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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续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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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照南华倾如今的表现来看,沈蕴玉在他心目中绝对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因爱生恨,爱恨之间不过是一线之隔罢了,若非南华倾爱得那么深,又怎么会五年了还把沈蕴玉的孤坟看得如此要紧呢?

莫名间一股涩意袭上心头,莫瑾言突然觉得有些胸口有些发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目光却已经避开了南华倾,扭过头,什么也没有再说,直接示意玉簪离开。

第三十一章 侧面打探

步出书房,看着西苑前方偌大的朝露湖,深绿色的湖水氤氲流动间,正一丝丝往空中冒着寒气,莫瑾言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抿紧了薄唇,提步而去。

玉簪和向姑姑也都紧跟了出来,随着莫瑾言踏上了湖上的木栈。

只是没走两步,大家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沈画,沈画之后,则是巴不得提着沈画飞纵而去的拂云。

侧开身子,莫瑾言目光掠过沈画毫无表情的脸,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他匆匆行礼而去带起的凉风灌入鼻息,令她不得言语。

也是,这个时候耽误沈画的功夫,就是拖延他给南华倾救治的时间,还是罢了吧。。。。。。这样想着,莫瑾言的脸色又恢复了些许的正常,微微整理了情绪,然后提步继续走在蜿蜒的栈道上。

这样的一幕,这样的情形,似乎与自己嫁入南家那**毫无区别,莫瑾言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来冲喜的,还是来专门“气”南华倾的。

但似乎,自己每“气”他一次,他都会好些,就像是上次,他吐血之后神色明显恢复了许多,而且先前听他说话,语气虽然细弱些,但至少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

这样看来,前一世自己没能和南华倾见过一面,才是导致他死去的真正原因么?

莫非,一如钦天监所言,自己命中旺夫,所以才从大邑朝数万的未婚女子中被挑选出来,嫁到南家冲喜。只是这个“旺夫”的过程,有些惊险罢了?

想得头有些发昏,莫瑾言不知道自己以后是该多和南华倾见面,还是避而不见的好,毕竟这样的场面和动静实在有些大,因为南华倾不是晕过去就是吐血,谁敢去试呢?

正想着,听见前头的木栈发出“咯吱”的声响,瑾言一抬眼,见南怀谷竟然来了。

相遇在朝露湖的正中央,南怀谷许是不曾料到会遇见莫瑾言,脸色有些意外,但眼底却带出淡淡的惊喜。

他朝着莫瑾言规矩地拱手行礼,却不曾侧身让路,只道:“嫂嫂,您的脸色怎么如此糟糕?你刚刚是从侯爷那儿过来的么?侯爷又给您脸色看了吗?”

瑾言被南怀谷一连串发问给弄得不知如何答话,身后的向姑姑却主动上前来,隔在了两人的中间:“南小爷,夫人要回正房了,您请回避吧。”

面对莫瑾言,南怀谷温和如煦,但面对向姑姑,他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道:“怎么,向姑姑不想侯府里有人说真话么?”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向姑姑似乎对南怀谷有几分忌惮,赶紧解释:“这朝露湖水寒气外泄,奴婢是怕夫人在湖上待久了,对身子不好。南小爷若是有话要叙,还请下来再说。”

“我两次想要去正房给嫂嫂请安,都被陈柏给挡了,说侯爷不准,怎么下来再说?”

向姑姑的“委婉”并没有让南怀谷满意,他丝毫不让,说着张口又道:“我是皇后请来景宁侯府做客的,又是侯爷的堂弟,嫂嫂亦是侯府的夫人,难道见不得?就算见不得,难道路上遇见了,问声好,寒暄几句,都犯了侯府的忌讳?我倒想问问,什么时候我可以离开侯府,这个客,可并非是我想做的!”

没想到南怀谷如此巧言善变,倒叫莫瑾言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几分:“择日不如撞日,怀古,嫂嫂这就请你一同用午膳,你可愿赏脸?”

听到莫瑾言开口,南怀谷骤然收起对向姑姑的锋利气势,换作了一抹明媚的暖笑:“嫂嫂有请,怀古乐意之极。只是嫂嫂得先等等,怀古要把这一件‘石榴子’先送到西苑。”

说话间,一直跟在南怀谷身后的一个小厮露出了身形,手中正拖着那方装有石榴子丹砂矿的木匣。

“哦,我还忘了这茬。”

瑾言目光落在木匣上,那松鼠葡萄的雕花十分喜庆,里面的石榴子更是水润晶莹,红艳艳,赤溜溜。

不过可惜,这一件好东西,若是放在了西苑,也会和西苑的主人一样,沾染到冷若冰霜的气息,失了它原本的颜色和讨喜的寓意吧。

“南小爷,您回来这么几天了,怎么才把莫家的回门礼给侯爷呢?”

玉簪觉得奇怪,加上和南怀谷有几次交往,所以没有拘礼,开口问了起来。

“侯爷自打回府就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西苑。”南怀谷挠挠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是见今日他主动召见嫂嫂,想着来碰碰运气。”

“你去吧,送了过来正房用膳便是,我等你。”

说完,莫瑾言发现南怀谷眼中闪着极为明亮的微光,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似乎有些过于亲密,抿抿唇,不再多言,朝他福了福,便与其擦身而过,径直往内院去了。

。。。。。。

到了晌午,向姑姑带着翠翘和舒眉摆饭,按照莫瑾言的吩咐,加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并三样小吃糕点,然后只等南怀谷来赴约。

很快,亦是非常准时,正午一到,南怀谷就来了。

因是莫瑾言邀请南怀古的,所以她端坐在侧位,将主位让给了南怀谷。

见到莫瑾言起身迎接自己,南怀谷赶忙行了礼,然后落座:“嫂嫂,你放心,老师只消三针下去,侯爷就苏醒了,并无大碍。”

“是么?”瑾言松了口气:“多谢怀古告之。”

“老师?”

话锋一转,听得南怀谷如此称呼沈画,莫瑾言顿时反应了过来,才释然一笑道:“怀古,你拜沈太医为师,莫非是想学医,将来也做御医么?”

“呵呵,老师肯收我,我就已经满足了,哪里敢奢望将来有一天投身杏林呢!”南怀谷谦逊地摆摆手:“只不过这些日子跟随老师,嫂嫂,我倒是打听到一些侯爷的病情。”

说着,南怀谷抬眼看向了伺候在莫瑾言周围的玉簪、翠翘、舒眉,还有向姑姑,示意莫瑾言屏退左右,他才好说话。

若是真让向姑姑等都退下了,只留自己和南怀谷一个,莫瑾言也觉得于理不合,想了想,才道:“向姑姑,你带着翠翘和舒眉退下吧,这里有玉簪伺候就足够了。”

“夫人。。。。。。”

向姑姑觉得不妥,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莫瑾言眼中不可置疑的意味,知道自己强留也是无法,只得带着翠翘和舒眉一起推出了屋子,守在正房的庭院里。

“玉簪是我的贴身丫鬟,怀古,你有话但说无妨。”

等向姑姑关了门,莫瑾言才一边说话,一边亲自为南怀谷斟了茶。

看了看玉簪,知道玉簪的为人,以及她和莫瑾言的关系,南怀谷点点头,方开口道:“虽然老师闭口不提侯爷的病情到底如何,但自从上次慈恩寺归来,侯爷的病,应该是在好转了。”

“侯爷的病情在好转了?”

莫瑾言脸色一喜,这个消息是南怀谷从沈画那里得来的,比自己胡乱猜想要靠谱许多,令她悬着的心终于踏实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有一次,老师甚至轻松地戏言,说侯爷娶续弦冲喜,看来是冲对了。”南怀谷讨好似得朝莫瑾言眨眨眼:“看以后侯爷好了,还敢不敢这样晾着嫂嫂在一边不管不顾!”

“我没事儿,一个人也清净。”瑾言见南怀谷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下倒有几分感激,突然想到之前在西苑与南华倾的亲密接触,脸又不自觉地红了,张口问道:“那刚刚呢?侯爷突然晕倒了,我又不方便待下去,你可见到侯爷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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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时间去哪儿了,都被路上给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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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屋漏逢雨

听莫瑾言问及当时西苑的情形,心有余悸似得,南怀谷深吸了口气,一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片刻之后,南怀谷才开了口:“老师向着侯爷的心口施了三针,然后不到一刻钟,侯爷吐出来一口又黑又腥的污血,就醒了。”

“那滩污血腥臭无比,哪像是人嘴里吐出来的,看得一屋子人都心惊。”说到这儿,南怀谷停了停,还抬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几乎觉得侯爷是不是就这样要去了,那脸色青得不像话,看得我头上直冒虚汗。不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口污血吐出来,脸色竟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虽然苍白点儿,但好歹不吓人了。”

“那侯爷醒过来以后呢?有说什么话吗?”

知道南华倾肯定是吐出的余毒,莫瑾言有些庆幸,但南怀谷说了半天并没有回答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南华倾醒来,到底还记不记得之前和误打误撞夺取自己初吻的事儿?

若是记得,那两人再见,未免都会有些尴尬。

若是他完全不记得,那倒好,自己只当此时并未发生就好。

反正南华倾是自己的夫君,被偶然间亲一下,也不算什么的。

这样自我安慰着,莫瑾言见南怀谷似是在仔细回想,半晌才向自己答道:“侯爷没说什么,嫂嫂也知道他是个闷葫芦。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侯爷竟然直接收了‘石榴子’,没有拒绝,更没有骂我一顿让我拿走!”

南怀谷说话间,表情有几分夸张,手还轻扬在空中比划着。因为他知道,南华倾对待这门亲事一直是抗拒的,甚至连大喜之日新娘子进门都没有露过面,要让自己这个身份并不相称的二房庶弟来替亲,其态度可见一斑。

“我都说了这是莫家让我转交的回门礼,侯爷只是目光沉了沉,就叫我放下了。”拍了拍心口,像是完成了一件挺大的要紧事,南怀谷说完,又讨好邀功似得朝莫瑾言笑了起来。

“收下就好。”

被南怀谷孩子气的举动逗得一笑,莫瑾言倒是觉得,或许南华倾记不记得两人的亲密一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如何,他们的关系是夫妻,当初大婚之夜,自己还主动要求与他圆房。那样大胆的举动,比起之前被南华倾误吻,根本算不得什么。

性子豁达,是莫瑾言两世为人的一个优点,将之前的思虑暂时抛到了脑后,她举起了杯盏,向南怀谷敬了敬,语气真挚:“怀古,多谢你为我着想,这杯,嫂嫂先干为敬。”

南怀谷亦没有拒绝,捏起杯盏,仰头就饮尽了,感觉齿颊生香,忙感叹道:“嫂嫂这酒真好喝,不烈,反而透着股子甘甜的滋味呢。”

伸手指了指屋角放置的一个圆肚酒坛,莫瑾言道:“这是我从莫家带来的果子酒。父亲常年在京城和蜀中往返,沿途有什么稀奇有趣儿的东西都会带回来给我和母亲,这果子酒就是其中一样,据说,是桑树上结的桑葚,泡了酒,酒液殷红泛蓝,颜色极美,口感更是醇香清甜。前两天从娘家回来,母亲非要硬塞给我,说这酒虽然不值钱,却新鲜有趣,最适合女子饮用。不过,若怀古你喜欢的话,回头我让母亲送几坛子过来转赠与你就是了。”

酒不醉人,南怀谷却被莫瑾言柔声细语的讲述给说得有些微醺了,笑得裂开嘴,露出两排皓白的玉齿,映着明眸,却有些忸怩地推辞道:“怀古又怎么好意思呢,这酒乃是令尊大人的心意呢。”

“你处处为我着想,视我为亲人。身为嫂嫂,几坛子酒而已,还送得起。”

瑾言觉得南怀谷是个可交之人,虽然年少,但知礼懂事,又一心向着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在南家,在侯府,对她自己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愈发对他又温和了几分。

“对了,嫂嫂可收到令尊的消息么?”正好莫瑾言提到了她的父亲莫致远,南怀谷倒是想起来当时在莫府的事儿,遂面露关切地问了出来。

“一般来说,车队进入蜀中,约莫半个月时间就能抵达。然后父亲若是有书信,驿站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也要个三五天的时间,所以应该就这两天会有消息的。”

瑾言更是被南怀谷提起了心中的事儿,眉宇间一抹忧色悄然取代了之前的静逸恬然,说着,下意识地攥了攥手中的杯盏,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

“夫人,夫人!小人有要事求见!”

谁知事有凑巧,莫瑾言和南怀谷刚聊到了莫致远之事,就听得外间传来陈柏的喊声。

从第一次见到陈柏,莫瑾言就能看出此人是个性子内敛,沉稳有度的,不然,也不会伺候了两任景宁侯,都五六十岁了还不告老还乡。

如今听他语气急促,声量拔高,令莫瑾言手一斜,杯盏中红殷殷的酒液就不小心都给洒了出来,印在她月白色的襦裙上,像极了突然喷出来的一口鲜血,艳红刺目,却又透出一抹诡异的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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