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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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冕旒的脸色,见对方满面惊喜,便大着胆子道:“那山庄主人可厉害的紧,您真的要……?”
“嗯,我现在就去找他。”冕旒深呼一口气,虽然沙漠让他感到了疲惫,但《红世圣决》何其精妙,其追其根本算是修仙之决,在这种草木茂盛之地体力恢复的极快:“你在这里找间店住着,我明日此时便下来。”他想了想,从骆驼上把钱袋挂在了自己身上:“钱我就拿着,你可别乱来。”
引路人连忙道:“那是那是。明日小人就在这里等你,那店钱……”
冕旒心情极好,笑道:“你可以找这里最棒的客栈住着,所有花销我全部承担。”
引路人当即大喜,也不管皇冕旒是不是真的要去找那山庄主人。即使他死在那山上,这大批的物资也足够他这一趟的旅程了:“多谢公子!公子您一路小心!”
与引路人分别之后,冕旒兴致勃勃的走进了闹市之中,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冕旒神色一变,直接一把抓住了后方伸来的手,反手一搅,对方当即疼的哭爹喊娘:“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皇冕旒原本不悦的眼神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一愣,这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浑身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个乞丐,此时被冕旒捏着腕骨痛的直求饶。
冕旒松开了手,见那小乞丐转身就要跑,忙叫道:“哎,你等——”
他突然神色一凛,香雪海骤然出鞘,周围人甚至只看到了一片光影,便见冕旒拔剑站在那小乞丐,神色冰冷的看向前方。
虽说此地商旅往来,众人见惯了武人,但如此嚣张的当街拔剑到真是少见,不少人远远抛开,躲在远处观察。
那小乞丐突然被冕旒挡在身后吓了一跳,早就逃之夭夭,冕旒也不管他,喝道:“出来!”
只见人群之中出来一个青年公子,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大约二十七八岁,长相俊逸风流,为人也是风流,他身后跟着四个白衣美婢,即使被面纱遮着看不清脸,那窈窕的身姿也能看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贵公子笑道:“方才我见那乞儿欲对公子下手,公子宅心仁厚不愿伤他,在下可没那么好心容忍他这般对我白驼山的贵客。”
冕旒一愣收回了剑:“你是白驼山庄的人?”
“在下欧阳克,算是白驼山庄半个主人吧。”贵公子一合折扇,端的俊逸潇洒:“公子一个人横扫西域马贼,为我白驼山庄省了不少大事。眼见公子在此休憩,欧阳克自来相迎。”
冕旒哪里会不知道欧阳克是谁,他精神力高超,看过的东西只要有心,几十年都忘不掉,怎么会记不住欧阳克这个算得上是蛮重要的角色。
他直接道:“你能直接带我去见欧阳锋吗?”
欧阳克一愣,随即笑道:“家叔此时正在山上,不知公子……?”
“我名皇冕旒。”冕旒举起香雪海正色道:“我来向他挑战!”
登时围观众人皆喧哗!欧阳克脸上没了笑容,他看向冕旒剑意纵横的双眼,心中一紧,终于明白对面的青年确实是有横扫西域的能耐,正色道:“皇少侠当真?”
“当然!”
欧阳克沉吟半响,笑道:“那么还请少侠前来。”
冕旒自是不惧,跟了上去。四个美婢站在二人身后,他跟欧阳克并肩而行。欧阳克能说会道,一路拉着冕旒说了不少话。冕旒也不全都回答,挑了些能说的,欧阳克也并未介意。此时二人已经走到半山腰,日落月升,这山顶竟是有着厚厚的积雪,将月光反射出一片亮辉,美不胜收。
欧阳克最后问道:“皇少侠姓‘皇’,武功又极好,不知与东海桃花岛有何关联?”
冕旒一愣,半响才明白过来对方以为他姓“黄”而非姓“皇”,便解释道:“我的皇不是黄色的黄,而是皇帝的皇。”
这回便是欧阳克也是一怔,随即大笑道:“皇少侠当真有趣,难道不怕犯了你们中原皇帝的大忌?”
冕旒皱眉道:“我修的是王者皇霸之剑,所以姓皇。与那皇帝何干?”
欧阳克尚不及回答,便听一声朗笑回荡在山涧之中,来来回回,徘徊不散,虽有余音,却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皇小兄弟果然是有趣之人!那般胸襟胆识,也值得欧阳锋见上一见!”
这一喝便是欧阳克也不大舒服,那些美婢们更是直接瘫倒在地用力捂住耳朵。冕旒却双眼一亮,内力上涌,长笑道:“晚辈皇冕旒,来此欲向西毒欧阳锋挑战!”
那内力竟是丝毫不输欧阳锋!霎时间山顶白雪簌簌落下,响声回荡不休。欧阳克耳鸣头晕,连忙道:“叔父已经肯了,皇少侠还是随我上去吧。”
冕旒点了点头,众人约行了一刻钟,终于登上了山顶。只见那白雪之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庄园,就外观而言尚不及王府华丽雍容,却有种大气磅礴之感,在这高山之巅于白月映照,颇有几分苍凉之意。
欧阳克也不怠慢冕旒,见对方眼中的喜爱,顿时自豪道:“这便是我叔父的白驼山庄了。”
便闻庄内传出一阵朗笑,明明发声之人甚远,那声音却好似在耳边一般:“克儿这是什么话,叔叔的东西不都是你的!这白驼山庄自然也是!”
这话就是暗示皇冕旒欧阳克的重要了,只是以冕旒的心思,哪里听得出这些弯弯绕绕,当即笑道:“欧阳锋先生,我来向你挑战了!”
欧阳锋笑道:“皇小兄弟莫急,你这般少年英豪便是老夫也忍不住想要以大欺小会会你了。只是今晚夜深,少侠一路来此难免疲惫,何不稍作休息?”
冕旒一想也是,高手对决,一分一毫的差距也能翻天覆地,便笑道:“多谢欧阳锋先生了。”
欧阳克笑道:“请。”
冕旒跟着欧阳克走进山庄,他们一路朝正厅前进,所见不多。但即使只是这一路也让冕旒感兴趣的很。比之王府这里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奢侈构造需要体现王家气派。这里更多的是简单的石头和红木制成的回廊和装饰,简单大方,但每一刻一划都分毫不差,功力深厚。
庭院正中有个湖泊,此处寒凉,里面自然不可能养这些锦鲤。湖上有座小桥,冕旒过桥时随意一撇,便隐约看到桥下湖中竟是满满的水蛇!皇冕旒虽不惧蛇,但是看到那样密密麻麻的一片也是心头发憷,抽了抽嘴角忙跟着对方快速走过。
当到达正厅的时候,欧阳锋正坐在主座上笑望着他们二人。不算很大的红木桌上放着一些精致的小菜,周围有侍卫站在那里服侍,却不见女婢。欧阳克挥手让身后的宠姬退下,引着冕旒进来道:“这位便是我的叔父,白驼山庄之主欧阳锋了。”
冕旒当然知道是他,高手见面,凭气息便可感知对方。欧阳锋的长相不似他的手段,长得很是端正,有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五官,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此时看着冕旒神色认真,虽是含笑那双眼却锋锐如刀。冕旒站着,欧阳锋坐着,两人相隔大约十步的距离,却好似已经正面交手。屋内火烛荧荧,欧阳克站在一边不敢打扰,却突然感觉心中一悸,竟是隐隐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便听欧阳锋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人才辈出,我也终是老了。”
话虽如此,可他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哪里有半分衰老之态。冕旒也笑道:“欧阳锋先生果然内功深厚,我心中更是期待明日之战了。”
冕旒的用词已有些无礼了,欧阳锋也不介意,只是笑道:“估计皇小兄弟还尚未用膳吧?不若陪老夫喝两杯如何?”
冕旒自然应允,他坐下身后就有仆从为他杯中添置美酒,然而他抬目一看自己近前精美的吃食,顿时抽了抽嘴角:“我当年训练抗毒能力的时候偷了点懒,所以并未练到家,可能是吃不惯这些东西了。”
☆、第三回天下群雄
欧阳克微微一动,面色微变,欧阳锋却笑道:“哦,不料皇小兄弟竟然对毒也有所研究?竟是能看出我这无色无味之毒!”
“嗯……我倒是没什么研究,只是对这东西比较敏感,毕竟当年深受其害。”冕旒直接道:“欧阳锋先生不愿与我比试?”
“有何不愿之说。”欧阳锋笑道:“只是皇小兄弟来此,老夫自然是要试探一二了。小兄弟衣着华贵,气度非凡,总是要让老夫起些连想。”
皇冕旒无奈的想了想,便道:“那边算了,今晚我不吃了。若是欧阳峰先生不愿也可直说,一年之后便是华山论剑,到那时总有机会的。”
欧阳锋呵呵一笑:“老夫怎会不愿,小兄弟莫要多想。只是老夫好奇一问,为何小兄弟会远赴西域找老夫一战?”
欧阳克挥手让下仆将饭桌上的酒菜撤去,便听冕旒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天下五绝让人神往。王重阳已死,那重阳宫也没什么去的,南帝住所我一无所知。”
欧阳锋接道:“黄药师远在东海,洪七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皇小兄弟便找到我这西域白驼山了。”
冕旒点头道:“我曾经久居南海,见惯大海风光,所以对大漠豪情很是好奇和向往,总是想要见见,最后便来了这里。”
新的酒菜很快送上,欧阳克亲自为冕旒二人斟酒,闻此笑道:“不知冕旒可满意这大漠风光?”
冕旒微微一愣,对方称呼的突然改变让他有些奇怪,但也无甚在意:“果然与大海截然不同,刚刚来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烈日高悬黄沙千里,也让我有了诸般了悟。”
“皇小兄弟果然是武学奇才。”欧阳锋赞道:“老夫也开始期待明日的交手了。”
三人一顿饭宾主尽欢,只是冕旒自知酒量,对这西域烈酒更是敬而远之。三更过后众人都各自休息,即使是守夜的奴仆也开始打盹。欧阳锋房间中,欧阳克问道:“叔叔,那皇冕旒当真厉害,值得您亲自动手?”
欧阳锋沉吟半响道:“自华山论剑之后我已多年未遇到过连我也看不出深浅的人了。”
欧阳克担心道:“不知那皇冕旒是何来头,是否是要对白驼山庄不利?”
“这般武功之人,怎可能为他人做了枪手!他虽来自中原,只是那般性格和那样的姓氏,哪怕弄虚作假只怕皇帝也难容他。”欧阳锋否定道:“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的底细透了一半,只留下一些底线而已。若我所料不错,他心性单纯毫无心机,若真的只是为了挑战我而来倒也无妨,克儿可与他交个朋友。”
欧阳克点头笑道:“这皇冕旒当真面若好女,风姿卓然。若是有姐妹在家,我们结了这个亲也不差。”
欧阳锋斥道:“你那些姬妾还未满足你吗,克儿,叔叔说了多少次,让你少近女色,否则早晚有一天你非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欧阳克哪里看不懂自家叔叔眼色,知对方只是意思而已,便笑道:“有叔叔疼爱,克儿自然不怕。”
欧阳锋摇头叹道:“叔叔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罢了罢了,你武功也不差,除了那几个人,也没什么人能把你欺负了去。”
第二日。
欧阳锋确实对冕旒甚为看重,甚至请对方至自己练武之处比武,莫说是仆众,便是欧阳克也不允许踏入半步。欧阳克在院门外心下焦急,绕着原处不断踱步。欧阳锋生性多疑,只有欧阳克是例外,若说虚弱之后不允许仆从进入还能理解,连欧阳克也拒之门外便不得不让这位贵公子想东想西。
欧阳克足足在外站了四个时辰,直接从清晨到了午后,他身边的美人武功不高,早已经支持不住。欧阳克心疼宠姬便挥了挥手让几人退下。然而那四位白衣美人还没走出他的视线,便见院门打开,紧接着就是欧阳锋的一声长笑:“皇小兄弟果真好功夫,好剑术!乃老夫当今仅见!与尔一战,真乃老夫大幸!”
欧阳克听叔叔中气十足,心下欢喜,暗道自己白白担心,自家叔叔武冠天下,便是皇冕旒天资甚高,哪怕从娘胎里开练也不可能比得上欧阳锋。却不料院门中首先走出来的是皇冕旒——黄衣青年的衣襟破裂,唇角还留有血迹,衣袖上隐约可见被毒素腐蚀的痕迹。然而眉宇间虽有无尽疲惫,他的双眼却亮的可怕,充满了欢喜之意。
欧阳克一愣:“冕旒不多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经误了和引路人越好的时间,也该去找他了。”冕旒心情大好,笑道:“多谢款待,若是你们有机会来汴京,我一定好好相待。”
欧阳克见叔叔还没出来,心下惊疑不定,便道:“那我也不多留了,还望冕旒一路小心。”
皇冕旒笑着说了几声客套话便离开了。欧阳克让管事去送客,自己立刻进了庭院,便见欧阳锋坐在原地,见是他进来了便厉色道:“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进来吗!”
欧阳克也不惧,忙道:“我实在担心叔叔!见叔叔没事便好。”
欧阳锋听出欧阳克话中的关心之意眉目稍霁,突然长叹一声。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