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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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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暂时是三天两更,更两天隔一天的样子。横竖我都是固定在凌晨更新的,大家白天忙完了过来瞅一眼,有新章就是更了,没新章就是不更了。

(据说,月票咖啡神马的,我不张口是木有人记得给我滴!这是真的吗?)

二十四帘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二)

原来亲吻时女子也能有这恍若置身云端的快乐,原来女子也能因这快乐激动得浑身颤抖发烫,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和对方靠得更近。最终曾劝她自重的男子试图打开她的身体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承顺。

他都不自重了,她当然没必要自重。她理所当然地追逐着他带给她的一切愉悦,哪怕那愉悦最初只能在痛楚里寻觅。

如今,那种渴望依稀又有点儿回来了。

和许知言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她的心里骤然间痛得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用力地挣扎起来,拿脚去踹他大胆抬到床沿的小腿。

萧寻很快松开了她,并站起身来乎。

欢颜又是委屈,又是羞愧,拿枕头甩向他,哭叫道:“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见你!”

态度蛮激烈的,不过并没有放毒蝎子咬他,——而萧寻已确切知道,欢颜并没养毒蝎子,但的确养了好些能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蛊虫,却比蝎子厉害多了。

不过,再不见他什么的,这惩罚好像不比毒蝎子轻…冗…

他痛苦地叹了口气,“小白狐,你还怪我?你在酸梅汤里放了什么?”

欢颜不由止了哭叫,答道:“我没放什么,就几味清凉解暑的药。”

萧寻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喝了后跟被下了媚药一样难受!你看我以往对你这般无礼过吗?必然是你用错药了!”

“是……是吗?”

他以前的确还算规矩。难道真是酸梅汤的问题?

欢颜擦擦眼泪,爬起身来去检查盏中酸梅汤的余沥,又去察看傍晚用剩的药材,再去翻古藉……

料得她一晚上都不会睡了。

而萧寻也顾不得她,推开。房门出去,飞扑往楼下。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水浴啊冷水浴!这欲。火焚身的天地啊,这欲壑难填的世界啊……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得了不。举、早。泄之类的毛病,绝对是因为这只小白狐!

夏欢颜啊夏欢颜,真有铁杵磨成针的那天,吃亏的还是你呀!

呵,你以为你还逃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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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寻从竹榻上醒来时,正看到欢颜熬得通红的眼。

猛地想起昨天的事,萧寻心虚,急急披衣准备逃走时,欢颜说话了。

“下回这些汤点我还是不去乱改的好。”

萧寻听出点蹊跷,侧头看她。

欢颜沮丧道:“怪不得你那样,我也觉得有点不对。我加的那几味药虽没问题,但酸梅汤中所放的桂花和其中一味合食,的确有强肾益气的效用。虽无法和那次咱们所中的媚毒相比,可你年轻力壮,又许久……”

她涨红了脸儿,到底不便再说下去。

他从初春起便和她日日相处,待升太子妃后更是寝于一室,当然知道他从不曾碰过女人;她也历过男女之事,眼见得连许知言那样冷淡自制的男子,在情到深处时都是那般难以自制,作为女人堆里长大的萧寻,稍给一刺激便克制不住便是意料中事了。

并且,不知不觉间,她开始有些愧疚和感激。

她并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如此行止,只是为了向她表明他对她的诚意。

他因她已付出得太多,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认为他的心意只是他的事而置之不理。

她已占了他太子妃的名份,这蜀都上下无人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却从未尽过妻子的义务,还给他吃壮阳的食物……

欢颜斟酌许久,道歉道:“对不起,阿寻。”

萧寻大出意外,只差点没把肚子笑破,面上却诚恳地说道:“没事,下回煮酸梅汤时别放那味药就成!”

欢颜道:“好!”

萧寻便拍拍她的肩,“快睡去,瞧瞧这眼睛跟兔子似的。”

不过看着居然有几分俏皮。

料得欢颜愧意犹存,他凑上前,却在她的面颊轻轻一吻。

欢颜愕然。

萧寻已飞奔跑开,笑道:“不能怪我,是药性未除,药性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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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闵西、闵东的狄人果然结盟,北疆虽未有大的战事,但入七月后,几乎每三四日便会有小股狄兵滋扰边民的消息报来;问责居峌王时,居峌王则认为是一些部落因为气候原因衣食无着,生计成了问题才做出这些极端举动,请求蜀国赐些粮米布帛等物,让这些部落衣食不愁了,自然不会到蜀境劫掠。

于是朝中对于是和是战,顿时议论纷纷。

此时吴国对日渐强大的蜀国已经颇是忌惮,近月又遭受了数十年不遇的洪灾,江左主要产粮地区倒有过半地域颗粒无收,未必有能力也未必愿意再帮助蜀国抗御狄军。狄人也是应该想到这一点,才敢下口咬蜀国这头大肥羊吧?

萧旷、萧寻父子都是战场里拼杀过的,自然不愿忍让;但他们到底要不要在没有吴国支持的状态下打一场无把握的战役?

这日萧寻议事完毕又已很晚,回府却意外看到他们的房中还亮着灯,不觉精神一振,便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里面一个十五六岁的绝美小姑娘迎过来,向盈盈一礼:“太子!”

萧寻有些傻眼,以为自己是不是疲累过度出现幻觉了,小心翼翼退出屋去,将上下左右一打量,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屋子,才进去问道:“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小姑娘怯怯道:“奴婢叫阿紫,是太子妃让奴婢过来侍奉太子……”

“她人呢?”

“晚饭后好像……往那边去了!”

萧寻举目看时,正见到亮着烛光的猫眼楼,不觉气往上涌,咳一声便下楼去,径奔猫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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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侍者,知她果然在猫眼楼以往他住的房间。过去推门时,却从里面反闩着。

二十四帘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三)

“也许每天对着你,看别的人都没感觉了吧?”

这一点,欢颜表示同意。

“所以,以后咱们别老在一起吧,你或许就能留心到其他女孩子的好处了……”

萧寻捏紧拳,“到了如今,你还是心心念念只想把我赶得远远的,塞到别的女人那里去?我跟那姑娘睡一床,你便那么开心?”

欢颜一晚上都坐立不安,勉强躺在床上更是翻来覆去,如今见他质问,更觉底气不足,好久才道:“不知道……不过一直这样……总是不好。母后前儿还在我跟前感慨,说没孙子抱……何况你一向有姬妾服侍着,忽然那么久没人侍奉,只怕对身体也不好。犴”

叫一个比自己还年轻娇美的女孩儿去服侍他,其实她也疙疙瘩瘩的,莫名其妙地堵得慌。仿佛是只属于她的一样宝物,不得不拱手借给了他人,甚至可能再也要不回来的那种借……

可萧寻从来不是她的宝物吧?

她不能因她的自私误了他的生儿育女的大计,甚至损了他的身体…蛰…

她垂着头,绞着襟袖,好容易说完,只觉屋子里气氛沉闷得可怕。

萧寻也没有说话,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忽然间,她的下颔微疼,却是被萧寻拿手抬起,正对着他的面容。

他的眉眼罕见的冷漠,眸心幽黑,如一池强压着惊涛骇浪的深深潭水。

她忽然间惊慌起来,“阿……阿寻……”

萧寻这时却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侧了脸笑道:“既然你想我滚远点,那么,我便让你趁心如意吧!我很快会出门,或者……一年半载的你都不会再见到我这眼中钉、肉中刺了!”

欢颜一怔,问道:“你要去哪里?”

“三日后我要亲自去一次吴国,一旦起了战事,下面可能直接转道北疆。你若不想见我,不妨在家多烧烧香,保佑我去了战场便永远回不来。”

他后面一句话自是负气所说的玩笑话。欢颜从来只救性命,不夺性命,聆花那样陷害她,她都能以怨报德,更别说他和她几番生死与共了。

可欢颜却似没听到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是忽然眸中闪亮,“你……你要去吴国?吴都?”

萧寻蓦地看向她,“那又怎样?”

欢颜道:“我也要去!”

萧寻忽然之间便灰心之极。

她不问他为什么去吴都,不关心他会不会有危险,不介意他话语中是不是饱含愤郁,只想着——她要去吴都!

他抿着唇角,问道:“你去做什么?”

“我……我去……”

欢颜只觉脑中空茫一片。她刚才脱口便说了那四个字,却全然没想过到底要去做什么。

萧寻已道:“是去看锦王夫妇怎样夫妻恩爱,还是想告诉锦王你虽然当了我的太子妃,依然心心念念只有他?然后呢?便抛开这里的一切,永永远远地跟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小妾,甚至……连小妾的名份都没有的侍姬?”

她早已不是普通侍女,而是继宁远公主后维系吴蜀两国的安平郡主,是两国都认可的蜀太子妃。锦王给她名份,就可能破坏吴蜀两国目前还算融洽的关系,甚至可能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这道理,欢颜也懂的。

便是她不懂,叶瑶在去世之前母女相伴的日子里,也曾明白地向她分析过,逼她不得不弄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也许她母亲真的可以休夫另嫁,但牵扯到两国关系,别说她休夫另嫁,就是萧寻想休妻另娶都不容易。

——聆花是因身份被揭穿有假,许安仁明知己方弄错不愿追究,萧旷也默许儿子胡闹,才能远远离开这里,换另一重身份重新生活。

而她的话,如果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死了,只怕都得顶着蜀国太子妃的名份。

当然,如果她有勇气抛开这里的一切,跑到吴蜀两国以外的地方四处流浪,大约还是可以的。

可父母的坟墓在这里,她想要的可以让她治病救人的医馆在这里,她渴望的平静生活在这里,把她当女儿看待的萧旷夫妇在这里,还有,动不动就逗她生气又哄她欢喜的萧寻在这里……

如今萧寻却用这样怨恨的目光看着她,质问她。

她忍不住掉泪,答道:“没有,我没打算抛开这里。我只是……回去看他一眼,看……我的孩子一眼。”

萧寻胸口起伏,“看一眼,然后再告诉我你已离不开他们?我和你日日相对大半年,你都不曾好好看我一眼……却要千里迢迢,去看他一眼……”

欢颜垂下头,好一会儿才低低地争辩道:“我……主要想看一眼我那个孩子……”

她难得这么温驯,却让萧寻更觉刺心。

静了片刻,他问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一直以来只喜欢他。只是这么久过来,难道你就从不曾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连那么……一点点动心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有些哑,有些绝望。

欢颜只觉心口跳得厉害,也不敢抬眼看他,只觉他的容颜和记忆里另一张绝美的容颜交织在一起,微笑的痛苦的愤怒的悲哀的……

各色神情的面孔如走马灯般在跟前转动,越转越快,让她模模糊糊的,想抓住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终究木讷地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萧寻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他甚至真的伸出了手,却是用力地捏紧她的肩,将她身体猛地一扯,却是让她重重地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下颔撞在他的肩骨上,酸疼,疼得她快要落泪。

可下一刻,下颔被攥住,他的唇覆上了她的,迫她张开齿关,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放肆纵横。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本就酸疼着的下颔给捏得快要裂开。

她的泪水终于落下,呜咽着在他怀里挣扎。

她甚至心慌得开始害怕了。

从酸梅汤那次开始,萧寻隔三岔五地找出点事端来占占她的小便宜,她给侵扰得越来越心慌意乱,终究不好真的赶他出去或放毒虫咬他,才更着急地为他寻个绝色美人来让他放。纵放。纵,或许便恢复了原来的君子之风也说不定。

可真让那个小美人住进他们的房间,这一晚上的,她心里像扎了个什么东西般极不自在。而萧寻的表现更是异乎寻常。他唇齿间使的力量极重极凶猛,夹杂着一股隐忍不住的戾气,仿佛她再逆他的意,他能狠狠地把她舌头都咬下来。

他好像不会像以前一样把她小小地逗弄一番,便轻轻将她放过。

她的身子颤抖,努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可那力道很是微弱。

仅那样微弱的推拒,似也让萧寻不满。

他微微放开他的唇,侧看着她雪白的面庞和泪水盈盈的眼睛,低沉道:“从了我,我带你去吴国。”

欢颜一呆。

他在说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无赖过,可从没有这么正经的无赖过。

听着,像在做一笔交易。

很肮脏的交易。

萧寻眼见怀里的女子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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