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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庶女出没-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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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时辰了?”一觉起来,已经掌灯了,白玉瑄也分不太清楚,现在的时辰。所以在银杏快要退出门口的时候,她才急急的问了一句。

“刚酉时,小姐一会喝点粥,缓一缓再睡也不迟。”银杏说完,在门口立着,也没再动,似乎是等着白玉瑄的吩咐。

“那你去热粥吧,顺便换点温水过来。”白玉瑄见银杏停在门口不动,自然知道,她是在等着自己的吩咐,便轻轻说了句后,又捂着胸口慢慢的靠在了床头。

“奴婢去去就来,小姐先等上一会。”银杏退出房门前,又不安的看了白玉瑄一眼。

这种被噩梦噬骨的滋味,想来不会太好受了吧。不然白天还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个人,这会功夫怎么会这样憔悴呢?

想到这一点,银杏似乎是在不经意间,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这才加快了脚步向小厨房走去。

感觉到银杏已经不在屋里了,白玉瑄这才微微合了合眼,轻轻的缕了缕自己的胸口。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可怕的梦。

卫承宇亲手剜下她双眼的情景,她在脑海中回忆了无数次,虽然心底有隐隐的钝痛。可是那些痛却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她曾经受过的伤害与欺骗!

可是刚才梦里的那一幕,那突然袭来的痛意是那样明显,明显到白玉瑄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双眼,生生的疼痛与酸涩。

为自己顺顺胸口的时候,白玉瑄几乎是本能的摸了摸那枚海棠步摇还在不在,手上真实的触感,让白玉瑄微微放下了心。

银杏手脚向来麻利,这一碗粥,白玉瑄也没等上太久,气息刚平复了没多久,银杏便又端着碗走了进来。

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小姐刚才和着衣就睡下了,奴婢本来是想帮你将衣服脱下的,可是想着你身上有伤,再碰到伤口,吵到你那就不好了。”

见白玉瑄没有说话,银杏更像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小姐将这粥吃了之后,还是将衣服褪了再睡吧,和着衣服,总是难受了些。”

看着银杏这样唠唠叨叨的模样,白玉瑄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从前自己熟悉的银杏。

记忆里的那个银杏,从来就没有这样话多的时候,若不是能感觉到她的忠心,怕是白玉瑄早就忍受不了她那冷冷的模样了。

可是,此时的白玉瑄却非常的怀念记忆中的那个熟悉的银杏!

“刚才我也是累极了,所以便和着衣躺下了,本来就是想躺一会,没曾想居然睡着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你值夜还是什么?”见银杏没再唠叨,白玉瑄这才在银杏喂自己喝粥的空闲,说了一句。

“绿兮本来是要值夜的,可是这几天也着实辛苦她了,所以,奴婢就跟她说,今天还是让奴婢来吧。”银杏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口粥给白玉瑄这才继续说道:“想着她这几天也是真累了,听奴婢这样说,她只是说了句,若是熬不住了,就去喊她。奴婢睢着绿兮倒是个尽职的。”

“嗯,是个尽职的。”除了探听自己的事情外,绿兮的确很尽职,总是能将自己手里的活计打理的妥妥当当,饶是白玉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所以,听银杏这样说,白玉瑄才模糊的应了句。

“尽职归尽职,却并不一定可能唯我所用。”银杏顺着白玉瑄的话说了句后,抬眼看了看白玉瑄,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带着几分无奈的笑了笑。

白玉瑄虽然没说什么,却还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奴婢知错,以后定当小心。”白玉瑄这样说,银杏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的应着。

见她如此,白玉瑄也没再计较,而是侧了侧头,又问了句:“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69 诡异

听白玉瑄这样问自己,银杏四下扫了扫,确定了周围没有外人了之后。这才小声说道:“桔梗每天大约是申时前后去大小姐房里汇报,我侧面问了几个人,每次桔梗待的时间都不长。”

银杏说完这句,带着几分征询的看了看白玉瑄,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下去。

见此,白玉瑄只是淡淡应了句:“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就好。”同时伸手示意银杏,粥自己不想再喝了。

将粥碗放到了旁边的案几上,银杏帮白玉瑄擦了擦嘴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而绿兮每天去秀芝房里汇报的时辰却并不稳定,几乎是得了空,或是插在别的事情之间去的。”

“这个可以想到,你没在身边侍候,绿兮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这里,比不得桔梗,一整天一整天的都看不到人。”回想这几天,绿兮的表现,白玉瑄几乎都可以想到,绿兮是怎样在忙里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去跟秀芝交待情况的。

“还有一件事,奴婢虽然也多问了几句,可是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关联。而且这件事跟小姐交待的事情并没有联系,奴婢多问了,也不晓的小姐会不会恼了奴婢?”银杏说完,带着几分小心的看向了一直不太说话的白玉瑄。

而白玉瑄听到银杏的话后,眸子微微紧了紧之后,盈盈一笑,开口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起伏:“说来听听。”

见白玉瑄松了口,银杏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后,这才缓缓开口:“奴婢今天下午去侧面问这些的时候,怕引起其它婢女的怀疑,故意多问了点其它的,想着就当是唠了点家常吧。可是没想到,问到后院大厨房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婢女说,向来在大厨房很吃的开的婢女荷叶居然被夫人喊去院里,也不晓的因为什么,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跪在夫人小院里。奴婢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一眼,那会都过了晚饭时间了,她还在那里跪着,这一点,奴婢觉得很奇怪。”

“大厨房里的人都怎么说?”从下午就开始跪?白玉瑄一时也没能想明白,若说今天薛静仪心情不好罚个奴婢,也不可能去大厨房抓一个处罚。莫不是她院子里的都让她罚的爬不起来了?所以薛静仪才去厨房里抓一个泄愤?

“奴婢听几个厨房的婢女婆子说,好像是因为荷叶今天晌午的时候,在门口拦了大少爷说了些什么,所以才惹的夫人不悦。”说到这里,银杏浅浅一笑,看不出情绪:“听厨房里的人说,荷叶素来倾慕大少爷,总是有意无意的想着与大少爷偶遇,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惹的夫人不悦吧。毕竟,少夫人的姐姐可是皇后呢。”

马梦竹嫁进府里也有两年的时候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薛静仪不急是不可能的,可是马梦竹毕竟有个当皇后的姐姐,薛静仪自然是不敢将纳妾的事提上表面上来。

可是,若是来点阴的,以马梦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还会看的更明白。所以,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前世,马梦竹嫁进府里五年,未曾有孕,白玉珩都未曾纳过小妾。

马梦竹身后有一个皇后,薛静仪再厉害,也不敢去得罪她得罪不起的人物。而这次处罚一个对白玉珩存了心思的婢女,是想讨好马梦竹?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细想下来,又不太可能。若真是存了讨好马梦竹的心思,那么大可以将人送到马梦竹那里,任由马梦竹处置。

跪在自己小院里又算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蹙了下眉,却在瞬间,又恢复如常,心下计较了一番之后,又问了句:“那些婆子婢女可是还说其它的?荷叶怎么会知道,那个时间大少爷会出现在哪里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白玉瑄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关键在哪里了,隐隐的,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模糊着。

“这几天大少爷都是午时刚过一小会,就会回府里。据说是得了老爷的命令,每天抽时间回来看看府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银杏虽然不明白白玉瑄在想些什么,却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荷叶跪在夫人房里的时候,少夫人可是在府里?”白玉瑄心下暗暗琢磨着,见银杏说完就没再说下去,她便又问了一句。

“少夫人上午的时候,已经乘了马车往宫里去了。据说是皇后娘娘最近身子有些不济,皇上特意下旨,让少夫人得了空就进宫多陪陪皇后娘娘。锦城与皇都虽然相临,可是到底还是有些路程的。荷叶跪在夫人院里的时候,少夫人还没有回来。而且刚刚宫里那边来信说,皇后娘娘特意留了少夫人在宫里住下了,想着今天是不能回来了。”白玉瑄的话问的东一句,西一句,银杏一时也抓不到白玉瑄想问的重点,只能白玉瑄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既然马梦竹不在府里,那么薛静仪就不可能是做样子给马梦竹看的。那么罚一个厨娘来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玉瑄心下快速计较着,甚至将银杏之前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

可是半天之后,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联,于是带着几分无奈的又问了句:“那厨房里的人又是怎么说的?”

听了白玉瑄的话,银杏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回忆之前自己打听到的事情,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那会功夫,她们好像是听谁说的,夫人在五小姐房里,也不晓的大少爷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寻的到。”

说完这句,银杏又努了努嘴继续说道:“据奴婢分析,应该是荷叶听了这句话后,想着可以跟大少爷亲近一下,便主动跑到门口去拦大少爷,想着将夫人在小姐这里的事情,先告诉大少爷吧。只是,就因为这个而罚她跪?”

银杏虽然暂时没想明白,可是,白玉瑄知道,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转不了多大一会,银杏自己也会想明白,荷叶不过是着了别人的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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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黑手

如果只是因为意图勾、引白府的嫡少爷这么个罪名,薛静仪不可能对一个小厨娘下这么大的力度。

更何况,若真的想处置了荷叶,低调点处理了,既不影响薛静仪在府里的名声,对于白玉珩的名声也没什么损害。可是,现在薛静仪却大张旗鼓的让荷叶跪在她的小院里,这明摆着想借着荷叶来敲一敲府里不怀好意的人。

想着薛静仪也是想明白了,荷叶不过是着了别人的道,成了别人意料之中的棋子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白玉瑄又觉得,依着前世自己对薛静仪的了解,能将问题想的这么深,怕是薛静仪还做不来。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件事其实是白玉瑾想明白的,而让荷叶在小院里跪着,也是白玉瑾的意思。

虽然就算是荷叶跪死在薛静仪小院里,这件事也不见的就能问出幕后黑手。可是,至少对那个人是一个小小的震慑!

能将事情做的如此不留痕迹的,白玉瑄心里暗暗沉了沉,府里有如此能力的,怕是除了自己的二姐白玉琬,别人想做也做不来。

薛静仪的小院到自己这里,路程虽然不远,却也隔着孙姨娘与刘姨娘的两个院子。她中午那会,将声势搞的那样浩大,怕是也会惊动不少人。

而正巧出现在凉亭里的白玉琬,素来不参与府里的争斗,白玉瑾纵然是心里有怀疑,也不会真的往她身上想。

至于刘姨娘与孙姨娘,白玉瑾会怀疑谁,白玉瑄一时也判断不了。

想明白这些,白玉瑄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今天自己这顿打,总算是没有白挨。不过这件事也给她提了个醒,那就是白玉琬只能是自己的友军,而不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只因为,白玉琬相比白玉瑾,可怕的不止一点点!这样可怕的女人,若是成为了自己的敌人,怕是将来的麻烦不会少了。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也别去强求了。随她们的吧。”许久之后,白玉瑄这才收回自己的思绪,清冷的声音蓦地在房间里响起,惊的带着少许困意的银杏,猛的一个激灵。

“奴婢晓的。”意识到自己差点睡了过去。银杏忙急急的说了句,因为说的太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完之后,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了白玉瑄一眼。

白玉瑄也不愿意跟她计较,毕竟身份的转变,还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只要银杏这个人信的过,这个适应的时间,白玉瑄可以给她延长的。

所以,见到银杏看自己,一直面无表情的白玉瑄却是淡淡一笑,浅浅开口:“若是累了,一会去歇着就好。左右我房里晚上也没什么事,不用侍候了。”

“奴婢知错。”银杏自然听出来,白玉瑄这是给了她机会,也给了她体谅,所以忙急急的跪在床边,小声说了句。

“没事,累了歇着就可以,明天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说到这里,白玉瑄从身上摸出来之前那枚海棠步摇,轻轻的放到银杏面前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这枚步摇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见白玉瑄是真的不与自己计较,银杏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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