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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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将新娘子丁柔棠接回了庆王府,一对新人举行了仪式,天色渐暗,男方家的重头戏的喜宴到了。
这款待宾客的喜宴,从茶水、干果、水果、糖到酒水、冷热菜、主食,都非常有讲究。
那些小人早就在小年前打听好了,庆王府的三位管家定的吃食都是中、低档,连朝堂五品官员府里办喜宴的标准都达不到。
于是他们聘了几个说书人编好了说书的段子,只等着喜宴茶、干果、菜谱、酒水出来就往里面一套,而后就去酒楼、茶馆里宣扬,让长安城人人都来听庆王府的大笑话。
谁知从庆王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茶、干果全是特等,酒用的是二十年的状元红,菜就更不用说了,每桌一整只价值七十两银钱的上等熊掌,每桌每人一盅价值二十两银钱辽东海参。
熊掌、海参是分品级的,三天前的国宴用的熊掌是二等且是半只,海参用的是一等,却是做的一盆汤,而不是一人一盅。
“庆王府小年前订的喜宴上用的吃食根本不是这些。”
“喜宴的吃食全部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娘子丁柔棠与新郎官何敬鑫一起去给宾客敬酒。
丁柔棠从众位女眷的眼中瞧到了羡慕与一些妒忌。
当年丁柔棠失去生父,被大刘氏逼得进了观里修行,名声被污,根本不敢想到会有今日的荣耀,这一切都是何敬鑫所赐。
她心里对何家心存感激。
一切都平安无事,热热闹闹。丁柔棠与何敬鑫敬过酒,就回了喜房。
何冬、慕容英吃了两杯酒水,享用了辽参、熊掌,心情大好的先回皇宫去了。何冬还特意把李炳拉走了,说是要跟他商议国事。
帝后不在,天煞星也不在场,宾客们放开了吃酒,谁知喜宴将要结束,竟是出了状况。
丁家来送亲的丁海涛郡公的小外孙子王元相因得了红包银钱多,特别高兴,就跟同桌的孩子玩闹。
来自枣山村小豆豆跟王元相不熟悉就躲着他。
王元相还就喜欢跟陌生的大孩子玩闹,非要缠着小豆豆。
小豆豆见王元相肌肤跟白瓷一样,眉眼清秀,生得很好看,就摸了摸他的头发,拿起筷子跟他玩。
谁知王元相玩得疯了,一不小心把筷子戳进了自己的右眼,当场流出殷红的血,一直流到了下巴,把周围的孩子都吓得尖喊尖叫。
王元相是丁海涛与张氏的二女儿丁薇的小儿子,才五岁多,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指着右眼,哇哇大哭,“我的眼被筷子戳瞎了。”
小豆豆今年刚九岁,认为刚才不该跟王元相打闹,惹出这么大的祸,吓得摇头脑袋哭叫着喊大人。
豆豆娘听到豆豆的哭声,以为是豆豆出事了,立即从女眷席里飞跑过去。
她平时穿得裙子比今天穿的长裙子略短些,跑起来忘记提裙子,一下子下巴朝地摔倒在地,好在地上铺有地毯,没有把牙给磕掉,不过站起来发现右脚给扭了。
丁家的人全部围住了王元相,以为是小豆豆拿筷子戳了王元相,也是气坏了,便开口骂了他。
“你是谁家的小郎,下手这么狠毒!”
“相郎要是眼睛瞎了,你就得赔他一只眼睛!”
“瞧着你的年龄肯定不止七岁,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欺负相郎?”
小豆豆心里愧疚无比,也没有辩驳,就站在一旁哭。
王元相的亲哥哥王元量拉拉长辈的衣袖,哭道:“爹、姨父,不是他戳得相郎。相郎是自己戳着了自己。”
豆豆娘满嘴是血一拐一拐的赶了过来,瞧着小豆豆根本没有事,抹泪道:“你把娘要吓死了。”
小豆豆哭道:“娘,你怎么吐血了?”
李晶晶秀眉紧蹙,快步赶至,见王元相的右眼上面没有插着筷子,问道:“哪根筷子戳进了相郎的眼睛?”
王元量忙把躺在地上罪魁祸首的那根筷子找来。
李晶晶瞧着木制的筷子,筷子头沾着血的一段至多半厘米,便知道戳得不深,蹲下把王元相抱在怀里,哄道:“相郎乖,不怕。你闭上左眼,用右眼能不能看到光?”
王元相很小的时候在洛阳见过李晶晶,对她的印象一直是身带药香的仙女,愿意听她的话,就不哭了用右眼去瞧,害怕的道:“我能看光,能看你,可是你的脸模糊。”还伸出小手去摸她的脸颊。
李晶晶握住了王元相的小手,起身跟丁家人道:“相郎的右眼没瞎,只是眼膜受伤,我带他涂点药,最多过三日就能恢复视力。”
“这可太好了。”
“真是把我吓坏了。”
“相郎,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顽皮。”
“这位小郎,刚才我们错怪你,对不起。”
丁家人全部松了一口气。王元相的爹王雄鞠躬行礼向李晶晶道谢。
小豆豆收了泪,走过来跟李晶晶道:“公主,俺娘摔了扭了脚、嘴也流了血,你能给她瞧瞧吗?”
“能。”李晶晶望着豆豆娘,安慰道:“不要担心,扭脚是小病,明个就能好。”
丁家人与小豆豆一家人跟着李晶晶去了偏厅。
新娘子丁柔棠听说小外甥眼睛差点被筷子戳瞎了,急得哭了,由何敬鑫陪着去正院的偏厅。
王元相这时也不怕了,拉着丁柔棠的衣袖撒娇道:“小姨,对不起,我让你哭了。”
“弟妹,这里有我呢,你放心就是。”李晶晶已给王元相止了右眼的血,并且包扎好了,挥手笑道:“你快跟弟弟去洞房,我等着抱着大胖侄子!”
众人跟着打趣,把丁柔棠与何敬鑫臊得逃似的离开。
何义扬、何义珏回到皇宫,特意给帝后说了王元相眼睛险些被筷子戳瞎的事。
李炳正跟何冬下棋,听到孙女用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宾客的惊慌,嘴角上扬。
何冬却是想到了何义芸多次说过想去陇北跟李晶晶学医术的事,道:“芸娘想拜晶娘为师学医术。”
李炳摇头道:“陛下,我家晶娘不收徒弟。”
何冬问道:“为何不收呢?”
李炳反问道:“您看她现在还有功夫带徒弟吗?”
何冬干笑两声,不再提此事。
庆王府娶了媳妇,紧接着就是嫁女。
正月初七,男方的人到庆王府抬何敬淼的嫁妆。
那些小人憋了几天的气,派了穿得人模狗样的奴仆坐到了嫁妆队伍必经的酒楼、茶馆,就等着今个瞧嫁妆出言讥讽嘲笑将庆王府的脸面踩到脚下,把气都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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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4 嫁妆震惊婆家人 牛王妃怒上早朝
庆王府正门大开,吉时至,一抬抬披红挂彩的嫁妆被王府的奴仆抬了出来,鞭炮齐响,吉乐齐奏,嫁妆队伍在王府亲兵的护送下出发前往男方家。
整整一百零二抬的嫁妆,光是银票就有十二万两,还有长安繁华东、西市的商铺两座,湖南道良田两千亩,压轴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六尺高的东海红珊瑚树。
四十八名陪嫁奴仆奴婢,除去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有厨艺高超的厨子、绣技精湛的绣娘等。
十里红妆,长长的嫁妆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引起街道两边围观百姓无数惊叹。
“东海红珊瑚树乃是开朝开国皇帝最喜欢的无价之宝,落到了本朝陛下手里,当成寿礼送给皇太后,后来被皇太后赐给了庆王妃,几年前庆王妃把此宝当成聘礼送给李家,李家又把它当成了护国公主的嫁妆。谁知护国公主把它当成添妆送给淼郡主。”
“东海红珊瑚一件宝物就抵得了几百万两银钱,足以成为家传稀世之宝。张家真是走了大运,娶了淼郡主,得到了这件宝物。”
“几年前皇室公主大婚,除去皇嫡芸公主外,其余的几位公主嫁妆都没有一件堪比东海红珊瑚树的宝物。”
“十二万两银票看似不多可也绝对不少。”
“长安东、西市的商铺就是金山,哪怕什么买卖都不做租出去,一年都能得到几千两银钱。”
“湖南道的良田产大米量高,一年收两季,就算是灾年,一亩一年也能挣个五分银钱,两千亩就是千两银钱。”
“紫檀木制的家具分几等,淼郡主陪嫁的家具是一等,这么一大套家具至少值两万两银钱。”
“不是都说庆王府是个空架子,竟是给淼郡主这么一大笔的嫁妆,比几百年家族的嫡女嫁妆还要多。”
酒楼、茶馆里的客人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些奴仆听到后灰溜溜的离开去跟主子禀报。
这些日夜期盼庆王府出丑事的人们气得差点吐血,有几人火大攻心满嘴生燎泡,还有几人直接病倒喝汤药。
何敬淼的嫁妆进了张府,张湘奉震惊了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之前他做好了嫁妆很少的心理准备,还特意暗示张家的亲戚不要议论。
张江亮激动的道:“哥哥,珊瑚树好漂亮好高。”
张家的亲戚瞧着张湘奉的眼神都不同了,“奉伢子,你爹娘在天上保佑你,娶到如此身份尊贵家底深厚的皇家郡主。”
“奉伢子,日后你与亮伢子就算去了陇北,生活也不会过得差,我们就都放心了!”
“奉伢子,淼郡主的嫁妆如此丰厚,足以表明她深得庆王一家人宠爱。你娶了淼郡主,一定要好好待她,让她像在娘家一样。”
“奉伢子,淼郡主的嫁妆,是我们张家历代以来嫁过来的媳妇当中最多的,我们张家能这样的媳妇,也是祖宗显灵。”
“你与你弟弟都会沾淼郡主的光,前途无量!”
张湘奉看着嫁妆在大厅、偏厅里都放不下,把院子都占了,想到何敬焱的暗示,原来误会了大舅哥的意思,何敬淼的嫁妆不是少而是多。
他只是个普通的进士,家里爷爷、奶奶、爹、娘都去世了,还有个拖油瓶的小弟弟,没有银钱也没有产业。
庆王府能把何敬淼嫁给他,真是他祖上烧了高香。他暗自立誓,日后好好待何敬淼,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同一天,海王府大办喜事,何敬海的二儿子何全与牛族的牛霜香大婚。
何敬海回长安之前,牛老王妃已把何全的亲事都布置好了,也是跟何庆、孔叶商量过的,是以喜宴的酒菜档次跟何敬焱大婚的喜宴差不多。
何冬、慕容英亲自到了海王府吃喜宴,吃了主菜驼峰、熊掌就走了。
李家人都到了,李炳一直坐阵,帮着再次当了公公的何敬海挡酒,顺便给牛老王妃说了几个侯选海王妃的女子。
喜宴办得十分热闹,谁知次日早朝就有几十位官员联名弹劾何敬海,说他在封地的百姓饿死冻死无数,有银钱不赈灾,却是给二儿子何全大办喜宴。
这群人原本是要瞧何庆府的笑话,没有瞧到,就把气发在了何敬海的身上。
此事被何冬压了下来,可是令何敬海声誉有损,他本人倒没什么,他的师父李炳气着了,生母牛老王妃更是气得不轻。
牛老王妃早就想把封地退还朝廷,这次干脆抓住机会,也不怕没了脸面,反正曾经为了给何敬青退掉秦兰婚事上过早朝,再多一次也无妨。
第二天牛老王妃穿上了朝裙上了早朝,呈上长达三千字的奏折。
奏折的大概意思是:我家至今为止已给封地贴了近四十万两银钱。我的二儿子青郎及二儿媳妇燕娘为了封地,今年都未回长安参加全郎的亲事。我家没有做对不起封地百姓的事,既然朝堂官员认为我家治理不好封地,我家就将封地还给朝廷,请朝廷派官员去治理。
她只字不提铺张浪费办喜宴,就是不想让何敬海坐实了这项罪名。
“朕知道你们府里为封地百姓贴补了大笔银钱的事。你们府为了封地付出很多,朕要褒奖。”
何冬自是不会同意。封地制度刚刚建立不能废止。
“请朝廷收回封地。”牛老王妃内心积攒了几年的怨气,岂是何冬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她花了那么多的银钱还不落好名声,连给二孙子办个像样的喜宴都被群臣攻击毁掉长子的名声。
这样的事搁谁身上,都能受不了,她一个没了夫君的寡妇,凭什么要一直承受下去。
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重重的磕头,直到磕晕过去,何冬也没有松口。
牛老王妃醒来之后,发现已是身置慕容英的殿内,慕容英、何义珏坐在床边目光怜悯担忧。
“陛下可曾收回我家的封地?”
慕容英长叹一声,道:“没有。”
牛老王妃表情深深的失望,下了床便要告辞离开皇宫。
慕容英自是不会让牛老王妃离开,劝道:“二弟妹,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牛老王欲哭无泪,倔强的摇头告辞,正好何敬海入宫来接她,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何敬海自是难过无比,问道:“娘,你怎么没跟我说就上了早朝?”
牛老王妃挥挥手,道:“我这就给你弟弟、弟妹写信,让他们撤回长安。”又道:“你大婚之后,我们一大家人就去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