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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铁匠手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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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谦忙摇头,他对上官锦嘿嘿了几下,就跟着晴奴消失以极快的速度朝另个穿廊走去。

“看来你要成为欧阳夫人的路还挺长。”我无不遗憾地对已经气急败坏的上官锦道,跟着小厮拐过那条穿廊。

远远地,我看到十几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从阁楼中陆续走出,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两名侍从,火鸿君宅邸的小厮们正为他们引路。

“宴会好像结束了。”我身边的小厮轻轻地说了一句,他一伸手,挡在我的面前,“姑娘,请随我往这边走。”

我莫名地转身跟着小厮,他带着我往西面的院子中走去,我去过那儿几次,是通往他书房的方向,火鸿君府上的阁楼总是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各个亭旁湖畔,虽然我在这儿生活了几个月,Qī。shū。ωǎng。还是时常会走错。

“请在这儿等待,火鸿君一会儿就会到。”那白净小厮说罢,就退了下去。

这儿离那个温泉浴池不远,抬头就能看到那幢楼阁,比较起来这儿的楼阁稍微矮些,但四周的竹林也更加茂密。

两名女侍将案桌抬到竹台上,又马上铺好了褥子,我看到从竹林另一边的小径上缓缓来了一行人,他们手中都端着盘子,一名侍女上前把第一个最先到达的盘子摆在那张雕着云纹的案桌上。

火鸿君不久就坐到了案桌前,他先饮了一口酒,接着把目光转向我,他的目光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虽然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他不是刚刚才宴客完吗,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地方再吃一次?

我看着一盘盘的菜肴端上他的案桌,不禁有些纳闷。

“这次你有什么事。”火鸿君淡淡地问。

我差点把来这儿的目的给忘了,那把包了布的剑正摆在我的脚边,我忙把它拖了过来,把最上面的结解开,不知是谁打了一个死结,对于绳索解结的事情我最不在行,就像对着一团乱了的线要理顺那么困难。

火鸿君不紧不慢地吃着他的饭,一手托腮,冷静地坐在那看着我解结,不催促,也不来帮忙。

我尴尬地抬头对他笑笑,这时另一个从竹林过来的小厮又端上了一盘水煮鱼。

火鸿君望着我这边,我不得不保持着笑容,边笨手笨脚地解着绳结,突然,那个献鱼的小厮脸色一变,我看他飞快地把手往鱼肚子里一掏,嗖的抽出一把剑。

“小心!”我叫道,火鸿君一愣,身体本能地往下一偏,正巧躲过了那个小厮的剑,

我顾不得解手中的布匹了,直接把那一坨东西丢给火鸿君。

正在旁边伺候的侍女们纷纷尖叫起来,她们大声呼喊着,有些马上奔出园外去寻找救援,可那个刺客对她们的反应一点也不在意,他狭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火鸿君,一下子就把匕首伸到了火鸿君的胸前。

火鸿君伸手接住了我丢给他的东西,这一间隙,那个敏捷的刺客已经刷地在他背上划了一道,我看到衣服被锋利的刀锋一碰,马上呲地一下裂开。

那把尖锐的匕首又立马扑到火鸿君的面前,对准他的眼睛狠狠地戳了下去,我看到那刺客没有半点犹豫,他的手《奇》笔直地往火鸿君的脸上落下,当地一声,我的剑为《书》火鸿君抵挡住了这一刀,裹得层层叠叠的布《网》现在也随即裂开。

我看到了里面乌黑的剑身,火鸿君利落地把剑抽了出来,他双眉一蹙,把剑微微一转,直逼刺客的脑袋。

那刺客的反应还是很快,他想用匕首抵挡住那一剑。

我看到火鸿君的眼眸一黑,他的手一使劲,剑就刷地一下横了过去。

一个短小而锋利的物体从两人间飞了出去,我看到那刺客的眼睛睁大了,他的手中只剩下一副断了的匕首把,在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火鸿君已经把剑指向了他的喉咙。

“谁派你来的。”火鸿君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

那刺客额上满是豆大的汗水,他狭长的眼睛看了眼火鸿君,突然抓起对着他的剑锋,猛地扎进了自己的喉咙。

我惊呆地看着那鲜血汨汨地从他喉头与剑锋的间隙中冒出来,随着火鸿君把剑一收,那男人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他面部朝下,无数的鲜血以他的头部为中心在身体周围慢慢漾开。

我造出的剑,那么快就夺了一个人的性命。

我感到喉咙一阵发干,四肢也开始发冷,村民们被杀的场景又那么相似地在我脑中冒出,我看到火鸿君用衣襟擦了擦剑锋上的鲜血,接着把它对准了阳光。

我看到他唇角开始上扬了,阳光倒映在剑上的光线全映入了火鸿君的眼里,他蹲下身拾起那个断了的匕首把,用手轻轻摩擦着上面的裂口。

现在我什么也不用说,我也什么也说不出了。

火鸿君轻轻地抚摸着那把乌黑的剑,眼神深得我无法看透。

“这是一把好剑。”他道。

这时那些火鸿君手下的护卫们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说了一番护驾来迟,请火鸿君恕罪话后,迅速地把那具尸体拖了下去。

“查清楚它的来历。”火鸿君把断成两截的匕首交给侍卫,道。

我看到他走动的步伐变得轻快了许多,他走到我面前。

“你造出了我要的剑,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他一向习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同门客们说话的,即使那天他对我说让我做他的妾室时也是这种语气,稳重而淡然地丢给你一个问题,因为无论什么答案都不至于让他惊慌。

“我……我不知道。”我摇头。

“钱币,金银,田地,房屋,官位,或者……”火鸿君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或者可以成为我的妾室。”

妾室一词与其他选项的语气如出一辙。

我避开他的双眼,再次摇头。

“那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他目无表情地说道,接着站起身,几名医官围了上来,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我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已经受了伤。

火鸿君坐回原位,继续他被打断了的那顿饭,他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转过头。

“有你在真好。”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一阵风过似乎就融进了竹林中,但我还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我抬头,竟看到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暖而柔和的神情。

我从未像现在那么轻松过,整个铁匠台也全弥漫着这种气氛,那些铁匠们兴高采烈地喝酒吃肉,听说火鸿君给了他们每个人许多丰厚的奖赏,愿意继续为火鸿君效力的人可以留下,而想抽身回家过安乐日子也决不阻拦。

我打了个哈欠,早上的薄雾让我有些发困,我不用再打铁,不用再去寻找欧阳签,想要什么赏赐跟火鸿君提出他都能满足我,但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我的心又开始空落落的了。

突然从院门处闪过一个脑袋,我一眨眼,那个白衣男人又如同往常那样站到我面前。

“铁花,我……”欧阳谦一脸笑容。

我低头,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在他跟我说了那件事后,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要走了。”欧阳谦笑眯眯地说。



 聪明善良漂亮有勇有谋的小白兔

聪明善良漂亮有勇有谋的小白兔“铁花,我要走了。”欧阳谦这么说,他和煦的笑容没有改变。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去哪?”

欧阳谦大概早料到我的反应,收回了往外迈的步子。

“大王封我为士大夫,所以,赐了我一间宅子,还有几亩地。”欧阳谦道,他的嘴角往下一撇,“所以我不用再住在火鸿君这儿了。”

我的心一阵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那,保重。”我说。

欧阳谦的笑容慢慢地敛起,他又露出了无辜的眼神。

“你就不能留我一下吗?”他叹了口气,仰头望天,“我真是太失望了,想来我们也算交情不浅……”

“够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不敢看他,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欧阳谦这样整天嬉笑的人不会明白,他那样杀了欧阳签后,我对他有的那份爱恋已经不被允许,我如果再跟他那么接近,又怎么对得起欧阳竹大叔,何况上官锦也抓住了这个把柄……

我感到风刮过我的脸,起了一丝淡淡的刺疼,我想欧阳谦现在脸上该是失望的,我更加不敢抬头了。

“唔。”欧阳谦轻轻地哼了一声,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既然这样,你就送我到门口吧,马车在那等着呢。”欧阳谦揪起我的袖子,就往外面跑,我的眼中只有他飘动着的雪白的衣袖,一抬头,他嘴角浅浅的酒窝上依旧是笑得如猫儿一般的眼眸,他的笑容像是要融化在风中一般。

我轻飘飘地被他拖着,只顾凝视着他,不知怎么就到了火鸿君大宅的门前,那儿停着一辆大马车,车辕上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车夫正坐着,两匹漂亮的白马正悠闲地甩着尾巴。

“欧阳先生。”车夫见到欧阳谦,忙问候道。

欧阳谦一身白衣地站在那辆马车前,几支红梅正从墙外探出头,风一过,拂起了欧阳谦的衣裳,还带来阵阵幽香,那一瞬间,我几乎被眼前这幕画一般的景象迷住了。

可我还是甩开了他的手,摇摇头。

欧阳谦努了下嘴,他脸上的失望没有停留多久,双唇又轻轻地挽了起来。

“我会回来看你的。“他说罢,背对着车子跳了上去,他方向坐在车上,面朝向我,我听到车夫“驾”地一声响后,那辆马车就缓缓地向前驶去。

欧阳谦的脸离我越来越远,我鼻子一酸,泪就猛地涌了上来,一滴又一滴,还没来得及淌过我的脸,就直接掉到了地上,欧阳谦清晰的媚眼变得模糊,接着我看到的是他脸部的轮廓,再接着,是他全身的白衣。

今天和我第一次遇见他时差不多,也是这样一个上午,他也是仍旧是这样一身白衣。

就在欧阳谦变成小点越缩越小时,那个白点突然一晃,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我忙擦擦模糊的眼,那个白点越来越大,欧阳谦正朝着我这个方向跑来,我惊愕地站在那,直到欧阳谦跑到我的面前。

“呼—”他舒了口气,接着看着我。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的眼神把我死死地定在远处。

“铁花。”欧阳谦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觉得我得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欧阳谦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脸色过于凝重了,把手往脸上一抹,放下后还是一副微笑。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草地上住着一群兔子。”他认真地说。

我压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傻站着听那个故事从他口中慢慢道出。

“那儿天很蓝,草业很香,有一只善良又习惯照顾小兔的老灰兔,在兔群里受到了大家的爱戴,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的孩子,小灰兔却非常邪恶,它平日什么也不干,不但在夜晚闯入其它兔子的窝抢东西,还和狼群勾结,只要他每天能有足够的食物享用,他就愿意每天骗一只兔子到狼窝旁送给狼吃掉。时间一久,他搞得兔子们兔心惶惶,但碍于老灰兔的面子,兔子们不敢对他怎么样。”

欧阳谦抑扬顿挫地说着,我仔细听着他的故事。

“后来呢?”我问。

欧阳谦微微挺了挺身体,把被风吹得飘到了前边的白色发带顺道后方,接着道:“终于,有一只漂亮的小白兔站了出来,他实在看不下那只小灰兔的所作所为,自愿当诱饵,趁小灰兔把自己交给狼群后,那只兔子对狼说,这次小灰兔才是送来的祭品,今后他愿意接替小灰兔为他们效力,狼一听很高兴,把小灰兔吃掉后,放了那只漂亮又聪明的小白兔,而小白兔在走之前还在狼窝布置了一番,放了一把火,终于把那群狼从草地里赶了出去。”

“哦……”我舒了口气,可欧阳谦的故事没有完,他接着道。

“可小白兔回到草地后,却被其它兔子疏远,因为他们说他伤害了敬爱的老灰兔的孩子,当然老灰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于是那只有勇有谋的漂亮的小白兔就被排挤了……”

“这不是那只白兔的错啊,那只灰兔自己做了错事,而老灰兔就算知道了一切也不会怪那只白兔的!”我急忙说。

欧阳谦郑重地点点头,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我一愣,他一身的白衣在晃荡,弯起的媚眼中有了一丝得意。

“你想说……你就是那只漂亮聪明有勇有谋的小白兔?”我结结巴巴地说。

欧阳谦嘴唇拉成了一条长长的弧线,满意地点点头,他粲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铁花,你终于聪明了一点。”

我又把欧阳谦那个故事回想了一遍,才发现那全是意有所指的,作恶多端的灰兔就是欧阳签,老灰兔就是欧阳竹大叔。

“你不愿意搭理我,因为你还没有想通那件事吧,现在我说了这个故事,你明白了吗?”欧阳谦的浅笑着,看着我。

欧阳谦说的是有道理,这些天一直缠绕在我心中的疑惑被他的一窝兔子马上收拾了干净,原来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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