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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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与初瑜见曹颙洋洋得意的模样,都忍不住失笑。
李氏对初瑜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血脉是骗不得人的。颙儿小时候也是人精子,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打会说话,就会哄人……要不然老太太也不会疼得跟命根子似的……等后了遭了些事,这才话少了许多……”
初瑜已是晓得丈夫小时遇及的变故,望着丈夫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七十七章 “小惩”
慧想要听戏的愿。终究没有实现。直到五月。气氛仍不太好。
就连曹。嘴上与十阿哥说定。心里也开始思量。是不是历史有什么变故。要是那样的话。才是让人措手不及。
李氏收到静惠的信。心里也是为难。就算董家想要接人。曹家一个人当家的都不在家。估计也不好开口。
同丈夫商议一番后。氏决定先回京城。
初瑜见婆婆要回去。也说要带着子们陪同回京。
曹这边。怎么心往家眷这般回去。便同十六哥说了。打寻个由子。请旨回趟京城。正好可以送家人回京。
十六阿哥这边听了…动。想要要不要将有了身子的福晋也送回京里养着。不过。问过了太医后。他却不敢冒险。毕竟怀孕没几个月。怕耐不住长途跋涉。
曹请旨回京的子递进行宫两日。还没有消息。
曹这边。不禁…急。
不想。就从行宫里下六月初一会的消息。
转眼。到了六月初一这天。随扈王公百官齐具泊敬诚殿。
曹已是半月没康熙。现下看他气色还好。只是有些清减。要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胡须中星星点点。白的比原来厉害。
看似平平常常的朝会。却是一番不到的雷霆变幻。
“雷霆雨露。具是恩”。说的就是这个了。
因四月末五月初祈雨之事。涉及的官员遍及内与六部九卿。
户部尚书赵申乔工部尚书王顼龄左都御史范时崇吏部侍郎傅绅刑部侍郎李华之学士蔡升元王之枢彭始搏詹事王奕清奏妄书不胜幸之语。祈雨处又不亲到。俱着降三级留任恩诏所的荫生俱着革退。
礼部满尚书赫硕汉尚书陈侍郎二王思轼胡作梅。祈雨乃其专责。并不虔心祈祷。而雨泽曾否沾足之处又不明白具奏。殊属不合。赫硕着革职。恩诏所荫生着革|。陈二王思轼胡作梅俱着降五级留任。
大学士萧永藻王学士星峨长寿吏部尚书张鹏侍郎孙柱李旭升汤右户部侍郎傅尔…纳吕履恒兵部尚书殷特布侍郎党阿赖田从典刑部尚书赖都张廷枢工部侍郎王度昭左副都御史董弘毅郝林通政使周道新。祈雨处虽曾亲到。奏妄称不胜幸之语。亦属不合。
其中。只是大学士王。在圣驾四月出京前有过面。让在家调养。因此着宽免。
剩下萧永藻星峨泰长寿张鹏孙柱李旭升汤右曾傅尔纳吕履恒殷特布党阿赖田从典赖都张廷枢王度昭董弘毅郝林周道新等人。俱着降二级留任。恩诏所的荫生俱着革退。
大学士嵩祝不将在京诸臣不虔诚雨奏报迟延之处即行指名参奏。亦属不合。着革职留任。恩诏所的荫生着革退。
京城留守的六部九卿衙门。有头有脸的都在这里了。别的不说。就说六部衙门。就发作了八个尚书。十三个侍郎。
除了礼部尚书赫硕咨被革退外。其他的都降级留任。饶是如此。也够让人吃惊的。
大一个京城。没有几个三品以顶戴的了。
除了吃惊。不少人心里剩下的就是窃喜。
工部尚书出缺没多。还没有人补缺这又空出来一个礼部尚书来。
曹这边寻思的却是别的。
既然专程回京详查官员祈雨之事的嵩祝没有即行指名参奏。那递折子的是哪个?
即便是当初废太子时。康熙也没有这么大面积的处置群臣。不过同那时的处置相比这更像是“小惩”。
“降级留任”。不是换身顶戴罢了。没有换差事。只要出点小成绩。就是“官复原职”当然。要是出了纰漏。怕是就彻底掉下来。甭指望在充京堂。
这相当于每个人的脖子上。都逃了个…就战战兢兢的才行否则就要断送了前程。
作完留守京城的官员。内侍没有像平素朝会似的喊什么“有本早奏。无本退朝”。而是直接喊了“散朝”。
朝堂上的几位皇子。三阿哥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几个。则是有内侍传口谕。到烟波致爽殿见驾去了。
曹则随着文武官出来。回到内务府衙门这条。
康熙并无大碍。这使的曹松了口气。不过也开琢磨。是不是再写个请旨折子。
曹这边记着事儿。伊都立这也没闲着。
因修缮行宫。伊都立这边才立了功。还惦记着自己复职之事。就算不回太仆寺。仍在内务府这边。从五品的位置也委实太低些。
趁着四下无人。…都立问曹道:“若。瞅着这番动作。倒是瞧不出皇上用意来。到底因何大怒。总不会就为了祈雨吧?”
曹听了。摇了摇头。道:“圣…难测。我也不知。”
都立则是有些坐不住。在的上踱了两步。叹了口气道:“就算熬下来优异的考评又能如何?我想要升一升。怕是艰难。”说到最后。已经分外沮丧。
曹见了。劝慰:“左右大人还年轻。着急什么?熬上几
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机会。”
他说这些。是因为伊都立是十三阿哥的连襟。同十三阿哥关系还好。但凭这两条。往后的前程就错不了。
“早过了而立之年。快要四十了。还年轻什么?”伊都立摇摇头。道:“先父这个年岁。已经进了内阁。迁了礼部侍郎我却还在从五品上混着。真是给祖宗蒙羞。早知如此。我就该考进士。翰林。也不用这般苦熬。”
都立抱怨了两句。起一事来。道:“大人。今儿衙门要是不忙的话。卑职想早些回去。仕云到热轮班。正打算给他接风洗尘。”
听他这般说曹摆摆手。道:“大人去吧。门没什么事儿。不用在这边耗着。”
伊都立听了大喜。先出了衙门家去。
曹看着伊都的背影。想起到河南府赴任的曹项。
在曹心中。十岁的曹项还是个半大孩子。正是该学习的年纪。他只当现在了机会。以出仕却不晓这的方官一级一级的升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熬的。
又不是个有心机的孩子。品性纯良。是个老实人。
不晓的多少年后。当他的同窗们走进士科入了翰林。做了革臣时。他会不会后悔。
河南府知府衙门驻的在洛阳。训导是知府衙门的辅官。并没有自己的衙门就是知府衙门这边办公。
曹项五月初六打京;出发在月末到抵洛阳。
洛阳知府李廷臣虽不是科班出身。但是资历熬了多年。才推升到知府任上。
虽早有公文下来晓的衙门里要补一个训导。但是见到曹项时。李廷臣还是意外的紧。
原本还担心曹项带着世家子弟的习。是傲慢无礼之人。没想到竟然这般儒雅。
一番恳谈下来。两倒是相投。
听说曹项身边只跟来一妾照看起居。还没有娶正妻。李廷臣不由心动。
曹项虽不过是七品官身。但是兄长是侍卫伯父堂兄都是京堂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李廷臣是汉军旗的。家联姻也能使。只是他没有女儿想要召曹项为女婿也是空想罢了。
曹项这边。打家里来。虽带着新奇。但是也多了份小心。怕行池有差。使的家族蒙羞。
前任训导的宅子虽空着。但是脏破不堪。而且不前。前任训导就是害病。死在这边。
曹项听了。心里忌讳。加上不愿委屈绿菊。便暂住站。使人出去寻宅子租赁。
没几日。在衙门附近寻了处两进的小宅。三年四十两银子的租金租赁下来。里头的木头家具都是现成的。曹项一行便搬了进去。
绿菊向来伶俐。以前也帮着兆佳氏料理过家务的。
她带着丫鬟媳妇。内宅收拾妥妥当当的。前院厅堂也都装饰一新。看着有些过日子人家的模样。
曹项见了。不胜欢喜。若不是还记着生母。他|想就这么在洛阳过下去。
六月初一。按照规。是各佐属官吏参见知府的日子。
就像是个小朝会似的。在知府衙门正堂。通判察院盐道推官儒学粮捕刑理人都来了。
虽说曹项年级最轻。官职最小。但是背后有个曹家。谁人敢小觑?
李廷臣见过各属官后。提议今晚设宴。给曹项接风。大家就都跟着捧场。
曹项是官场新人。没经过这个但是也晓的入乡随俗。不敢扫大家的兴致。
一顿酒菜下来。就有不少人拍着曹项的肩膀。跟他攀关系了。有祖籍直隶的。说是同乡;有去过江宁的。话里话外就是与曹家有旧的意思。
曹项虽不晓的哪句|。哪句假但是都恭敬的应了。
待到酒过三巡。菜五味。众人散去时。李廷臣还特意吩咐人带了食盒。叫曹项拿回去给女眷。
曹项感激不尽。谢了又谢后。才带着人回宅子。
因喝了不少酒。又了风。回到宅子门口下马时。曹项就有些受不住。只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实是挺不住。他就扶着墙根。吐了个痛快。而后由小厮扶着。进了院子。
绿菊那边的了消息。已经带着丫鬟在二门迎着。见曹项浑身酒气。亲自扶进屋子。
的他出去吃席。绿菊这边已经先使人熬了醒酒汤。
服侍着曹项更衣漱口后。绿菊就亲自将醒酒汤送到曹项嘴边。
曹项笑着接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道:“是知府大人从酒楼要的点心。叫我拿回来给你吃的。你快尝。跟京里的比起来如何?今晚晚饭上吃了一|老汤面。味道甚好。可惜才都吐了。等忙过这两日。我带你过吃。”
听说曹项吐了。绿菊怕他肚子空不舒坦。就起身去捧了食盒。神色却颇为意外。笑着说道:“都是什么吃的。怪沉的。”
话间。她已经将食盒捧过来搁在炕桌上。揭开盖子。
灯盏下。里头白晃晃的。不是银子是什么?满满的一层银元宝。都是精巧可爱。
绿菊的笑容凝住。帕子捂了嘴巴。惊诧的紧。
曹项这边也是诧异万分。丝毫不觉欣喜。只觉的后背只冒冷汗醉意立时去了**分。
上下两
盒。每层十个银元宝。每个十两。拢共是二百两银
曹项这个七品训导。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是四十五两。眼前这些。比他四的俸银还多。
“爷……”绿菊抓了曹项的手。面上有些担心。
曹项的视线从银子上移开。站起身来。涨红了脸道:“不行我要给大伯写信。”说话间就开四处找笔墨。
绿菊忙扶住他。道:“爷别急。我这就叫人给爷取去。”
这内宅的正房三间两人在西屋着。东屋收拾出来。做了曹项的书房。
听了吩咐。端纸张笔墨送过来时。绿菊已经盖上食盒。
绿菊铺好纸张。打发下去。自己拿起墨条。亲自给曹项磨墨。
曹项拿起笔。却不的该如何落笔抬头看看边给他磨墨的绿菊道:“我该怎么?”
绿菊犹豫了一下。道:“外头爷们的事儿我也不晓的。只是这世间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没事?若是爷是上官。李知府是属下还罢了。巴结孝敬也不算什么。这平白无故的。给属下银钱。怎么说都蹊跷。反常即妖。这些银子来意不明。爷心里也当惊醒”
曹项听了。使劲点头。撂下笔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也觉不对。贪小便宜吃大亏。不明不白的银子。谁稀罕呢。只是瞅着知府大人说话办事。是个爱面子的。要是直接还回去。抹了他的脸也不好。还要想个法子。不要留了是非口舌。”
“爷也别急。也不必就直接了当的将银子送回去。等过些日子。寻个由子。送份差不多的回礼就是。”绿菊思量了一。开口劝道。
曹项点了点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赵师爷那边。虽说教起来。一套一套的。但是我瞧着。还不如你有主意。”
“都是我不好。本不该卖弄口舌。只是担心爷。不住多说了两句。”绿菊听了。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爷不要怪我。下次我不敢了。”
“什么怪不怪的。我欢喜还来不及。”曹项说着。见绿菊手指上沾了墨汁。忙抓了她的手。亲自用帕子给她擦拭了。道:“往后你就好好养着。动手的活都交给我。”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绿菊闻言。淡笑道:“就是为了侍候爷。我才跟着爷过来的。”
听绿菊说这个。引曹项的心病。他也顾不给寅写信。摩挲着绿菊的胳膊。道:“不早了。该歇了……”
他只说了一半。最后一句话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早点生个儿子吧……
热河。学士府。内堂。
都立坐在炕边。|色黑的怕人。杨瑞雪在旁见。心里有数。面上越发小心。亲自斟了茶。送到伊都立跟前。柔声道:“爷。喝杯茶解解酒吧。晓爷不爱醒酒汤的味。就给爷预备了这个。用井水拔了。正凉着。”
都立接过。一口了。只觉的去了几分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