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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续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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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华倾越是不说话,栀儿就越害怕,一双明显哭了许久的大眼睛里,透出了一股难言的恐惧,却偏偏没有半滴泪水落下来,看着有些骇人。

浣古也赶紧跟着进了院子,看着栀儿,给她做了个脸色,示意她让开。

栀儿却还是背靠着屋门,呆呆地,慢慢地开始抽泣起来,虽然她根本流不出什么泪水来了。

随着夕阳西下,伴随栀儿的低泣,浣古的谨慎。南华倾的默然,整个清蔓斋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你家主子可是醒着的?”

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南华倾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倾皱着眉。语气冷得像是大冷天挂的雪风:“不想你家主子遭殃,就快回话!”

“是。。。。。。是醒着的。。。。。。”

舌头有些打结,栀儿被南华倾一喝,酝酿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如细线般流了下来:“奴婢,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不用了。”

南华倾摆手,瞪了栀儿一眼,示意她让开。

栀儿才发现自己把屋门挡了个严严实实,南华倾根本进不去。

脚步禁不住地发抖,哆嗦着,栀儿赶紧往身侧退了一步。看到南华倾一脚踢开屋门,本想跟进去,却听得“砰”一声,门已经被关上了。

深吸口气,栀儿浑身瘫软地直接坐在了地上。咬着牙,只能暗暗为尉迟如歌祈祷,希望她不会被侯爷给生吞活剥了才好,不然,自己还留在尉迟家的一双父母,恐怕都要被自己护主不利给连带受罪的啊!

。。。。。。

临近傍晚,又是夏季。所以天空还挂着半个太阳,万里无云,天色亦算是敞亮。

但尉迟如歌的寝屋里却十分昏暗,因为所有的窗帘都放下了,窗户也关的死死的,不透一丝儿新鲜空气。阵阵酸臭味儿四溢而起,引得南华倾一进屋子,就捏住了鼻子,屏住了呼吸。

先是适应了一下光线,南华倾这才走到窗边。伸手将帘子勾了起来,然后将窗户推开,回头一看,发现尉迟如歌身着里衣,头缠绷带,正双手抱膝地窝在床榻的最里面,背靠着墙,脸死死埋在膝盖下,似乎在“嘤嘤”地哭泣着,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抿着唇,南华倾走到屋中央的圆桌边,拖了个凳子自行坐下,面对着床榻的位置,沉声道:“别哭了,抬起头来,和本候说话。”

听见南华倾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意料中的愤怒或者责骂,尉迟如歌果然缓缓抬起了头。

原本满月似的脸庞上挂着已经哭干了的泪痕,红肿的双目里透着一股木然,这样的尉迟如歌,看起来全无当初的骄纵和刁蛮,只让人觉得可怜罢了。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南华倾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悯,目光冷得像被冰封住的一汪深潭:“谁,是你腹中胎儿的生父?告诉本候!”

没想到南华倾一来就问这个,尉迟如歌木然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很快,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又羞又愤,流着泪,嘴巴瘪着,竟又是准备大哭一场的样子。

“你再多哭一声,本候立刻派人请尉迟将军把你这个淫妇给领回家去。”

冰冷的语气,难听的言辞,南华倾的话一下就起了作用,让尉迟如歌一下子露出了慌乱无措的样子。

“很好。”

南华倾见她止住了哭泣,点点头:“现在告诉本候,你腹中的孩儿,究竟是谁的?”

“是。。。。。。”

尉迟如歌又想哭,可南华倾那张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冷得让人一眼就会寒彻入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不敢隐瞒,尉迟如歌喘了口气,知道不交代肯定是不行的了,才断断续续地道:“他是我二弟的古琴先生。。。。。。他是南方人,三年前来京城闯荡,但因为不想屈居自己在烟花柳巷出卖自己的才华度日。。。。。。后来经人介绍,父亲请了他过府,专门教习教二弟的古琴和乐理。。。。。。他就住在紧邻内院的花园旁边,我和他。。。。。。”

“具体你们怎么认识,怎么苟且的,本候并不关心。”

南华倾嫌恶地皱了皱眉,开口打断了尉迟如歌毫无逻辑的叙述:“据浣古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孕?”

“如歌绝无欺瞒侯爷的心思,如歌也不知道自己竟会怀。。。。。。”

尉迟如歌自己也说不出“孕”这个字眼来,脸色又红又白,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神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若知道自己怀了孕,还敢坐上花轿被抬进侯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只知道哭的样子了。”冷哼了一声,南华倾的语气透着一股讽刺。

说着,南华倾转而又道:“也罢,你既非完璧,本候可直接让尉迟家把你接回去,反正本候也没有碰过你。你也不用紧张,好好和尉迟将军说,让他成全你和那个教书先生便是。”

“不!”

听见南华倾这样说,尉迟如歌脸色惊恐地使劲儿摇着头:“父亲他。。。。。。父亲他就是发现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才同意让我过来做妾的啊!”

“尉迟将军知道?”

南华倾挑着眉,这下,他总算觉得此事开始有趣儿了:“你的意思,你父亲之所以愿意让你委屈,被抬进我南家做妾,是因为他早知道你和别的男子私通苟且?”

感觉的出南华倾语气里的“抑扬顿挫”,咬着粉唇,尉迟如歌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透露父亲知情的消息给他。

但眼下这种情况,若是自己不说清楚,那南华倾肯定是要将自己扫地出门的,所以却不得不如实相告:“父亲已经赶走了他,若非我抓住机会嫁过来,很可能。。。。。。已经被父亲送到北方老家,随意嫁给了一个庄头。”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尉迟如歌也顾不得其它,泪眼汪汪,声音中充满哀求的意味:“侯爷,请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若是我被这样领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虎毒不食子,本候相信,尉迟将军应该不会伤害自己亲生女儿的。”南华倾不想再听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侯爷!”

尉迟如歌却疯了一般大喊一声,然后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爬着来到南华倾脚边,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侯爷,您若是告诉父亲,让他领我回去,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就算父亲不杀我,我一旦背着通奸的污名离开侯府,还怎么活?您若执意要送如歌回尉迟家,我便就此了结了,大不了一尸两命,也不会苟活于人世的!”

扭头,低首看着缩在床榻一角的尉迟如歌,南华倾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觉得,本候会在乎你的生死?”

“如歌的生死不重要,但如歌要死在了侯府,您怎么向尉迟家交代呢?”

面对南华倾的冷言冷语,尉迟如歌却突然凄凄地笑了起来,加上她一身雪白的中衣上还有点点头上受伤后低落的血渍,虽然已经干了,却殷殷泛红,一头乱发又被绷带缠住,看起来犹如厉鬼。

“我尉迟如歌,可是夫人下了帖子,请了媒人,从尉迟家被抬入景宁候府的。到时候,死无对证,要是我父亲一口要定是侯爷害死了如歌,要侯爷给一个说法呢?”

看出了南华倾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尉迟如歌声音更大了几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侯爷的麻烦,也就此开始了,想躲也躲不了的!更何况,如歌总觉得,父亲他之所以愿意让我嫁过来做妾,多半,就是想送了自己的女儿过来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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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不足惜

面对尉迟如歌那张看似幼稚,却专于谋算的脸,南华倾才看清楚了一个事实。

这个世上,不会有单纯的人,更不会有单纯的事儿。

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似敢爱敢恨,自降身份,不顾颜面,甘愿被一柄花轿抬入侯府做妾,而尉迟家竟也默许了嫡长女的这种疯狂行为。。。。。。说到底,这背后都是有缘故的。

若是尉迟如歌仅仅是个傻乎乎与人通奸,又想借由成为自己的妾来掩盖事实的女子,南华倾或许根本不会理会,扭头就走。

但她很显然并非看起来的那样惊惶,而且她既然提到了尉迟将军,南华倾就少不了要再与其周旋片刻。

尉迟如歌喘着气,情绪还在波动之中,眼见南华倾“迟疑”了,赶紧又接着道:“侯爷想想,以我父亲那样的人,会猜不到这样的可能?就算我没有被大夫发现查出有孕,被侯爷知道了我并非完璧,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我要是死了,恐怕就正中了父亲的下怀,好让侯爷,让南家永远欠尉迟家一个说法,欠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孽债吧!舍了一个不贞洁的女儿,得了皇后母家的庇佑。。。。。。父亲这步棋,走得真是绝妙呢!”

尉迟如歌越是说,神情竟越是冷静了下来,话中的父亲,似乎只是一个陌生人,语气透着些气量的感觉。

南华倾听着,也忍不住沉下眉头,看着尉迟如歌的眼神,亦稍微起了变化,有些探究,有些玩味,还有些晦暗不明。

此时南家已经不能再多一个敌人了,南华倾也不得不去仔细考虑,万一一如尉迟如歌所说的那样。尉迟家因为死了一个嫡长女与南家反目,到时候满朝的文臣武会将南家视为眼中钉,自己无所谓,但不得不考虑身在后宫的南婉容和莫瑾言!

缓缓地又坐回到了圆凳上。看着尉迟如歌的目光带着几分冷冽,但南华倾毕竟还是没有扭头就走。

可他留下了,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妥协了,南华倾用着漠然,而毫无波澜的嗓音道:“看来,你刚刚不仅仅只是在哭吧。两天时间,足够一个聪明人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办,去想清楚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尉迟如歌,你不但不笨,而且还很聪明。”

说到此。南华倾叹了口气,似乎有意让尉迟如歌觉得他有所顾忌:“说吧,你到底是如何为自己打算的,或许,本候听了。会接受你的提议。。。。。。”

从头到尾,泪眼婆娑的尉迟如歌都在仔细观察着南华倾的反应,知道对方露出一抹疲色,她才跪地直了直身子,似乎在给自己打气,然后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念想:“如歌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可以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而且,是以侯爷妾氏的身份活下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南华倾冷冷一笑,唇角微扬,但表情上竟没有半分笑的感觉,只有一种冷彻入骨的凉薄:“尉迟小姐。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请求有些过份么?”

“何来过份?”

尉迟如歌张口便道:“世家大族里的男子,不乏纳青楼女子为妾的,身为贱妾,贞洁拿来作何?若如歌的身子还保有贞洁,又何苦年过二十还不嫁人。沦落到以嫡长女的身份来给侯爷做妾?如歌自问有姿色,有谋略,身子也康健,既能陪伴在侯爷身侧,伺候侯爷,也能让侯爷心情畅快,这就足够了啊,难道这也叫做过份吗?”

挑着眉,南华倾还很少看到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实在觉得有些大开眼界。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南华倾竟没有厌烦的表情露出来,尉迟如歌收起精明,绽放出一抹凄楚可怜的神色,然后用着央求的语气道:“如歌下半生只想好好伺候侯爷,所以,还请侯爷帮帮如歌,替我把腹中的孩子打掉,给如歌一个可以重新再来的机会!”

沉吟着,南华倾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神情来,只是这放松的感觉却仿佛万年冰山上盛开的雪莲,动人无比,却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生出一种寒冷彻骨的难受。

眉眼舒展,就这样神情寡淡地看着尉迟如歌,然后南华倾才张口,吐出了一个“不”字。

尉迟如歌被这样的南华倾所吓倒,禁不住周身一股寒意涌起,莫名的,又打了个“激灵”:“侯爷。。。。。。”

“就凭你,也想伺候本候,做本候的女人?本候可以告诉你,哪怕你剥光了站在本候的面前,本候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只当你是一块肉罢了,和屠夫刀下的死猪死牛,没有任何区别。”

说着,在南华倾沉若深潭的眼底仿佛万古恒久般的冰封,虽然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却一根根犹如分明的利刺“扎”入了尉迟如歌肌肤,令她猛地一颤,竟不敢再与其对视哪怕片刻。

双手抱胸,瘫坐在地上,尉迟如歌突然见觉得,两天来,自己的深谋,自己的远虑,自己的算计。。。。。。看似条理分明,有理有据,但在南华倾面前,犹如一个泡影,一戳便破,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

而自己,刚才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又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毫无意义,尉迟如歌心下顿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觉悟:“侯。。。。。。侯爷,那您。。。。。。您不在乎尉迟家与南家反目么?”

保持着冷冽的神情,南华倾打断了尉迟如歌:“其实你说的对,让你回到尉迟家,对南家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至少,有了尉迟家的嫡长女在南家做妾,本候可以利用的筹码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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