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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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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康熙的外孙女儿,荣宪公主之女,初瑜的表姊妹。曹想起早年草原上收到的那盒金锞子。

初瑜接着说道:“那还是前些年的时候,宜妃娘娘寿辰,塔娜格格就带了一对七宝镯子。当时宜妃娘娘还特意夸了几句。听塔娜格格所讲,那镯子是二姑母早年戴过的。”

曹听了。直觉得心下一动。

虽说内造之物,赐到宫外的也不少,但是同尊贵地公主赐一样的东西,到底真相是什么,实令人好奇的紧。

就连自幼长在佛门的小和尚,看到街头孤寡,都能想起遗弃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何人。李氏那边,晓不晓得自己不是李家的女儿?

见曹脸上并不由意外之色。初瑜觉得有些不妥当。

不管这东西是宫里赐的。还是怎么来的,关系到长辈。实在不好多言。

项圈下垫着绒布,她将项圈仔细包好,梳妆台便取了个檀木匣子装好,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平白说起这个来。”

曹道:“怪晚的,上炕躺着吧!”

初瑜点点头,对着梳妆台放下头发,去了外头的衣服,起身到炕边。

曹已经在被窝里,见妻子过来,掀了一个角,让她进来。

将妻子搂在怀里,曹道:“就算心里有什么疑惑之处,也别在母亲跟前显。”

初瑜道:“只是这么一提罢了,没事在母亲面前说道这个做什么?”

曹抚了抚妻子地头发,道:“有些事情,我如今也弄不明白,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怎么同你说。父亲虽说看着严厉些,也是明事理的;母亲向来性子好,你们两个应能投脾气才是。今日父亲跟三妹夫说过一句话,家和万事兴,要是同长辈相处,有什么磕磕碰碰的地方,你也别什么委屈都埋心里。跟我说,父母大了,既要敬着,也要当孩子似的哄着,多些耐

初瑜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仰起头道:“额驸这是感触什么?难道初瑜还是那种不孝顺地媳妇不成?”

曹笑了两声,道:“我就这么一说罢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遭,都说婆媳是天敌。早年老太君对李氏、兆佳氏两个,虽说没有打骂,但也是不假颜色。

如今婆媳两个相处的时日还短,没有矛盾,要是时日多了,有些小摩擦也是难免的。

听着曹寅微微打起鼾声,李氏有些睡不着觉。想起日间两个女儿说起七宝镯子时,初瑜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李氏心里也不禁犯嘀咕。

难道是媳妇见自己将好东西传给女儿,没留给媳妇,心里不自在了?

不能啊,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格格,这些珍宝首饰向来是不缺的。况且看她平日所用的首饰,也就那几样,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地性子。

李氏有些想不明白了。将曹寅地被子掖了掖,寻思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丽地眼生丫鬟。静惠原来的丫头春儿不在近前侍候,曹颂有些奇怪。

偏上这丫鬟收拾得俏丽不说,脸上还擦了不晓得多少粉,头上抹了多少头油,呛得曹颂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静惠穿着中衣,放下头,垂下眼睑,坐在炕里。

听了曹颂的喷嚏声。她抬起头来,见不是春儿近前侍候,也有些意外,低声问那丫鬟道:“春儿呢?”

那丫鬟俯身回道:“春儿姐姐扭了脚,有些不便利,方才还央奴婢同主子说一声,今晚怕是不能值夜了。”

这才一会儿功夫不在眼前,就扭了脚?

“多咱的事儿,伤得厉害么?”静惠问道。

“天将黑的时候,陈嬷嬷会正骨。给看了,说无大碍,好生歇几天就好了。”这丫鬟低眉顺眼地回道。

昨儿是洞房,新房不需留人侍候,今儿开始就要安排丫鬟在上房值夜,侍候房事。这样的丫鬟,要么是主子的心腹,往后预备份好嫁妆嫁了;要么就要收到房里,在主子身上不干净的时候陪姑爷睡觉。

静惠虽说平素不爱说话,毕竟也大家子出身。有些事情没经过,但是也听过些。

静惠看了这丫鬟一眼,淡笑道:“下晌饭用地早些,现下有些饿了。你出去问问,可有什么现成的饽饽,拿些于我。”

那丫鬟应了一声,转身挑帘子出去。

曹颂见静惠不应声,以为她担心春儿,凑到她跟前道:“你也别太惦记,等明儿看看,要是不行。就请大夫来瞧瞧。”

静惠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爷。我陪嫁的这些下人,除了春儿是我身边服侍的,剩下的都是外头长辈赐的。品性不知,也不晓得当用不当用,还要请爷拿个主意才好。”

曹颂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留心些,看着那些当用,就留;那些不当用的,就打发到庄子去。左右都是当差,也没有受下人钳制的道理。”

静惠见他如此说,笑着点点头,心下稍安。

曹颂已经歪了身子,枕到静惠的腿上,睁着圆圆地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静惠。

虽说大了几岁,但仍带着几分旧日模样,瓜子脸,丹凤眼,小巧的鼻子。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低眉顺眼的小女孩儿样,看着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要搂在怀里好好怜惜。

曹颂的脑子里一幕幕的,打在江宁城外捡到静惠起,到沂州城那个温顺着带着几分倔强地小哑巴,到京城那个遭遇变故的满洲闺秀……

静惠被盯得满脸羞红,侧过头去,小声道:“爷瞅什么?”

曹颂长吁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静惠的脸,小声道:“真是做梦一般,没想到爷真娶了你做媳妇儿。打昨晚爷就不敢阖眼,怕睁开眼……这娶媳妇儿只是梦……”

静惠听他说得真切,心里也打着几分激荡,视线落到曹颂的左手时,却不禁红了眼圈。

昨晚发现他左手不对,问他原由,只说是同僚比试之间误伤。今早,从婆婆兆佳氏带着讥讽的话语中,她才晓得了真相。

虽说埋怨,但是也感激,实不忍心开口责备。

她收回视线,低声道:“能嫁给爷做媳妇,是惠儿地福气。往后……咱们好生过日子吧。”

曹颂伸手,搂了静惠的腰,翻身将静惠压在身下,哑声道:“这说的可不是废话,爷费劲巴力地讨了你来,可不就是为了好生过日子……还要学着大哥大嫂,早日开枝散叶才好……也省得母亲看着伯娘哄孙子眼馋……”说到最后,声音渐低。

正待交项亲热,就听到外屋脚步声起,门口有人回道:“主子,奴婢去厨房问了,要了一碟子马蹄烧饼,一碟芋头糕来。”

曹颂贴着静惠的耳边,低声问道:“真饿了,要先下吃,还是……”

静惠始为新妇,对男女之事也晓得些,见曹颂忍得难受,心中不忍,摇摇头,道:“不饿……”

外头那丫鬟没听到里屋有动静,提高了音量道:“主子……”

曹颂正火烧火燎地难受,哪里还能听她刮噪,扭头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半夜地,叫唤什么?东西撂了,滚下去!上房不留人侍候!”

过了半晌,才听到撂帘子的声音。

曹颂已经将幔帐放下,春光无限,新婚燕尔,自是一番呢喃缠绵。

吴雅氏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住地唉声叹气。

穆尔泰被扰地不行,坐起身子,扣了扣耳朵,皱眉道:“夫人呐,你这都叹了一晚上气了,不就是要个如慧添嫁妆么?那就添好了,只是也别尽想着与富察家攀比。大外甥媳妇父母亲族是满洲大户,同各个王府都有亲,添妆的物什体面也是人之常情。嫁妆嫁妆,每家状况不同,本没什么好比的。大外甥媳妇嫁妆再丰厚,也是没爹没娘的孤女,咱宝贝闺女还有咱们老两口心疼。”

吴雅氏摇头道:“老爷是男人,粗心,不晓得这些。对女子来说,这嫁妆的多寡,关系大了。出嫁的女儿不想要受婆家的气,不受婆家钳制,就得有副体面地嫁妆,省得被婆家人小瞧了去。”

穆尔泰听了,哭笑不得,道:“你这不是白操心!什么婆家娘家地,那是如慧的亲姑姑家。这亲姑姑不偏疼自己个儿地侄女儿,还能给脸子不成?”

吴雅氏听了,想要反驳一句,疼什么,真疼的话,怎么会晓得如慧身子不好,就临时改口将老二娶变成了老三娶?

只是她晓得丈夫就这一个同胞妹子,兄妹两个感情好,心中虽说埋怨,也不敢当他的面说道……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四章 寻根(下)

腊月二十一日,圣驾回驻畅春园。

腊月二十四,大朝会,畅春园,箭厅。

许是旅途劳乏的缘故,康熙看着比巡行前清减了,满脸肃穆,越发地显得阴晴莫测。

不管是宗室王公贝勒,还是文武官员,站在队列中,都少不得带着几分忐忑。

“毙鹰”事件后,八阿哥挨了申斥不说,连带着鄂伦岱、阿灵阿等人都被申饬为“结党”,保不齐下次轮到哪一个。

自从太子储位不稳,私下里想要早些站队,同八阿哥那有些瓜葛的文武官员多了去了。

拔萝卜裸的受益,是十四阿哥布局谋求的?

就算之前,不会有人将“毙鹰”疑到十四阿哥身上;十四阿哥将八阿哥取而代之后,朝廷上下,康熙与众阿哥会生出什么样的揣测?

是十四阿哥见康熙老迈,迫不及待想要积蓄自己个儿地力量;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巧施手段,让八阿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晓得为何,曹的脑子中闪出康熙那阴沉着脸的样子。

八阿哥倒台,“受益”最大的,还有康熙本人啊……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地下曹寅躬身要跪,道:“别跪了,坐着说话。”

魏珠侍立在屋子里,听了康熙的话,立时搬了个铺着软垫的圆凳,挨着炕边两步外摆了。

既是天子金口玉牙口谕,那曹寅只有先谢恩,随后欠身坐了。他抬起头看着康熙,嘎巴了嘎巴嘴,激动之下,却是有些说不出话。

康熙见他如此,也不禁有些动容,自嘲道:“一年多没见朕,是不是觉得朕老了?别说是你,就是朕自己个儿都有些不敢照镜子。”

曹寅忙摇头,道:“万岁主子不见老,只是看着比去年春天清减了。奴才是欢喜,往南边去了三十年,日日做梦回到万岁主子身边当差,终是回来了……”说到最后,不禁泪下。

“到朕身边当差么?”康熙看着老泪纵横的曹寅,口中沉吟着……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五章 铺子

曹家,东府。

看着西侧院里摆放着富丽堂皇地的嫁妆盒子,就是看过了前些日子大儿媳妇的,兆佳氏也不禁睁大了眼睛。

如果说先前长媳的嫁妆使兆佳氏意外与欢喜,看着侄女一抬嫁妆上摆放着十来块土坯,另外一抬上摆放着两块新瓦时,兆佳氏的笑容却是凝住了。

十来倾地、两处房产,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姑娘陪嫁过来的,兆佳氏怕是心花怒放。但是,对方是她哥哥家,她向来知根知底的,心里就有些不落忍。

她嫂子嫁进门时,也不过陪嫁了一处房产,那其他的房产与地应该是后置办的,或者家里的产业。

她哥哥虽说做了十来年外官,但是为人有些方正,并不是能捞钱之人。前两年回到京城,人情往来靡费也不少。

静惠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能不能让富察家拮据不晓得,这如慧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却是能掏光侍郎府的老底了。

初瑜与静惠站在李氏身后,也跟过来看嫁妆。

静惠看着满院子的嫁妆,只是恬静地笑着,没有多想。初瑜到底年长几岁,看着那土坯,心里数了数,十块,十顷地,刚好比静惠的陪嫁多两顷。

毕竟两人进门的日子相差不了几日,看着侍郎府那边是不想被富察家比过去。

要是这相比之心不熄。往后过起日子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初瑜不禁有些担心。她转过头。瞧了静惠一眼,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静惠本就是安静性子,又是大户人家出身,行事上寻不出半分差错。

就是冷眼旁观,想要给长媳来个下马威的兆佳氏,也寻不到时机来发作她。

就算如慧进门,是个脾气不好的,静惠也不会与其针尖对麦芒。

衙门已经封印。曹寅与曹父子两个都在府中,来道喜地男客便在这边府里。

因前几日刚办了曹颂的婚事,这次除了新娘新郎不同,都是重演似的,倒是比之前规整许多,不比之前的手忙脚乱。

曹每日里做的,就是带着几个兄弟接客、陪客。曹颂婚假还没满,年后才去当差;曹项国子监那边也放假了,出了十五才开学。

前些天曹颂娶亲时,曹硕没少里外忙活。很是出了一份力。

如今轮到他自己个儿娶媳妇,却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太说话,只是笑着跟在哥哥们身后。

虚岁十六啊,这点儿小岁数娶媳妇,曹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什么来。想当年,他娶媳妇时,也不过才十七虚岁罢了,比曹硕大不了多少。同曹硕的腼腆比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更像个新郎倌。

自打娶了媳妇进门,这十来天不管什么时候,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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