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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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卫队长虽然也被捆了起来,却一直死死地盯着郭恒川看,只要郭恒川下令,他还是有办法将消息传出去,三十万京城军兵变,萧火儿根本就承受不起,直到他被押下去,他都没有得到郭恒川明确的说一句反抗的话……
“郭将军,这封信上都说了些什么,你为何要将上面的文字全部涂抹掉?”萧火儿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郭恒川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摇摇自己已经白发苍苍的脑袋道:“老夫没有涂抹,拿在手上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样子。”
萧火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要插话的乌骨毒,摆摆手道:“既然如此。必定是云峥这个奸贼的离间计,老将军莫要放在心上,你还是快快带着五百亲卫去荒原上追捕郭如海才是。”
郭恒川长叹一声,拱拱手就召集了自己的亲兵,骑上战马就匆匆的离去了……直到这一刻,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郭如海会叛变投敌,知子莫若父,郭恒川有这样的自信。
自从郭远死了之后,郭恒川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带着自己的亲卫不眠不休的去荒原上寻找郭如海,而萧火儿也只愿意给郭恒川这样的将令。在他看来。在郭恒川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前,他不应该继续统带大军了,为此,他已经向中京派去了快马。希望中京那边能早日派来一位新的吗。可靠地京军主帅。在乌骨毒的怂恿下,年轻的萧火儿顺水推舟的将神武城陷落的罪责落在了郭如海的头上。
多年的清平盛世,造就了大宋繁荣的百戏。如果走在东京的马行街,你会看到这个世上最光怪陆离的把戏,那些伶人挖空心思的制造出一种又一种新奇的表演方式,于是,相扑变成了女子裸戏,演武变成了胸口碎大石,吞火,喷水,戏法的各种变种层出不穷。
至于口技之中东西,只需要一人,一扇,一惊堂木就能够演绎的把戏,在东京市上的大型把戏的压榨下,已经有了没落的迹象,于是,一些伶人为了混口饭吃,不得不混迹到了军伍,云峥的军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叫做黑雾的人,他的手艺是族传的,后来为了讨口饭吃,这家伙就琢磨着改良自己的家传本事,他发现自己只要接触一下别人,就能飞快的学会那个人说话,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出什么不同来,所以这家伙就用这个法子赚取了不好好处。
饱暖之后思淫欲这是人之常情,于是这个家伙在深夜的时候就摸进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小娘子的房间里,学着小娘子丈夫的声音,摸着黑和那个小娘子颠鸾倒凤了整整一夜,如果不贪心,鸡叫的时候跑掉而不是想要继续索求,这件事一定会天衣无缝没有人知晓的,只可惜那个小娘子在清晨的微光之下忽然发现趴在自身上的人不是自己夫君叫了一嗓子,黑雾就被有贼来须打公约约束的左邻右舍光溜溜的送去了公堂,以一个骗奸的罪名成了一名贼配军,最后发配到云峥属下的京西十五路。
苏轼一个人在军中是寂寞的,于是他就习惯性的找一些有趣的人和自己一起混,很快他就发现先生的军中可谓人才济济。
有一个能用一双手就能制造出很多奇巧之物的贼,这家伙用一根草棍就能打开大宋大多数的锁头,有一个长得非常憨厚朴实,张嘴一口东京乡下土话,谁都能上去欺负两下的老实人却是东京城最著名的骗子,苏轼两次被这个家伙骗走了先生特意给自己留的烧羊肉之后,才知道人家是骗子的。
还有一个龙阳生,这家伙明明是男人,却最喜欢穿女装,在军中情人无数,所有的事情都有情人帮忙,即便是打仗也有数个情人帮他抗,青塘之战的时候,大将军云峥都快杀成血葫芦了,这家伙在战场上竟然毫发无损,一双葱白一样白皙的尖尖小手伸出来,不管是谁都不免生出怜惜之意,直到现在这家伙依旧给自己在青塘战场战死的情人披麻戴孝,而别的情人不但不吃醋,竟然不约而同的伸出大拇指夸赞他有情有义,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王皮匠最喜欢的就是各种东西的皮,在他的手底下,不管是什么种类的皮子,经过他的手硝制之后都会变成精美的物件,大帅军帐里的那几张柔软的狼皮褥子,就是出自他的手。
根据传说,这家伙连人皮都剥过,不过自从笑林把郭如海活生生的交给他之后,整个军营的人见了这家伙都会绕着走。
春日的暖阳照在苏轼的营帐上,他懒洋洋的躺在一把精美的躺椅上,小偷那双灵巧的手在他的双腿上如同春雨般轻轻地敲击着,苏轼不时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淫贼佝偻着高大的身子,把温热的茶水递到苏轼的面前,苏轼翻翻眼睛,淫贼果断的就把自己那颗光溜溜如同鸡蛋一样的脑袋转了过去,苏轼这才满意的结果茶水,轻轻地呷了一口,抬头就看到龙阳生那张俏生生的脸正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幽怨的模样。
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苏轼怒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每回看到你我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再这么下去你会害的公子我连看女人的兴致都没了。”
龙阳生咕囔道:“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见钱叉开腿的货,您没有见识过男风,当然不知道其中的乐趣。”
“滚!”王皮匠手里抱着一捆皮子走了过来,冷冷的对龙阳生道:“军营里那些污浊的汉子也就罢了,你要是敢魅惑公子,坏了大帅的名头,老子会生生的剥下你的那张骚皮!”
龙阳生最怕的就是王皮匠,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味道,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上总有一股子腐肉的气味,站在他身边,即便是艳阳天,别人也会全身发寒,见王皮匠发怒了,龙阳生赶紧躲到大树底下,伸长了脖子远远地看过来。
王皮匠将手里的皮子扔给淫贼道:“再试穿一下这件衣裳,你上回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我已经改好了,但是眼睛的部位不能改,会露出破绽。”
淫贼结果那件衣服,走进了营帐,不大工夫郭如海就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瓮声瓮气的问道:“爷老子的模样还有破绽吗?”。
龙阳生娇笑着扭着腰走过来,伸出兰花指嗤嗤笑着,在郭如海的脸上点了一下道:“您把衣服穿的的偏左了,左面眉毛比右面的眉毛高,嘴唇的颜色也不对,灰蒙蒙的,那里是一张活人的嘴唇,另外啊,你今天又没有刮脸,胡茬子一定长出来了,下巴这个地方虽然有原来的胡须遮挡,但是衣服穿的就不紧,两只耳朵变成了招风耳。这样是不妥当的,让奴家帮你收拾一下,一定会以假乱真的。”
说完就拉着淫贼走到树下,让他坐在一张条凳上,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的胭脂水粉出来,拿着一支小毛笔不停地在郭如海的脸上描画。
苏轼给王皮匠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咱们被人家三十几万人给逼回雁门关了,听说河北的战事已经开始了,辽国的南院大王奚花野模率领南京析津府的三十万军队,再加上十万皮室军和五万部族军合兵四十五万,号称百万之众浩浩荡荡的从真定府到河间府一线向我大宋狂攻,狄帅支应的很是艰难,听说捧日军,神卫军,龙卫军,天武军,这上四军已经开赴了河间府,留守京师的就剩下拱圣军一支孤军了,朝廷八百里加急已经来了两趟吗,质问大帅为何不向朔州进发?”
王皮匠喝了口茶水,吐掉茶叶道:“娘的,荒原上有人家三十几万大军,咱们只有五万人,还要守卫偏关到宁武关乃至雁门关一线,我要是大帅,我也不进攻,朝廷的那群糊涂蛋,只知道给河间府派兵,就不知道给咱们也派点兵过来,大帅面对的敌人不光是辽人,还要应对西夏的左厢神勇军司,局面比河间府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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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乱局生 第六章哄骗
苏轼摇头道:“这些事是大帅该考虑的事情,我们要考虑的事倩是如何利用好郭如海,最好能分化一下辽军,如果能让辽军人心惶惶,兵无斗志,我们说不定就能击破眼前的萧火儿,这样一来,南京道再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时时刻刻的都要防备我们向辽国内地发起的进攻。”
王皮匠想了一下道:“这事急不来,少年军这些天抓到的辽人很多,老汉问过那些人了,郭恒川那个老贼就在荒原上奔走,日日不停地追索郭如海的下落,我们是不是把郭恒川也抓过来?”
苏轼再次摇头道:“郭恒川不能抓过来,如果把郭恒川抓过来了,萧火儿就会趁势将京城军全部握在手里,对我们没有半点的好处,我们能做的就是将郭恒川活活的逼疯。”
王皮匠叹息一口气道:“我们都是罹难人,是污泥里的角色,能被公子高看一眼是我们的福分,总之公子需要我们怎么做,我们跟着做就是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王皮匠没少干,只求跟着公子能混一个有墓碑的坟墓,别的也就顾不得了。”
苏轼笑道:“我和我家光生都是一个脾性,不论如何都不会让跟随我们的人没了下场,我家先生宁愿把自己的蜡像放在武成殿供万世瞻仰引以为戒都不肯粉墨自己博一下虚名,先生能做到的我身为弟子也是能做到的。”
王皮匠猛地抬头看着苏轼道:“老夫等人其实就是夜壶,急用的时候谁都离不开,一旦没有了尿意,就会嫌弃尿壶有味,老汉只希望公子能记住今日的承诺,我们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在军中洗刷干净自己满身的罪孽,回到老家有两亩地糊口就足够了。”
苏轼拍拍王皮匠粗糙的大手笑道:“我早就想好了,给你在东京垫摸一间熟皮子的皮匠铺子,你还不会种地,就不要去糟蹋庄稼了。”
郭如海闻言走了过来,期期艾艾的道:“小人的名声在东京城已经毁了,恐怕干不了老营生了,像龙阳生这种卖屁眼的家伙,已经人老色衰了,东京城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苏轼道:“不管是侯府还是我家养几个闲人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小偷不再偷东西,淫贼不再淫人妻女,剥皮子的好好硝制兽皮,骗子不再骗人,龙阳君不再秽乱后院,后半生安稳的过下去不成问题,如果你们的大计能够成功,光是大帅赏赐下来的财物就足以让你们衣食无忧,所以你们想多了。”
骗子很久都不说话,听苏轼这么说才笑着对皮匠道:“公子给的期许足够让我们卖命的,更何况大帅的信誉一向良好,所以弟兄们不要有顾虑,走一遭荒原,应付一下郭恒川冒一次险是值得的。”
小偷站起身抖抖手,帮苏轼拴好腰祥的那枚玉佩,拱拱手就离开了。
苏轼站在营帐外面,看着被少年军骑兵带走的五个人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不由得大声道:“事不可为就逃命,我们回来之后另想办法!”
王皮匠忽然爆出一声大笑道:“有公子这句话,老汉几个人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值了!”
目送这一队人离开了雁门关,苏轼悄「梦已启航☆清逸尔雅」悄地来到云峥的屋子,见先生正在批阅文书,也不说话,就乖巧的伺候在一边,给砚台里添加了一点清水开始研墨。
“人走了?”云峥的眼睛依旧盯在文书上。
“走了,先生,您说他们这一次极度的贴近郭恒川到底能不能成功?”
“不知道!”云峥回答的很干脆,他听出苏轼心中的不忍之意就搁下手里的毛笔,瞅着苏轼的眼睛道:“这世上还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没有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撼动郭恒川的心神,谁都不知道,只能说做了就有可能,不做,什么可能都没有。
人来到这个世上,想活在人群里,就是一个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过程,那五个人其实都算是人中的尖子,虽然会的东西污秽了一些,不过啊,这是人家的生存之道,只要是谋生手段就不能说低贱,我宁愿祝愿他们马到成功,最后给他们大量的赏赐,凑成一个完美的结局,不过,我的理智又告诉我,这件事必定会有牺牲,只是不知道死的人会是谁。”
一股怒火从苏轼的心头升起,手下研墨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几分,墨条和砚台发出吱吱的声音。云峥一巴掌打掉苏轼的手怒道:“生气就说话,少拿我的墨条撒气,这可是文宝斋的高级货,听说里面添加了龙涎香,很值钱。”
“您明明知道他们去会死人,为何还要坚持要他们去?他们也是人啊!”
云峥笑着安抚一下怒气冲冲的苏轼道:“你在为这事情生气啊,没必要啊,我们在神武城屠城的时候,你好像很兴奋,还写了不少的诗,“汉家旌旗破城关,枯骨荒冢鬼夜哭,”这样的句子你都吟诵的出来,轮到他们五个人渣送命的时候你就难过的和老师我发脾气?”
“不!样的,他们是我朋友!”
云峥苦笑一声,将桌子上的一封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