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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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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盯向夏轻凰,黑眸沉沉,似被夜色侵满。

夏轻凰抿着唇回瞪着他。

萧寻重重地哼了一声,再不愿理会她,捏紧拳便往后院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身后“扑通”一声。

接着,便是众人惊惶的叫声:“夏姑娘!夏姑娘!”

他不禁回头看时,已是大惊。

夏轻凰已一头栽倒在地,紧闭双眸,唇色发紫,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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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的伤势并不重。

严格说来,这回应是萧寻救了她一命。

他飞起的玉佩打歪了剑锋,未中要害;情急之下飞起的一脚也抵消了夏轻凰的力道,血虽流得多了些,倒也没伤到骨骼,更没伤及内腑。

等许许知言将她带回府中时,她以往送给侍卫们的伤药已经在她自己身上起了效用,伤口开始止血。

许知言听欢颜自叙伤情,觉出她的确呼吸渐稳,也便放下心来,一边唤宝珠进来,按欢颜指示清洗包扎伤口,一边却令成说亲自到太医院,急召太医赵十年过来为宁远公主的陪嫁丫鬟治伤。

欢颜道:“我并无大碍,惊动了太医院,只怕更惹闲话。”

许知言道:“我自有道理。”

欢颜便垂头不语。

许知言叹道:“你也听说那些流言了?”

欢颜道:“我好像知道得太晚了!”

“我知道得也太晚,才会被人算计。”许知言倚着床棂,握着她的手,“你不好好呆楼里等我回来,跑英王府、萧府做什么?”

欢颜一失神,泪水便又要滚落。她道:“我想看看能不能挽回。既然事情由萧寻而起,如果他出面求皇上收回成命,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我原以为他至少还是个磊落的人……谁知他避而不见,反让夏轻凰这样羞辱嘲弄我……”

“这事未必与萧寻有关。”

“与他无关?明明就是夏轻凰到皇后那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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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最关心事,恨落梅风急(五)

“夏轻凰是萧寻心腹,就是看得出萧寻对你有意,一个未婚女子,也不便开口和皇后要人。何况她和聆花交好,没来由的把你要过去,白白为聆花竖个劲敌做什么?”。

“可……那是谁?聆花……更不会愿意我跟她入蜀。”

“她不必带你入蜀,只需带你离京便够了。”

“离京?”

“离开锦王府,离开我的视线,你一介侍婢,还能逃天上去?”

欢颜打了个寒噤,“你是说……你是说……廓”

“她必定一出京便把你交给楚瑜。你将永远到不了蜀国,更不可能成为夺她宠爱的劲敌。”

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欢颜缩在衾被中,还是觉得冷。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很冷很冷的冬天,没有暖炉的日子。

小欢颜和小聆花蜷在床榻的一角,用彼此的体温相偎。

小欢颜问:“聆花,娘亲去厨房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杰”

小聆花道:“快回来了吧?你冷吗?”

她伸开瘦瘦的小手腕,将小欢颜抱住。

小欢颜觉得舒服些,叹道:“不冷,就是饿了。”

小聆花便探手入怀,取出半张大饼,说道:“早上的饼,我留了半张没吃呢。”

小欢颜眼巴巴地看着饼,咽了口口水,说道:“那你一定更饿。你吃吧,我忽然不怎么饿了。”

小聆花便笑了笑,张开嘴大大地咬了一口。

小欢颜垂下眼不去看,眼泪却快要掉下来了。

这时,被咬掉一口的大饼送到她跟前,随即是小聆花大大的笑脸,“看,我先吃过了,不饿了,剩下的给你吃。”

小欢颜看着大饼,到底抵不住诱惑,接过来张嘴便咬一口,想想又觉得难为情,又递回给小聆花,“喏,我也饱了!”

小聆花犹豫片刻,凑到她手上也去咬一口,又推回给她,“好,轮到你吃了……”

纯真而清澈的笑声里,你一口,我一口……

那冬天,忽然便觉不出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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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回忆着,涩涩笑了声,却差点落下泪来。

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呢?”

许知言道:“对,我也想问,为什么需要你去设法挽回这件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叹道:“我不过是瞎了,又没有死去,你凭什么认为,这事得你出面挽回?”

欢颜道:“我不出面,难道让你为难?皇上虽然疼你,可他登基后威严日甚,若是因我冒犯他,只怕他不肯饶你。”

“你怎知我会为难?”许知言揉着她散乱却柔软的发髻,许久才轻轻一笑,“即便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也该是我尽力把你安顿妥贴,怎么着也用不着你只身犯险为我出头吧?”

欢颜道:“我原是有备而去,也没认为萧府是什么龙潭虎穴……如今,我才晓得人心险恶,出了这万卷楼,实在没多少人可以相信。不过……我不后悔。”

她抬眼,看着眼前男子温柔的面庞,“若你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若你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许知言重复着她的话,忽俯身将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若你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欢颜一愕,才意识到他是向她诉说着同样一句话。

若你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目光无法交接互视,并不妨碍他们心意相连,情意相通。

这时,宝珠上前禀道:“殿下,赵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

许知言示意宝珠扶他在稍远的圈椅上坐了,慢慢地喝着茶。宝珠上前放下帷幔,只将欢颜手腕引出,于腕间覆了丝帕,才唤太医进来。

这太医名唤赵十年,以往进出太子府为许知言诊过许多次脉,彼此已是相熟。此刻赵十年上前,恭恭敬敬向许知言行礼。

许知言道:“我这侍儿被人当胸刺了一刀,看着不大好,你快救人要紧。”

赵十年连声应了,匆忙走到床边细细脉脉。

片刻后,他原来紧张的神色便松驰下来。他站起身来,向许知言禀道:“禀殿下,这姑娘虽受了外伤,但并未伤筋动骨,又已包扎止血,只需用心调养几日……”

许知言忽打断了他,“听说太医院院判一职目前空缺,论资历论本领,本该是赵太医无疑。不过,听说钱太医和楚相有些亲戚。”

赵十年额上滴落汗水,眼睛里却已闪过希冀。

他出身御医世家,父母都是医道高手,婚后十年才生下这个独子,自是对他寄予厚望。这次院判之职空缺,他本可十拿九稳。但赵太医有楚相支持,隐有后来居上之兆,他正为此烦恼不已。

他窥着许知言神情,低声道:“微臣想起来了,这姑娘有不足之症,外伤虽无大碍,但很可能会引起其他并发疾病。”

许知言道:“她刚从萧府回来,便已气息奄奄,怎可能是并发疾病引起?赵太医,你确定不需要再诊一诊脉吗?”

赵十年忙道:“是,容臣再诊一诊。”

他急过去再切脉时,许知言道:“听说赵太医的二公子弃医从武,如今编入御林军,但始终得不到提拔?”

“是。或许是犬儿太过愚劣。”

许知言微笑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赵太医不必太过苛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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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最关心事,恨落梅风急(六)

赵十年何等机灵,忙道:“如能得二殿下青眼,便是他和我们全家的福分!”。

许知言点头,转了话头问道:“我这侍儿的伤情怎样?”

赵十年禀道:“这姑娘伤得不轻,应被利器伤了肺腑,方才咳中带血,呼吸不宁,睡不安枕;伤处用的药虽极好,但只对外伤有效,如今内腑还在出血,所以情形不大好。”

他暗揣着许知言的心意,陪笑道:“如今我只能先开了方子治着,能不能好转,便只能看天意了!”

许知言道:“不错,生死由命,强求不得。便是救不下来,也怨不得赵太医。”

赵十年垂手道:“二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二殿下分忧。

许知言笑道:“好。记得,我这侍儿名唤欢颜,回太医院记档时,一定要把病情写清记明。廓”

太医院遣出太医,回院后病由药方都必须如实记录存档,以便查证。

赵太医心领神会,恭谨道:“欢颜姑娘重伤垂危之事,微臣必定如实记载!”

许知言点头,这才摆手让他离去。

欢颜早已耐不住,等赵十年一出门,便诧异急忙撩开帐幔,问道:“知言,你干嘛让他传出我重伤的消息?”

许知言淡淡一笑,“圣旨不可违。可圣旨也不能让我交出一个死去的丫鬟给公主陪嫁吧?”

欢颜又是惊骇,又是欢喜,差点又落下泪来,“你……你要我趁机假死,以此避开去蜀国?可认识我的人也不少,只怕……没那么容易吧?若给查出,岂不是欺君大罪?何况若我‘死’了,便没法再在这里陪着你了!杰”

“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正好离开吴都,一起结伴游赏山水烟霞,岂不快活?”许知言沉吟,“欺君大罪的确不轻,所以此事需得周详计议。你先‘病’上几日,我也好慢慢谋划。”

欢颜问:“你是不是早有这样打算了?”

许知言摇头,“接了圣旨便在想着主意,总觉得诈死之计太过牵强,难以掩人耳目,本打算另想他策的。谁知出了这事,又何妨顺手推舟?”

欢颜原先给揪着悬着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放了下来,连伤口疼痛也不觉了。

她吸着鼻子笑道:“我便知你虽接了旨,但绝对舍不得把我送西蜀去。”

许知言道:“你既知我,还走那样一步烂棋?”

欢颜沉默片刻,说道:“想着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想着你可能受我牵累,我死的心都有。便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能害了你。”

许知言道:“你害了自己,便是害了我。”

欢颜看着许知言沉静的面庞,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但她想,她也没必要说什么。

她想说的他都知道,就如他想说的她也都知道。

安然地守着彼此,便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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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欢颜微有发烧。

赵十年一早过来诊脉,开出的方子竟是提神吊命的。

欢颜也不在意,叫人把方子好生收了,自己另开了药来调理,却是宁神静气、固本培元的。

伤势加上发烧,上午仍是倦乏,欢颜只得卧床休息,却把沉修的两个药僮叫来,吩咐把许知言所用的药材拿到二楼准备好,午正时她将起床为许知言最后一次敷药。

她的医术高明,手法灵巧,深得沉修欣赏,除了最初两次是沉修亲自动手,后来基本都是欢颜操作,药僮从旁辅助。正因欢颜通晓医理,人又聪慧细致,再不可能有所讹误,何况许知言恢复良好,双目复明已成定局,沉修才敢放心丢开许知言前去会友。

许知言心中有事,抱着琼响弹奏片刻,却觉声音零乱,只恐欢颜听了,好容易安抚下来的情绪又起波澜,真会加重伤病,便丢开琼响,只守在床边陪伴她。

眼见午时将至,欢颜恹恹的,却道:“知言,我没事。你忙你的事去吧?”

许知言微笑,伸出手来抚向她面庞,很准确地停留在她唇边,轻轻蹭了蹭,柔声道:“你便是我的事。”

亲昵,暧昧,丝丝的触觉发蚕茧般层层给缚上来,细密而温暖。

欢颜蓦地红了脸,张口结舌地望着这如玉男子,半晌说不出话。

许知言猜着她目前的神情,唇边笑意更浓。

这时,只听楼梯咯吱声响,却是宝珠匆匆上来禀道:“殿下,蜀国萧公子求见。”

两人都是一怔。

许知言皱眉,“欢颜,昨天你仿佛对人用了毒?应该不是致命的毒吧?”

他深知欢颜性情,对于解毒的兴趣远过于用毒,若非不得已,绝不会用毒,更不会伤及人命。

欢颜想着萧寻为得到她那样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拆散鸳鸯,毁她声名,早已眉尖蹙起,恨恨道:“如果有机会对萧寻下毒,我倒是想用几样致命的毒。可惜不过是些侍仆,我要他们小命做什么?不过吓吓他们,发作时看着来势凶猛,但并不致命,便是不唤大夫过来治,病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

她想了想,又道:“夏轻凰中的不是毒,是蛊。沉修法师闲着时送了我几只蛊,专对付她这样仗着学过点武功欺凌弱小的所谓高手。她中蛊后不用内力则罢,一旦用了内力,立刻会唤醒毒蛊在血液中乱窜,两个时辰内都会浑身酸疼不适……若不给她解蛊,她暂时是用不了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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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正发时谁中的,空山落日几惊心(一)

许知言听她这话,便知夏轻凰不过武功受限而已,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虽不认为萧寻会是逼迫欢颜入蜀的元凶,但欢颜被他的心腹所伤却是事实。想着昨夜若是晚了一步,也许他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心中着实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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