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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3章

田园大唐-第1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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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问题好说,几年之内他弄不清楚,你以为大海是那么好探索的?乘着船转一转就能全弄明白?现在谁的船敢去南极?

哎……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来,我问你啊,人类在航运史上最伟大的人工形成的航道是哪个?”

“京杭大运河,咱现在还继续完善呢,不然造这么多的船干啥,还不是为了弥补陆路运输的不足和不方便的地方。”王鹃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

“错,京杭大运河只方便了咱大唐,你想想,航运最绕远的地方是哪里。”张小宝眨着眼睛提示。

“苏伊士运河?对,从地中海就过来了,直接进红海,不然需要绕很大一圈,都不如走陆路。”王鹃马上想到了这条伟大的人工河流。

张小宝一拍巴掌:“太对了,还有另一条呢,泰国那条延伸出去的半岛,就是堵头为新加坡的那个,中间不是也有一个地方很细么,那条运河咱也修上,那样咱就不用走马六甲了。”

“对哦对哦,马来半岛,那里确实有一条运河,还是我们帮他们修的呢,说是运输方面对我们最有利,咋不说柬埔寨跟老挝、越南呢?对,叫克拉运河。

对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冲击很大,大家都不走马六甲之后,他们的港口失去了重要中转地位。

我支持你,修,现在就让商人过去修,慢慢来,先把中间挖通,两边一炸,我看以后印尼还敢不敢对我们华人排斥了,哼!”

王鹃想起来这么一个重要的运河,挥了挥拳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张小宝愕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激进的了,没想到说起那里的时候王鹃也同样忿忿。

“那个……你还想让他们崛起?修运河咱要是不花大头,指望着那几个小国?他们自己都穷死了,挨着大国的缺点就是这般,比如墨西哥,美国经济如此发达,墨西哥穷成啥样?

等过几年商人们走的更远了,苏伊士运河也让他们修了吧,别说去地中海了,去英国也方便不是,走好望角多危险了,地中海穿过去,连着德国一起打,奥地利跟匈牙利在哪来着?打,都打,还有……”

“打八国联军呗,是不是这个意思?醒醒,先醒醒,快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把国内的时间解决完,占领冰岛的问题放到后面,然后咱在飞出银河系。”

王鹃晃晃脑袋,从意想中当先恢复过来。

张小宝也叹口气,点点头:“好吧,反应堆的船还没有呢,先不琢磨反重力星河战舰,人造虫洞跟空间跳跃啥的以后再说,给你个面子,我写。”

……

时间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各种幻想当中流逝,新年来了。

别处的百姓还在点着油灯与蜡烛,同样有着幻想,幻想着跟长安的百姓一样,某一天享受到路灯通明的街道,比起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现实多了。

李隆基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开始为三十在京城百姓面前露一面准备起来,太子李鸿同样跟着忙碌。

在京城的皇子与公主们暂时呆在家中,努力攻读治国之策,他们已经同意交回原来的封地,等过完年之有重新选择一块地方去亲自治理。

比起封地的收入,比赛排到前面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名居然可以得到一个由三十艘大船组成的商贸舰队,听说出海一次,来回几个月的时间便能赚到百万贯纯利。

哪怕是最后一名也可以跟着参一股,允许有一艘大货船跟随出海,一年弄到十来万贯相信不会很难,还有治理的地方,经济提高了之后,提高那部分的财政收入也可以分到一些。

有这么多好处,什么封地?不要了。

小贝一群孩子同样忙碌,向各地糖果屋发报,把准备好的糖果发放到每一个孩子的手中,让他们过一个甜蜜的新年。

当鞭炮响起的时候,长安的上空一片璀璨。饺子的香味充盈在每一个角落。

第763章 忙忙碌碌我是谁

张小宝和王鹃在子时之前刚刚与家人们吃了两个煮的饺子,又与爷爷跟父亲碰杯喝下一杯酒,还不等着钟声响起的时候相互拜年呢,宫里的旨意便下来了。

“让我们去芙蓉园?早干啥了?”小贝抱怨着,突然眼珠子又转了转,对身边一直陪伴跟随的小远说道:“你说这回咱去给拜年能得多少压岁钱?”

小远正迷糊中,过年似乎一切都乱糟糟的,府中无数的人跟走马灯一样晃来晃去,闹哄哄的明显不习惯。

听到小贝询问,小远懵懵地说道:“最少一百贯吧。”

“我们咋那么不值钱,一会儿到地方听我的,盼儿他们得拜年吧,给我们一拜年,我们一人扔出去十万贯,等我们给别人拜年的时候,谁敢少了这个数,自己心里面琢磨去,哼!”

小贝决定使出最终的杀招,先扔钱,然后再收钱。

“又不是做买卖,过年,大家图个高兴,可惜小吉、小祥、小如、小意,还有他们太小,小红也刚刚能跑,我现在愁着给不给她做假耳朵。

你说要是不做,她天生没有耳朵,听声音费劲,要是做了的话,她会不会认为我们看不起没有耳朵的她,不然为什么非要给她安一对儿耳朵?当初要不是一冲动,收她当妹妹,是不是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小远跟着队伍向外走的时候对小贝说道。

旁边的张芳接过话,道:“不是冲动,是正确的决定,比如我,还有我哥哥与张强哥哥,张强哥哥是陆州原来的山民,咱爹要不是当初收了他当义子,山民是那么容易下山的?

还有我和哥哥,我们两个是义父的儿女,整个翼州的……那个叫少数民族就会一直安心,其实我和哥哥都知道,义父选谁都是选,选上我们是正好因为我们的年龄差不多,是我们的运气。

小红没有耳朵也是我们的妹妹,大唐巡查使中的一员,看看大唐谁敢瞧不起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没看哥哥和姐姐都默许了么。”

“有道理哦。”小远点头,很多时候做事情都有着政治目的,当然,最开始收红儿的时候还没想到政治意义,就是看红儿可怜,少两个耳朵罢了,怎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

想起了红儿,小远顺带着想起了当初的主簿和那个妇人,问道:“当时的主簿呢,红儿的娘呢?”

“不知道哦。”小贝也想起来了,她扭头看丫鬟。

丫鬟做的也不容易,除了侍侯小祖宗们,还得记很多事情,甚至是关键时刻帮忙出谋划策,张王两家的丫鬟随便放出一个都能当县令用。

“主簿已经当平民了,家里弄了几十亩地种,听说精神不怎么好,偶尔闲暇的时候就嘟囔着“红儿”,红儿娘跟大男小男二位小娘子的家人在一起做买卖,不归我们家管。

是小娘子吩咐的,说一个亲戚如果把另一个亲戚当成手下来用,就是对两者同时的侮辱,必须要让其独立行事,小公子也认同的。

他们在京城长安街,务本坊的南大街开了一个茶铺,地方挺好,地方挺好,我家使了力气给安排的,现在卖大唐各地的茶,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弄到新的茶,必然是先放到茶铺去卖。

发酵茶、半发酵茶、绿茶、花茶,论品种,寻常人可以喝到的,那里是最全的,每个月有千多贯的纯收入。”

“啊?那么多?我不是说嫌他们赚的多,我是说一个茶铺怎么能有如此多的利润。”小贝惊讶地说道。

“因为他们的茶全是正品茶。”丫鬟回答。

“那对了,等今天晚上过去,我们要去看看了,还有小芳,你们想家没?张强哥哥回陆州的时候已经看过家人了,你们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小贝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觉得如果让她离开哥哥姐姐太长时间的话,她会非常想。

张芳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想,可是我们在这里过的也很好,我都忘了我爹我娘长什么样了,等要去北面练兵的时候,绕个路吧,我们回家看看。”

随之又叹息一声,道:“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关注各个地方的宝贝糖果屋,我甚至连家乡的样子也勾勒不出来,那时,家族估计算是一种交易。

在咱大唐没有施行教育义务制和福利完全供给之前,有了孩子给出去的人家多了,说是给,其实也算是一种卖,只不过卖的价钱很低,几个鸡蛋,或者一刀肉,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对方承诺不去害孩子就可以。

这一切都因贫穷,哪怕是我的家族,同样无法拒绝此等诱惑,把孩子给你们了,你们自然要照顾整个家族。

我和哥哥就是天平两边的筹码,大唐需要我部族的忠诚,我部族需要大唐的福利,可是作为筹码的我,丝毫不后悔,我有一群兄弟姐妹,如果我愿意,我能够天天跟大唐的皇帝一起吃饭,我可以让大唐人敬爱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抱着我。

家族的族长永远不要指望有此荣耀,我现在需要想的是以后如何面对族人,很麻烦,谁让我的身份不同了呢。”

“那对呀,我都没想过,我一出生就是这种身份,好吓人的,我总想过大唐寻常人家孩子的生活,但又总是不成功,咱们不是见过其他大家族的孩子么,一个个牛气的不得了,结果问他们小鸡怎么下蛋的,一斤鸡蛋大概称多少个他们都不晓得。

他们那样地活着有什么意思?按哥哥讲的故事就叫精英教育,精英就是不知道通常的鸡蛋七个到九个是一斤?不知道新开裆的鸡蛋能够称出来十一个,还是哥哥姐姐好,从最基础的农家肥泼洒,到上层政治斗争,什么都教给我们。

那天做梦我就想,我是谁?我好像没有我自己,我在家是兄弟姐姐中的一个,然后要学习,给家大人看,对外的时候,我又是外交官,负责处理各种对外的交流,我生在张家,做的事情不属于我自己。

今年秋天的时候,我看到陆州有孩子放假的工夫去拾稻穗,我帮他一起捡,他就抱怨,说他平时的时候要去学堂,在家里要听父母的话,还要在放假的时候帮忙干田中的活,每天只有半个时辰属于他自己玩的时间。

哈,那以后我就觉得我很幸福,他居然每天只能玩半个时辰,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不是我一个人,前几天我又想,很多家大人白天做事情,晚上回来做饭,看孩子,他们是不是也不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又是谁呢?想不通哦。”

小贝顺着小芳的话说起来,越说越偏题,说到最后居然沉默了。

显然,哲学的事情不太适合小孩子来琢磨,哪怕他们听过太多的故事。

一路畅通无阻,张王两家就有这个号召力,路上不管聚集了多少人,一看到张王两家的车马上会让开,民心所向,不需要按任何喇叭,失去民心的人挺刺刀走也有人扔鸡蛋,扔一个就躲起来。

甚至连护卫都非常轻松,路过时,百姓会帮忙看着两边,谁也别想冲上去,真要有人想告状,平时随便找个张王两家的买卖便可,这个时候冲过去,告状的理由太烂,没人信。

等到了芙蓉园,已经是子初四刻,耳朵嗡嗡响,全是鞭炮声,芙蓉园搭建的舞台上回荡着不知道谁作词的“流行”歌曲。

好一会儿,芙蓉园的鞭炮声停下来,小贝松开堵着耳朵的手,郁闷地说道:“我说咋声音嗷嗷大,原来是专门给我们放的,皇上伯伯真是闲到了,看他给我多少压岁钱,哼!”

张小宝也是被震得眼睛直转圈,火药的威力可见一般,走上前去拉弟弟妹妹。

“哥,问个事。”小贝伸出手让哥哥拉着,出声道:“你觉得你是你自己吗?你活着是为了你自己不?累不累?”

张小宝愣了,旁边的王鹃也愣了,同时两个人还有点担心,因为许多自杀的人都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认为生命的过程太简单,自己已经看跑了一切,生与死都不再重要。

停下脚步,张小宝作思考状,好一会儿说道:“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的存在没有意义,整天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时候我甚至想结束我的生命。

那天我做梦,做了一个我死掉的梦,然后发现很多人再哭,你们哭,咱们的父母哭,甚至是陛下也哭,然后蔓延到整个大唐,那时的大唐像丢了魂一样,充满了悲凄。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一个人死掉,与其他人有啥关系,接着呢,锁链声响起来了,我看到了牛头马面,两个“人”在那哭啊,嗓子都哭哑了。

我纳闷呀,我跟他俩说,咱又见面了,那个,以前我似乎见过他们,时间太久了,有些忘怀,我说呀,你俩咋了?病了?得治啊,拖不得。

他俩登时跪下了,用脑袋砸地,牛头先说话了,“你咋又来了,你上回不是答应了吗,一百年不折腾我们,你凭啥说话不算数呢?”我说我活着没意思,不如死掉算了。

马面跟着开口了,“怎没意思了?你看你死了多少人哭?那么多人需要你,你比我跟牛头强,别人都不愿意见我们,你老幸福了,你知道不?”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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