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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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向萧寻道:“你也别给她一张好皮相迷了眼睛!你是贵客,没人敢到你跟前说那些事。可这些日子我听得多了,她七八岁便已经学会怎么讨好诸皇子,十三四岁迷住三殿下,缠着要三殿下立她为妃,三殿下不愿意,又去缠五殿下。偏她自己轻浮,被强人诱哄去六七天,夹杂着些不干不净的事,才会连五殿下都弃了她。如今,她没得挑了,只好去骗瞎眼的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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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版书名可能会定为《云鬓花颜之神医侍婢》,前四字是我要的,后四字是编辑想的,据说言情小说书名要通俗。好吧,通俗,通俗。
书名定了,我也该安分写字去了。貌似懒了很久了,叹气~~
思量世事,几千般翻覆,是非多少(六)
“够了,闭嘴!”。
萧寻已下了床,正自己提了茶壶倒茶,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也不顾聆花在跟前,将茶壶重重磕在桌上,打断了夏轻凰的话。
聆花忙道:“公子息怒!轻凰姐姐大约也是听到许多人提过这事才会这样说吧?欢颜虽轻浮了些,可到底是二哥调教出来的人,未必会如此不堪。”
萧寻目注她许久,柔缓了声音,轻叹道:“公主深居闺阁,哪懂世情险恶?若是有心人刻意散布谣言,所谓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便是亲生母亲都会疑心自己的儿女,何况别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欢颜姑娘既比常人出众,墙倒众人推也是意料中事。”
聆花静默片刻,向他盈盈一拜,“公子所言有理,聆花受教!欢颜与我情同姐妹,我相信她绝不会做出那等没有廉耻的事。”
夏轻凰叹息,已是万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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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正走向万卷楼时,忽有小丫头匆匆跑来,说道:“欢颜姐姐,殿下传话,让你到玉蕊亭赏杏花呢!”
欢颜纳闷,“什么时候杏花开了?”
小丫头微微笑着摇头,也是一脸迷惘。
欢颜遂将药箱交给小丫头送回万卷楼,自己一径走往玉蕊亭。
亭中,一人素衣翩飘,独立于萧萧冷风里,对着前方那片杏林出神棂。
欢颜走过去,问道:“二殿下,你怎么站在这里?风大,你又正用着药,着了凉可能会影响疗效。”
许知言循声摸过去,已握住她的手,说道:“没事,吹会儿风,正好让头脑也冷静冷静。”
欢颜微笑道:“还在为刚才那事生气?其实我根本没放心上,你也犯不着动气,更犯不着大开杀戒。”
许知言弯了弯唇,悠悠道:“我不动气,我只是立立规矩。有些人还没弄清这府里的主人是谁。”
欢颜笑道:“你多心了。他们并不敢对你不敬。”
许知言道:“对你不敬也是一样。”
欢颜心尖一颤,抬眼看着他如玉面庞,仿佛散着坚毅却柔和的光晕,眩美得让她挪不开眼。
许知言道:“我似乎闻到杏花的香味。是不是有杏花开了?”
欢颜看着眼前光秃秃的树枝,说道:“嗯……有一两株打着花骨朵儿,应该快开了。”
“才一两株……”
许知言微微失神,叹道,“我母亲很喜欢杏花,春日里常带我到这里来玩。那时我双眼未盲,看着满眼繁花煞是热闹,也是欢喜。父皇极宠母亲,常说母亲比那占尽春风的杏花还要光彩照人。这里的杏树有大半是我母亲嫁入太子府后,父皇为母亲植的。”
欢颜不觉感慨,轻声道:“杏花有灵,应当还记得庄懿皇后当日风华。”
景和帝许安仁登基后,在册封章后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元配发妻李氏,追封李氏为庄懿皇后。欢颜无缘得见庄懿皇后,但从许知言超凡脱俗的风姿品格,不难想象其母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许知言却叹道:“母亲逝去后,我外祖母曾流泪和我说,杏花是种不祥的花。含苞时红如胭脂,盛放时颜色转淡,至凋零时便苍白如雪。——繁盛来得太早,结局便难免惨淡。也许这就是命吧?”
欢颜柔声道:“既然是命,又何必多想?年年花落,年年花开。想来庄懿皇后在世,必定希望你想着来年的繁盛,而不是想着过去的凋零。”
许知言扣紧她五指,微笑道:“我并没有想着过去的凋零。我想着……以后的每一年,都有人和我同看这世间繁盛。”
欢颜轻笑。
那边靳总管领了一对中年男女正急急行来,欢颜正要松开许知言的手,却觉他将她握得极紧,并无放开之意。
欢颜不觉脸上赤烧。
二人在万卷楼相依相守的时候多,许知言表明心意后更是不乏亲密之举,可当着外人还这么毫无避讳,她自是忸捏害羞,却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惊喜,羽毛般颤巍巍撩拨着心弦,漾开丝丝甜蜜。
许知言听觉极灵敏,只从脚步声便猜出来者是谁,问道:“靳总管,有事?”
靳总管忙领了那对男女行礼道:“老奴过来,想请欢颜姑娘帮个忙。”
欢颜奇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靳总管指指身后那妇人,说道:“他们是我族里的妹子和妹夫,近日刚到京城。我这族妹近来时常头晕,每夜无法安睡,想请欢颜姑娘帮把个脉,别是什么大病吧?”
欢颜点头,“好。姑姑请坐,我帮你诊脉。”
那妇人遂告了罪,就在亭内条椅上坐了,欢颜也坐到她旁边细细把脉,渐渐皱起眉。
靳总管见状忙道:“欢颜姑娘,是不是我这妹子的病很严重?”
欢颜皱眉道:“姑姑脉相平稳,并无任何会导致头晕的病征。姑姑肠胃失调,但应该常年服药,只要这样保养着,也没什么大碍。莫非是我医术寻常才诊不出来?或者,姑姑只是一路太过劳累才会头晕失眠?”
她这样说着时,一抬眼却见那妇人正凝神觑眼看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像要把她前世今生一眼看穿般,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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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一)
倒是他旁边的中年汉子堆起一脸憨笑,说道:“对对对,多半就是因为过于劳累,偏生我们这哥哥不放心,一定要带她过来请姑娘诊治,倒是劳姑娘费心了!”。
欢颜一笑,“既是靳总管的至亲,这等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如我开个安神养胃的方子,姑姑煎服几贴试试?”
中年汉子从后轻轻一推那妇人,妇人才恍然大悟,连声道:“好,好,有劳姑娘了!廓”
许知言便道:“欢颜,那你便回去开方子吧!呆会叫小丫头送给靳总管就行,不必走来走去劳累着。我和靳总管有些事商议下,很快也便回去了。”
欢颜应了,返身回万卷楼。
走出一程,回头看时,那妇人正呆呆看着她身影,模样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无奈。
欢颜更是纳闷。
但靳总管是许知言心腹之人,想来怎么着也不会对她不利。
她想了片刻想不通,也便不去自寻烦恼了杰。
眼看走到万卷楼前,旁边忽有人唤道:“小白狐!”
欢颜侧头,便见萧寻轻袍缓带,慢慢自旁边竹林步出。
见他身后并无从人,欢颜奇道:“你不陪着你那位金尊玉贵的公主夫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萧寻看向她,笑容极是明亮,“那天我的确去了密室,那个侏儒也是我杀的。”
欢颜的脸色登时惨变,扬手便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清脆爽利。
萧寻捂脸,耷拉着嘴角叹气道:“喂……小白狐,我好歹是你病人耶!”
欢颜想着密室里似梦非梦的暧昧光景,以及萧寻毒伤拖延许久都不来找她医治,更觉萧寻心里有鬼,绷着脸指着他,好容易才憋出字来:“你……欺负我!”
萧寻点头,“因此,我心甘情愿受姑娘一耳光。”
欢颜气结,但想着当日情形,萧寻的确是为救她而去,身中媚毒也的确身不由己,难不成因此便砍了他?
何况她也没那么好的身手,可以把这位身负绝学的蜀国皇子一刀两断以消心头之恨。
她又是委屈,又是恼恨,几乎要哭出声来,白着脸便要冲回万卷楼去。
这时,只闻萧寻道:“凤池穴、承浆穴、人中穴、百会穴、太阳穴……这顺序到底对不对?我后来倒是清醒了,可惜连抱你都抱不动了,只好把你扔在假山那边,一个人悄悄走了……”
欢颜一呆。
这正是当时她为克制媚。毒强用金簪刺穴的顺序,不料萧寻给药物惑住心智,居然还能一五一十看得清楚,还能一五一十把自己也扎一遍。
她不觉顿下身,转头看向他,“你……你没有……”
萧寻微微笑着看向她,“我走时,许知捷已经到了。他有没有欺负你,我就不知道了!”
许知捷带了许多人去,自是不会欺负她,只是她当时狼狈万状,别说许知捷,便是随从远远看着,都断定她已惨遭蹂躏。
欢颜道:“你当时不是已经被刺客伤着了吗?”
萧寻得意一笑,“你诊不出来吧?我其实是回去的第二天才遇到了刺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寻咳了一声,摸摸鼻子道:“我心虚嘛!的确对姑娘失礼过。”
欢颜仍是疑惑,吞吞吐吐道:“那……那我衣裙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多……”
她涨红了脸,到底说不出那个在特定时刻沾染上情。欲色彩的“血”字。
萧寻见她尴尬模样,已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侏儒光。溜。溜的,被我一剑刺死在你肚皮上,自然会有血。”
欢颜给针扎了般跳起来叫道:“你……你无耻!”
人已转过身,飞一般地逃进万卷楼去了。
扬起的黑发下,隐见得连脖子根都羞红了。
萧寻自觉说得太过直白,本来有些懊恼,见她那模样却又禁不住大笑起来。
这丫头,应该……不至怨恨他吧?
本不想困扰她,但她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若是听信了那些刻意针对她的流言,以为自己真的曾经受人凌。辱,只怕心里更会难受。
从许知澜背叛,到许知捷嫌弃,到如今流言满天飞,她在这府里似乎呆得并不如意。若不是许知言还肯一力相护,她还能呆得下去吗?
可许知言到底是双目失明,只顾琴棋相伴;若是双眼复明,以他的嫡长子身份很可能被册为太子。他这样的性情,一旦卷入朝堂纷争,明刀暗箭之下,多半自顾不暇,还护得了自己的贴心小侍婢吗?
萧寻叹气。
或许,把她带回蜀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在地嬉笑嗔怒,才是最妥当的法子。
若他告诉她,通往密室的密道机关重重,他在金针刺穴后虽然勉强保持了神智清醒,一身功力却已折损得七七八八,他是为了护住怀中的她才会中了机关内射出的毒镖,她会不会因而感动,继而动心?
他低头负手想了片刻,叹息着摇了摇头,慢慢往咸若馆方向踱去。
挟恩求报,不是他萧寻的风格。
何况,欢颜所要的,他的确给不起。
他很快……便是她讨厌的聆花的夫婿。
在她眼里,只怕他连守护她都不够格,更不可能是可以许她一世欢颜的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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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二)
欢颜回到万卷楼,好一会儿都满心惶然,坐立不安。。
小白猿跑在她腿边撒娇卖弄了许久,见她总没反应,悻悻地跑到一边啃馒头了。
宝珠奇道:“殿下喊你出去做什么了?瞧你这一回来像是小魂儿都出窍了!”
欢颜回过神来,才想起靳总管那个什么族妹还在等她的方子,忙道:“没什么,正好靳总管有个族妹病了,喊我去看看。”
她匆匆写了方子,嘱小丫头送过去,自己呆坐片刻,便走到窗边,点燃了小红炉烹茶。
于是,许知言回来时,正听见欢颜吩咐小丫头,把她新烹的一壶茶送到咸若馆去廓。
许知言微笑道:“你不是一向讨厌他吗?什么时候舍得送他好茶了?”
欢颜想了想,答道:“或许我以前误会他了吧?现在看着,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哦!”
许知言坐到琴案边,接过欢颜递上的茶,轻啜片刻,忽又抬头问道:“给他的茶里加了什么?”
“什么?”
“是预备再让他闹肚子,还是预备让他脸黑得见不了人?杰”
“……”
欢颜好久才郁闷道:“我对他就这么凶吗?”
许知言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欢颜沉默良久,毅然宣布:“以后我再不拿他试药了!其实他还不如阿黄和小白配合。”
话音未了,小白猿尖叫一声,连跌带滚从窗棂上跳下来,顾不得捡它掉落的馒头,飞一般地窜下楼了。
外面,不知内情的阿黄正躺在阶上闭着眼睛晒太阳,胖腿胖身子舒展得悠悠闲闲,冷不防给窜出来的小白猿连踩两脚,惨叫着跳起身来汪汪几声,赶过去和小白猿追逐撕咬起来。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