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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佳婿乘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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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的脸色更加难看,嗔怪道:“平白无故的去说人是非,快走吧。”书生却不肯,“说了一半儿呢,你等等。”转而又同凌青琦继续说:“这季公子幼时被狗追赶摔断了腿,想是恨极了,自此便逢狗必杀,无论他走到哪里,均是三里之外难闻犬吠之声。”

他说话的当儿,季公子的仆从已经将那只黑狗打死拖走了,又有陶然茶楼的小厮跑出来清理血污。而季公子似是没心情再听戏了,忿忿的抬脚去到自己的马车旁,虽然早有小厮将马车赶到他面前,只有几步路,却是轻易便看出他是瘸的。

后面车厢传来“扑通”一声,凌青琦知道目的达成,心头一松,又看到裴勇远远向这边走来,便要开口与书生告别,不想书生话极多,喝了一口酒咂巴咂巴嘴,摇头叹:“这酒差远了,想当年前户部尚书凌大人嫁女,款待宾客之时用的是秘酿合香,那滋味真是馥郁甘醇,品后齿颊留香。可惜今生恐再难品尝了。”他说着望着酒壶一脸失落状。

凌青琦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强装平静的问道:“凌大人嫁女公子也去赴宴了?”书生听她这么问就有些脸红,低低的说:“在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一边的少卿听了冷冷的讽道:“行了,你那点家底就莫要再招摇了。”

这时裴勇走过来,看向凌青琦,凌青琦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便立在一旁等候,只是看向书生的眼神却充满防范。

书生被少卿说的悻悻的,只得叉开话题又继续说季公子:“季公子恨狗,却对猫儿格外亲和,大约是觉得猫狗是冤家,因此才会如此吧。”少卿的脸色越来越黑,终是按捺不住怒气叫:“严之晋!”

书生见他怒了,便有些不安,但于外人面前又不想太失颜面,正僵持的当儿,凌青琦笑道:“叨扰了公子这么久,实在过意不去,公子有事去忙吧。”严之晋点头应允,却又絮道:“今日有缘相遇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小哥儿高姓大名?”凌青琦眨眨眼睛胡乱搪塞道:“在下林青奇,”转而看到少卿恨恨的看着自己,心中顿觉不安,忙道:“我家的车夫回来了,在下还有事,不叨扰了。”

严之晋终于从车夫的位置跳下来,裴勇拿眼冷冷的打量着严之晋和少卿,继而跳上车扬长而去。

严之晋满面堆笑向少卿作揖赔礼,少卿却望着凌家的马车若有所思,之后抬手轻挥,待身后一个随从走过来,他便吩咐道:“想办法查一查,刚才那个人是谁。”

第十四章 苦命的娃

凌青琦原以为凌青瑶会哭得昏天黑地的,不成想她钻进车厢看到凌青瑶只是红了眼睛,周夫人于哀伤中又透出一股决然来。

“姐姐,对不起。”凌青瑶开口又哭了,这次大概是悔恨交加的,“是我错怪了你,日后凡事我都听姐姐的。”凌青琦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戳穿了季公子的真相,并不至于她如此吧。这感觉就像敌我交锋时只伤了敌方的一个小兵,对方便全军缴械投降了,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她勉强扯起一丝笑,坐到凌青瑶对面说:“妹妹莫要再怪我便好。”凌青瑶使劲的摇头,“我再不会的。”接着转而恨恨的说:“这件事嫂嫂必是心知肚明的,我回去定要问她!”

凌青琦忙道:“妹妹,你和母亲不是都相看过季公子么?既然你们都被他瞒了过去,嫂嫂和兄长也定是被他用什么法子诓了的。况且现在这件事已经了结,回去之后就莫要再提了。”凌青瑶听了就更加委屈,“她存心要把我嫁给一个残暴的跛子,我还只作不知道么?”

周夫人一直思索着什么,这时才开口道:“青瑶,你姐姐说的对,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日后再有人给你们姐妹提亲咱们多留一个心眼便是了。”凌青瑶听罢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凌青琦在车厢里换回了女装,周夫人和凌青瑶又各自理妆,不仔细倒看不出哭过了,这才回凌家所住的南旺胡同。

方氏听到动静便出来相迎,满目探究的查看母女三人的脸色,最后并未发现什么,便似松了口气的样子,喜盈盈的扶着周夫人回房。

吃过晚饭众人坐在一起闲聊,凌青琦白天听到的消息,一直在心中存着,见此刻方氏正在给周夫人逗闷子,凌青瑞端坐着面露不耐,便凑过去低声说:“兄长这几日回来的早,可是庄子上的事得闲了?”凌青瑞坐着无聊,听见她问,自己心中也烦闷,便开口道:“想必二妹妹也听母亲说了,酒庄一直没有什么进项,前几日在操办盘兑之事,现已与龙三公子立了字据,这两日正在查库房,下面的人就办了,所以我便回来的早些。”

凌青琦恰巧要问这个,便顺着他的话头,“是因为咱们家的酒不好喝,才生意不好的么?”凌青瑞听了她的话脸上就有些笑意,似是笑她问得幼稚,便像对小孩子似的解答道:“不是,咱们家的酒可是祖传的,任谁喝了都是要叫好的。只是近几年南楚那边的酒传了过来,大部分酒铺都用南边的酒了,咱们庄子的便用的越来越少。”

“南边的酒比咱们家的酒怎么样?”凌青琦又追问,凌青瑞摇头,“南边酿的酒用的只是普通的法子,跟咱们家祖传的秘方没法比。”

听到这里凌青琦就有些迷糊,酒好喝,别家无可比拟,可是偏偏没销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问题?她想起前身簪子中的丝帛,遂问道:“咱们家庄子上做的酒叫什么名字?”若是合香的话,前身未必会视若珍宝的将之藏起来。“叫琼浆。”凌青瑞说着便拿眼打量着凌青琦,她之前对这些不闻不问的,今日怎么忽然好奇起来?难道是因为听说了庄子要被盘兑出去?

“兄长,咱们自己把庄子做起来不行么?”这话问出口,凌青琦就发觉凌青瑞面色微冷,沉着脸看着她问:“怎么做?”

凌青琦猜不出他在介意什么,这些话却是必须得说的,“咱们的酒是独一无二的,又有许多年的根基。先设法查出究竟为什么那些酒铺不用咱们的酒,然后再对症下药,必是能做起来的吧?”

凌青瑞听她说的倒有几分见地,挑眉道:“怎么查?”他之前不是没有查过此事,但是无论明查还是暗访,均毫无头绪。凌青琦查颜观色,猜他之前大概是有作为的,便不再接这个话头,转而说:“小妹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罢了,兄长莫要怪罪,小妹拙见:既然别人要盘兑咱们的酒庄,必是有把握能做起来赚钱的,别人能做到的咱们为什么做不到呢?”

凌青瑞听了她的话心中越来越冷,再不愿与她说话,只简单的告诉她:“现在契约都签了,我断不能做出毁约的事来。”凌青琦听他说的干脆,再不好答言,悻悻的看老姨太太绣花去了。

方氏虽然一直同周夫人说话,却将兄妹俩的对话尽数听进耳里,回到前院自己的屋子她边侍候凌青瑞更衣边问道:“方才二妹妹同你说什么?”听她问这个凌青瑞便有些气愤,但语气依然保持着平和,“大概是听说酒庄被盘兑出去了,问我能不能不盘兑于他人自己继续做,想是还记得当年父亲说的酒庄给她做嫁妆的话,舍不得吧。”

方氏笑着摇头,“二妹妹最近人随和了许多,却对这些事格外用了心,到底是年纪大了。”凌青瑞觉得此话欠妥,微微蹙眉,驳斥的话最终却没能说出口,走到床边坐下来。

方氏看出他的意思,暗想凌青琦毕竟是他的妹妹,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的,便走到他身前叉开话题道:“今日我得知了一件事,现在想来季家的事吹了于咱们家真是万幸了。”凌青瑞立即问:“什么事?”

“我娘家兄长下午派人送的口信,那季公子竟然是个残疾。”凌青瑞顿时站起来瞪着双眼,怒声问道:“什么?”方氏被他吓了一跳,忙拉着他的衣袖柔声道:“我兄长也是被他家瞒混过去的,之前两家虽然有生意往来,他却并没有见过季公子,还是给三妹妹提亲之前与季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因为有急事只是匆匆一撇,只觉季公子行事和相貌都不错,便想到了二位妹妹。他今日得知季公子有足癖之症,心中顿觉不安,就派人过来说与我听,担心因为季公子的事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她说着见凌青瑞脸色稍霁,便转而叹道:“幸好这件亲事黄了,否则不管哪个妹妹嫁过去,婆母和妹妹都是要怪我一辈子的。”

凌青瑞见妻子满脸歉疚,就想她的本意究竟是好的。自从他弃仕从商,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她却是毫无怨言的跟着他,上侍奉寡母下养育一双儿女,并帮他带大两个妹妹,还要操持家务,跟他吃苦受累,却是从未念叨过辛苦,从未抱怨他无能。他抬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低声道:“这件事莫要再提了,免得母亲听见担忧。日后再有人给两位妹妹提亲,咱们做兄嫂的可要代妹妹们看仔细了。”

……

这日方氏带着旭哥儿回娘家去了。正午时凌青琦和虎纹猫懒在床上打盹儿,周夫人房里的一个小丫头跑过来说周夫人叫她去,她便打了个哈欠抱着猫儿去了。

来到周夫人的屋子却见没一个人在她身边侍候,凌青琦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同自己说,转身对跟着她来的小宛道:“小宛,你回去给我拿把扇子来。”小宛聪明,立刻明了的福身告退。周夫人看着小宛微微颌首道:“这丫头到是像她娘。”

“母亲认得小宛的娘?”凌青琦坐到周夫人脚边的小杌子上,拿着旁边的美人拳帮周夫人捶腿。周夫人点头,“你对家务事一向不用心,这次新雇的丫头小厮,都是咱们家以前的家生子儿,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可不敢用。小宛的娘之前在老姨太太屋里侍候着。”

凌青琦“哦”了一声,笑着道:“母亲凡事都替我们想到了,女儿何苦还去费那心思?”周夫人闻言也笑,“你到是会奉承我。”说着神色黯然,叹了一声,“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诺大的家业怕也不至于败落至此。”

凌青琦听她话中有话,知她要引入正题了,便顺着她问:“母亲怎么这样说?”周夫人看着她,顿了一刻才道:“你如今比之前变了许多,好歹有个嫡长女的样子了,母亲这话也只能跟你说。”凌青琦初听她说自己变了的话,以为被识破了,吓得心儿狂跳,好不容易强撑着听她说到这里才放松下来。周夫人接着说道:“你父亲做官的时候,皇上封赏的再加上咱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共有七个庄子、十一个铺头,还有一座连着湖水的山林,这还没有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估算在内。你父亲去了之后,皇上并没有剥爵夺禄,但是皇上封赏的那些再不敢动,都是母亲亲自打理操持的,但凡有进项母亲全部收着,以防患于未然;剩下的那些尽数交给你兄长,却是年年闹亏空,折腾的庄子和铺头一年比一年少,现如今只剩下你祖母留下来的酒庄了。”

凌青琦猜想着周夫人同她说这些是何用意,嘴上反劝慰道:“兄长毕竟对生意上的事不善长,兴许再过几年便会渐渐好起来的。”周夫人摇头苦笑,“现如今剩下这些东西可还够他折腾几年?”她说着转而正色道:“昨儿我听你同你兄长问起酒庄的事,你倒说说你的想法。”

凌青琦心道或许周夫人能阻止凌青瑞将酒庄盘兑出去,便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女儿觉得既然有人愿意盘兑咱们的庄子,自然是有办法将生意做活的,既然别人可以,咱们为什么不行呢?咱们家酿酒的方子又是祖传的,舍了岂不可惜?况且兄长毕竟做了几年酒庄的生意,对此应该算是熟悉的,若将酒庄盘兑出去,再去做别的生意,又要从头开始,怕是更加寸步难行了。”

周夫人听罢点头赞道:“母亲先前只道你精于琴棋书画,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是颇有见地的。”凌青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又听周夫人说:“青琦,母亲想把酒庄留下来。”

凌青琦抬起头看着她问:“兄长昨儿说契约已经签了……”周夫人拉过她的手将之合在自己掌心,颇有深意的道:“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嫁妆。”凌青琦听了满脸讶色,难道周夫人要她以“嫁妆”的名义将酒庄强行留下来?这也太……

周夫人看她惊在当下,拍了拍她的手背,“母亲带着你们姐妹俩,和你兄长不能失和,而你年纪小,做出什么事他也不会怪罪于你。”凌青琦听到这里便想哭,若论年纪小,凌青瑶不是比她更合适?可是偏偏这个酒庄是留给她的嫁妆,她怎么这么命苦呀?

凌青琦凄凄哀哀的样子,周夫人也看在眼里,可是她想了几天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再不能由着凌青瑞将家当卖出去了。她抬起手轻轻抚着凌青琦的发,柔声道:“至于他说契约签了的事,大不了咱们赔几个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不是吗?”

第十五章 咱们的酒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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