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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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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从今晨起,她便打定了主意,出宫与死,二选其一,她将自由的线轴交由他来操控,但死亡的矛却攥在自己手里。

这匕首,也是在决定的那一霎那,就准备好了的。这是她又一次,想到了主动赴死……

皇帝却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看着她,眸底隐着嗜血的杀机,半晌嗤道,“你试着刺进去,流一滴血,我便让你姨母师傅他们流上十滴。”

黎鸢一惊,手中的刀却未有丝毫舒缓之势,须臾痛道,“若皇上如此绝情,菡萏在黄泉路上只会更加恨你,也唯有来生再来报怨了。”

皇帝看着那刃口已贴近肌肤,在上面划出个鲜红的印痕,眼底说不出的萧瑟,一字一顿地追问,“你真的宁愿死,也不肯和朕在一起么?”

黎鸢别过头去,避开他炙人的视线,点了点头,毫无感情地道,“宁死,也不肯。”

“仅是因为朕骗了你,利用了你?”皇帝眯着眼,掩饰蛰意,颤声问道。

黎鸢滞了半晌,冷道,“只此一条,还不够吗?终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好!很好!”皇帝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眸底一片腥红,“朕满足你!你现在就去死!朕宁愿你死在面前,也不会放你走。”

黎鸢握刀的手,颤了一颤,心中涌出涩然,“王爷……丫头追随你而去了……你等着我……”接着睨向皇帝,冷冷道了声,“多谢!”便眼眸紧阖,双手将匕首向外一撤,再决然地拼尽全力刺入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帝手中弹出一枚暗器,闪电般直击到黎鸢握刀的手背之上。

顿时她手一麻,匕首应势而滑,尖角虽已刺入脖颈少许,有斑斑血迹渗出,然终未伤及要害。

她一惊之下,另一只手下意识捂住了受伤的手背,错愕地看向皇帝。

此时皇帝瞪着赤红的眸子,向她步步逼近。

她大骇之下,想要弯腰拾起匕首,可为时已晚。

皇帝倏地掠至她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青白的指尖扼着那流血的破损,须臾也染上了殷殷红意。

他修罗般冷笑着,周身寒意迫人,语气凌厉而骄傲,“你不过是仗着朕心里有你,狠不下心去真让你死。”说着,手上加了力。

黎鸢仰面瞪着他,已被窒得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随即微微颤抖起来,却仍无丝毫屈服之意。

皇帝眸底幽明变幻,最后,猛地撒手,将黎鸢推得一个踉跄,他别过脸去,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话,“走!朕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变化来的甚快,犹如惊雷炸在黎鸢耳边,她一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脚步一时竟难以挪动。

“走!”皇帝这时扬手怒指她,整个脸肌肉都微有**,随即厉喝道,“再不走,是逼着朕反悔么?”

黎鸢一下回过神来,忙狂奔出去,再未回头。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皇帝颓然垂臂,宛如经历了一场恶战般,精疲力尽,一下憔悴了许多。

他望向那株枝叶繁茂,婀娜婆娑的梨树,神情晦暗如暮。

梨花年年开,年年有,可是那个素洁馨香的女子,从这刻起,他便永远失去了……

心一下痛到不能呼吸,他不由捂住了胸口,大口喘息,仿佛是瞬间亦被别人扼住了喉咙。

半晌,他扭头看向立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王戎,颤声道,“派人去跟着她,免得出了事……另外,让宫女将她的贴身用品拾掇好,给她送去……”

王戎应声,正欲离去,却又犹豫着驻足,担忧道,“皇上,你……没事吧?”

皇帝挥了挥手,蹙眉冷道,“朕能有什么事?”

王戎忙噤声点头,须臾疾步退去。

偌大的庭苑,只剩下皇帝一个人,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眸。

半晌,有颗晶莹的泪,从他眼角缓缓渗出,顺着脸颊直落到唇边,涩意将他沁到心酸。

过了会儿,他睁开双眸,从袖中掏出那只香囊,嗅了一下,须臾苦笑着喃喃,“皇兄……这次,你赢了……朕将她还给你了……你好好待她。”

不知名的角落,有双眼眸,从焦灼到释然,有双绷得青筋毕露的手,也缓缓松开,须臾,便匿了踪影。

黎鸢一路奔出宫门,踏到大街上的那一瞬,触目来来往往的人群,突地就百味杂陈。

终于又一次,她自由了,却不同于从前逃出宜春院的欣喜若狂。

她缓缓回首,仰望那巍峨辉煌的皇宫,璀璨灯火,刚刚燃上,华美似梦,却透着囚狱般的惊怖,只因坐于高位上,要揽她入怀的那个人,不是心底的那一个。

可是,他终究对她放手了,无论如何艰难和怨怼。

也因了这一放,她最终原谅了他,从此刻起,心底的恨意一丝也无,甚至,有种别样的情绪,叫做感念,在一丝丝渗出。

谢谢,她轻喃一声,重转过头,大步向街市走去,却在这时,面前一黑,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惊,抬头看,却是王戎,身负着个厚重的锦色包裹。

未及她出口,他便拱手道,“郡主,皇上命属下将你的东西收敛了给你送来,请您收好。”说着将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塞到她手里。

她一怔,未及回神,王戎已旋身离开,遁了踪影。

她掂着那包裹,喉间一酸,原来,他的心,复杂难喻终究是外强中干,有一块极柔软的地方,藏着对人的真,却不易人察觉……

只可惜,鸢儿今生与你的缘,不够深切……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迈开了脚步,向昔日的端王府行去,她所不知的是,背后有两双眼睛,从不同的角度,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端王府如今人迹寥落,守门的侍卫见黎鸢归来,喜不自胜,忙将之请了进去。

一路上,花木依然,景致如旧,却处处幽静到极致,只有风吹过柳梢,呼啦啦地作响,莫名更添寂寞。

不多时,她便步入了菡萏殿,原先以为,定也是空无一人,却不料见修剪园圃的花奴却仍然拿着大剪刀在花园忙碌,听见了黎鸢的脚步声,一喜,“郡主,你回来了?小王爷在殿内等你呢。”

黎鸢一怔,轩王?

他从洛泉赶回了?

他又怎知我一定会来此处?

正忖思着,快步拐过假山,一抬头,就瞥见轩王,正立于大厅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她笑着奔过去,步伐欢快,轩王见状,星眸灿然一眨,迎上前来。

“他放你出宫了?”轩王浅笑着问,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嗯。”黎鸢轻轻点头,待进了内室,讶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且在此等我?”

轩王眸底同时滑过一抹困惑,却答非所问,“今晨我去打探断痕山庄,到了那里,却发现阔宅华楼,精雕细琢,但空无一人。后来我正准备离开,当行到一株大树旁,身后有飞刀袭来,一下扎在了树上,且附有一张字条。”

他从袖中掏出,递给黎鸢。

黎鸢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郡主今夜或回王府菡萏殿,望汝将其寝居重新收拾妥当迎接,且精心照料。

黎鸢脸色突变,抬头与轩王目光相接,异口同声道,“与昨日那封信,笔迹一模一样。”

轩王点了点头,又掏出一柄飞刀,示意黎鸢,“你看这个,见过吗?”

黎鸢接过来,脸色立时喜哀莫定,口中惊呼一声,“是灰袍暗卫的……”

当日小翠背后所中暗器,正是此种飞刃,鞘柄之上,精巧镶刻着一头雄赳赳的麒麟祥兽。

轩王再次点头,“这么说来,断痕山庄与我父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你看这字条的口吻,正是我父王平日常用的。”

黎鸢一手拿着字条,一手托着飞刃,喉间酸涩难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还活着么?

可是为何总隐在背后,不肯出来见我。。

轩王见她如此,眸底一黯,片刻强打了精神,浅笑着与她作别,临走前道,“这院内有十来个丫鬟,你要是用着不顺手,我再把小蝶调过来。”

黎鸢忙摇头,“够了够了。”顿了顿又沉吟着开口,“小蝶既与那高达订了亲,索性还她自由吧,让她时时随在高达身边,怎样?”

轩王一怔,须臾笑道,“你与我不谋而合,这次重回王府,我正有此意,欲在城中购一宅院,好好替他们办了喜事,自此让他们夫妻俩安稳度日。”

黎鸢不迭地点头,感激不尽。

轩王随即温笑着离开,望着他那颀长峻拔的背影,黎鸢心底泛出无尽的祝福,谢谢你,绰鹏,你真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是夜,她卧于榻上,将那字条和飞刃翻来覆去地摩挲查看,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睡前,暗自祈祷,希望今夜,他能来相会。

可是,直到晨曦将内室渲得透亮,也未有一梦侵扰。

她怅怅地对着窗外景致,涩然寡味,王爷,你是断定了我会来此,是要让我在这里候着你吗?

可是你什么时候会来,我要等到你几时?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可是想念的滋味这么苦,将心侵蚀得体无完肤,丫头真的难以承受,却又不得不忍痛去受。

她兀地想起昔日情话,曾许诺过,要在这菡萏殿里,终其一生,陪伴他,倘若能有幸嫁她为妃,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须在此候着,一生不能另嫁。

这话倘若是谶语,她也甘之如饴,但是,这谶语的结果,一分为二,她多么希望,能够得到上天眷顾,应得前句,有幸嫁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守着这个院落,小蝶不顾她劝,执意搬来陪她,而轩王亦时常踱来和她聊几句话。

闲暇之际,她每天也会忍住心痛,去隔壁青凌堂,睹物思人,看他书案上留下的泼墨笔迹,阅他摊在桌上未曾读完的书,甚至,还会提起笔,在纸上,一字一划给他写些缠绵悱恻的句子: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妾心亦如是,倘若君安好,纵使终生不得见,妾已无怨悔。

她所不知的是,每个夜晚,待她睡熟,她的窗外,都会伫立着一抹灰影,孤峭如石,眸色如水,柔情潋滟,痴痴所望,都是她一人。

只是每次,都会手抚着胸口,似忍着剧痛,不敢破开窗子,接近一步。

转眼春去夏至,这么些天来,皇帝似乎真的放过了她,只每月遣栖凤宫的小内侍来将月例银子发放,偶尔也会有别的物件赐下,却每次都称是替太后恤情。

黎鸢有次忍不住开口问小内侍,“皇上他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小内侍笑着答,“好着呢,最近宫里喜事连连,几个嫔妃先后有孕,天降祥瑞呐。”

黎鸢一听,惊喜道,“真的?那可太好了。”顿了顿又忽地忆起一事,笑问,“雪昭仪现今怎么样?皇上待她如何?”

小内侍脸上乐开了花,“昭仪娘娘圣宠日浓,就是她率先有孕的。”

黎鸢一怔,眼底一亮,欢欣不已,“聆雪也要生小皇子了?”说着喜不自胜,随即捡起几锭银子塞给那小内侍,“烦劳公公回去,替我向她道声恭喜,就说菡萏虽不能去看她,心里却时时惦念呢。”

那小内侍连忙手中推辞,口里慌道,“一句话的事,哪用郡主这么客气,折煞奴才了。”待黎鸢强塞到他袖中,这才勉强接纳,拱手笑道,“人人都夸郡主你宅心仁厚,慈悯谦恭,这话一点不假,就连前几日,奴才去见雪娘娘,她还夸起你了呢。”

黎鸢讶然,忙问道,“她说了什么?”

小内侍笑道,“奴才奉皇上之命赏她东西,并传口谕赞她自出了冷宫后,脾性大变,现今愈发温和有礼,她却谦称全赖郡主点化,跟您比起来,还远远不够呢。”

黎鸢一笑,摆了摆手,“哪有什么点化之说,是她自身悟透了处世玄机而已。”

那小内侍却还意犹未尽,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奴才后来回栖凤宫复命,皇上问起,奴才就将雪娘娘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达,皇上怔了许久,很悲伤的样子,奴才的心提溜在嗓子眼,孰料就这么过了半天,皇上先是叹了口气,后又开怀一笑,便接着去聆筱阁找雪娘娘去了。从那日起,雪娘娘便真的算是宠冠六宫了。”

黎鸢听着听着,心底似乎有抹淡淡的酸涩泛起,更多的却是抑不住的喜悦。

皇宫里的这两个人,每一个都是她所牵挂的,希望他们过得每天都好。

打发走了小内侍,黎鸢便去院子里散步,后来实在无趣,便立在浮桥上,俯瞰水中鱼儿打着转儿地拨弄涟漪。

就在这时,她忽地想起来许久未曾去看望姨妈了,天气炎热,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心念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下桥匆匆吩咐小厮准备马车,要去梳洗巷,却除了车夫外,未曾带任何丫鬟。

小蝶眼下已与高达成婚,搬出了王府,去过着了小家小户的惬意生活,她身边虽另有几个侍女,却也并不想再过多拉拢亲近,只因对人对事,她稍一接触,便往往用情过深,熬损气血,所以也就刻意地冷情了许多。

她要留着所有的心,所有的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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