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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清梦绕瑶池(孝贤皇后同人)-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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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笑了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活也活够了,只放心不下你。听说二阿哥受了重伤,也不知怎么样了?”从知道永琏在围场受了重伤生命垂危,整个府里就没个不担心的,只是碍着规矩不好直接进宫探望。

“有我呢,能养好的。”

“可查出什么来?我听小九说里头还有内应什么的……你在宫里也小心些。”

“先顾好你自己吧,尽操心。”李荣保没好气地声音传来,云珠侧首一看,几位哥哥也来了。

分坐下后,李荣保看向云珠,迟疑道:“围场的事皇上一直在查,春和跟宁郡王也查到了不少线索,一等公钮祜禄府最可疑,你有什么想法?”

云珠也不瞒他们,“十有□是慈宁宫那位使的借刀杀人之计,从永琏回宫,她几次试探都被我和皇上挡了回去,这还没两天呢,家里就又出了事,如果不是额娘想着先喝碗汤,阿玛四哥又在外书房耽搁了一会儿,家里人还不得倒了一大半?!她钮祜禄家是看我富察家太好欺了!”

言语清缓,杀意凛然。钮祜禄。舒颜很淡定,虽说她也姓钮祜禄,跟嫡支的一等公府有不近不远的亲戚关系,但满八旗勋贵人家说起来都有七弯八绕的亲戚关系,算不到她家头上。再者,真是太后跟一等公府下的手,这亲戚也别论了,人家也没想着放过她——富察家家风和睦,晚膳多数时候是一家人同食,谁不知道啊?!

“没有证据可不好办。”李荣保也很恼怒。

事情一发,主持中馈的媳妇就查清了事情的起因,是厨房一位用熟了的婆子,她孙子在外做生意输了一大笔钱,被人拿住了,要挟她在府中的膳食里下巴豆。那婆子掂量了许久,觉得下点巴豆不会害人命,顶多自己没了这份差事,但孙子却不用坐牢,因此壮着胆子应了。事后,照那婆子说的去抓人,却发现人跑了——也许是被灭口了。

而厨房下手的那婆子却是他的侧室赫宜氏的一个陪房家的,说出去人家只会说是富察家后宅不靖,争风吃醋所致。

傅广清眼中冷芒一闪:“确定是太后出的手?”

“这事儿一出接一出的,从永琏到家里,幕后之人就是想我顾此失彼,乱了阵脚,最终得益的还是后宫中人。我也不能确定家里这出是太后动的手,不过围场那出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其实先引起我怀疑的是娴嫔,她对愉嫔太忍让了……”结果发现人家也是打着坐山观虎斗与借刀杀人的主意。

云珠的直觉向来很准,而太后这两年的动作也的确越来越出格。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她到底恨你什么?”瓜尔佳氏觉得不可置信,这也太心毒手辣了,为了打压媳妇竟拿嫡孙的性命作筏。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以及掌控他人生死富贵的权势利益吧!其实后宫的女人谁不祈望着这些,只是太后一生求而不得,又嫉恨我轻易得到了她梦想的一切,所以……疯魔了。”

……

傍晚的时候弘历带着吴书来微服来到承恩公府,李荣保带着儿子匆匆出门迎接,“请恕皇上见驾来迟。”

弘历轻摆了下手,“岳父不必多礼,我是来探望岳母,顺道接云珠回宫的。”

又是“岳父岳母”又是“我”的,这是唱的哪一出?李荣保和傅文傅恒几人面面相视,不管怎样,还是将人迎进屋里再说。

“岳母情况如何?”

“太医开了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以后吃喝上头要仔细,也要注意不能生病,受不住药。”

“这么严重。”弘历皱着眉,跟着云珠进了里屋,透过纱帘,见瓜尔佳氏阖眼躺在床上,脸色青白,额上沁着冷汗,丫鬟正坐在脚踏上用浸了温水的绵帕轻拭着。

“年纪大了,恢复力不如年轻人。”云珠有些怅然,她有逆天的玉兰果和灵池水,能保亲人长命百岁,却不能让他们永远不死。

弘历握着她的手,无言地安慰她。云珠回他一笑,“你能来我很高兴。”

弘历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心道任何能让你高兴的事我都会去做,任何让你伤心难过的人我都不会饶恕,即便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

十一月二十五日是太后千秋寿辰,宫里大办了一场,太上皇、皇帝皇后,皇子公主,朝臣宗亲……各种各样的寿礼流水般进了慈宁宫。寿筵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极为奢华。

这样的喜庆热闹富贵荣华是专为她而办的,太后有些飘飘然,不过她仍未忘记原先打算,筵席一开始就对弘历说道:“如今后宫正一品妃位只哲妃一个,皇帝不如再给宫里添些喜气。”

“她们可沾了皇额娘的福气了,皇上您看呢?”云珠立即接口,一双妙目秋水般盈盈睇向一身吉服正坐在太后左边的皇帝,看不出半丝勉强。

“既如此,晋纯嫔为纯妃,她是潜邸时皇额娘指的,这些年又连诞一女二子有功,懿德嘉行,深得朕心。另外,常在魏氏也晋为贵人,朕瞧着她颇得皇额娘欢心,赏她个恩典。”

太后还待开口,他又笑道:“皇额娘千秋,皇阿玛赏了套琉璃杯,正巧前儿外邦进贡了几坛葡萄美酒,美颜养身,朕借花献佛,孝敬皇额娘。来人!”

吴书来指挥着几个内侍抬了六坛子约有十来斤重的葡萄酒上来,弘历令开一坛,香醇的酒香飘出,他亲自替太后倒了一杯,“皇额娘试饮一杯,看是不是合口?”

太后无奈,举起杯闻了下酒香,又小啜了一口,果然觉着这酒香醇绵软很合她口味,笑容满面:“皇帝有心了,这酒我很喜欢。”说着,让一旁侍候的宫女将这坛开封的葡萄美酒倒与众人同品。

太后听在耳里,一面觉着脸上有光,一面又为自己不能再拿着“不孝”的由头提要求,心里一时真不知什么滋味。

不管如何,这千秋节是自己的,风光是自己的,不是有什么诗说“得意要尽欢”吗,过了这一刻再考虑别人的晋封吧,不过早晚的问题,她总会找到机会的……

看着太后笑容满面地一杯续着一杯,新晋为纯妃的苏宝柔喜上眉梢地频频举杯恭贺,喜庆的话儿飞满整个宴场,带着一干子皇子公主一起又奉承太后又是说着皇上皇后孝顺、辛苦之类的赞扬话语,愉嫔娴嫔知道这次晋封没她们的份了,只能尴尬地扬着笑脸,掩饰心中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243匣中剑(下)

转眼到了十一月二十五日太后的千秋寿辰。

太上皇、皇帝皇后;皇子公主,朝臣宗亲……各种各样的寿礼流水般进了慈宁宫。

宫里焕然一新;慈宁宫与设宴处的乾清宫前广场更是布置得彩绣辉煌,大红织金洋毡;挡着寒风的十二扇紫檀雕花镶青玉山水屏风、十二扇红木嵌红玉雕二十四屏风、十二扇金丝楠木雕花嵌玻璃织绣仙姑贺寿缂丝屏风、十二扇黄花梨雕花嵌青花瓷十二花令屏风……各种烧着红萝炭和香料的宝鼎熏炉;各种绮丽的宫灯,绚目的珊瑚树;金枝玉叶蟠桃盆栽;各种精美的器具……以及暖房中精心培育的各色花卉、假山盆景,愣是把飞雪凝霜的严冬变成了喜气洋洋的暖春。

筵席上;什么凤尾鱼翅、寿字五香大虾、玉掌献寿、福字瓜烧里脊、飞龙脯、龙舟镢鱼、长寿龙须面、菊花佛手酥、珊瑚白菜、蟹肉双笋丝、巧手烧雁鸢……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极为奢华。

这样的喜庆热闹富贵荣华是专为她而办的,太后有些飘飘然,不过她仍未忘记原先打算,筵宴进行到一半就对弘历说道:“如今后宫正一品妃位只哲妃一个,皇帝不如再给宫里添些喜气。”

坐在她左边的雍正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下。

“那可沾了皇额娘的福气了,皇上您看呢?”云珠立即接口,一双妙目含笑睇向一身宝蓝色吉服正坐在太后左边的皇帝,看不出半丝勉强。

“既如此,晋纯嫔为纯妃,她是潜邸时皇额娘指的,这些年又连诞一女二子有功,懿德嘉行,深得朕心。另外,常在魏氏也晋为贵人,朕瞧着她颇得皇额娘欢心,赏她个恩典。”

苏宝柔极有眼色地上前谢恩。云珠勉励了她两句,又打发身边的人去给魏柔光宣布谕旨——本来不必这么快的,毕竟还要颁懿旨盖凤印什么的,不过今天是太后千秋大喜,要添喜气,又不一样。

“其他没有晋封的也不必心急失望,你们的功劳本宫都记着呢,时间到了自会向皇上奏陈,给予应有的荣耀。”

“嫔妾不敢。”愉嫔娴嫔强忍着心火恭敬地应着。

太后还待开口,弘历已笑道:“皇额娘千秋,皇阿玛赏了套琉璃杯,正巧前儿外邦进贡了几坛葡萄美酒,美颜养身,朕借花献佛,孝敬皇额娘。来人!”

吴书来指挥着几个内侍抬了六坛子约有十来斤重的葡萄酒上来,弘历令开一坛,香醇的酒香飘出,他亲自替太后倒了一杯,“皇额娘试饮一杯,看是不是合口?”

太后无奈,举起杯闻了下酒香,又小啜了一口,果然觉着这酒香醇绵软很合她口味,加之天冷,饮了酒后浑身都暖了起来,不由笑容满面:“皇帝有心了,这酒我很喜欢。”说着,让一旁侍候的宫女再开一坛葡萄美酒倒与众人同品。

被邀进宫宴饮的裕太妃与其他几位太妃太嫔纷纷举杯,恭贺太后千秋寿喜,皇上皇后孝顺有加,各位皇子公主也聪慧伶俐……

太后听在耳里,觉着脸上有光,又连喝了几杯,倒将方才皇帝“不够孝顺”只晋了苏宝柔一个妃子的恼怒去了大半。

不管如何,这千秋节是自己的,风光是自己的,不是有什么诗说“得意要尽欢”吗,过了这一刻再考虑愉嫔娴嫔她们的晋封吧,不过早晚的问题,她总会找到机会的……

酒过几巡,雍正不耐这种虚应,与怡亲王允祥履亲王允祹几个一道回了宁寿宫下棋品茶去了。

太后有些失落,好在纯妃金嫔几个频频举杯恭贺,喜庆的话儿飞满整个宴场,再加上弘曕永璜他们一干皇子皇孙的奉承,满场孝子贤孙的福气,那点子不满不甘转眼便烟消云散,只余满怀欢喜,一杯续了一杯。

“美酒虽好,饮多伤身,皇额娘不如吃这个吧,参芪炖白凤,补身。”云珠说着,让掬桂将跟前的汤盅端到太后面前。

“难得高兴,皇后连这个都要管吗?”太后有了几分酒意,声音不由大了些,引来不少侧目。更有那新换了座位的纯妃与哲妃,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与几位亲王郡王一起说话的皇帝脸上,明昧不定的灯火下,即便瞧不清表情也能从瞥过来的眼光中感受到一种无言的不豫。

云珠微微一笑不以为忤,反吩咐身边的宫人去给太后准备可口的解酒汤。

几位亲王福晋见了心中不由点头,觉得皇后做事仔细,人也孝顺。果亲王福晋钮祜禄氏对坐在她上首的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笑道:“老人家总不爱晚辈的管头束尾,即便是为他好。”

“也万没有将晚辈的孝心往地上踩的,况这里是乾清宫。”庄亲王福晋看不顺眼太后的作派很久了。

果亲王福晋勾了勾唇不再说了。她性情高傲,在妯娌里人缘并不算好,也不得果亲王的宠,若不是为了娘家,也不必替上头的太后说好话。

不一会儿,太后便有些后悔喝多了酒,“扶我去更衣。”

“是,太后娘娘慢点。”冬芒听出她话音里的不悦心头一惊,太后自膝盖受过伤不良于行后便不爱在众人面前行走,若出了慈宁宫必要坐轿撵的,这会儿当着众多王爷福晋与内命妇……就更加注重自己的仪态了。忙暗示了旁边的秋梨,佯作太后不胜酒力地搀着她慢行,又有两位嬷嬷几个宫女拥护在旁,总算掩了过去。

一刻钟过去,醒酒汤上来了,云珠觉得太后去得有些久了,便又打发身边的掬棠去瞧。哪知掬棠刚走不过几步,便有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跑来禀报:“不好了,太后娘娘摔倒了!”

“慌什么?!”云珠一惊,看了眼乾清宫殿前摆得满满的筵席,迅速镇定下来,一面让身边的人去请太医,一面又对底下的小宫女道:“许是喝多了酒没走稳,不是有嬷嬷跟着吗?怎么没照顾好?!”

小宫女喏喏地应道:“也没绊着什么,更无人跌倒,只是更衣时太后娘娘的腿不知怎么就折了下去……”

云珠看着小宫女不自在的表情,估计太后不仅受了伤,可能还碰倒了香桶……心中一阵幸灾乐祸,她等这天等好久了。

大喜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弘历沉着脸吩咐了弘昼两句便匆匆赶到后殿。方才还觥筹交错、推杯论盏的喜庆场面顿时寂冷下来,弘昼福惠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有些心不在焉,弘晢弘暊他们更不敢吭声了。

众人面面相视,半晌,怡亲王福晋才说道:“怕是年纪到了腿骨不大好。”这种事虽不常见,却也不鲜闻。

“皇额娘的腿是受过伤的,只怕也是旧伤没养好。”云珠打发了冯益去给雍正禀报,又给与宴的宗亲大臣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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