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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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卢静娴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看到凌意可黯然神伤的样子,连忙走过去装过逗小翼儿,碰了若水一下,若水当即明白,连忙笑着说:“咱们快入席吧,别光顾逗孩子了,公子的送行酒一定要喝的!”
奉直看着一圈子妻妾儿女,明天一过,后天就是久别的日子,心里非常难受,端起酒杯向凌意可示意:“这杯酒我先敬娘子,我在的时候这院子的主奴大小人等,全靠娘子照管,我才能一身轻松地在外做事。后天我要出远门,归期难料,最快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到时这一众人等更要全部托付给娘子,我离家门路远,才能放下心来。奉直今日第一杯酒敬于娘子,请满饮此杯,算是应承了奉直的托付!”
凌意可看到他眼里的一抹真诚和温情,心里一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早说过,为公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公子放心吧,出门在外一切小心,我和姐妹们一定照顾好翼儿和容儿,每日和乐相处,等公子回来团聚!请公子满饮此送行酒!”
第三天,奉直在满府上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跨上纯黑色的盗骊远去了。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九十七、迷局
老夫人取出休书,心烦意乱地看了半天,依然是想不出所以然。本朝早与吐蕃结盟,而且吐蕃高寒贫困,经常要靠这边的粮草支援,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毁约并大兵压境?
安王因为母亲文宣皇后的早逝,自幼深为仁宗皇帝厌弃,挣扎着长大成家后在外开府另居,却依然是最不得宠的皇子,自个倒也极守本份,素日深居简出,从不与任何人来往,几乎都没有人想起还有这么一位皇子。
现在外敌入侵,他怎么会突然蹦出来要代替皇上御驾亲征?这一去就领了上百万的军队,精兵强将尽在他手,皇上就不怕他为泄愤造反吗?何况很早以前有流言说文宣皇后是卢贵妃与其表兄凌相勾结害死,他岂能不耳闻?
于老太太突然想到,安王虽然从小受就冷落,可他的身份却是唯一的嫡子,有他在,皇上立哪个儿子都不是名正言顺。这段时间为争储之事弄得沸沸扬扬,文武大臣各有所向,朝中的势力也分为好几派,各自为政又各有千秋,弄得皇上焦头烂额,偏偏这时吐蕃毁约大兵压境,安王主动请缨到底是不甘沉积想干出一番事业,还是仁宗皇帝别有用心的安排?
一股说不出的隐忧让她焦躁起来,端王是皇子中势力最大、最有希望夺储的一个,可这全是舅父卢烈强军做后援和凌相为他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若端王继位,以凌相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到时朝政还不全落在他手里。皇上能看不出这点吗?于老太太简直不敢想象,若端王不能继位,安靖侯府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心急火燎地派人去传于夫人过来,正说着,于夫人自个进来了,于老太太心里一松,还好,她和自己想得一样周到。
秉退了丫头仆妇,婆媳俩掩上门说话,老太太不等于夫人开口径直问:“媳妇可是为立储一事心烦?”
于夫人暗叹老太太虽然退居人后,但却依据审时度势,极有见地,一下子就说中自己的心事,连忙佩服地说:“媳妇脸上有写字吗?娘看得这样准?”
老太太点头:“其实我也正为此事担忧,刚吩咐人去传你,可巧就过来了,我们得合计合计,若于家果真站错了队,满府上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夫人叹了一口气:“还是母亲看得远,如此看来,当初为奉直迎娶凌氏,到不知是福还是祸了。其实我刚从国公府回来,想从我爹和大哥嘴里知道些什么。”
“那你爹怎么说?”
“爹说圣意难测,让我们且放宽心,这些天在朝堂上,皇上因病常常体力不支,就让端王代替自己处理一些朝政,目前看来,并无不妥之处。”
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于家已经同端王府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不可一步走错害了满门!”
于夫人笑着说:“暂且放宽心吧,我爹说的有理,现在谁也看不出圣意如何,也许敌兵来犯,别的皇子不愿去那种地方代替皇上御驾亲征,安王不甘一辈子居于人后,刚好抓住这个机会立些战功做为安身立命之本,而不是我们想的另有深意,皇上能派奉直他们几个陪安王前去,说不定是为了监视他呢!”
“对对对,我就说,奉直是端王的人,他怎能听任奉直跟着安王?说不定还想靠他暗中监视安王并传递消息。”
于夫人神色郑重地点点头:“现在局势未定,先不要管这些,反正我们有那张休书在,若事情真有个措手不及的变化,我们还来得及!目前最重要的是替奉直养好两个孩子,切不可出什么差子。”
提及两个重孙子,老太太呵呵地笑了:“你不提翼儿和容儿倒还罢了,你若一提,我都忍不住要去看他们了!”
“我陪母亲前去看两个孩子,顺便与凌氏见面,暗中观察她的情形再说!”
两人怀着万般心思来到福意居,凌意可早已得报迎了上来,老太太一边往若水的院子走,一边淡淡地问:“奉直没在,你空闲时多去看看你娘和你姐姐,亲人之间莫要疏离了。”
凌意可略一迟疑忙笑说:“我前个去约姐姐一起回娘家看望娘亲了,姐姐在家也无聊的很,皇上现在对姐夫委以重任,处理朝政和批阅奏折都要姐夫陪着,有时三更半夜才能回来,根本顾不上她和孩子,倒很高兴我去看她。”
老太太和于夫人相视一笑,来到若水的院子。
最近若水也被弄糊涂了,或许是因为奉直不在,凌意可空闺寂寞又膝下荒凉,每天只要有空就过来陪小翼儿,对他极为喜爱,经常嘘寒问暖送些小衣小物的,可是对小容儿却要冷淡的多,只是每天过去看看尽尽嫡母的本分而已。
若水虽然极为提防,却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恶意,倒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以她对凌意可的理解,事情绝不这么简单,只能处处小心、严加防范。
她正和奶娘抱着小翼儿在院里的树荫下玩耍,忽见老夫人和夫人两人在凌意可的陪伴下,冒着烈日前来,顿时很感动,她们的确是真心疼爱小翼儿,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分毫。
于夫人看着若水有些憔悴的容颜,想起奉直的托付,关切地问:“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照顾孩子太累了些?我看他粘你的很,不可这样惯着,有什么就让奶娘丫头去做,你可要养好身子,奉直不在,你们都要好好的。”
若水连忙谢过:“谢夫人关心。最近可能是天太热吧,我身子怠倦的很,也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并非是被小翼儿闹得,这孩子其实乖的很。”
凌意可心里一动,还是不露声色地说:“大热天就是这样,妹妹身子骨一向弱些,带孩子别太累着了,要不待会请个大夫看看,开些调理的药,补一补身子?”
若水推了一会,见她一片诚意,若强行推拒也不好,以为她不过想在老太太和夫人在前做贤良而已,就点头答应了。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九十八、夺子
“恭喜老夫人、夫人!云姨娘有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半晌老夫人才回过神来,连连念叨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于夫人一面命人送大夫,一面扶若水坐下:“真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单薄,倒是个能生养的命!”
若水惊喜交加地抚摸着平平的肚子,真没想到奉直临走前一夜缠绵,竟然珠胎暗结,他若听到这个喜讯,会是什么感觉?
凌意可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震惊了,然后羞愧之下恨不得夺路而逃痛痛快快哭一场,凭什么云若水如此好命,生了长子不说竟然又怀了孕,无论奉直去边关多久,回来她儿女成双,谁又能多她分毫?自己今生今世也许真的只能无处话凄凉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肚子总不见动静?吃了好多药不说,母亲还到处求神问卦,可无论怎么着,就是不见动静。
于夫人看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连忙苦苦相劝:“可儿勿急,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不生不说,一旦生了就和云姨娘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呢,这种事情急不得!”
凌意可含泪笑了:“其实我现在应该为云姨娘高兴才是,我确实也很高兴,不怕老太太和娘笑话,奉直要走那么长时间,实在无聊得紧,二房又要添丁进口了,这下更热闹了,奉直回来后得知这个意外的惊喜,不知有多高兴。可是想起自己,又觉得羞愧得难以见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意可这可是犯了七出呀!”
老太太连忙扶住她苦苦相劝:“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虽然你暂时没有生养,可这院子里那个孩子不尊你为嫡母?”
于夫人也上前劝说:“是啊,老太太说的对,你总是奉直的嫡妻,在这院里,无论生再多的孩子你都是嫡母,这一点不可改变,何况你进府之后贤良孝顺、善待妾室庶子,娶了你是奉直的福气,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哪谈得上什么七出之错!比如翼儿和容儿,他们若学会说话了,是要喊你娘亲的,若水和书香只能做姨娘罢了!所以且莫多心了,你虽然没有生养,但不等于你没有孩子。”
凌意可擦擦眼泪,连忙跪下:“可儿谢老太太和娘不但不怪罪可儿,还处处为可儿着想,可儿无以为报,觉得既做了嫡母就要尽尽自己的心意,请老太太和夫人能够答应!”
于夫人狐疑地问:“可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意可抬起泪眼:“可儿自己无所出,却真心疼爱翼儿和容儿,见不得他们半点委屈。现在天气炎热,云妹妹又有了身子,可儿担心云妹妹不能兼顾,所以想把翼儿抱到我屋里养着,好让云妹妹专心养胎,再给公子添子添女!”
话音刚落,若水腾地一下站起来:“我的孩子我自养着,不用麻烦少奶奶了!”
说完跪在老太太和夫人面前连连磕头:“小翼儿不过一个庶子而已,哪里就值得少奶奶亲自教养?我怕折了他的福份。再说照顾不照顾的自有两个奶娘和丫头们,我不过偶尔看顾一下,哪里就会累着?小翼儿打生下来就从没离开过我,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照顾他。请老夫人和夫人体谅若水苦心,就让我亲手抚养他长大吧,放心吧,若水只他的姨娘而已,少奶奶仍是他的嫡母。”
凌意可一副诧异而懊悔的样子,连忙扶起若水:“妹妹误会了!姐姐毫无半点想抢走小翼儿的样子,我是怕你累着,暂时抱去我房里养几天罢了,没想到妹妹这么激烈地反对。既然妹妹坚决反对就算了,我不过说说而已。”
说完又来到老夫人面又跪下:“意可绝不是自己生不出就想抢别人孩子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空占着嫡母的身份,却生不出嫡子,心里极为愧疚,想为他们打算些而已。庶出和嫡出就没法相比,我们再多么疼爱他,看重他,可是在外人眼里他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庶子,我们再疼他也没用,无论他多么优秀,将来总要受很多委屈和艰难。所以我才想养在我名下,给他嫡子的身份,对他的将来要好的多。可云妹妹毕竟是他的生母,既然云妹妹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要强求云妹妹。”
老夫人和于夫人相对无言,她这么做确实有夺人子之嫌疑,可是她说的都是实情,小翼儿若得不了嫡子的身份,这一生都低人一等不说,前途也会受到很大影响,这是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却也是不可避免的,除非自小养在凌意可名下,可是看若水的样子,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可儿,我们知道你处处为孩子们打算,可是这件事急不得,亲生的孩子肯定一时半会让人难以接受,你先养好身子以后再说吧。奉直不在,没事多看顾几个孩子点,我们老了,有时不太中用。”
于夫人说完朝凌意可使个眼色:“你去歇会吧,我们再看看翼儿就走!”
看着凌意可走了,她郑重地说:“云姨娘,你可要想好了,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孩子一生,这嫡庶的差别可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奉直就是个例子,别让翼儿长大之后埋怨你!”
若水抬起头:“少奶奶若真想收养翼儿,为什么公子在时候她不说?公子刚走了个把月,她就要把翼儿要过去,让我心里怎么想?并非若水固执,实是公子走时特意交待,无论有什么事都等他回来再说,若水不敢私自做主,我知道少奶奶是好心,还是等公子回来再说吧。”
于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她点点头:“奉直的儿子还是由奉直做主,你说的对,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你是有身子的人,定要处处小心,仔细养胎,不可累着了。”
于夫人也落得个顺水人情:“我和老夫人先走了,你再考虑一下,孩子过继给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