劳您费心。”焰娘温柔地道,回身裣衽一礼,向门外退去。
“询儿不在此处,他昨日已起身赶往北天牧场。” 突然,卿夫人扬声道。丑脸上浮起一个愉悦的微笑。她本不喜欢焰娘,可是这几年焰娘为卿洵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心中早已不计较她的身份,默认她为自己的二媳,方才不过是做最后的测试罢了。
焰娘顺利过关。
“多谢夫人。”焰娘的声音遥遥传来,人已去得远了。
傅昕臣又在北天牧场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肯停止他的屠杀。
 第七章
自上次得到傅昕臣出现在边塞一带的消息之后,他打马而来,但傅昕臣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如今已有四个月。这四个月,他几乎翻遍塞内外每一寸土地,却连一丝线索也没找到。自从他发誓要让傅昕臣陪葬杨芷净后,五年来傅昕臣从没有在他的探查领域内失踪过如此长的时间。究竟他去了哪里,是否已进入黄沙漫漫的大漠?
漫步在这偏远的小镇的石板街上,对于街上热闹的皮货药材交易视若无睹,这是关外一个位于苍莽的原始森林边际的小镇,对于在这里找到傅昕臣他不抱丝毫希望,只是为了躲避焰娘才碰巧来此,顺便看看也无关紧要。
这些年他一刻也没忘对杨芷净的承诺,一刻也没停止过对忽隐忽现的傅昕臣的追逐。可是,即使凭着他超绝的追踪术,直到现在依旧连傅昕臣的影子也没抓着。除了因为傅昕臣具有一种令人不解的可与周围环境相融不留任何痕迹的奇特能力外,脱避焰娘的纠缠是阻挠他行动的最主要的原因。对于焰娘他既厌恶却又不能拒绝,惟有尽量避开,不过他是个极有耐力的人,追逐了这么久,却毫不气馁。
“哇——” 的一声,一个小孩号陶大哭起来,卿洵的目光落在自己前面几步远一个跌倒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娃身上。没有思索,他前跨一步,弯腰准备扶起小孩,谁知小孩反被吓得微微后缩,哭得更大声。
“你要做什么?”一个女人尖叫着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娃抱进怀里,畏惧而又充满敌意地瞪着他。
卿洵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直起身来,没有说话,在周围充满敌意的人群围拢之前走了开去。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他已将心练得麻木不受任何外界来的伤害。可是,他想起焰娘,那女人为何不怕他?恰恰相反,他敏锐的判断力告诉他,那女人喜欢他,虽然他毫不在意,甚至是不屑。
一道青影闪过他的视野,他心口微跳。
酒肆中一张桌坐了三个普通的皮货药材商人,另一张桌却坐着一个身着青布衣袍的魁伟壮汉,正在自斟自饮,动作优雅潇洒,带着一股不屑于这个地方的贵气,吸引得邻座的商人频频望过来,他却浑然不觉好似在自己家内一般。
“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那青衣男人唇畔含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优雅平和,专注地倒酒、饮酒,看也没看他一眼。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是对着卿洵说的。
卿洵缓步而入,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这个两鬓斑白的男人。两人只见过一次面,而且相隔已有九年之久,可是任他记忆如何地不好,傅昕臣也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孤傲直逼帝王;曾经的他噬血如狂,杀人如麻胜似幽冥鬼使。可是现在的他竟平和悠闲得好像一个隐者。隐者!以龙源主之尊,如非亲眼目睹,卿洵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傅昕臣会在一个乡间陋店内悠闲地饮粗制劣造的酒,身上不带丝毫矜贵傲气。
坐到傅昕臣对面,卿洵已将他打量得毫发不漏。如果按年龄来说,傅昕臣不过三十三出头,比自己尚小上两岁,正值壮年,但是他却已两鬓含霜。这在武功高至他们这一级数的人来说,可说是绝无仅有的。他为何会如此?
卿洵想不明白,也不愿费神去想。伸手阻止了傅昕臣为他倒酒,他不带丝毫感情地道:“我答应过净儿,一定要让你去陪她。”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除了净儿。
傅昕臣听到杨芷净之名,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却一言不语,目光落在门外,奴儿为什么还没来,这丫头做事总是磨磨蹭蹭的。
“我会将你的尸体送回龙源,和净儿同葬。”卿洵闭了闭眼,迫使自己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傅昕臣依旧无语,浅笑着聆听别人谈论自己的后事,似乎——那与他无关。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卿洵问。暗哑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无情。对于傅昕臣,他有着绝对的敬佩,如非因为杨芷净,以他的判断力及为人,定不会主动招惹这号人。可是既然招惹上了,他也绝不会后悔退缩。
无视他强硬的气势,傅昕臣为自己将酒杯斟满,然后一饮而尽。仿似这世间再没有比喝酒更重要的事了。
对于他的满不在乎,卿洵毫不动气,丑脸一片漠然,无论如何,他只做他该做的,“我会将你和净儿葬在一起。”再一次,他说出令自己痛彻心扉的话。重复说同一件事,本不是他的作风,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靠此来加强杀傅昕臣的决心。只因现在的傅昕臣让他兴不起丝毫的杀意,但是答应净儿的事,他一定要做到。
傅昕臣摇了摇空壶,洒然一笑,叫道:“店家,给我装一壶带走。”等小二接过空壶之后,他目光首次落在卿洵脸上,温和而没有敌意。
“净儿不会感激你的。”他悠悠轻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净儿的善良,包括她的师兄卿洵。
卿洵浅棕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是啊,他从来就不懂净儿,小时候,净儿喜欢小野兔,他就费尽心思捉了一只白色小兔给她,结果小兔死了,反而惹得她哭了三天三夜,一个月不理他。又有一次,净儿无意中说她喜欢玫瑰,他就搜遍江南一带,将整个卿宅变成了玫瑰的海洋,却不想净儿竟大发脾气,好像是因花刺扎了她的手。类似的事举不胜举,总之,无论他怎么做,净儿都会不高兴,可是——
“净儿好寂寞。”就如他一样,所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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