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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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阎连翩轻轻唤了唤他,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窃喜不已,没想到他入睡得真快!嘿嘿,她狡黠的目光落在他那只肉肉的,毛绒绒的尖尖耳朵上。
她用小手蹑蹑地蹭了蹭那耳朵,她的心顿时一下融化了,这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像摸着一团云朵,又像摸着小猫小狗四肢上的肉球,她现在直恨不得能将那耳朵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好在落梨睡得沉,无论她怎么玩弄他的耳朵,他也一动不动的。
后来阎连翩实在有些玩腻了,她从天亮一直玩到了天黑,她没腻到吐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那耳朵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她不由纳闷,这该死的老妖怪怎么还没醒,他若是这样一直不醒,她就要一直这样坐着吗?
她心里的怨恨很大,可她又不敢动。
“你若是想本仙答应你的要求,你最好乖点。”
唉,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第一卷第024章 落梨的阴谋
阎连翩正一筹莫展时,门忽地被推开了,最先李建成走了进来,常云跟在后面,绾儿和晴儿也低着头进到屋里。
阎连翩望望李建成和常云,又看看还在沉睡的落梨,脸色难看得像吃了一只壁虎。
李建成上前两步,“你醒了?”话说他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温柔似水?
阎连翩无语,他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她现在难不成还是睡着的吗?她又联想起她打魏清水耳光的那次,李建成气冲冲来找她说的那句话。
难道说表面冷冰冰的人,嘴都是很笨的吗?那他们的心呢?是不是也和嘴一样笨呢?
阎连翩呆然木鸡的望着他不说话。
常云也走上前来,柔声道:“妹妹莫非糊涂了?还不快快向夫君行礼?”
阎连翩恍然大悟,可是她看看睡在自己大腿上的落梨,她真是不行礼不是,行礼又不是。
李建成眼神失望地看着她,喉结抽动,似想说些什么。
“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晴儿福了福道,“孟娘娘的失心疯又犯了。”
常云立即皱眉问道,“又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绾儿福了福,“禀殿下,娘娘,孟娘娘刚醒来就在房里大叫着怪物,怪物什么的,奴婢和晴儿推门进来,孟娘娘就说屋里有怪物,问我们有没有看见?当时屋里除了我们三个,哪里还有其他人?”
李建成和常云听后,脸上都笼着一层重雾。
阎连翩听得却是汗水连连。
常云神情凄凄,慢慢向她走过去,她的眼睛却一下瞪得大若牛铃,因为常云根本看不见落梨,而她可以,她看见常云正踩在落梨的银发上。
“不要过来!”阎连翩突然朝常云嚷道,她连连摆手赶常云走,“后退,后退!”
常云愣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望着她,“妹妹,我是你的云姐姐,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阎连翩暴汗,常云真的以为她有失心疯?
李建成忽上前拉着常云退了几步,“云儿你不要逼她,让她慢慢来。”
常云脸上已有泪水流了下来,她抬眼看着李建成,嗄声道:“殿下,你一定要医治好妹妹!”她红红的眸子又望了望阎连翩,“她还那样年轻,你说她日后若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可怎么好?”说完,她不由痛哭起来,她瘦瘦的肩膀一耸一耸地。
阎连翩的眸子也一下红了,云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呢?难道你真的是我的母后转世吗?
李建成将常云拥到怀里,轻抚她香背,“云儿放心,寡人一定会请尽天下名医为她医治的,云儿莫哭。。。”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妹妹,臣妾罪该万死。。。”常云的哭诉显得那么自责,那么无奈。
两行泪水一下顺着阎连翩的脸颊落了下来。
李建成斜睨一眼晴儿和绾儿,“照看好孟娘娘。”
“是。”
李建成扶着已然哭成泪人儿的常云,“云儿,寡人先扶你回房休息,明日寡人叫所有御医来,好不好?”
阎连翩无语,他怎么嘴就是这么笨?这么笨呢?他们既认为她得了失心疯,那叫御医是必须的,还问什么好不好?
阎连翩恨不得骂句,“好你个头!”她忍住没有出声,因为流泪而发红的眸子,暗地里白了眼李建成。
当然,李建成丝毫没有察觉到。
常云也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她立即福了福,“臣妾替妹妹谢过殿下。”
李建成扶着她走到门口,又回眸望了眼阎连翩,阎连翩也直望着他,可是她不懂他眼神的意思,也不懂他眉宇的愁云。
李建成和常云走了,晴儿和绾儿也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拉好。
“阎连翩,本仙是看你不想混了,是吧?”
她一惊,低头看落梨,他正看着自己,她咬牙道:“老妖怪,你终于醒了!”
落梨慢慢坐起身子,闪烁着蓝芒的眸子看着她,“本仙应该跟你说过,你若想本仙答应你所求,你要乖乖的,是吗?”
他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她还不够乖吗?她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从白天坐到晚上,一动不动!她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将上前来关心她的常云拒绝,他竟还嫌她不够乖?
阎连翩恨恨地直瞪着他看。
落梨扬手又一弹她光滑的额头,“眼睛瞪这么大,不怕眼珠掉出来吗?”说着,他已离开了床榻,他白皙修长的手抹了抹眼角处,“你的泪水?”
阎连翩咬唇,该死,刚才看见常云哭得那么伤心,她也跟着哭了,泪水竟不知滴在了落梨身上。
落梨的脸忽一下凑到她面前,距离很近很近,几乎鼻子挨鼻子了,阎连翩倒吸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不敢出气。
这个老妖怪怎么像个鬼魅一样,去似一阵风,来又像一阵风的。
阎连翩清晰的看见他宝蓝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像,心莫名地怦怦直跳,脸颊也有些发烫。
落梨朝她吹了口气,一阵奇香瞬时溢满她鼻间,他嘴角跟着扬起一抹微笑。
阎连翩不由皱了皱眉,她刚想说“你在干什么,”还没开口,眼睛就直冒金星。
“老妖怪,你。。。”她一下倒了在了榻上,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合上眼帘,她看着落梨已是几重人影。
落梨没有回答,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努力的伸手想去抓,却根本什么也不可能抓住。
他回头看了看她,“天庭已经下诏告知六界,地府已在一月多前一夕间沦为灰烬。”
她心口一阵抽痛,她全身不由的颤抖起来,原来他知道了。
落梨打开了门,风也迎面而来,卷着些许花瓣。
她也看到了月光下依旧花朵繁茂的梨树,原来他不是只有等到花朵都落了才能现真身的,其实花朵根本就没落,原来他骗了她。
她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沿着眼角流了下来,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她已然不能再问出口了,因为她的眼皮已沉沉地闭上了。
可是她的眼角依然还有泪水在流。
落梨摇了摇头,“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骗你,其实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骗我呢?”他慢慢地走到榻前,“冥王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成为他的未婚妻呢?”他眼帘微垂,心疼的看着那张还在流泪的脸,“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讨厌你,虽然你的脾气有点臭。。。连我自己都郁闷,你又不香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讨厌你呢?可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得不做,你也莫责怪我,你本来不该遇见我的。。。”
第一卷第025章 地府七灵
晨曦透过纸窗映照进屋,温暖的照着躺在软榻上的阎连翩,她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眸子,偏头望向厅堂,一下蹦起来,尖声大叫,“啊,你们这群老头子在本公主房里想干嘛?!”
白发老者们在厅堂围桌而坐,正激烈的讨论什么,她的尖叫他们似充耳不闻。
倒是晴儿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福了福,“娘娘你醒了。”
阎连翩指着那群厅堂的老头,“那群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快赶出去!”
晴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脸色十分为难,晴儿压低声音,“娘娘,哪里有老头子了?”
阎连翩惊讶地望着晴儿,失声道:“那里七八个老头子你看不见吗?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
是你脑子有病才对!晴儿在心里嘟囔一声。
阎连翩跳下床,走到厅堂中间,“哎,你们这群糟老头子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什么在这里?”
晴儿咽了一口水,心想这孟娘娘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那群老头有的面容慈善,有的凶神恶煞,有的不温不火。
阎连翩直欲抓狂,她都站到他们面前了,这可是她的房间,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不仅一声招呼不打,还拿她当空气!?
阎连翩暴跳如雷,“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在本公主的房里?”
晴儿见她一个人对着空气又骂又跳的,转身就出了房间。
老头们终于停下讨论,目光皆望着她。
阎连翩轻哼一笑,看着他们个个,“快说你们是谁,凭什么在本公主房里呢?”
其中一个秃顶只有两侧长有两撮火红毛发的高大老头起身看着她,“地府娃娃,我等还认识你,你倒不记得我等了吗?”
“火狼君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贵人多忘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附声道。
“道尽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火狼君猛的一瞪眼,他眼睛本就大得可怕,现一瞪,更是叫人看得心惊肉跳的,那眼球似要爆裂出来一样,阎连翩都不由为他捏了把汗。
“哈哈哈,火狼君,道尽,你们可否听本座一言?”说这话的人正是坐于上宝位的老头,他的衣着十分干净光鲜,人却只有一米。他从座位上跳下,负手走到阎连翩身前,仰头望着她,“二娃娃!”
阎连翩望着不到自己腰部的他,鄙夷道:“矮老头,你们要是再不说,本公主把你们都丢出去!”
“哎,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非得让我老黑敲她几脑瓜子不可!”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黑老头,手拿一对判官笔便要向她打去。
阎连翩吓得连连后退。
“老五,住手!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火爆的脾气?没大没小!到底谁没大没小的!你忘记她是地府的二公主了?你要以下犯上吗?”一个鹤发童颜,飘逸若仙的男子呵斥道。
老黑使劲一跺脚,“二哥!论职位我等是属下,但论辈分我等哪个不是她长辈!?”
“老五,老二说得没错!你也别不服,谁叫她是公主,我们不过是守护灵罢!”道尽劝他。
阎连翩听得一头雾水,她现在算清楚这屋里到底有多少个老头了,一共七个!话说他们自己说是地府的守护灵???
阎连翩恍然大悟,眼睛倍大的看着那个只有一米高的老头,嗄声道:“你是卫灵叔叔?”
老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阎连翩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她总算知道这七个人是什么人了。
他们都是历代掌握地府大权的王者,因为契约到期后未能成仙,便成了地府的守护灵。
地府守护灵分为八个方向,东南西北分别是卫灵,瞿清,火狼,荀兰。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分别是老黑,道尽,青凌子,陌常。
现下守护灵只有七个,是因为荀兰在七百年前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生还是死,荀兰也是唯一一个执掌过地府的女人。
“哼,算你娃娃还记得我们!”老黑不满道。
阎连翩连连赔笑,“老黑叔叔,你们跟六百年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一时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啊!”
老黑斜睨她一眼,哼的一声别开头不看她。
“老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火狼已十分不满,他走到阎连翩面前,“二娃娃,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臭脾气!”
阎连翩连连摇头,她哪敢呐!父王从小就教育她,一定要对这七位叔叔毕恭毕敬地,不然会有吃不尽的苦头的。
青灵子摇着团扇,微笑道:“唉,岁月不饶鬼啊!第一次见你那会你还是个小娃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就是就是!”陌常随声道。
阎连翩苦笑,然后问:“对了,各位叔叔,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呢?”
“哼,幸得我们来了,不然现在你早已烟消云散了!”老黑怒气腾腾道。
“前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落梨优雅地走进屋里坐下,“昨晚是一场误会!”
“误会?哼,你当我等是傻子吗?”火狼不屑道,“我若没看错,你就是老落魔头的小儿子!”
落梨仰头轻笑,“晚辈不过是一只修行百年的树精,又怎么会是魔头的儿子呢?”
“你就算否认也无济于事。”火狼却懒得再看他一眼。
“哦?”
“荀兰是你什么人?”火狼忽然问道。
落梨脸上的表情瞬间结冻了,他宝蓝的眸子冷冷地望着火狼。
火狼轻轻一笑,“昨晚若不是看在荀兰的面子上,我等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荀兰竟和老魔头生了一个儿子!”老黑愤愤道,想他暗恋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