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拥卿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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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任何的余地。
“不,不要。”君笑听她的话后,有些害怕,赶紧双臂牢牢的抱紧她的脖子,摇着头。
“君笑,你别怕,我不会自杀,遇到你以后,我想过,娘和爹不会希望我自杀向他们谢罪的,记得看到爹爹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不要报仇,不要恨,要好好的活。
当时,我以为爹爹只是要让我一个人活着,生活在罪恶里,现在想来那时爹爹的脸虽然是那么的冰冷,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温柔,我现在知道那是爹爹给我的最后的爱。”她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慰着,仇恨可以蒙蔽住人的眼睛,可是爱却能将仇恨驱赶,让眼睛重新寻到温暖的方向。
“真……真的嘛?”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刚才的话是那么的决然,让他有种几乎抓不住她的感觉,所以他心慌,所以他不能放手。
“对呀,我怎么能放开你呢,我亲爱的宝贝。”她露出一抹笑容,他的在意和紧张,她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关爱,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受过了,如今又能感受到,真好。
“那你……是吓我的?”他有些犹豫的问道,虽然他们相处的时日不多,他却有种和她前世便相识的感觉。
“当然啦,看到你紧张我,我真高兴。”她笑了起来,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能够这么放肆的大笑,全都是他,才让她有了笑的冲动。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她不由伸出舌舔了一下他的唇瓣,柔软粉嫩的唇舔起来似乎还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让她深深觉得这样舔还满足不了她,所以她将整个唇覆在他的唇上,舌头也伸进了他的口中,与他的舌一起舞蹈。
“哎呦!”还没有尽情品尝那唇中的甜美,便被人用牙齿咬了一口,她赶紧放开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里了似赶森魔?(你这是干什么?)”舌头被咬的很痛,卿裳说出的话让旁人听了都会如坠五里云雾。
“谁要你吓我,在我没原谅你前,都罚你不准亲我。我要去找吃的了。”不过已经听懂她意思的君笑却兀自跳下地,伸出舌头,冲她做了个小鬼脸,便跑到门外去了。
“哎!”看着那个可爱的身影跑远了,卿裳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露出苦笑,其实那些话真的是她这十几年来一直要达到的目标,只是见到他后,一切都不同了。
“对了,君笑,你还没有梳洗,怎么可以这样出去。”卿裳想到他们才刚起来,他的发还散着,他那么迷人的面貌被那个刘大夫看去已经很多了,怎么可以还让更多人看到,得赶紧把他追回来。
这么一想,什么伤春悲秋的感觉都没了,还是追回美人要紧。
他乡遇故
卿裳出神的看着坐在她身前马上的男子,他素雅沉静时宛如一朵菊花,但俏皮活泼时又好似一朵太阳花,那么光明和热烈。
“喂,我和你说吧,我们的牧场好大的,有很多的羊,都是这边没有的种类哟,还有……哎,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正在欢快的说着生活环境种种的人儿,觉得他说了这么久,怎么半天都没人回应,等他侧过头看她时,发现她正看着他抿嘴笑。
“你在牧场里也这么多话说吗?”虽然此刻他这么能说,但她看得出他隐藏在眼眸深处的寂寞,是啊,这个从他们离开医馆到现在几乎说了两天的男子,内心深处曾经是寂寞的吧,也曾无助过吧,但他却又是那么的坚强。
“我……”君笑原本带着娇憨笑容的脸,有些黯淡,他转回去低下头不再说话。
该怎么说呢,娘亲会多疼爱爹爹一些,而他和妹妹早已经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倒不是说爹娘不爱他们,只是不会爱的那么多吧,他想。
而且牧场里的孩子大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也没有人有时间听他说,他也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真实感受藏在心底。
高大的棕色骏马悠闲的缓步前行,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就来和我说,也许我不能完全明白,但你可以讲到我明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不是说在牧场你有不开心的事都和那个叫枭的鸟说吗?从现在起,不许和它说,都要告诉我,明白吗?”卿裳先打破沉默,将他的脸扳向自己,正色的说道。
“哎!别哭啊,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有些霸道,但我从没想要惹你哭。”当看到他的眼中泪花点点的时候,她有些慌了手脚,她可从没有过和年轻男子相处的经验啊,他这样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所以她几乎是笨拙的用拇指擦着他的眼泪。
只是那眼泪仿佛不会停似的,不断的淌下来,看着他红唇微启,泪眼迷蒙的样子,让她不由的情生意动,双手搂紧他的腰身,嘴唇轻贴在他的唇上,辗转轻吮。
“我……只是被感动,从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片刻后,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两人分开,君笑嘴唇红肿,眼泪倒是止住了,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起来,这可是光天化日下,他们这么做,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不是要被说成伤风害俗啊,他可不要背这个罪名。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脸儿也红红的,只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君笑的话后,卿裳的脸更是笑开了一朵花,原来他是感动啊,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呢!
环紧他的腰,她拍了拍马的脖子,传递着只有她和马儿才懂的信息,那马是一匹颇有灵性的成年雌马,是她在塞外驯服的,一般的时候,她是不会用到它的,但这次不同,她是要去提亲,当然要快一些才好。
那马懂了主人的意思,加快了速度,但坐在马背上的人却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颠簸,这便是这马的优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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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轻踏,天色也渐暗,远处有乌云渐渐袭来,想必稍晚会有一场大雨,马儿在了一座庙宇前停了下来。
“我看今天我们就不要赶路了,到这里借宿一晚吧,想来这里是不会再有什么产夫需要你来救治了。”卿裳俯低头,在他耳边轻喃。
“呃?”君笑睁开有些迷蒙的睡眼,抬头向侧方看去,他怎么睡着了,明明还说着话呢,不过,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了,的确是有些累。
“我说今晚我们就住这了。”看他还没有太清醒的样子,她不免有些好笑,这个小东西可能真的很累了吧,竟然害着羞呢,就能睡着。
“哦!那一定得问过这里的老师父让不让住才行!”君笑一向都是守规矩懂礼貌的好孩子,所以对于卿裳有时候不讲理的行为总是有颇多微词,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卿裳的。
“好,听你的。”华卿裳摇了摇头,她呀在外闯荡了这么久,何时那么讲理过,不过,遇到他以后似乎那不讲理的毛病也改了不少,而君笑似乎也被她改变了许多,就从爱笑了这点可以证明,当然不是说他以前不笑,只是那笑有太多的伪装,有太多的勉强,如今他的笑要真的多。
“好吧,相信你。”君笑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
卿裳呢,无奈的苦笑了下,将他一起抱下了马背。
将他放下地后,卿裳拍了拍马背,马儿便自己走开了。
“你的马好听话,像我们牧场的马,也很多都是野马,可是那些马有时候真的是,怎么说呢,很野性难驯。”君笑看着走远的马,满眼羡慕的说道。
“野马当然会很难驯化,等它们被驯服以后,会比人更忠诚。”卿裳点了点他挺直的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啊,那些马都是被驯化过了的,可是每次我一骑,它们开始总是会把我摔下来,摔得很痛的,可我都不敢和娘讲,娘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让我碰那些马了;可和爹说,爹就会叫我不要再骑,我又真的好想骑!”所以每次他都好盼望慕云哥到牧场去,那样他就可以偷偷的和慕云哥一起骑马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听他说被摔下来,卿裳紧张的拉过他的手,翻着他的衣服要查看。
“呀,没有,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我的自尊。”君笑轻呼一声,有点尴尬,她怎么能在这庙宇前翻他衣服呢,被人看见多不好,不过,看她这么紧张,他的心里倒是甜丝丝的。
“还好,你没受伤,要是那些马真让你受伤,等到了牧场,我就将它们杀光,给你报仇。”抱过他的腰,她语气冷森森的道。
“那都是我十四岁以前的事啦,那次娘知道我又偷偷的和慕云哥去骑马,狠狠的训了我们一顿后,就将那些马卖掉了。”他赶紧解释,天呐,她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提报仇啊。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要是你想骑马,我会好好教你的,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不准骑马。好了,现在我们去敲门吧,天越来越暗了,呆会也许会下雨。”听他话中的意思,其实他娘应该也是很疼他的,可是为什么有时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见落寞呢?也许等见过他的双亲后,会有答案吧。
“嗯!好!”听她说不反对他骑马,还会教他,他真的好开心,也愈加的喜欢她了。
卿裳右手搂着他的肩,左手在门环上轻叩了几下,这寺庙周围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地处虽偏远,却也古意盎然,更显得此处清幽致远与凡尘隔绝。
不一会儿,便听得门内有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向内缓缓打开。
“请问施主有何事到我无尘寺来?”开门的人身着淡青色的僧袍,头上并未如一般僧人那样剃成光头,反而将青丝披散在肩上。
卿裳初听这声音,有种恍惚,还以为是个二十多岁男子,声音清越沉稳,却也不失柔和,只是再仔细看去,却可从他眼角细纹得知这男子应该是已届不惑之年了。
“您?”站在她身旁的君笑此刻也看向那男子,却在看清他的面貌后,惊呼出声。
“你?”那男子本是微低头,双手合十的,但听得他的声音,抬头望去,也是一阵诧异。
解开心中结
轰隆隆,天际先是划过闪电,紧接着就是轰鸣的雷声。
“快进来。”那僧人看看天空,忙侧开身让君笑和卿裳进去。
“君笑。”卿裳喊了君笑一声,他看清那僧人的面貌大呼一声后,便定定的站在那里发呆,这到底是怎么了?
“您……”君笑低低呢喃。
“还是进里面再说吧。”那僧人并未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让他们进到庙宇中去。
卿裳搂着君笑随着那僧人走近庙宇,那寺庙中庭种植着上百年的古树,愈加显得这庙宇古朴而富有禅意。
越过中庭,那僧人率先走进了一个小精舍,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简易的床,一个应该是打坐用的蒲团,旁边桌上摆放着茶壶、茶碗和木鱼,念珠。
“你们坐吧。”僧人坐了个请坐的手势,便自行盘腿坐在蒲团上。
卿裳和君笑分别坐在桌旁正对着那僧人。
“你是娃娃吧?你的面貌和你爹有七八分的像。”
“狄叔,真的是你,我们找了您很久,不想您竟隐居在此。”
“我本就不想让你们找到,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僧人原本黯淡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在看向君笑时,又变得明亮起来,听了他的话,也勾勒出一抹淡笑。
“您……我……”君笑看着面前虽然昔日光彩不再,但却变得祥和平静许多的男子,话语顿了顿。
“……狄叔,您为什么要到这来?是因为我娘吗?”他沉吟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娃娃,你果然和你爹一样,那么善良。不,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自己已经是满身污秽,所以我要以常伴古佛青灯的方式,来洗去我的污浊。”僧人自嘲的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其实还是比较自私的吧,任性的以为只要自己做了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可以不顾别人了。
“娘说当年若不是您的仗义相救,爹爹和娃娃就不会有今天,所以您是最高洁的男子。”君笑听着他话语中有太多的自惭形秽,不由将娘亲当年所说的话复述一遍。
“真的?”听到君笑的话,那僧人也就是当年的狄秋霁眼睛中的光亮更炽。
“嗯!”
“她能这么说,我……我真的好高兴。”慢慢恢复了平静,但嘴角又挂上了一抹苦笑,“我是不是很可笑?我的师父说我不适合呆在庙里,因为我尘缘未尽,可是我又有什么面目在去见昔日故交!”
“狄叔,您就不想慕云哥吗?”君笑看着狄秋霁这样的一副悲凉的表情,心中一动,眉头微微皱起。
“慕云?他……现在还好吗?”被君笑这样一提,他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来,他真的是个失职的父亲,在儿子刚刚懂事的年纪,便将他留在了牧场里,留给云白照顾,他更加的没有脸面去见儿子了,只希望他能生活的快乐。
“慕云哥和骆华姨一起学武经商了,不过每年骆华姨都会带他到牧场住上三个月。”其实骆华姨应该也对狄叔有意的吧,否则以骆华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