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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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然之,你这一客气倒让我觉得不自在,你自幼在欧美游历,对国礼不熟,在这就别难为自己了!”
“谢过南萍先生!”
直身时,陈默然不忘道个谢,礼多人不怪,不礼人必怪,这个理无论是在后世或是现在都能说得通。
待三人落座,丫环上过茶时,孙镜南身旁的中年人,用一副颇感兴趣的眼神打量着这拄着拐杖,穿着洋装、留着短发的“二鬼子”。
“南萍兄,陌非这就是您先前提到过的陈然之!”
“瞅我!”
似是抱声歉,孙镜南这才向身旁朋友介绍着陈默然。
“然之,这位是我的知交好友刘能贤。”
“见过刘先生!”
刚座下的陈默然连忙起身见礼,这个时空的繁文缛节之多,远超出他的想象,偏偏大家还都很在意。
“呵呵,然之,切陌多礼,”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能贤仍稳坐于椅,受了礼。
“虽说你我第一次谋面,但对你,我却是义闻大名啊!”
“这……晚辈尚不知!”
陈默然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这言行透着,嗯!官威的中年人。
看到陈默然眼中的不解,坐于书桌后的孙镜南连忙解释道。
“然之,说来这也怪我,虽说我久离官场,然今国事日危,南萍虽身处草莽,却未敢忘国事之忧,前些时候,和森达信中,提及那日你的那番见解。”
孙镜南的这番解释让陈默然心头一颤,真是怕那出来那出,来到这个时代,自己最不曾想的就是和这些鸟国事扯上,保不齐那天扯多了,当真个被拉到菜市口,那可真是后悔莫及,在这个时空,还是他娘老老实实的闷声发大财的稳当。
“森达先生,那日之词,只是晚辈一番胡说八道而已,还请先生莫怪!”
心中认准这人是个官,话里那还敢有那日的放肆,几乎是忙站起身陪着礼。
“胡说八道?”
朗声一笑,刘能贤笑看着面前这颇为紧张的年青人。
“若是朝中大员有你这番见识,怕今日国事也不至沦到此番田地!”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眼前这刘森达的这番话,差点没把陈默然的冷汗吓出来,虽说对这个时空不甚了解,可再怎么着,看过那么多电视小说,这人的这番话明着是褒可暗藏之意,又未尝可知。
“森达,然之许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一时妄言而言!”
似听到这话里的意识不明,孙镜南也连忙帮其解释道。
扭头看着的面带异色的孙镜南,端起茶杯喝口茶后刘能贤才继续说了下去。
“南萍兄,这番话是那日我将然之之语复于伯父后,伯父由衷之词,伯父还道,若他日有机会,还请有这般见识的年青人往府内一叙。”
“哦!”
原本有些担心的孙镜南,一听这话,面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然之,还不谢过森达引荐之恩!”
“啊!”
这般风云变幻倒让的陈默然愣愣不知作何表态,引荐之恩?这又是怎么回事?
“哎!然之,你可知,森达口中伯父又是何人?”
陈默然摇摇头,自己不过是刚认识这人,他是谁不过是刚知道,又何况是他伯父。
“今两江总督”
话时孙镜南一抱拳,似是向西南行礼状。
“刘大人,正是森达伯父,能得刘大人这般赏识,最近几年,怕然之你是第一人!”
“啊……这……”
这下子,陈默然到底还是被吓到了,两江总督?赏识自己?一时间,陈默然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运或是不幸,在后世别说两江总督那样的封疆大吏了,就是过去单位里的一般同事,也未见有几个人赏识自己的。现在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湘军名宿刘坤一竟然赏识自己!
望着目瞪口呆的陈默然,刘能贤伸手示意站在那发着呆不知作何的他坐下来。
“呵呵,然之,坐!”
虽说坐到椅上,但陈默然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种赏识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曾经想过,像自己这种人,在历史的潮流面前,就像只蚂蚁一般,随时有可能被打粉身碎骨,像曾看过的小说里的所谓的什么王朝霸业,最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就自己这水平,指不准那天死无葬身之地,都没弄个明白,还是稳稳当当的印自己的票子,挣自己的钱,当个足谷翁的舒服,大不过,再过个十几年,挣够钱了直接移民美利坚的省心。
“法国欲向云桂扩展势力,英国极不愿意法国进军云桂,在该处又将与英国相冲突。日本占领福建,但其余列强又不能坐视日本如此。日本对德国据有山东,认为危险万分。德国希望各国也不要承认英国对长江流域所用的特权,德国和俄国之间虽有隔阂,但两国对大清政策基本相辅相成,而德与英两国又其所持有的“世界政策”,彼此经常发生冲突,此两国乃一对天然仇敌,而且势将永远如此下去。英国的贪欲,令德国无法容忍。各国对英人之垄断长江,同势难坐视。至于美国方面,更早已决定,反对一切瓜分之举。美国,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仍然坚持其既定方针,希望列强实行门户开放的政策。对于所有诸国,希望赞同美国所提出的门户开放政策。因而,各国对于瓜分中国之事,彼此之间必将发生无限纠葛。所以,急欲促现瓜分一事,实系毫无益处之举。”
说笑间,刘能贤重复着孙镜南镜中引述的陈默然的“见解”,脸上尽是欣赏之意,他清楚的记得当日自己把那封信交给伯父,伯父看后脸上那般惊色,足足失神刻钟功夫,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惜此人年前不为朝廷所用!”
在伯父看来,诺是去年太后令李鸿章与八国议和之初,能有眼前这人相随,怕今日局面也不至止,能将各国利益矛盾看得如此通透,怕是整个大清也难寻第二人,只可惜时已晚矣,老佛的意思已再清楚不过。
量大清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
可叹!可悲!
坐立不安的陈默然几乎是在他重复自己那天和孙镜南谈话内容时,汗就从后背冒了出来。那还有那日几乎搬着后世的见解,教训今世人的得意。
“刘大人,只是晚辈狂言而已,失之偏颇之处,还请刘大人切莫怪罪!”
陈默然这番作态倒让刘能贤心头有些不快。
“然之,虽说你在欧美游历二十三栽,洋人的那套趾高气扬你是没学会,到是咱们的谨小慎微你倒是颇有心得啊!”
“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在陈默然再次施礼时,别说是刘能贤,就是一旁的孙镜南也看不下去了,怎么才不到一月功夫,这然之就变化如此之大,那还有上次两人畅淡时的那般意气风发。
“然之!”
孙镜南语气一肃,似在为陈默然的这番“不争气”恼到了。
“收起你这份谨微,我和森达乃同榜进士,更引为知已,若是森达怪你,怕你已难立于此,森达和我喜得是你身上原那份赤子之气,未曾想,不足一月,你竟……”
听到这话,陈默然心里不禁苦笑连连,思索一二后,一咬牙,便抬头望着孙镜南,面露些苦笑。
“南萍先生,您这是逼我啊!”
第11章 骨头硬,硬不过刀!
“南萍先生,您这是逼我啊!”
话出,书房里的气氛随之一变,听到这话,一旁坐着的刘能贤微微一笑。
许先前那般谨小慎微,不过是自保之道!
想到自己竟差点着了他的道,刘能贤心中先前的不快,反倒是一扫而空,对眼前这不过二十六七的年青人多出了几份好感来。
年纪轻轻能有这般稳重,倒也实属难得。
“然之,那日,伯父观你话后,大叹之余,曾言,怕你话未尽,不知今天能否言无不尽!”
喝着茶,刘能贤似是随意的反问一句,这次自己之所以年关前来上海,虽说是为与关税司协商税款移交,可今天既然在孙府碰到了这个人,却希望听听眼前这人是否当真还有后话,应了伯父那日的猜测,毕竟现如今能得伯父一赞的人屈指可数。
“刘大人,那日不过是晚辈的一点狂言罢了!”
虽说咬了牙,可话到嘴边,陈默然还是改了口,毕竟有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尤其是在这个官威如山的时代。
刘能贤的话,倒是让孙镜南一惊,于心间品味先前他话中的意思,却品越觉心惊,看着陈默然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呵呵,然之,你莫怪,那天我问你对时局有何见解,若非临时有事打断,怕还有后话吧!这些时日,我可是日夜寻思着你那未尽之言,今日,你可说详说一二。”
话时孙镜南向陈默然使了个眼色,眼前这年青人,到底还是在外洋长大,不知朝中有人好做官,换做经商亦是同样。
理会到孙镜南的眼色,陈默然心头一沉,仅道真说出来?自己之所以对这些稍有了解,还是因大学时曾在杂志上看过的一篇论文的关系,那篇论文中的分析,不外是马后炮,但放在这个时空。
既然……端茶垂首沉思十数秒钟后,陈默然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刘能贤,这位两江总督的子侄,若是自己能搏得他和两江总督的好感,怕对自己将来只会有益而无害。
“即然刘大人、南萍先生执意让晚辈说,那还请谅晚辈失礼之处!”
满意的点点头,刘能贤看着眼前这自称晚辈,看似卑微可眉间却无卑意的年青人。
“那日伯父曾言,你即能看透各国不和之处,定能解出当前危局!”
刘能贤的话让正端茶杯的孙镜南一惊,几不可思议的望着陈默然,自己之所欣赏此人,不是因他那份见识,更多是因他那日所述“实业救国”之景,富民强国,民富则国强,不实业不能富民,无工业不能强国,但岘庄大人竟然说他能解当前危局。
那天孙境南之所以会向他询问对时局看法,根本是看到议和大纲签字后的一时心急,心急之下乱投药,这种事总不能去问洋人不是,而眼前的陈默然正好自幼长于欧美,几乎就算是半个洋人,结果谁曾想却引出他那一席话来。
“解当前危局,怕默然无此能耐,今日国事至此,皆为自酿之祸,企是晚辈所能解?”
陈默然的话一出,刘能贤、孙镜南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大胆!”
刘能贤面色一板,肃声喝道。
“胆不大,企敢向八国宣战!”
陈默然这会倒没有了先前的顾忌,即然他们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吧!全不顾两人的神色急变。
八国联军进北京,如此奇耻大辱,外道是列强对中国野心勃勃,可内里,根本就是苦酒自酿罢了,敢以一国之力,向世界八大列强宣战,怕全世界也找不到比那老娘们更有胆量之人了。“今时,局已至极,刘大人,你又觉得谁人能解此时危局!”
反问时,陈默然唇角一扬。
“更何况,半月前,他李鸿章和庆亲王代表大清国在“议和大纲”上签了字,即是有了可解之道,又有何用,这耗尽中国财兵力兵力的议和大纲一签,除了在的那个框框里周旋,勉强争取些许利益,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可谈?”
“卖国者秦桧,误国者李鸿章!”
刘能贤和孙镜南二人,几乎同时恨骂一声。
“哼哼!”
两人的恨骂倒让陈默然一阵冷笑,骨子那点儿野性一给逼出来,倒也无所顾忌了
陈默然的这番冷笑倒让刘能贤和孙镜南感觉极不舒服,两人瞅着面带冷笑的陈默然,表情也变得不自然来。
“李鸿章固然误国,可大人、先生,这国究到底,可不是他要误的!”
刘能贤和孙镜南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变不是难堪,而是无奈。
“我等可以在任何时候都正确,任何时候都慷慨直言,但这不过只是标榜罢了,而不能解决问题!”
陈默然话里的意思让刚骂过的李鸿章的刘能贤、孙镜南二从脸色微窘,不禁尴尬的涩笑一下,他说的到是实话。
“对于那些不善审时度势不惜向八国宣战的人来说,或许他们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就是遇上了李鸿章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话时陈默然的脸上带着可惜,似是在为自己的那位同乡感到可惜。
“虽然三十六年夏天发生的巨祸完全可以避免,但既然发生了,他李鸿章就必须尽心尽责地维持局面,并且还要消解联军的追究,维护那些人的地位。这样的奴才真算是忠心无比,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李鸿章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这次虽说陈默然语带不恭,甚涉不逆之词,但出人意料的是刘敬贤只是静静的听着,未说什么大胆,也未说什么不得妄言,只是似沉思的倾听着。
“庚子事变八国联军进驻京城,朝廷公布由李鸿章全权担任议和大使并从广州赶赴北京时,那会整个北京城都在盼望着李鸿章的到来。的确也是这样,当整个大清国陷入了最大的灾难,京城沦陷,那些个官员们死的死、亡的亡,或者袖手讷言、各求自保、麻木不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