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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六宫无妃-第74章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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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抱!”一个软乎乎的身子硬是挤进来,横亘在两人怀抱中间。

轩辕澈单手抱起他,另一手搂着唐风华不放,朗声笑道:“好,一起抱!”

唐柏一手勾住轩辕澈的肩头,一手环住唐风华的脖子,左右开弓,吧唧两声,各亲了一口,得意地哈哈大笑:“我左拥右抱!”

“胡乱用词,太傅是这么教你的?”轩辕澈斥道,声音却是愉悦。若能长此一家团聚,夫复何求?

唐风华见他们父子相处融洽,心中亦是宽慰。无论她和轩辕澈将来如何,她都希望柏儿心里不存仇恨,不存憎怨,坦荡地成长。

“娘!”柏儿忽地叫了她一声,一面朝轩辕澈挤眉弄眼,贼兮兮地道,“轩兄最近下朝无事就去御膳房,他学了几道手艺,你要不要尝尝?”

轩辕澈又低咳了几声,英俊脸庞略显尴尬。这是儿子出的鬼主意,说什么民以食为天,想要感动他娘就要学会一手好厨艺,借机拴住她。他虽不尽信,奈何病急乱投医,不管几率多小都愿意一试。

“不是烤猪烤全羊之类吧?”唐风华弯唇轻笑,以前行军作战,餐风露宿,他最擅长打猎烧肉,除此之外她倒不知还有什么绝招。

“不是,不是!”唐柏摇头晃脑,支使皇帝干活,“轩兄,你快去吧,娘赶路辛苦,肯定饿了。”

英明神武的开国皇帝点头,二话不说的便去了。

唐风华牵着儿子到膳厅,喝茶聊天,边等开席。

“柏儿,你想不想去看你小花师父?”

“想。”

“那么我们明日就去?”

“不要。”

“为何?”

“我当了太子,你还没有当皇后,这样是不对的。”

“有何不对?”

“你是平民,见到太子是不是应该下跪行礼?但你又是我娘,你对我下跪我不是要被雷劈?”

唐柏说得一本正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狡黠得很。他回来金陵不久,可是听过很多事情,轩兄有错,错不至死,也已尽力补救,他想帮轩兄追回结发妻。因为,他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唐风华心底情绪复杂,所有事尘埃落定之后,她竟有些无所适从了。

“娘,莫非你不愿当皇后,想当皇帝?”唐柏皱起小剑眉,很是苦恼地道,“太傅说,我要到弱冠之年才能继位。娘,你先当几年皇后,等我继位后再传位给你。”

唐风华失笑,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我若要颠覆江山,如今就不会两袖清风。”

她只是不知道,破镜是否真的可以重圆,有过芥蒂的两人是否可以重新来过。她不清楚自己对轩辕澈还有多少旧情,还能滋长多少新的感情,唯一确定的是,她此生怕是无法再爱上别的男子。

那厢,轩辕澈满头大汗,摒退御膳房所有人,独自端锅拿铲,手忙脚乱地一阵捣腾,终于出锅一煲模糊难辨的炖肉。

他也不让宫人帮手,自己亲手端着煲锅,上御撵,一路捧着回殿。

香气飘进膳厅,唐柏期待地抬起头,两眼眨巴眨巴望着厅门。

轩辕澈步入,上菜,落座,低头。

唐风华看着偌大的膳桌上,一锅炖肉摆着,别无它菜,一时无语。

“挺好吃啊……”唐柏动筷,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嚼了嚼,很给面子地吞下。

唐风华半信半疑地举筷吃了一口,“唔”了声,道:“尚可。”

轩辕澈抬目,皱眉亲尝,半生不熟的肉块含在口中,罢筷,闷哼道:“我再煮过。”

唐风华伸手,扯住他衣袖,笑道:“还是让御厨煮吧,我是真饿了。”

轩辕澈讪讪坐回,他就是怕她饿着才尽快出锅,没想到肉还未炖熟。对于能文善武的他来说,这简直是一大耻辱!

“风华。”好一会儿,他才低沉出声,“等我学会煮一桌好菜,你再回繁花谷可好?”

唐风华不答话,只听柏儿兴冲冲地代答:“好!就这么说定了!”

轩辕澈再道:“休书仍在,你随时可以走。给我一个冬天的时间,我一定能煮出一桌美味佳肴。”

唐风华依然不作声。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轩辕澈扬起英气剑眉,大手一挥,道,“春日花开,我送你和柏儿去繁花谷!”

“好!好!”唐柏连声应着。

唐风华但笑不语。他的努力,她并非看不见感受不到。或许,给彼此一些时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四目相交,他柔了目光,她清淡含笑。恍惚间,似是回到了遥远的从前,相视心动,缱绻旖旎。

那时他说,结发打江山,建新朝立贤后,六宫无妃。

她说,我要你一看见轩辕氏的江山,就想起唐风华。

纵然世事无常,变幻多端,但誓重情深,刻在心扉,从未磨灭。

……



(全书完)

番外:花无欢

已经是夏末,空气中却有酷暑的燥热之气,纵然繁花谷四季如春,仍有热风吹拂,令人身上冒出一层粘腻的薄汗。

一个紫袍男子站在花海之中,容颜俊美如玉,狭长双眸微微上挑,天生便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他唇角轻扬,遥望向远方,唇边的笑意却是淡薄,几近苍凉。

那是帝都金陵的方向。那是她栖身之处。那是他可望不可及的九重宫阙。

三年了,听说四海臣服,天下大统。听说她亲身出战,连战十七场凶险之役,终于攻克源朝。听说坊间封她为开国战神皇后,而她始终没有登上帝后之位。听说她在各城张贴寻人榜,请一位故人出面一见。

一切都只是听说。他身在繁花谷千日,瘫痪在床整整三年,如今终于可以站起,依靠自己双腿之力踏出房门。

“为什么呢?”缤纷的花海中,还有一人,少女穿着月牙白裙,清丽脱俗,脸上神情天真无邪,脆声道,“无欢,你为什么要亲自传授布阵法给我,封锁繁花谷,不让她来见你?”

男子抽回远望的视线,转身踏出花丛。他的背脊笔挺,脚步却有些滞缓,行走得十分缓慢。虽然他已经接续了手筋脚筋,可是终究不如从前。他的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没有回答少女的问话。

少女跟随在后,絮絮道:“你让我修书给她,说我们全部搬离繁花谷,封锁此地不再归来,这又是何苦?她明明想要见你,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还张贴寻人榜。她如此有毅力,偏偏你如此顽固。”

男子脚下一顿,回头,温声道:“小芒,你坚持留在谷中,又是何苦?”

少女脸色微红,声音低浅了些许,讷讷道:“我无处可去啊。”

男子微笑着摇摇头,回身继续往屋子走去,口中低声如自语:“相见无益,徒增伤感。你若放不下,只有生生受执念的煎熬。”

身后的少女似懂非懂,他好像是在劝她,又好像是在劝他自己放下。

“她为什么不肯为后?”安静了会儿,少女又絮叨起来,不解地喃喃,“是不是她爱的人,并非当今圣上?她执着找故人,难道是因为真爱遗落?”

男子挺拔的身形隐约一震,眼神苦涩了几分。如果他不是那么了解她,也许会抱着这份痴想。但他太清楚,她这一生,只会爱那个人,再无法爱上别的男人。经历腥风血雨之后,她对荣华风光早已看淡了吧,区区凤冠于她来说又有什么稀罕?夫在侧,子在怀,对她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至于他,只不过是一个故人。她重情义,才一直追索罢了。当日他说:“等我好了,到时我就去帝都找你,和轩辕澈公平竞争。”此番话,她还记得吗?可他已决定永埋心底,掩藏封尘。

推开竹屋之门,他径直走向一间房。

房门虚掩,里面床上躺着一个虬须汉子,面容消瘦,气色甚虚。

花无欢在床沿坐下,轻淡启口:“你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多久。”

虬须汉子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或许,这世上确实有循环报应之事。”花无欢扫过他的面庞,接着道,“如果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前半生也不会过得浑噩坎坷。如果不是你,我也无法再恢复健康。这笔帐,无论如何都是算不清了。”

“孩子……”尉迟朗沙哑地唤了声,眼角隐有泪光。时至今日,他被蛊虫吸血食筋,大限将至,无欢还是不肯叫他一声爹。是他有愧于他,是他不配做人父亲,可是临死之前,他多么想听到他说一句原谅,喊一声父亲。

“花无欢,他快不行了。”房中,一名红衣女子面色冷淡,说道,“我为风华耗费三年时间,做到这个地步,仁至义尽,今日我要出谷,你们自行解决父子恩怨吧。”

尚无邪退出房间,却没有走远,倚在门外沉默静候。

小芒好奇地看她一眼,小声问道:“无邪姐姐,你要去帝都吗?”

尚无邪眸光不由一暗,低声回道:“不去,那里不是我的归属。”

小芒晃晃脑袋,深觉困惑:“你和无欢都这样,明明很想去,却都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见少女神色纯真,不染尘世忧愁,尚无邪不由缓下语气,轻轻道:“小芒,你还不懂,当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只会想有多远躲多远,遥遥祝他幸福,而不是去骚扰。”

“是这样吗?”小芒歪着头,瞅了瞅关闭的房门,软软说道,“可是,我觉得离自己喜欢的人越近越好,每天都看到他才能安心。”

“以后你会懂的。”尚无邪扬唇淡笑,苍凉神情和花无欢竟是出奇的相似。以前她也像小芒一样,随心而为,非要为那人倾尽心力才觉满足。但那人需要的不是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画蛇添足。

爱一个人,是要那个人回以同样的感情,才能够滋生出甜蜜圆满的感觉。反之,苦涩酸楚只有独自品尝,既寂寞,又悲凉。

“我不要懂,我能待在他身边就很好。”小芒眉眼弯弯,笑得无忧无虑。

尚无邪抬眼望她,只觉羡慕。年少无畏,便是小芒这般。说不上好,可是这股青春洋溢的勇气,却叫人心生艳羡。

而房内,两个男人对望无言。

良久,尉迟朗嘴角动了动,哑声道:“无欢,你终是不肯唤我一声爹吗?”

花无欢伸手拂开他散落的头发,替他整理衣衫,平淡道:“称谓罢了,何必执着。”

尉迟朗缓缓闭眼,气息渐弱,面上犹有凄凉之色。

花无欢叹息,手指停在他瘦削凹陷的脸颊,另只手从靴间拔出一柄匕首,刀光凛冽,他动作利落矫捷,三两下剃下,尉迟朗满面的虬须被清理干净,显露出英挺俊气的五官轮廓。

“原来我们长得很像。”花无欢笑了笑,“以前我太迟钝,居然没有察觉。”

尉迟朗眼皮颤动,没有睁开,一滴泪水滑落眼角,渗入枕头。

花无欢用指节替他擦去泪痕,轻叹道:“爹,你安心去吧。若有来世,我依旧愿意做你儿子,只愿你不再抱着执念看不开。”

尉迟朗猛然睁眼,眼中闪烁着惊喜的泪花,嘴唇颤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脖子一梗,血往头颅冲去,面容涨得紫红,眼睛瞠大如铜铃,一口气未接上来便僵住,脸上还留着欣慰喜色,可气息已断,撒手人寰。

花无欢轻闭了一下眼,抚过他睁着的大眼,替他合上,心底终究是泛了酸意。今日起,他就是真正的举目无亲,世上再无他的亲人,只余他残活人间。

外面的两个女子听房内毫无声响,不禁对看一眼,敲门进去。

“朗叔死了?!”小芒见情况不对,冲到床前一探鼻息,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花无欢站起,似乎凉薄无情,兀自离开房间。

尚无邪默默跟上,淡声问道:“你想不想去金陵?”

“去了做何?”花无欢没有回头,漫无目的前行,谷中如画的景致映入眼帘,可是无法抚平他内心深处的空虚和痛楚。

“留在这里,你只会一世不快乐。”尚无邪说得直接,一针见血。

“那么,你呢?”花无欢反问。

“我也是。”尚无邪老实回道。

“那你去不去?”他再问。

“不敢去。”尚无邪自嘲一笑。从何时开始,她尚无邪也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她怕看见“他”不幸福,更怕看见“他”幸福美满。她怕自己的出现“他”根本不在乎,又怕自己重回帝都给“他”招惹麻烦。

花无欢勾唇,俊美无俦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真实的笑容。尚无邪的答案,便是他的答案。不敢去,只因害怕抱了希望,而后绝望。

尚无邪上前两步,与他并行,扭头看他,忽道:“不如我们做伴一起去?”

花无欢皱皱长眉,疑道:“为何要做伴?”

“好壮胆。”尚无邪扬声大笑起来,艳丽的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的明烈丰采,“其实我们何须害怕,不过是去会会故人,叙叙旧事,何妨?”

“躲避一世,确非大丈夫所为。”花无欢接言道,俊容微亮,狭眸生了几丝神采,“如今我在世上已无牵挂,只有她和柏儿,是我想要再见一见的人。走一趟,无妨!”

尚无邪清脆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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