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的幸福论(网球王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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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想知道！”凤应声道。
“穿什么……就只是普通的水手服而已啊？”双叶不解的皱眉。
“水、水手服？！”赤也睁大了眼，以前小时候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那种白大褂的打扮，水手服什么的……
“双叶姐很适合水手服啊！”提到感兴趣的话题，酒红色的大猫一下子精神百倍了起来。
“长发、拖地的百褶裙还拿着木刀的大姐头？！”慈郎边笑边在内心描绘出日本十几年前不良少女的典型。
“怎么可能。”双叶伸手弹了一下慈郎的额头，“学校发的水手服裙子只到膝盖而已。”
“那就是说老师那个时候其实有拿木刀啰～？”慈郎丝毫没有吸取教训的意思。
“嘛……算是吧，因为常会有找麻烦的人。”双叶回答。自从八岁的双叶和姐姐扬叶痛扁了欺负附近女孩的调皮男生们和他们喊来的“大哥”后，这种“麻烦”就没少过一天。
拿着木刀、水手服的裙摆微扬，长发被风撩起，周围是被修理的七零八落的不良少年，双叶威风凛凛的大姐头形象在众人脑内冒出。
“……不要想些奇怪的东西。”看到众人的眼神，双叶立刻知道众人想到了什么。
“呵呵呵～双叶姐穿水手服的样子很漂亮哦～”酒红色大猫的笑容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那种快乐鲜明的让人觉得刺眼。
“老师的水手服姿态啊……”凤轻声念着，毫不隐瞒自己想看的心情。
“老师老师！我想看老师穿水手服！”慈郎则表现的更为直接。
“我们也想看！”文太拉着桑原起哄，“大家也是吧？！”
“唔～可以的话，我也想看呢～”不二微笑。
双叶一阵尴尬。怎么读书会的话题会发展到现在，变成众人要看自己穿水手服的样子呢？连一向稳重的不二也倒向了另一边。
“……有相本，要看吗？”视线飘过众人，双叶还是妥协了。
“要～～！！”慈郎像小孩子一样大声欢呼着。
读书会终于完全走调。
109 相簿
锐利的凤眸少见的带着笑意，及腰的长发自然的散落在耳边，在一片樱花中，身着水手服的双叶手上拿着卷成筒状的毕业证书。
稚嫩的脸庞，无虑的表情，曾经有过的小小幸福。
“唔哇！！这就是中学时候的老师？！”慈郎惊叫出声，“好可爱！！”
“确实很可爱～”“确实很可爱～”
异口同声的幸村和不二对看了一眼，下一秒钟二人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翻看着其他照片。
“……”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双叶只能嘴角抽搐了一下。
“旁边这个就是双叶姐的双胞胎姐姐了吧？”指着另一张合照的相片，大猫的尾巴愉悦的摇晃着，“除了发色和眼睛的颜色，真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耶！”
“姐姐比较像爸爸。”双叶浅笑了一下。
“唔唔～～”大猫饶有兴趣的点头，和慈郎一起继续翻着相簿。
“景酱，难得看你这么认真嘛～”忍足调侃的靠近一直坐在一旁盯着相簿的迹部，后者只是回了一记不屑的冷哼与白眼。
“这些人应该是老师的同学吧？”指着一张照片上耍宝的男生和旁边大笑着的其他学生，凤问。
抬头看向凤指着的照片，一个身影刺痛了双叶的眼睛，“……啊，他们都是我的中学同学。”
“这个是文化祭！这个应该是运动会吧！这个是……”慈郎翻着照片，照片里的双叶也从水手服换成了舞台装、运动服，现在慈郎指着的是双叶穿着水手服和许多人合唱的照片。
“那个是创校纪念日。”双叶苦笑了一下，家里的照片比想象的还多——身体不好的神城雾人最大的乐趣就是为两个女儿还有妻子拍照，各种各样的家居生活照以及各种活动时家人们的“英姿”。
七五三、女儿节、中小学每一年的文化祭、游泳大赛、剑道比赛、合唱大奖赛、插花表演、茶道表演、新年会、运动会、摄影展览、美术展览、商店街祭典、春祭、夏日祭、秋祭、冬日祭、烟火大会、新年拜拜、郊游、旅行……神城姐妹的照片多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家的笨蛋父母总是背着相机到处乱照，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照片。”看出众人的想法，双叶微微一笑。
（或许那个时候爸爸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会这么拼命的想留下这些回忆吧？）
有些时候，双叶忍不住会这么想，就像现在。
“不过果然……”大猫的手指抚上一张照片，亮晶晶的温柔眸光中带着爱慕。
“果然？”双叶凑过了身子，清淡的香水味让大猫的脸颊上更是一红。
“这、这张照片……”大猫抓了抓头，用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张照片怎么了？”不解的看了一眼大猫又看了一眼照片，双叶不明白自己那张毕业典礼后的独照有什么不对劲。
“很漂亮……”大猫小声的咕哝着，其含糊程度让在座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听清。
“嗯？”
“我、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只是这张照片里的双叶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不仅仅只是含混的想敷衍过去，菊丸说出口的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感想。
那张照片上的双叶真的有种特别的感觉，具体是哪里也说不上来，只是就是会这么认为。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赤也点头同意菊丸的话，“很……很……”
赤也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词汇，“……耀眼、对！就是耀眼！”
“耀眼？”双叶再度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重复了一遍赤也的话。
“嗯！很耀眼！”赤也肯定的笑道。
“耀眼啊……”幸村玩味似的咀嚼着赤也的话，“确实呢。”
即使只用眸光就能表现出的、那种散发着强烈生命力、鲜明而生动的表情。
“……”双叶沉默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像这群孩子们说的一样，是耀眼的吗？
『呐，手。』
天台上只有两个人。
『嗯？』
摊开的手心上多了一粒金色的纽扣。
『虽然我们会上同一个高中，但是这个还是给你……当作纪念吧。』
制服第二颗纽扣因为被粗鲁扯下而暴露出难看的线头。
『……嗯。』
没有办法直视对方的脸。更相信即使不直视对方也能听到彼此的心音、触碰到彼此的心意。
“耀眼吗……？”双叶放弃似的轻笑了一声，“或许是吧。”
110 意义
“走吧，赤也。”“哎？等、等一下，我还有话想……”“有什么话下次说吧。”真田不为所动的向双叶告别后带走了赤也，“再会，神城老师。”
“神城老师～Byebye～”“老师再见。”文太、桑原、仁王和柳生分别向双叶道别后跟上了离去的真田。
双叶轻轻的挥手，回应着众人，“嗯，大家再见。”
幸村温柔的微笑着——有个能读懂自己心思的朋友真的是太好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自己确实想和她独处一下。
“医生，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不用客气。”双叶微笑了一下。
读书会一开始闹腾就的太晚，在这样的深夜里不适合让一群未成年在大街上乱跑，尤其是这群未成年中间还有一个身体尚未痊愈的少年。
“医生，你还记得吗？”
幸村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双叶一愣：“嗯？”
“卡拉OK大赛的奖品。”幸村轻声道，过分柔和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双叶的身体僵直了一下，脑袋里太多的选项反而让她无法动作。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幸村还要问那个“奖品”的事呢？那个“奖品”的话……）
看到双叶的反应，幸村再度笑了起来，“对不起医生，我很厚脸皮吧？明明没有赢那个比赛却还是想要奖品。”
“只要问其他人就好了吧……？”双叶低下了头，可以的话，自己真的不想问这个问题，好像只要问了，就会“看到”什么自己“不想看到”的什么。可是不由自主的，话已经到了舌尖，收不回来，“……我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幸村靠近了双叶，“……不是医生亲口告诉我的话，没有意义。”
抬起头，对上幸村的眸子，双叶一瞬间有种窒息感。
“只有你亲口告诉我，‘奖品’才能作为‘奖品’。”幸村的脸在双叶的眼前放大。
想要的不是具体的号码或者邮箱地址，想要的是“容许”的回应。
“让我打电话给你，发短信给你，”容许我靠近你，容许我和你之间存在着联系。
“不回复也没有关系。”容许我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哪怕是多余的那一部分。
（告诉我，我可以“进来”……）进入你的领域，你的世界。
不安破土而出，心底的焦燥感怎么也无法平息，“她会被其他人夺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喉咙被撕裂一样渴求着能用什么填补这份干涩。
知晓她的温柔是最大的弱点，显示出自己的“无怨无悔”与“牺牲”，巧妙的用语言让自己成了“弱势者”，让她无法拒绝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同意自己进入她的世界；幸村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卑鄙，更加嘲笑深知这样的手段卑鄙却还是用了的自己。
“幸村……”肩膀上暖暖的，是幸村的运动服外套。双叶看着幸村又退回了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
幸村只是微笑。
寂寞的微笑。
那一步的距离就是两人之间所有的距离。
“……电话，白天的话我很有可能不接，短信的话就什么时候都没问题，只是可能要等的时间长一些。”
听着自己说出口的话，双叶有些茫然；为什么呢？自己并没有一定要答应幸村的理由或是义务啊！可是……
不想看到那个寂寞的笑容。
不想。只是如此而已。
“医生……？”
“交换吧。电话号码还有邮箱地址。”双叶微微一笑，拿出携带电话。
“……嗯。”幸村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身体兴奋的难以抑止的颤抖而有些许变化。
（真的好吗？）幸村的心底响起一个声音。
（用这样的手段进入她的世界好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的话的真正意义。）
（这样就好。哪怕是装模作样、假绅士的用语言游戏打开她世界的大门，介入她的生活，我……不想再一次只做个旁观者。）
111 我的宝物
酒红色的大猫抱着布偶大五郎在床上翻滚着，附带傻笑，“哎嘿嘿嘿嘿……呵呵呵……”
“英、英二？”打开房门的菊丸家二哥目瞪口呆的看着和布偶滚在一起的自家么弟，“英二，你今天是在外面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比如色彩艳丽的蘑菇或者形状奇怪的鱼类什么的……”
“哎？怎么可能嘛～！喵呵呵呵呵～”酒红色的大猫甜甜的笑着，毫不在意的用摇晃尾巴来表现自己的喜悦，“我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吃喔！倒是比起这个来，二哥你还是快点去洗澡比较好，要不大哥又要碎碎念了nya～”
“嗯？哎、呃、话倒是没错啦……”菊丸家二哥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确定一次，“英二……你真的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真正的真的啦～”菊丸笑着摆摆手，好心情的送走了自家二哥。
『猫猫真的这么喜欢这张照片吗？』
双叶看着相簿里自己的那张毕业照这么问。
『……嗯……』
大猫脸带红晕但仍然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么这张照片就给猫猫吧！』
双叶没有一丝留恋的从相簿里抽出那张相片递给了大猫。
『真的、真的可以给我吗？！』
『嗯～照片本身就不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再加上家里还有底片，想要的话随时可以再去冲洗。』
双叶的指尖温暖的划过菊丸的掌心。
『给。』
“哎嘿嘿嘿～一天就增加了两样宝物呢～”
菊丸抱着大五郎出神的看着已经被好好的封入相框、放在桌上的那张照片，双叶抱着毕业证书在一片樱花飞舞中微笑的照片。
视线瞟到相框旁边的自动铅笔上，酒红色的大猫脸上再度泛起红晕。
“……”
双叶她在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让拿着笔的右手靠近自己的唇。
“……”
伸手去触碰那只自动铅笔，酒红色大猫深深的呼吸着。
心跳异常的加速，脸上也像火烧一样，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明明只是想要拿起自己用惯了的自动铅笔而已。
“双叶姐……”
握紧自动铅笔的手贴近自己的唇，菊丸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的喜欢一个人。真的没有想过。几个月前的自己甚至隐隐认定了自己今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再遇见这位昔日一起玩耍的大姐姐。
可是人生总是像坏脾气的孩子一样反复无常，她又回来了，回到这个曾经在过的地方，而这一次，自己察觉到了这种名为“喜欢”的感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五年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