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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0180-没有清朝的历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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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天,再加一两用来买些当天避雨的雨具可好?”钟子启知道这些人也是经常出去缉捕犯人的,就是数九寒天趴雪地里蹲点的事情也干过,这点苦其实根本不放心上,只是戴闵生不同一般犯人没个敲诈勒索的机会,再在这里蹲着却是少了许多发财的机会,便用物质奖励来刺激他们。其实自己也不是真需要他们来守,不过既然来了,花点小钱,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以后去县衙走动也方便。    
      那班头听了,还假意推辞几句,其他人却是早已喜上眉梢,一天二两银子,可以啊,比敲诈一般百姓收入高多了。班头见众人都抢着答应了,便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代众人应承了下来。钟子启立时便从身上掏了十两出来,让他们拿去先分,明日有带了银子再给。众人立时谢声不断,钟子启笑笑,转身进去了。    
      进了院子,钟子启才想起刚才又被打断了思路,这办法还是没想出来。在院子里正绕着圈子琢磨,书房里突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外…面,可…可是…钟兄么?”    
      是戴闵生?他能说话了?钟子启心头一喜,算了,就这样了,不想那么多了,还就不信我这三寸之舌在戴闵生这就会失灵,拼了!想着,钟子启就将门轻轻推开。    
      屋子里一股苦涩的中药味,福悌正坐在床边,用汤匙给半躺着的戴闵生喂药,看了钟子启进来,两人都转了头。    
      福悌有点欣喜地叫了声“义父,你来了,我这正给戴先生喂药呢?这药可真苦,衙门那边怎么样了?”正说着,觉得手里一动,汤匙被推开了,只见戴闵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钟子启忙上前略用些力气按住,“戴兄,你病体未愈,不可轻动,还是躺下说好,咱们之间不必拘礼。”    
      戴闵生挣扎了两下还是未能起来,只好又躺回去,眼睛盯着钟子启,微微有些泪光,却不说话。钟子启心里一动,“福悌,这里有我伺候,你先出去帮我给门口的四个衙役买点酒肉分给他们,不要小气了,拣好酒好菜买。”福悌恭敬的答了声是,看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将门关了,飞跑出去,钟子启听了福悌的跑步声,不由笑着摇摇头,这孩子,做事情总是这么急。    
      听脚步声远了,钟子启说:“戴兄,现在没有旁人,有什么只管问,钟子启知无不答!”    
      戴闵生艰难得点点头,“钟兄,你搭救我的种种过程,咳咳,福悌都告诉我了,我,只有一事不明,还…咳咳…还望详告,你,为何要救我这不相干的妖…孽之人呢?”钟子启忙轻轻替他抚着胸。待他气顺了点,才道。    
      “我救戴兄,正是因为戴兄是那些腐儒所说的妖孽!” 戴闵生立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钟子启。    
      “我一直在寻找天下至道,一门真正能救天下,救百姓的学问,可惜遍历群书无所得。若不是那群只会满口子乎者也的腐儒把你称为妖孽,我还真不知戴兄所教正是吾苦求不得之大道。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那些家伙将戴兄这么一位旷世大儒教与我知晓!”    
      戴闵生摇摇头,“这旷世大儒实…不敢…当,咳咳,不知在钟兄眼里,…我所传授之学又…又是一个什么样呢?”    
      “若按钟某的理解,戴兄之道以‘群天下’和‘穿衣吃饭既是人伦物理’以及‘若必待取给孔子,则千古以前无孔子,终不得为人乎?’三者最为紧要,亦是核心。不知钟某理解的正确否?”    
      戴闵生点点头,“那钟兄以为正确否?”    
      钟子启为了了解泰州学派的理论,可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当时便觉得这三点最合自己需要。    
      “群天下”就是利用古文字同意不同的方式重新诠释了“君天下”,释一人之天下为举国民众之天下,这天下既非一人所有亦非一人能治,应交给天下百姓来管理。    
      “穿衣吃饭既是人伦物理”强调的是治天下当以老百姓能否吃饱穿暖为考核是否符合圣人之道的标准,典型的民本主义,有了它,便有了打破传统重农重士轻工商的理论基础,只要能够让百姓吃饱穿暖,那就什么都可以做,发展工商、海外贸易、研究科技也就都说得通了。    
      “若必待取给孔子,则千古以前无孔子,终不得为人乎?”则是让人不要迷信古人之言,不能以孔子之是非标准被准则来判断今日之是非,应顺应时代,审时度势,建立新的伦理道德和治国平天下之道。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提出后世的民主制度了。    
      这三点,无一不是改革所必需的理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不过却完全破坏了既得利益群体的统治基础,所以才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攻击,说不过了竟然要使用些卑鄙的手段来消灭这些异端。    
      不过话说回来了,真要是他说的这些都成了唯一正确的百姓都信服的,你让皇帝、官吏、儒士还怎么理直气壮的予取予夺,还怎么保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保护自己的特权、保护自己可以再站在百姓头上拉屎!就是自己站在那些人的立场恐怕也会干出这等龌龊的勾当来。    
      当下,钟子启便将自己的理解、分析一一说给戴闵生,听得戴闵生不住的点头。    
      “戴兄真吾知音也!”良久,戴闵生叹息道,眼角竟有些湿了。    
      “可惜相见恨晚,戴兄的知遇之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什么?戴兄,难道我辛辛苦苦得去搭救你,就为了听你说这番混话?你要一死,你们这学问就算是彻底失传了。我还期盼着戴兄的学问能够发扬广大,泽被四海,终一日压倒了那程朱理学!戴兄怎可这样稍遇挫折就自暴自弃呢?当初孔圣游历天下数十年,其间荣辱起伏不知凡凡,犹未放弃理想,终证大道!况孟圣曾言‘天将将大任与斯人乎,必先苦其心志…。。,戴兄所遇,又焉知不为上天考验?!难道戴兄几十年的书都白读了??还要我这个商人来教导?!”    
      戴闵生沉默片刻,摇摇头,“孔子所历,与今日不同,当其之时,天下百国,一国不成,另寻一国,一处不容,更换一出,方今天下一统,我又能到哪里去?到哪里也是一样!”    
      钟子启被噎的一顿,心里却是总算明白,戴闵生倒也不是一心求死,只是觉得天下之大,再无可容身传学之处,不如索性以死明志,还能留个千秋评论。明白了这道理,钟子启开始想着怎么劝说他来。    
      “戴兄,我以为你这传学之法不对、传学之人不对、传学之地不对,所以虽披荆斩棘,呕心沥血尤不得大成,且打草惊蛇,引火烧身!”    
      戴闵生听了,恩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许久,仍未得解,便抬头疑惑的看着钟子启。“愿闻戴兄指教。”    
      “问戴兄一个问题,一岁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么一生之计呢?”    
      “在于少!戴兄的意思是我应该先从孩子入手来传道授学?可这样不是太慢了么?况且孩子懂什么?”    
      “呵呵,孩子么,自然是什么也不懂,也正因为不懂,你的学问才好被接受,那些已经心有成见的人你再想说服是很困难的。另外欲速则不达,这戴兄肯定是明白的?”    
      戴闵生思索半晌,点点头,“戴兄说的有道理,而且这样也不易被人察觉。那么另外两点呢?”    
      “本朝洪武十二年四川白莲教造反、洪武三十年田九成托弥勒佛造反、永乐十八年田赛儿造反、正统十一年叶宗留造反、正统十三年邓茂七造反、成化元年刘千通、石和龙流民造反、正德六年刘六、杨虎造反、天启二年徐鸿儒白莲教起义、以及近年王二、李自成、张献忠之事,戴兄以为都有什么共通之处呢?”钟子启说这番话本是为了启发戴闵生,没想到说出来之后把自己也吓一跳,这明朝岂不是年年都有起义压根就没安稳过,这在中国历史上大概也算一绝了,朱元璋连同他的子孙真是把老百姓压迫的太狠了!    
      戴闵生思索一会儿,试探着问:“都是官逼民反?”    
      钟子启摇摇头,“我是让你注意他们起兵的地方有什么共通之处?”这戴闵生胆量、见识还都真不错,换个儒士就算明白也绝不会这么说,这不是攻击皇上不好么。    
      “共通之处?……你是说,我也应该去偏远贫瘠之地传道授学?!!” 戴闵生想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兴奋地大叫着说。    
      “呵呵,戴兄反应好快!越是偏远贫瘠之地老百姓受的压迫就越重,就越是需要你这学问指引,就越容易被接受,不像嘉善这样地境,人都还能吃得饱饭,对你的学问最多只是听绝不会跟着做!另外,越是偏远贫瘠之地官府的力量越弱,就是那些学生秀才、官绅豪族也比较少,真有个什么意外,也容易对付。你说是不是?”钟子启笑着回应。    
        


流离 (1)  第二十章

      “正是此理!正是此理!戴兄好心计!对了,那还有传学之法呢?也快说说?”    
      “呵呵,这我又要问戴兄一个问题了?为什么这老鼠人们从古捕到今,捕了几千年,用的法子也是花样百出,也捕不绝呢?反而越来越多了。”    
      “老鼠?” 戴闵生疑惑的问,又低头思考起来,只这一会儿思索得时间特别长。    
      “可是因为老鼠多,又狡猾?”    
      钟子启摇摇头,“这只算是原因之一。真正紧要的是老鼠生的快,一只老鼠一年就能生上百只出来,这样一年复一年,只要有吃的,就会不停的生下去,你说人捕的能有它生的快么?”    
      “戴兄的意思,我应该多传学,多收徒,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发展下去?可我这也做了啊,我这二年以来所传之人恐怕以十万计都不只,并未感觉有什么大用啊?” 戴闵生说到这里,不由叹口气。    
      钟子启知道他是在感叹自己这么多学生弟子,事到临头,尽然没一个出面来救的,反要他这素不相识的人来搭救。也不说破。    
      “恕钟子启直言,你那些上所传之人都非真正得到真传的,他们不过是听了你说的觉的有道理罢了,却没有戴兄这般欲救天下苍生的胸怀与使命感,所以也自然指望不上。我所说的传学是戴兄从小培养一批真正明白了!真正有感同身受的觉悟!真正以拯救苍生为毕生理想的学生!然后一传一、十传百,假以时日,自必从星星之火燎原大明江山,成一发而不可收之势,到得那时,又还有谁能撼动戴兄学说?便是皇帝老子也办不到!”钟子启先还声音低微,说到后来,已是霍然而起,声如洪钟!    
      戴闵生只怔怔的看着钟子启,待得钟子启回过身来,才喜极而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戴兄,诚吾师也!”    
      “师以友,友以师!戴兄何必挂怀?”    
      “戴兄教谕的是,草泽倒是误入沉泥了。呵呵!” 戴闵生去了心中一块石头,心情也轻松起来。    
      “对了,戴兄,你去县衙和那个王观礼怎么谈的?”    
      钟子启赶忙原原本本的将自己与王观礼的谈话复述了一遍,末了,看看戴闵生神色变幻不定,便道:“还望戴兄能学昔日韩信,全大道而弃小节!”边又紧紧盯着戴闵生的脸色,戴闵生已被自己说动了心,只想成就毕生心愿,早去了死志,只希望他不跟那些不懂权变的人一样把名节、颜面看得比大业还重。那自己可真是白戴了半天口舌!    
      良久,看看戴闵生依然不表是否,便又加上一句,“慷慨赴死易,舍身求义难!”说罢,闭目养神,再不言。    
      戴闵生看了钟子启一眼,见他已经闭眼,瞅了一会儿,也闭目思索起来。    
      房间里一时静了,只有戴闵生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忽而如金戈铁马出塞外,忽而如春雨化夜润无声。    
      钟子启听着,心里便如坐了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可又知道这等事情不是自己说两句就能转变的,人一生的操守哪有那么容易动摇。只好耐心等着,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实在不耐,索性抛开了这一切,想起自己的老婆来,不知她的那边过的如何了,可瘦了,有了新男友没有,是不是还想以前一样喜欢耍孩子脾气,一样天真可爱……想着想着,眼泪便止不住的留下来。    
      “戴兄,戴兄!”忽然,又被叫醒了,戴闵生的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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