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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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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素手,想要去抚他的面庞,才刚触到,手指,即被他的大掌擒住,低头冷道:“秦罗敷,尔看着我。”

她心内一惊,却依言望去。

他淡淡问道:“尔想起与那人的过往了?”话音甫落,眼中的眸光,已深了数层,炯炯落于她的面上。

她一瞬间醒悟,原来——方才他离去之前的震怒,并非为了她的病,而是……她无意中竟泄露了这一桩“天机”。

她辩无可辩,才刚平缓下的气息,在心内奔突游走,怔忪着望着他,一双瞳仁内,俱是难掩的惊恐慌乱之意。

他的心思何其深厚,她已经小心再小心,仍然不小心说漏了嘴,自个,还一无所知。

他移了目光,看向自己大掌之内的柔夷,淡然再接道:“本王之所以要折了你的竹笛,白沟河大营内,你向本王问起马氏,本王心内,早就知晓你忆起了前事。”

她瑟缩了一下,手心慢慢攥紧,脱口而出道:“既如此,燕王,为何还要罗敷喝那汤药?”他,竟真不要她的命么?

他毫不为所动,语气竟又冷了几分:“尔在抱怨本王?”

她心内再一痛,遂扬起小脸,想也不想,即向他轻道:“罗敷,只有一条命,燕王想要,拿去便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这样口出不逊。

他即刻沉了脸,一双眼眸内,机锋陡显,宛如两道利刃。手掌作势就要挥落,才挥了一半,硬生生停在半空中。蓦地,自榻上立起,大步,扬长而去。

前脚才走,云萝宫人即领命前来,说是要扶她回隆福宫。

冰天雪地,即便是在宫城内,足下的甬路,踩上去,也透出刻骨的寒意。

才刚走出大明殿不过数十步,就远远看见身后,徐王妃领着小世子、二王子以及一干宫人,向着她方才离去的方向前行。

她与她都止了步,隔着凛冽的北地朔风,彼此相望着。

徐氏先露出笑意,她猛然惊醒,遂朝她屈膝施礼。

年节将至,再过十数日,便是普天同庆,合家团圆之日。若不是那一碗一碗的药汁,此刻,她说不定也有了他的子嗣。

她多想和这宫内诸人一样,能有他的血脉。

她低下头,趁云萝不防,用衣袖掩去泪意,踽踽再向前行去。

云萝只当不曾见,扶着她,走向太液池上的凌波桥,待越过这座桥,前面就可以看见隆福宫东门。

但,人,尚未坐定,就已经到了她每日该服药的时辰。

她望着灵儿手中的汤药,一张小脸上,尽是绝望的惨白之色。终是接过,低头,才饮了一口,始觉不对。这一碗,并不是她平素所饮的那一种,也不是她方才在大明殿内治病的那一种。

她轻道:“这是什么?”

云萝低低道:“王太医就在殿外,等着向姑娘回话。”

话音未落,已转身去请。

王鹤一未至近前,已翻身跪倒,施礼道:“属下,见过秦主子。”

她环视四周,和声道:“你们都先去吧。”云萝应了,忙带着灵儿等随侍宫人蹑足退下。

她张了张口,想问,却突然无从问起,小脸,反倒先涨得通红,只一颗心,在衣襟下跳得“怦怦”作响。

王鹤一看在眼中,遂含笑道:“是,姑娘的汤药,自今儿起换了。原先的那一副,王爷已经吩咐,叫人停了。”

她猛地坐起,颤声道:“果真?那……”还未开言,眼眶中,已扑簌簌滚出泪花。

王鹤一带笑点头道:“是,如今这一副,是王爷吩咐属下每日给姑娘调理身子所用的方子。”

说完了一名医者该交代病患的话,王太医不敢再逗留,即刻躬身请辞。

医者,虽能医病,却,难除心疾。他今日来,就是想要为眼前人再一并除了心疾。只有祛了心疾,他的补药才能补至她的周身。

眼前的人儿,不过豆蔻年纪,身量,也自是娇小不过。虽,面无血色,却好比是那一枝娇美的扶疏,终,压弯了男儿的百炼钢。

王鹤一几步走出殿外,向候在廊下的云萝等【文】人含笑点头,云萝见他【人】一脸释然,这才似松【书】了一口气,隔了几【屋】步,朝他略略欠身施礼。王太医并不推辞,只笑一笑,捋着胡须,径自去了。

但,一连累日,他都避而不见她,更遑论是来看她一眼。

每日里忙于军务,训练军士,时值年节,更要犒赏将士,分封资饷。

听宫人们讲,李景隆只是暂时退守德州,天子甚至在全国集结兵马,准备明年一开春就要再卷甲重来。

据他的密报称,太常寺卿黄子澄担心落个“举人不力”的罪名,遂,密谕李景隆,让其向朝廷上书时,掩去兵败,只称“退守”。

而,新帝竟然深信不疑,对李景隆军的败北,非但一无所知,不加以重责,竟然又为其增拨了六十万大军,号称有百万,只待冰冻一解,大军即压境。

每一次,她前去求见,都让刘成等人挡了回来。

她想起了与那人的过往,这本就是他的大忌。而她,又骗了他,在他,则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换作其他人,他早就打发了,或者干脆杀了。可是,他还是让人换了她的汤药,宛如那一次在京中。

他先前让她喝下的那一副,药性更甚,短短数月内,就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只为让她尽快忆及前尘。而这一副,和她日日在教坊司云落院内所喝的相差无几,和前一副相比,虽同为猛药,药性却相对温和许多,都是为了让她忘记前事。

每一次,她都以为他会狠下心杀她,可是,至最后一刻,他终是没有。

她的无如燕王。

可是,她不知如何才能解了他心内的痛,或许,来日,她只会让他更痛。

退,已经退不得,进,未必能有前路。无论退与进,她与他都会痛。可是,她已经不想再退。

以他的惊世韬略与心机,靖难之役,总有一日要告结。待到那一日,她再死,亦好过眼前即死百倍千倍。

北地,比之江南,不知要寒过多少。鹅毛般的大雪,一连下了数日,直至除夕之夜,方才渐渐停歇。

她因着病体未愈,免了应承,只与云萝等人,在西偏殿内,简单用了些年饭,赏了宫人一些银钱,就和衣而卧。

刚睡至半夜,就猛地翻身坐起。一头一脸的冷汗,殿内,只有微弱的夜烛,映着她苍白的容颜。

她披衣下地,走至外室,轻声道:“云萝——”

才唤了几声,就看见云萝衣衫齐整地自厢房而入,看见她,忙好言责怪道:“姑娘,怎么这会子起身,连子时都不到。”

她轻轻道:“尔,在守夜么?”

云萝听着耳熟,含笑点头道:“奴婢家乡素有守夜的习俗,此刻,和她们说说话,倒也不觉得倦。”

一面说,一面一吩咐小宫人们去把炭盆重新拢了,再为她披上一件厚些的裘袍,扶着她,在软榻之上落座。

她犹疑半晌,终是迟疑着问出:“今夜,燕王的殿内,还有人么?”

云萝默然片刻,才摇头轻道:“奴婢一早打发人去问过了,并,没有人。”

她掉转头,与之目接,一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内,也似有一团炭火,炯炯而燃。云萝心内叹息一声,低道:“姑娘想去?”

她并不答,只一双丝履,已期期然自榻前,挪了半步。只停顿了须臾,即向着殿外奔去。

云萝,早已习惯她的性子,也不劝止,只领了宫人,挑了宫灯,在前后引路。

发髻早解,寒风,拂在她的脸颊之上,生生的疼。她一面走,一颗心,早在胸口处,跳得,竟比那春日的归鸟还要雀跃不已。

下了凌波桥,穿过西华门,自西殿而入。再绕至南门大明门,老远,就看见门前的护卫与几个值守的宫人。

原本黄色琉璃瓦铺就的重檐庑殿顶上,因积了厚厚一层落雪,隔着清冷的天光看去,一片银装素裹,倒仿似月色如霜。

云萝未等她讲话,就将手内的封银替她散了过去,领头的宫人赶紧接过,一面欠身赔着笑。

但,赏银虽是接了,规矩,却仍是不敢松懈,才刚想伸出手臂拦阻,却不知刘成从哪里冒出来,低声斥道:“没长眼睛的奴才,还不让秦主子进去?!”

那些人,看看刘成的眼色,犹疑片刻,终是虚开了一扇朱门,放她们进入。

她强抑着心跳,提着裙裾,一路急奔。急得云萝和刘成两人,在身后,深怕她跌倒,又不敢相拦,眼看着她一路疾奔至后寝。

刘成还想跟入,云萝上前半步,用衣袖拦住他的步子。刘成嘿嘿一笑,再朝后退了半步,与她一齐候于廊下。

第五卷 鼙鼓 第六章 红杏开时(3)

夜烛之下,满室的春意之中,她,终于再一次得见了她的燕王。

正背朝着她,俯身,在一大堆地图面前,细看着什么。

闻听响动,一回身,就看见伊人,已一阵风似得扑至他近前。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他怀内,反抱住他,再也不肯丢手。

多少相思苦楚,多少辗转悱恻,这一刻,胜却天上人间无数。

他动也不动,只任由她抱着,默然无语。

他身上好暖,那股淡淡的麝之香,如此安心,仿佛要沁入人的肺腑去。她才抱了片刻,就开始扯他的襟袍。先是外袍,外袍还未解尽,又开始去撕扯他的里衣。

她自己身上的软裘,已被她的动作挣开,窸窣落于脚畔。她涨红了小脸,只顾着手上,没成想足下一个牵绊,重重栽倒在他胸腹处。

他被动接住她的身子,那一副小小的身躯,还带着殿外的寒气,却分明滚烫得赛过他殿内的一盆盆炭火。

他哑声斥道:“秦罗敷,尔想怎样?”

他的里衣,已经被她成功解下一半,半露出男儿坚实俊美的胸膛。指尖所触之处,坚硬的肌肤,竟也和她一样滚烫。

天下间女儿,能有如此放诞的,应不少见,却没有一个似她这般形容。

她矮下身子,刚想再去解男儿双腿之间的束缚,他终是不能再忍,双臂猛地发力,将其自下而上提起,低头斥道:“尔想做什么?!”

她并不惧,一双瞳仁仰望着他,软声低道:“敷儿,要你。”

一言既出,宛如金石掷地,石破天惊了一般。

她松了自己的支撑,整个身子倒在他胸前,将一张小脸,熨帖于他的肌肤之上。幽幽再道:“敷儿心内……只有燕王。”

她只想解了他身上的束缚,也一并解了他心内的。即便,她与他,终没有来日,如果能有眼前,虽死,亦有何憾?

他的铁臂,终是缓了力道,她顺势滑下身子,半跪于他腿间。

他昂起头,发出一个闷声,咬牙,吸一口长气。

身下的这个女子,竟是他的魔障,挣不脱,也丢不下,更放不平。他低吼一声,猛然将其按在自己的男儿硕大之上。

再强抑了片刻,遽然提起她的身子,抱向里间床榻。狠狠将其扔在锦褥之上,一面解着自己的衣物。

在覆住身下人儿的那一瞬,他低声警告道:“痴儿,尔可不要呼痛!”

她的眼眸迷茫一片,看得人,心内一痛,遂,低下头,攫住她的一张唇瓣。强硬的灵舌,长驱直入,汲取着她唇间的蜜汁与气息。

一只大掌,则探入伊人衣襟内,握住那一侧的娇柔,恣意蹂^躏着。

那一层衣物,终显多余,他猛地发力,直接撕了去,将身下的人儿,剥得寸^缕不剩。膝盖,分开她的腿间,早已火热坚硬的长楔,纵身一挺,直接攻入。

其下,何其紧窒,他握紧她的腰肢,一狠心,竟贯穿而上。怀内的人儿,喉内随之发出一声呜咽,小小的身子,痛得一缩。他死死压住她,不许她逃离,再往前逐寸深入,每深入分毫,她眼中,即闪过一丝痛到极致的凄惶之意。

他横下一条心,竟开始纵情驰骋,用了有十分力,宛如,要将她撕裂。

她是他的,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即刻撕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内。

她终是承受不住,开始击打他,奈何唇齿皆在他口中,想要挣扎,又根本动弹不得。身内,好似被一把长刃贯穿,持续穿透着她的紧窄娇柔之所。

他,从没有如此对过她,即便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也从没有如此暴虐过。

他要藉此发泄,她当然懂得,他要发泄他心内的痛与殇。他挣不开她的禁锢,也同样挣不开他自己的那一张恢恢之网。

那一张网,网着他自己,也网着她。

她几乎要窒息,男儿的铁躯狠狠摩擦着她的每一寸娇柔,不带丝毫怜惜。他的整个长楔,尽数没入她的身内,犹嫌不足,每一次撞击,似要将她刺穿。

她身内,除了痛,体会不到丝毫慰藉,一下下,宛如永无止境的噩梦。不知过去多久,她徒劳抵住他的双臂,终,无力地垂下,一副身子,蓦地软了下去,竟是痛得晕厥了过去。

他眼看着她晕眩,心内,竟随之涌出的是一丝尖锐的快^意。遂,加快了掠^夺的力道和频次,再也无所顾忌,奋力而绝望地在那副身躯之内,采撷着,播撒着。满身的汗意,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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