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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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可本是想看她的窘样,或者她一气之下又说出什么错话好揪住不放,所以才让严妈在场,不过有人做证而已,可是偏偏若水既满不在乎,又顺着她认错,不做任何辩解,白费了她这些力气,顿时悻悻然没好气地说:“你认错就好!老夫人既然罚你跪家祠,你就认罚吧,别失了规矩!”
若水扶着地站起来,揉揉生疼地膝盖,躬身谢过:“谢谢少奶奶提点,若水定会认罚的,也谢谢少奶奶体谅若水身子弱,我就等下午精神好些再去跪家祠吧!”
说完告辞离去,凌意可倒吃了一口闷气,看看处处袒护若水的严妈,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想奉直很尊敬信赖她,又笑着说:“天气热,奶娘别那么辛苦了,有什么事就让丫头去做,你老养大公子辛苦了,这会也该享享清福了,公子地月银都在我这,你想吃什么穿什么尽管说,公子白白养你也是应该的!”
严妈一愣,明白是不想让她再管事了,就笑着说:“谢少奶奶体恤老奴!少奶奶还未过门时,我就想辞了这事,偏夫人说这房没有主母,让我先主事。如今少奶奶贤惠能干,处处为公子着想,老奴也就放心了,是该享清福了!明天就去秉了夫人,以后就去服侍老夫人了!”
凌意可笑笑:“奶娘最疼公子了,也最疼我,若走了别说公子,我也会舍不得的。我年轻不经事,怕做错事,奶娘以后要经常过来提点意可!我作主以后每个月从公子地月银里拨一两银子专给你老补身子,你就别再操那么多心了,放心享福吧!”
严妈明白自己袒护若水犯了她的忌,心里苦笑,怎么今日才看清少奶奶是这么厉害的角?以后有地若水好受了,但也不敢造次,赶紧应承了道谢。
看着她退下,凌意可喝了一声,四个陪嫁丫头连忙恭恭敬敬地进来了,看她面色不善,一个个噤若寒蝉,低下头不敢出声,生怕触了霉头。
凌意可一个一个盯着看了一圈,一挥衣袖,上好的官窑青瓷茶盏应声而碎。
“无论公子以后宠你们谁,都别忘了,你们是凌家的奴才,或打或骂、或撵或卖、或生或死,都在我手里攥着!现在都打起精神来,想方设法给我争宠!咱们之间一致对外,不许争风吃醋!若做得好,以后做姨娘还不是我一句话?”
四个人胆颤心惊,扑通一声跪下,连忙不迭声表忠心,凌意可看看差不多了,这才缓了面色。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我哪能不信你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我总是正室,谁再得宠,还能越了我?可是公子只有一个,专宠了别人,吃亏的只有你们,若不能得宠,哪谈什么生子做姨娘?一辈子只能做个通房,连于家祖坟都进不了,我能不为你们着想吗?
琴音察颜观色,看看她面色缓和,这才起身上前期期艾艾地说:“谢谢少奶奶真心为奴才们打算,我们至死也会对少奶奶忠心耿耿,绝不有半点不忠之心。只是以前少奶奶没有发话,奴才们都恪守本份,不敢太亲近公子,少奶奶既说了,以后定当努力,霍出这清白地身子了!”
凌意可听得舒坦,扑哧一声笑了:“死丫头,就你会说!你们本就是陪嫁,亲近公子还要我发话吗?以后胭脂水粉、首饰衣服的都别给我省,打扮得越动人越好!都拿出全身本事来,若谁得了公子的宠,我定有重赏!”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七、喜宴
若水回了房,赶紧喝了一口凉茶,然后重重地坐下不语。虹儿嗔怪地说:“小姐身子还未完全复原,怎么敢喝凉茶,虽说是热天,但还是当心一点好!”
说完见若水沉着脸不语,以为她为跪家祠的事心烦,想劝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担心地问:“小姐这会就要过去吗?虽说是夏天,但家祠里阴冷,少奶奶也说了,小姐身子弱,还是午饭后热起来再跪,这会先歇会。”
说完除了簪子,扶若水躺下:“小姐好好睡吧,下午膝盖又要遭殃了,午饭时我喊你起来。”
若水摇摇头:“午饭时我自会起来,这会只想躺躺,饭后再睡吧。”
虹儿不解:“小姐午饭后不是还要跪家祠吗?奴婢知道你难过委屈,不过老夫人的话,就是受些罪也不可违背,不可再被人揪了错去!”
若水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断不会再让人揪出错处!这次我要揪别人的错,让她们都不自在!”
午饭后,凌意可派人探知若水并未去跪家祠,而是睡下了,以为她恃宠赌气,心里暗暗得意,若被老夫人知道,不知又该怎么罚了,就让她这会好受吧!
若水睡到下午方才起来,吩咐虹儿给她草草梳妆了两人直奔家祠。早有人来报知了凌意可,看看时辰还早,不等奉直回来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晚上的喜宴再喝点酒,再有美貌地丫头侍寝,到明天早淡忘了,哪还会追究是谁告诉老夫人和夫人,云若水不过白白受罚罢了。
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忙着准备晚上的喜宴和赏赐,还要使人给四个丫头精心梳妆打扮,指使着一群人忙得团团转。
刚刚收拾停当。奉直就回来了。乍一看到凌意可。还有点为昨夜地事羞愧。可是凌意可只字不提。只是殷勤地给他抹汗更衣。心里又感激又愧疚。
凌意可看他坐定。一面亲手端上凉茶。一面吩咐丫头打扇。
“公子辛苦了。这茶是妾身亲手熬地生津解暑茶。又放了蜂蜜。装在瓷罐里吊到井水里冰着。这会喝起来凉沁沁地刚好。你尝尝!”
奉直感激地接过。尝了一口。又冰又甜。有着淡淡地茶香和药味。喝起来分外适口。一口气喝完了。赞口不绝。
凌意可只笑不语。奉直有些心虚。掩饰着说:“娘子今个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说来与我听听?”
凌意可又倒了一杯凉茶给他:“当然有喜事了!意可恭喜公子今夜又做新郎官!”
奉直这才想起她说今天正式把红颜两姐妹收房的事,躁得脸色通红:“娘子莫要取笑我了,收房的事你看着办的,反正是你带来的人。”
“意可今天使人报知了老夫人和夫人,老夫人高兴地什么似的,亲自过来看了这姐俩,还赏了许多东西!后来夫人又说四个陪嫁丫头是一起过来地,琴音和书香还年长些,要一般对待才是,就让四个人今天一起正式做了通房!公子可不是要做新郎官?”
奉直想起若水早上负气不肯吃饭,直到现在也没见着面,却没人提及她,只张罗着要给自己纳新人,想过去看看又觉得没脸见若水,想问凌意可又怕她忌讳,一时左右为难,只得胡乱应了:“她们是你的人,娘也说了,你就看着办吧。”
凌意可笑道:“既然公子放心,意可就大胆操办了!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若公子歇好了我就派人去催!”
说完又吩咐两个小丫头:“你们分头去催云姑娘和仙姑娘打扮一下快点过来参加喜宴,晚上要与公子贺喜呢!”
奉直连忙摆手:“传仙姑娘过来就行了,云姑娘身子弱,见不得酒,就送些菜过去吧,等宴席结束了我再去看她!”
他想着若水早上本就生着气,偏偏那荒唐的一幕被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现在哪有脸见她?如果她过来看到四个人一起收了房,肯定更加羞恼难受,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了。
凌意可如何不知他地想法,心里暗笑,等宴席结束,喝得七八素的,又有四个鲜嫩的新人缠着,哪还有功夫去看云若水?让她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嘴上却顺着他说:“公子考虑得仔细,意可失虑了。这样也好,云妹妹受不得刺激,让她好好歇着吧,等气消了公子再慢慢解释!公子放心吧,你走后,我派奶娘去劝了劝,妹妹消了气肯吃饭,这会没事了,我吩咐厨房加几个好菜送过去,等宴席结束了再劝她吧!”
却只字不提老夫人已得知早上地事情以及若水被罚跪家祠,偏偏奉直只关心若水有没有吃饭,倒忘。
仙儿很快盛妆过来侍侯,看到奉直有些不安,生怕他责问谁告诉了老夫人早上的事情,又可见他面色平缓,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凌意可笑着拉奉直在主位坐下,拍拍手,一帮丫头仆妇扶着四个妇人打扮的盛装美貌女子从内室出来,顿时满屋桃红柳绿,渐迷人眼。
四人近前来,如同风摆杨柳一般齐齐跪在夫妻俩面前:“奴婢见过公子和少奶奶!”
奉直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凌意可看着他的窘样,觉得好笑,连忙对四人说:“抬起头来,让公子仔细看看你们可曾满意?”
奉直慌忙转过头去:“娘子说好就好吧,不用问我了!”
凌意可轻笑一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同意了你们收房之事,从今个开始,就不再是一般的奴才,公子的屋里人,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地,你们一定要尽心服侍,不可妒忌枉为,不可惹事生非!更不可丢了公子的脸面!”
四人齐声谢过,一一向奉直和凌意可敬了茶,领了赏,才算正式收了房。
这时琳琅满目地喜宴摆上了来,凌意可连忙殷勤地邀请大家入席,仙儿坐在下首,四个通房围着奉直和凌意可坐定,红颜和佳人撒娇撒痴,小意温存,索性一个抚琴一个吹箫助兴。
琴音和书香得了主子的命令,也敢大胆献殷勤了,一会夹菜,一会喂酒,仙儿却一门心思只服侍着主母,凌意可含笑看着,并不阻止,一派妻妾和美、其乐融融地样子。
若水和虹儿来到家祠,照看家祠的老奴早就得了老夫人地令等着。若水吩咐虹儿在外守着,自个走了进去,里面果真黑暗阴凉,虽是热天,却无一丝暑气,打扫得纤尘不染,带着一股经年香火的味道。
她对着堂前那一排排的牌位跪了下去,心里暗暗冷笑,若自己混得好升了姨娘,再生了儿子,百年之后还可在家祠里有一席之地,若是一步不慎,恐怕只落得孤坟荒冢了!
到了约定的时辰,直觉双膝疼得麻大了,人也累得昏昏欲睡,外面传来虹儿和守祠人的吵闹声:“这么大时辰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你让我进去看看姑娘可好?”
守祠人拦住她:“家祠岂是你一个丫头可以进的?你还是安心在外面等着,不就跪上一会,膝盖受些罪,能有什么受不了的?”
虹儿推开他一头扑了进来,守祠人连忙追进来拉她,却惊见若水昏倒在地。
虹儿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上前摇了半天,若水却依然昏迷不醒,她吓得顿时哭了起来。
守祠人也吓了一大跳,但到底见多识广,连忙责道:“你别哭了,这里很少有人来,别耽误了姑娘的病情,你还是快去找人传大夫,我在这守着云姑娘!”
虹儿哭着说:“我哪有资格请大夫?只能去告诉公子和少奶奶了!”说完就急急地朝云水居跑去。
云水居里酒意正酣,奉直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红颜和佳人爱娇地依偎着他,一个喂他吃菜,一个喂他喝酒,凌意可只含笑看着,并无言语。
虹儿一头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悲又气,恨不得转身就走,奉直却发现了她,心里一惊,带着几分醉意说:“虹儿,你家小姐可好?她吃饭了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虹儿悲愤地说:“公子难道不知,小姐被罚跪家祠,跪的太久已经昏了过去,虹儿求公子快找大夫救救小姐!”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就磕头:“奴婢不该打扰公子和少奶奶雅兴,但是小姐在家祠里已经昏迷不醒了,虹儿一个奴才,哪有资格传大夫?只能来向公子和少奶奶求救了!求你们快救救小姐吧!”
奉直酒意顿醒,他恼怒地瞪着凌意可:“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好好在屋里,怎么会突然在家祠里昏过去?”
说完顾不上理她,对守在外面的碌儿说声速传大夫,就匆匆过去了。凌意可一惊,听人报云若水午睡醒来去跪家祠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以为她早就回去了,又忙着顾不上理会,谁知一直跪在现在,早就打听到云氏虽生得美貌,却是个单纯没心机的,看来并非如此。
这下可要想好怎么向奉直解释了,弄不好他对自己有了成见,可就前功尽弃,以后想对云氏使什么手段也不太容易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八、用计
直奔入家祠,若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守祠人正焦急地在一旁守着,奉直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抱起大喊:“若水!若水!你怎么呢?快醒醒!”
看着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奴才,又急又怒:“你们不快去找大夫,都跟过来干什么?”
虹儿扶着门框站定,喘息着说:“公子别急,碌儿已经去找大夫了,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再去看看!”
奉直无奈点点头,心痛地看着若水苍白的容颜和紧磕的双眼,懊悔而自责,他抚摸着她的唇,喃喃自语:“若水,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太多的伤害!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