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新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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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熙燕还是拿出账册来看,这几年她和佑哥儿名下的那些产业有盈有亏,但因为王子飞当年留下的产业都算是中等偏上的,所以盈利的居多,一年下来留存的钱也不少,她照着王子飞的意思只查看账册,那些钱还是留在他们或庄管事的手上。
不知道她突然提出要用这些钱会不会引人怀疑,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那些管事可没有庄管事这么可靠,王熙燕一点也不怀疑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对方一定会出卖她。
王熙燕将这个心思PS掉,看来她必须得动用玉牌里面的钱了,反正她以后要想用钱还有很多种方法赚取。
只是八万两银子似乎也弄不了多少棉衣吧?
“燕姐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嘛,这几天都不理我。”湘云跑进来扯过账册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都看不懂?”
熙燕笑着接过,“这是账册,你没见过自然不懂。这么一大早的,可是宝玉去那里烦你了?”
“可不是,我在林姐姐这儿,他一大早跑来打扰人,我到三姐姐那儿去住他也跑来吵人,我今天晚上还是回来和林姐姐一块睡,在三姐姐那儿又睡不着了。”
熙燕微微一笑,湘云有认床的习惯,以前她来就习惯了和黛玉一块睡,只要带着她的枕头就没事,可要是再换地方就难入睡了。
“谁让你,一天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每天晚上都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我可受不了。刚吵完了我,又去探春那儿缠着她。”黛玉刮着脸羞她,“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湘云吐吐舌头,拉着熙燕的手道:“我不管,你们常日里在一起玩,我却是不行,我好容易来了,你们又都窝在家里看书,燕姐姐最可恶,竟然看起账册来了。咦?你怎么会有账册看?”
熙燕扬了扬手中的账册道:“不过是我祖母和母亲嫁妆的一些账册,我也看不太懂。对了,你们看看这张纸,是庄管事送来的,说是庄子上出的小东西,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送来玩。”
“什么好东西,我也看看。”才说着,探春就和迎春惜春一块进来。
湘云扫了一眼她们身后,“咦”了一声,疑惑道:“二哥哥呢?姐妹们都来了,怎么独他一人不见?”
惜春冷笑道:“他被人给拌住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姐姐妹妹。”
探春就笑着解释道:“宝玉回屋拿东西碰到了宝姐姐,和宝姐姐说话呢。”
黛玉闻言只拿了纸看,嘴里哼了一声。
湘云看了众人一眼,也就不再问。都凑上来看,“我们在说燕姐姐庄子上出的东西呢,说是过年的时候送一些小东西过来。”
探春眼睛一亮,也凑上去看,“真的?去年送来的小竹篮我就很喜欢,今年还有吗?”
惜春也挤进来,声音清亮的道:“我还要兔子,去年养的兔子给吃了,今年我怎么也要再养一只,多生一些兔宝宝,那就要两只兔子。”
迎春也不由的兴致勃勃,她去年从那里得了一个木雕,也很不错,还有其他的小东西。
熙燕就趁着这个时候将账册转身交给冬梅,冬梅给收到柜子里去了。
春兰松了一口气,那些账册湘云等人看不懂,但要是万一说出里面的一两个名字被有心人听到了就知道并不是嫁妆了。
众人敲定了自己要的东西,差不多就将纸上写的东西预定下来了。
熙燕想了想,又添了几笔,“我记得上次大嫂子说南边庄子送来的蚕丝不错,她想自己织布,这次就让人多送一些来,到时给兰哥儿做两套衣服也是好的。”
探春等人虽然也心动,但都没有那个时间去织布,也只好按下不提。
熙燕又写了几样男孩子可能喜欢的东西,“这些是给兰哥儿和佑哥儿的,只是今儿我起晚了,倒忘了问他们喜欢什么了,春兰,你记住,等一下他们下学回来你就问一声记下来,回头庄嬷嬷要出去的时候记得让她带上,今年天冷,年货也早一点送上来。”
“怎么就提到年货了?”宝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湘云跑过去要撩开帘子,就见他自己撩开了,宝钗跟在后面,也笑着说,“这离过年还早得很呢,是谁这么心急,就想着要红包了?”
“你们来得正好,正说着今年让庄子上送一些小玩意过来呢,你们也来看,你们喜欢什么。”
宝玉习以为常道:“原来是这个,去年让他们送一个黄莺过来也没送来,今年就是再提什么也是没用的。”
熙燕还没说话,黛玉就冷笑道:“那也不看你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冰天雪地让人上哪儿去给你找黄莺?就是找来你能养活?还有那什么豹子之类的,不说能不能抓到,就是送来了,老太太也是要打出去的,又何苦去折腾人家?”
宝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辩驳道:“就是我不能养,珍大哥也是可以养的,我多过去看看也是行的。”
“那你也不能折腾燕妹妹这边的人,你宝二爷有要求,底下的人莫敢不从的,还不如去和凤姐姐说,让你们家庄子上的人去抓呢。”
大家对他们斗嘴早习以为常,探春早拉了湘云说等一下要去做的事,迎春坐在一边木木的喝茶,惜春则是满屋子的跑。熙燕干脆拿了书在看,让探春等他们选好了东西就记下来。
宝钗连忙打圆场,“颦儿说的也是,只是这豹子速度最是快,就是猎人也抓不住的,怎么能指望庄子上的人?宝兄弟要真的喜欢,回头让人给你买一只就是了,何苦去折腾庄子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去老太太那儿玩去,我还有事呢。”熙燕将单子收起来,将人都推出去。
宝钗笑道:“大冬日底下有什么忙的?这两天燕妹妹总不出去。”
湘云就急着回道:“是王家那边送来了账册,燕姐姐要看呢,算了,我们先出去玩,等过两日她不忙了,我们再把她拉出去。”
宝钗看了一眼熙燕的书房,转身和湘云笑着出去。
惜春反而留在最后,不屑的撇撇嘴,“她管的也太宽了,我就不喜欢她,燕姐姐,晚上我来和你们一块吃饭。”
“好呀,让大厨房把你的菜拿来,我这儿再给你做一道你喜欢吃的。”熙燕送走惜春,回头问冬梅,“王家那边送来的账册你都看完了?”
“是,都看完了,没有什么出入的。”王熙燕这两天看得都是暗里的产业,想要调出一些钱来,也就把嫁妆的账册给冬梅看了。
“给庄子上的人送个信,除了各位姑娘少爷指定要的那些,看看还有什么新奇的也让他们送些过来,庄子上出产的那些东西也送一些过来,去年送来的那个瓜府里的人都喜欢吃,今年肯定还有人惦记着。”
春兰在一旁眼珠子微转,低声道:“姑娘,其他的管事那里您不好要钱,可秋菊夏荷那里却没什么的,这两年她们那里也收了不少。”
冬梅立马反对,“不行,那玉牌里面的钱本是应急用的,现在姑娘既要动用那里面的钱,那秋菊夏荷那里的钱就要留下应急了。姑娘,少爷的身子不好,过两年就要参加考试了,正是花钱最多的时候,虽说您手上还有嫁妆,但除了每年可以向庄子上要些新奇玩意和土特产,里头的一分银子都是拿不到手的。身上没钱,寸步难行。这几年要不是我们出手大方,府里的那些下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呢,您看前几天她们在前头是怎么说林姑娘的?就差说林姑娘是投靠国公府的破落户了。”
熙燕脸一沉,“既然她们敢这么说,你们怎么不上前去啐她们?主子们的事也是她们能编排的?”
冬梅低下头,“姑娘,府里的奴仆何其多,这些谣言只有越反驳越多的。”
春兰不屑的撇嘴,“我看都是姑太太纵的,每年各节从扬州送来的节礼不知凡几,我偶尔看过两趟,光眼睛看见的就够养活好几个林姑娘了,更遑论还有没看到的,我要是林姑娘,我就叫雪雁拿口水啐她们,再到姑太太跟前讨个公道,看看到底有没有吃喝贾家的。”
冬梅叹了一口气,“你啊,脾气还是这样烈,林家和贾家是姻亲,林姑娘要真这样做了,只怕亲戚的情分就到头了,林姑娘来这里是看着老太太的情分,仗着的也是老太太的情分,不过是仆妇嚼舌根,到最后打杀的是那些仆妇,姑太太最多是个不查的罪名,林姑娘却是落得一个刻薄的名声,还兼着不敬长辈,要是再被有心人挑拨到老太太跟前,就算是老太太疼爱林姑娘,只怕也要伤了心。”
熙燕的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算黛玉能拿出可观的钱财打赏府里的仆妇,在她们看来也是贾母的私房钱,只怕和林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却不是这个,熙燕急着等边关的回复。
而此时的边关,张仕成刚安排妥当那些受伤的人,在大帐外拍掉肩膀上的雪,闪进大帐。
小兵刚摆上一篓馒头,看到张仕成进来,就有些犹豫,最后狠狠地瞪了张仕成一眼,转身离开。
张仕成好笑,看着上面蹙眉看地图的人,道:“你这小兵倒是维护你,不过是在你这里吃两天的馒头,他都敢瞪我。”张仕成坐在椅子上,手里抓起一个馒头,看着上面黑的白的混在一起,道:“现在你还能吃个混杂馒头,外面却已经全黑了,朝廷再不发来粮食,我们只能饿死在关外了。”
夏云天抛下地图,坐在张仕成的身边,拿起一个馒头,皱眉道:“得想个办法给皇上递信,边关整整十五万人,今年的又雪特别大,要是我们撤出,只怕沙俄一旦冲出黑龙江,一路向南,后有冰雪压迫,只怕山海关也阻挡不住。皇上当年好容易才收复雅克萨,难道要在这时候失去更多的领土?”
张仕成叹气,“四皇子现在都见不到皇上,我们有什么办法?听说皇上已经半个月不曾上朝了。”
夏云天也不由担心起来,当今圣上在位五十九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却还不肯定下储君,从他由四皇子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京城的几位皇子是打着战乱的口号想要定下名分了。
夏云天有些烦躁的起身,四皇子要是再不能筹备军粮,只怕首先乱起来的就是军营。到时,沙俄一旦突破这里,蒙黑吉辽就任由他们过去,不知道山海关能不能阻拦住他们。
只是,不管那时如何,只怕夏家五世的好名声都毁了。
夏云天瞬间握紧了拳头,坚毅的看着他面前的地图,哪怕是他身死,也得守住,就算是为了这关外的百姓好了。
“元帅,属下有信报!”
夏云天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还在和馒头奋斗的张仕成,应声道:“进来吧。”
耿忠贤带着一个通讯兵进来,看也不看面前的张仕成,直接饶过他立在夏云天的面前,低头恭敬地道:“元帅,这人有信报。”
夏云天看向那个通讯小兵。
小兵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夏云天,紧张的涨红了脸,无措道:“报,报告元帅,属下是和吴队长他们一起的,只是我们在回程遇到了伏军,除了我,吴队长他们都牺牲了。”
张仕成挑眉,挥手打断他,上下打量一下他,问道:“小子,你的功夫很好?比吴队长还好?”
小兵茫然的摇头。
张仕成继续问道:“那就是你很会逃命了?你学过步法?”
小兵依然摇头。
张仕成就猛地收起笑脸,冷声道:“既然你功夫不成,逃命也不成,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就只有你逃了出来?”
通讯兵还没察觉到他被怀疑了,只是想起当时的惨状,红着眼圈道:“吴队长说属下是无名小卒,信件放在属下的身上最安全,所以他们都保护属下,后来他们都死了,恰巧有人往这边赶路,就救了属下。”
“你说有人救了你?”
“信件在哪儿?”
前一句是张仕成问的,后一句是夏云天问的。
信件有没有动过,他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元帅和将军的话自然是听元帅的。
小兵没多想,就掏出那封几乎所有人保护才能护得住的信件,恭敬地递给夏云天。
的确是四皇子的字迹,封口也是照着俩人约定的封存着,他摸了摸信件,心里暂时相信了小兵的说辞,这封信只要有人不照着他们约定的方式打开,它就会自毁。
那些药水还是四皇子从一个南蛮人手里买到的。
夏云天没有避开两员大将,直接掏出一把拆信刀打开,等到看完四皇子的信,就是一向沉着的夏云天也不由的变了脸色。
张仕成和耿忠贤自进来后第一次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张仕成小心的问道:“元帅,四皇子有说粮草什么时候来吗?”
夏云天冷着脸将信丢给张仕成,“不会来了,我们要自己想办法。”
张仕成和耿忠贤脸色巨变。
朝廷的大权自然是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天下大部分的兵权也是在皇帝的手里,只是其他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兵权的。
平阳侯就属于其中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