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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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归内疚,责任归责任,曹颂还是无法接受曹硕的说法。不赞成“和离”。
小两口拌嘴。这算什么?没得为了一次拌嘴就散伙的,那叫什么事儿。
曹颂这边还没想到解决的法子。兆佳氏这边就使人请曹颂、曹硕过去。
说的,也是静惠之事。说的,也是静惠之事。
静惠归省了小半月,叫儿子接了三遭,都没有回来。兆佳氏不是傻子,自然也晓得这其中有了纰漏。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曹硕地屋里人有了身子。
叫来曹颂、曹硕两个后,兆佳氏又使人叫来了添香。
按照兆佳氏地意思,是想要将添香送到城外的庄子待产,也省地静惠回来看到碍眼。
“留子去母”,生出孩子来,也算是补了静惠子嗣艰难的命格。
勾搭上爷们,还怀上孩子,这是多大地罪过?兆佳氏向来最看不上这个,在要不是添香容貌寻常,素来老实本分,怕是早就使人大耳刮子过去。
三个多月的身子,添香已经是有些显怀,跪在地上不禁有些发抖。
兆佳氏皱着眉,对添香摆摆手,道:“之前的过儿,暂且先记着,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叫管家送你去庄子那边待产。”
添香的脸色刷白,俯身应了。因跪的久了,想要起来时,她却是腿麻有些站不稳,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
曹硕在旁,甚是留心。
虽然是舍不得添香久跪,但晓得母亲的脾气,怕节外生枝,他便在旁边留心。
见添香不对劲,曹硕忙上前一步,刚好接了个正着。添香地头沉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被曹硕抱住后,终于晕了过去。
曹硕唬了一跳,忙唤道:“添香,添香……”
唤了好几声,添香才悠悠醒来,看着曹硕的面孔,却是有些愣住。
“哼!”兆佳氏冷声道:“这天还大亮呢,当我是死人不成?”
添香这才缓过神来,忙从曹硕怀里起身,低着头冲兆佳氏福了福,下去了。
看着添香离开,曹硕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母亲,添香如今双身子,还在是京里待产吧,城外庄子虽是幽雅,到底不如京里便宜。”
兆佳氏的脸已经黑得怕人,对曹硕道:“你倒是个仁义孩子,知道心疼人,如此这般,却是将你媳妇置于何地?怨不得她不肯回来,想必是受不得你的轻慢,才会如此。原还当你那丫头是个本分懂事的,却是看走了眼。轮不到你多嘴,早早送到庄子上去。等孩子生了,早点打发了是正经。”
兆佳氏说地,同吴雅氏倒是一个意思,“留子去母”。
曹硕闻言,看了眼边上的曹颂,带着几分祈求。
曹颂正在跑神,没有留意到弟弟的眼神求助。
看到添香跪在地上,晓得她有了身孕以后,曹颂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想起从没见过的曹颐生母来。
他原还担心母亲为了替静惠出头,将添香撵出去,见只是将她送到庄子中,才算是放下心来。
不想,这边又成了“去母留子”,曹颂有些无语了,心里想着,有没有两全的法子。
曹硕求助无望,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双膝跪了,低着头道:“母亲,都是儿子的过失,使得在表姐伤心,让母亲与舅舅舅母操心。”
“说得比唱的好听,既是晓得错了,你还该想想,怎么好好待媳妇,还要这般全心维护个婢子?”兆佳氏的声音有些尖锐。
曹硕扬起头,道:“母亲,是儿子无德无才,委屈了表姐。儿子羞愧难安,情愿和离。”说到这里,想起静惠那般决绝的身体,心里也甚是不舒服。
“和离?”兆佳氏气得差点仰脖,将手中地烟袋锅子往曹硕身上摔过来:“混账东西,这叫什么话,欺人太甚?你这是埋汰哪个,那是你姥姥家,是你舅舅家,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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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三章 成长(下)
兆佳氏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悠着,有些作不稳。
绿菊眼尖,忙上前扶住,低声问道:“太太?”
曹颂见了,站起身来,望向曹硕的的目光了满是责备。
曹硕说的这般硬气,并不单单是为了添香,其中也有成全如慧之意。
夫妻三月,虽说并不像哥哥嫂子那般琴瑟相合,到底是少年夫妻,吵闹过后,也有相得之处。就是如慧之前提出的“约法三章”,曹硕也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而后出了添香有孕之事,曹硕也甚是意外。
没有因就没有果,如慧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忤逆长辈固然不对,但是根源却是在曹硕身上。
他食言而肥,才有其后的恶果,委实没有脸面去怪罪如慧。
待到如慧流了孩子,他心里也是不好受。想要安慰几句,但是看到如慧厌弃的眼神时,他却只有落荒而逃。
如慧自幼娇生惯养,饮食本是极为挑剔。没有孩子后,她却似换了个人似的,来者不拒,饭量也增了不少。
曹硕不是傻子,心里也曾有所疑惑。
如慧小产后。虽说极少往主院去。但是对于那边地消息也是留心。大家说起来。多是说“太太大好”。不过她地眉目间却仍是难掩悲色。
虽说没有人当面埋怨过如慧。但是她自己却将自己逼迫地过甚。
成全如慧。好像是曹硕唯一能做地。
兆佳氏哪里会知道年轻人这些弯弯道道。只觉得儿子色迷心窍。为了个丫头。连媳妇儿也不要了。真真地郁闷死人。
之前没有想着立时责备添香。兆佳氏不过是顾及到她肚子里地孩子。想着如慧身子不好。子嗣上本就艰难。有了庶子后。也省得她心里为孩子着急。
另外。兆佳氏也存了私心。那就是想要打压打压长媳地气焰。好将紫兰理直气壮地送过去。
哥哥就这一个嫡女,要是在自己眼跟前受了委屈,那她可是没有脸面回娘家了。
还能为了个丫头。让侄女成了“弃妇”不成?
想到这里,兆佳氏皱眉。对绿菊吩咐道:“去,叫于安家的带几个婆子,将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叉出去。装什么奶奶,这般不检点,还不晓得肚子里是谁的种!”
众人闻言,都不禁变了脸色。
这样说话。却是连添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认了,哪里还有添香地活路。
兆佳氏说完话扶了额头,眯缝了眼睛养神,脑袋里却是嗡嗡直响。~~~~
“还是太太懂得规矩,行事果决啊。这有了身子的丫头。生出小子来,要分一份家产;生出闺女来,还得预备一份嫁妆。看来还是太太的法子好,直接使人伢子卖了去,小子也好,闺女也好,都便宜旁人家去吧……”
“只是媳妇还想要再掂量掂量,省的万一这往后闺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国公夫人、将军妇人什么的。我这便宜的娘,想当再当不上,该怎么着……”
兆佳氏抬起头来,神情愕然,脸上苍白的不见丁点儿血色,哆嗦哆嗦嘴唇,目光有些涣散。
曹颂与曹硕还在为添香求情,兆佳氏却看也不看他们没,只望着西墙上供着地丈夫小影发呆。
“母亲。儿子已经给表姐留了放妻书……”
这句话。兆佳氏听没听到不晓得,曹颂却是听到了的。
实没想到事情为何到了这般地步。他看着跪在炕前地弟弟,觉得头疼不已……
同曹颂一般头疼的还有侍郎府的吴雅氏,坐在炕边,看着炕桌上的“放妻书”,她的身子不由僵住。
虽说晓得闺女受了委屈,但是毕竟是婚姻大事,也不是可以儿戏的。
吴雅氏还指望过些日子,闺女气消了,再好好劝劝。至于女婿护着地那个丫头,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还有兆佳氏去料理。自打那日如慧说要和离后,女婿又来了两遭。
吴雅氏有心成全,便让下人们给小两口倒地方,指望这两个孩子能消除嫌隙。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连文书已经预备好了。
吴雅氏有些发蒙,如慧已经歪了身子,搂了母亲的腰身,腻在她怀里,轻声道:“额娘别担心,女儿求仁得仁,心里欢喜得紧……”
吴雅氏闻言,已是红了眼圈,一边摸索着女儿的后背,一边恨恨道:“这混帐小子,哪个给他拿的主意?还当他晓得悔改,我还给他包了葫芦馅儿地饺子,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早知如此,还什么饺子,直接来包耗子药,落得个大家清净……”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如慧晓得母亲早先是待见曹硕这个姑爷的,眼下除了失望,还有就是为自己难过。
虽是无缘继续做夫妻,但是如慧心中对曹硕也没有多大怨恨。
“额娘别怪他,他不是坏人。那天额娘使人送来的饺子,他都吃了,还说是头一遭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世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他说他没福气,要不就给额娘做儿子……”如慧嘴里说着,心中却是后悔不已。
恶言是刀子一般的存在,自己已是见识了其威力,伤人伤己不说,还付出了惨痛代价。
相处这些日子,曹硕是有不对之处,但是如慧也晓得他的包容与忍让。就是他留下的“放妻书”,上面所列也都是他自己的过失无礼什么地,没有半点如慧的不是。
到底上自己失了涵养,这些日子每次相见都不禁出言嘲讽,这其中也有迁怒之意,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悲喜,为何要他人负责。
听了女儿为曹硕说话,吴雅氏想起过去自己拿女婿当宝儿似的,越发怨恨。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怠慢我地闺女,不是福薄是什么?我到是要看看,这般宠妾灭妻,失了纲常之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屋子里尽是吴雅氏的唠叨声,如慧将脑袋埋进母亲怀里,半晌方喃喃道:“额娘。是女儿的过失么?女儿没出息,实不愿背负忤逆之媳的名声过一辈子……”
有一句话。如慧却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将她当草地男人,她委实不稀罕……到了风声。
虽说是是非非的,也有如慧地不是,但是李氏对她却是无法产生恶感。同丈夫说起此事时。她是倾向于“家和万事兴”的,希望小两口早日好起来。
到底是分了家,曹寅也不好轻易干涉二房家务。他地意思,是要先看,瞧瞧曹颂如何行事再决定是不是端出亲长的架子来。震慑一下侄子门。
初瑜原是同情如慧的,不过看到天佑与恒生两个,想着自己也有熬成婆婆的日子,她的心情就有些不一样。
看到天慧时,她又想起自己的闺女往后也要做人媳妇,要是受了委屈,那不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心疼死。
忧虑之下,初瑜不禁担心起孩子们地将来。
曹瞧见妻子神情恍惚的,问起原由来。晓得是担心孩子们的将来,真是哭笑不得。
最大的天佑现下也不过是四岁,离娶媳妇儿还有十几二十年,初瑜担心的委实早些。
自打如慧进门,曹就为堂弟与弟媳妇两个悬着心,怕两人地后代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想过两人会分开。
侍郎府是如慧的娘家,也是曹颂兄弟的舅家。要是真因两个小儿女的缘故,使得两家生了嫌隙。终是不好。
不过。既是曹寅都在静观其变,那曹更是没有说话的立场。况且他最近。正在为了驿站驿道费神,整日里埋首案牍,熟悉各省驿站驿道的情况。
内务府那边,早年主事阿哥是四阿哥,后来是八阿哥,现下是十六阿哥,听说十七阿哥平素也多少长在内务府。
这两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念叨了几回,道是往后开府后同曹合伙做买卖,那样就不用担心爵位高低,就有银子花了。
曹听了,只是笑,并没有应答。
除了两位阿哥没有开府,还不宜张罗外,曹也怕太过招摇,引得外人侧目。
虽说他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交好是众所周知之事,但是毕竟没有利益胶合,不会让人忌惮。
十三阿哥那边,搅和在一块的事儿已经是不少,但是外人晓得,也挑不出曹什么。不过是赞他一声,觉得他仁义,不势利。
倘若曹得寸进尺,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利益胶合,且不说别人会如何揣测,就说康熙,也未必容得下……
这次领的秘旨,真是天赐良机。
不是不相信康熙的用人眼光,只是因这些年康熙地纵容,使得满清官场贪污成风,清官凤毛麟角一般。
就算曹想出赚钱的法子,要是没有妥当人执行,说不定就要伦为贪官压榨民脂民膏的手段。
换做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则不同,既是皇帝指派的话,自然不用再担心引起他侧目。
银子不银子的暂且不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没有爵位,生母名分低,要是能因此受到康熙的嘉奖,日子也能不现下好过些。
曹的千万银子计划尚未作完,朝廷里却是风云突变。
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威逼哈密回王,一时间朝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