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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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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莲芯同时低头,各怀心事,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洛舒的质疑。洛舒倒也没追问,反倒一再催促我:“墨兰,你府上出事了,阿玛让我找你,他已经先行到你府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连忙追问,可他摇摇头说阿玛没详细告诉他,只知道十万火急,立刻找到我带我回去。当下我也不再多作停留,匆匆告别莲芯随洛舒一起往府上赶去。

☆、第十二章  生死之间

河北流寇时常搅扰,尤其最近愈演愈烈,故通州大营派兵参与围剿。赫桢主动请缨不说,围剿时更是奋不顾身、一马当先,敌人乱箭飞来,前胸中箭的他落马倒地,当场死亡。

一个七日接一个七日,每隔七日都要为赫桢举行一次祭奠,七个七日结束,不知他能不能放开这世间的愤懑与怨恨安心而去。

噩耗传来,府中上下愁云惨雾、人心晃荡,我没有时间躲在角落里哭天抹泪,我必须配合阿布德收拢涣散、稳住局面,认真接待前来吊唁、致哀的亲朋好友,一丝不苟履行嫡长夫人的职责。

浮萍时而怨我害死赫桢,时而又怨自己挑拨是非、添油加醋,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予理会,反而加派人手照顾她,守护她们母子俩是赫桢临行前的嘱托,我怎能掉以轻心。

其实我也不容许为自己留一刻喘息的时间,就是不能让自己停歇下来,就是要时刻让自己的脑袋处于忙碌、空白的状态,这样我才可以专心致志处理该完成的事情。

赫桢说过,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情分,可他从我眼前离去的背影却早已化为一根尖刺深深扎在了我的心上,这辈子都休想再拔出去。

立于院落中,抬头仰望星空,繁星闪动,不由嘴里轻轻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又是一个七夕来临,许是暗暗下定决心,此时的我居然纵容自己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静静欣赏夜幕上跳跃光亮的精灵们。虽然心早已在跌跌撞撞中摔成碎片,可我还是好言安慰自己,在这里我的书法日益精进,我的女红日益精巧,尤其是遇到众多形形色色的人,也得到很多人的关心,谁是该遇见的,谁是不该遇见的,我不知道,说不清楚,但我该心满意足,不是吗?

回到屋里,我开始忙碌地收拾,一切准备停当后,我坐于书桌前,提笔给洛舒写下一封长信,娓娓、含蓄地向他讲述了莲芯的遭遇,诚心请求他善待莲芯。我给阿玛的信不过寥寥数行,惭愧、不孝的我如何有脸乞求他的原谅。给弟弟费扬古的信竟然只有一行,“弟弟珍重,勿念姐姐!”

我在等待,没有时钟的提醒,只能凭打更来判断时间。漆黑长夜慢慢撤去,幕色渐转灰濛,天际缓缓泛明,万物越来越清晰。我打水梳洗,换上一身干净的素服,菱香进屋伺候我时,看见我早已打理好颇为意外。

想着菱香对我的悉心照顾,内心充满无尽感激,主动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深深致谢。她惊讶地询问我出了什么事情,紧紧抱住不松开她,不让她看见我几欲潮涌的伤感。谎称自己昨夜梦到阿玛,不免有些担心,催她赶快回娘家一趟,探明情况回来禀报。

送走菱香,抱着一摞东西来到大厅,阿布德和浮萍遵从我的吩咐已经在此等候。浮萍见我来,想要起身行礼,我走到她身旁,扶她坐好,视线移向她隆起的肚子,“浮萍,我可以摸摸他吗?”

浮萍一脸不解,眼中升起防备,但却又快速抹去,放心地点点头。得到允许,我为她向我坦露信任感到欣慰,我小心翼翼把手轻轻放到她肚子上,很安静,或许是宝宝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不喜欢我?也是,是我害苦了你,孩子,你连阿玛都没见上一面,连你也怨恨我吧?忽地一脚踹来,浮萍惊叫一声,我的手仿佛被踹飞弹开出去,神奇的电流穿透掌心,穿入身心,鲜活的生命,顽强的力量,我晏晏笑语:“好孩子,你可要乖乖听话,不可淘气,日后一定孝顺你的额娘,知道吗?”

握住浮萍的手,和蔼可亲地叮嘱她:“浮萍,这些是府里以及田庄的所有房契、地契,从今儿个开始统统交给你,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也想着爷生前对你的照顾、爱护,再难你也要撑住,守护好你自个儿和孩子。阿布德是可靠的人,日后请多多尊重他,他自会全心助你管好这个家。”

放开浮萍,我回身恭敬地朝阿布德福了福身,“阿布德,没有你这个家撑不起来,墨兰在这多谢你。如今浮萍身子不便,你要多帮忙照顾,让孩子平安降生,往后的日子也要像帮我那样助浮萍撑起这个家,也不枉爷生前对你的信任。”

阿布德大惊失色跪在我面前,浮萍站起身目瞪口呆,我冲他们淡然一笑,走出大厅,一路出了将军府。

思绪为何无端端变得凌乱,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淡定自若地安排每件事,为何觉得莫名的眷恋袭上心头,坐于马车上的我不是应该快速出城吗?

“咯哒咯哒”的马蹄声声踩在心上,恋恋不舍越来越浓烈,突然,我叫停马车,告诉车夫先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在安郡王别院门口停下,我掀开车窗帘子向外望去,别院大门紧闭,再熟悉不过的院墙。

原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地放开一切离开这里,可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过往的点点滴滴再次清晰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幽静深暗的眼睛,他寒光四射的眼睛,他掠过愠怒的眼睛,他溢出温存的眼睛,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看一眼就行。

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竟然是岳乐,喜出望外的我紧紧盯住他深深愣住,欣悦的满足从内心源源不断流淌出,我了无遗憾。很快他的眼神便扫到马车这边,他的双眼停在我的方向,我们四目相对,惊觉后我立即放下帘子叫唤车夫赶快离开,同时心中默默告别:“再见了,岳乐!”。

眼前波光莹莹的湖面在翠蓝的天空下更显幽蓝,那深幽的静谧很像他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捉摸的吸引力。那边的路道便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地方,就是在那儿,岳乐从侧翻的马车里把我抱了出来。赫桢离世后,在菱香的带领下,我来过一次,在这里无助地徘徊了一天,最终闪烁着星星点点光亮的湖面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谎称自己掉了东西在路上,然后给车夫一些赏钱打发他回去给我寻一寻,他将信将疑地往城里的方向而去。

湖水扑上了膝盖,“赫桢,对不起,要是千次万次的对不起能换回你的命,我绝不含糊。对不起,不能替你继续照顾浮萍母子,辜负了你的期望。”

湖水浸过了腰,“墨兰,对不起,看看我闯的这些祸,我打算做一名逃兵就此逃之夭夭,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回到原点,我希望我们俩不要交汇,各自平行而过,各自走各自的路。”

湖水没上了胸,“墨兰,墨兰······”是赫桢在呼唤我吗?不是,是岳乐的声音,他磁性的成熟声色永远在我耳边回荡。“岳乐,我要带着对你的思念离开,我舍不得忘了你,我也很难忘了你。”

湖水漫上了下颌,“墨兰,你回来,墨兰,停下,墨兰······”大声疾呼从身后传来,湖面上偶尔一掠而过的鸟儿也发出嘶鸣声,莫非是鸟儿在挽留我,或许是催促我,“老天爷,佛祖,观音菩萨,天主,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

“墨兰,你停下,墨兰,回来,墨兰······” 声嘶力竭的呼喊一直都在。

闭上双眼,湖水掩过双目,湖水盖过头顶,湖水完全淹没了我。

☆、第十三章  一生有你

这是我的房间,并非赫桢府上,而是阿玛府上,日夜辛劳照顾我的还是菱香。

还是花园里那个熟悉又雅致的亭子,菱香为我在石凳上铺好厚垫子,“小姐,坐下歇歇吧,奴婢给你沏茶去。”

面对太后的安排,皇上的倔强,赫桢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对抗这样的命运。而我选择了逃避的方式,只可惜我还是回不到原点,祸是我闯的,路是我在走,不是应该由我来善后吗?

身后有轻缓地脚步声传来,敏锐地捕捉到,却没有回头,想当然认为是菱香,仍旧站立凝望天空,云层密布,天色昏暗,不可一世的阳光也甘拜下风穿不透一丝来到人间。

“菱香,有人对我说过,无需专求解脱困境之道,学会前念不滞,后念不迎,但将现在的随缘打发得去,自然渐入佳境。真是可笑,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人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这被湖水泡过的脑袋非但没有被泡糊涂,反倒清清楚楚记着过往的一切,如何渐入佳境,我可不像他那么洒脱说不念就不念。”

“墨兰,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无奈,也知道你进退两难,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轻生,万万不可。你不也对我说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活着最好,自己怎么就不愿珍惜了呢?”

心头一颤,身子一紧,是他,“王爷不该救我,我不是轻生,我在自救。我以为我从哪儿来,我就该回哪儿去。我不是她,可我却把她引向别路,我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安排,可我的挣扎反而累及无辜,我活得很累,所以我要离开。”

“墨兰,岳乐实在无颜见你,眼睁睁看你受苦却无计可施。要不是那日在别院门口认出马车里的人就是你,要不是放心不下沿路跟去,恐怕你早已是凶多吉少,那我更是此生难安。”

心田苦涩,仰天苦笑,“我真是多此一举、自作自受,临去前的一眼贪望真是多余,既然去意已决又何必再有牵挂,看吧,一念之痴反倒陷自己于举步维艰的境地。”

心意沉沉,深深叹息,“我这条命又被王爷捡回来了,王爷倒是给我指条明路,也好让我知道路的尽头在何处?”

久久的沉默,久久的无语,待他开口却是:“墨兰,今日过府探望是奉皇上之命而来。自从赫桢过世,皇上就一直安插人在赫桢府上随时通报你的情况,那日得知你安排完府中事务就此而去,下落不明,皇上焦急万分。后召见鄂硕将军询问你的下落,鄂硕直言你投湖自尽,并苦苦哀求皇上放过你,皇上一心挂念,故遣我过来探视,随后及时回禀。你问我路在何处,我无言以对,这次恐怕要看皇上怎么做?”

不可思议的震惊激怒了我,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王爷请回吧!”

“墨兰,我从没见过皇上如此不顾一切,皇上已不可自拔,这次就算是太后也休想再把他拉回来。”

“太后原本以为你做了赫桢的夫人,皇上便会收心一如往日。我也不知太后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确实不再提你,可他的喜怒多变更甚以往。今年万寿节后,皇上的眼里开始燃起让人不懂的火焰,特别是赫桢纳妾,他嘴里帮着瑜宁数落赫桢,可眼里却是笑意连连,似乎很满意赫桢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不解。春天从南苑回来,明明手掌受了伤,可他却看着伤口时而高兴时而叹气,越发让人不可捉摸。”

“直至邀请赫桢进宫赴宴,赫桢气皇上对你念念不忘,便直述打了你,皇上勃然大怒扇回赫桢,甚至听到你命不久矣,顿时疯了一般拔刀相向,我这才明白皇上何曾忘记你,只是把你埋在了心底。墨兰,皇上已然动了真心,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我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怕是都已嵌进肉里,狠狠扎在了我的心上。再也按捺不住,我回过身来,忽视他憔悴的容颜,忽视他无奈的神情,我眼中冲出的怒火狂热蔓延向他,恨不得烧干他幽深的眼潭,恨不得烧尽他内心的无情,“够了,别在我面前再摆出你侍君的赤胆忠心,我看不懂也不屑一看。”

我的双眼牢牢锁住他的双眸,我的愤怒再也不容许我后退一步,也绝不容许他躲闪一分,“还记得这里吗?不懂礼节的我肆无忌惮盯着你,这个男人的眼里布下重重障碍,可我还是忍不住一路冒犯尊贵的你不断探寻过去。还记得院里的海棠树下吗?‘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便是你脱口而出的感慨。你被我捉弄时,眼中闪过恼怒,随即转为无奈,那时我是捧腹大笑,可过后却是深深眷恋。你托人送来的《诗经·蒹葭》,我一遍又一遍念着,一句又一句写着,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回来,我的心已经掉进去捞不回来了,不懂吗?”

他后退两步,凄婉的神色让人不忍,可我还是狠下心目光灼灼盯住他,不让他有任何逃离的机会,“去年七夕之夜,你说过了八月十五,就一定娶我为妻,你一定一生珍爱于我,与我相守一生,你可知道我有多欢喜,我以为夕阳西下的草原上必定是我俩策马扬鞭的身影,可惜我等来的却是嫁与赫桢,而你冷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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