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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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长龙一带铁矿,于四月前堪得后,经初步判断其含铁量约为六成许,另外我已将样品邮寄至伦敦钢铁研究院,请老师代为化验,若董事长投资长龙铁矿,举办铁厂,念祖一能保仅这长龙一带铁矿便足以满足铁厂数十年之需,二能保绝不会犯下汉阳之误!”
胡念祖的目中隐带着期待,双眼直视陈默然,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却是为了安陈默然的心,毕竟眼前之前不比官府之人,拿着公家银子的官府之人做事从不问成本、利润几许,但花着自家银子的私人却不同。
陈默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的拿起一块下午在山上外露矿脉中找到的铁矿石看了一番,这地方就是马鞍山,乘着马到这长龙时,他问过那当地的地保,十数里外的的确有一个“马鞍山”,那地保甚至还给他说番马鞍山的来历,说是楚汉战争时,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前,请渔人将心爱的坐骑乌骓马渡至对岸。而乌骓马却因思念主人翻滚自戕,马鞍落地化为一山,于是便有了马鞍山。
确定了这地方是马鞍山后,陈默然自不需要再担心铁矿的品位以及能否冶炼,从日本人直到新中国,这地方就是一钢城,在这地方开矿、办厂,可以说是天时地利,先有长江水运之便,又有临近南京的地势之利。
不过这会,陈默然却是没说什么,他的脑子里却是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已经困围绕了他几天,虽说孙铭久在一旁给他解着惑,可心里依还是不太踏实,这会见胡念祖不再说话只是看自己,便说了下去。
“翔林,你放心,这铁矿、铁厂,我这个陈瘸子是办定了,不办重工业不能强国,无钢铁则无重工!翔林有此心,默然这腿虽瘸了,可心却没瘸!”
话罢,朗声一笑的陈默然却又意味深长的看着胡念祖。
虽说同这胡念祖不过只认识数日,但他却喜上这人的性子,有着那种技术人员特有单纯与执着,他的脑子里不像旁人那样,装的尽是污里八糟的东西,只有一个学者最单纯的对专业上的执着,或还有就是对国家强大的期盼。
陈默然喜欢这人的性子,这种“专家”,在后世屈指可数,而在这个时代,却是他所认识的第一个人,更是方靖远的骨子里也带着功利的味道,而眼前的胡念祖,却是单纯的只想着冶金,只想着这铁矿、铁厂。
“翔林,办铁厂银子我会筹,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会学的是冶金,堪矿也有一手,办铁厂总是要焦炭,我给你指个地方,你去淮南!”
陈默然手指着桌上那张地图,淮河在凤台一带呈的那个“几”字型一带,那是后世淮南的位置,那日从总督府离开后,他才知道,这时候根本就没有淮南这地方。
“就是这,这一带的地底下有煤,肯定有!当地人一千多年了都从地下取着煤用,可能也有一些小矿,翔林你到那给我把煤矿的事办了,别说我们还有总督府请来的批文,便是你这六品的总督府幕员,地方官自不敢难为你,只要把这煤矿定了,咱这铁厂可也就成一半了!”
“然之,那……这里!”
胡念祖犹豫了一下。
“现在铁矿之事尚未定下……”
“这个不需要担心,未扬,你从公司带来的那三个人,问问他们谁愿留在这,按照地图把这一带的地给我圈起来!”
手在胡念祖的铁矿分布图上划了一个大圈,陈默然对肖炘韧吩咐道。有总督府的批文,地方上的事情却是好办的多,山是官地不要钱的,老百姓的坟却要陪点银子,有了总督府的批文,这地价几乎就像拾的一般。
“另外,未扬,你再派几个人到苏北、皖北或者山东招工,南地人力绵软,挖矿干活赶不了北方人的力气!另外这地圈下后再从上海寻些技术人员来,在江边建个码头,工厂的设备需要码头,将来运煤、运铁都要码头,等我们回上海,再和洋行谈煤矿、铁矿还有铁厂的设备。这事就先这么着吧!”
陈默然的话真惊的胡念祖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他总算是明白为何总督大人说“此子有办大事的气魄!”,话许功夫就把要耗千万两银子方能办成事给定下来,这种气魄就他所知,若大的中国怕还寻不着第二个人。
这会陈默然却是回过头看着仍面带惊色的胡念祖。
“从今天起,我陈默然就算是把这身家全押到这两矿、一厂、一路上了!也是默然把自己身家交给你了!你找着了矿,我陈默然出银子的来办这厂,只要咱们能在这长江边下办出一个大大钢铁厂来,既无愧于心,也无愧于后人了!”
“然……然之!”
惊讶之余胡念祖却是一抱拳,深深的行了一礼来。
“从今往后,念祖这条命,就卖给你陈然之了,别说你圆了我的梦,便是这份魄力,便是……明天,我就去淮南,不找得你说的那大煤矿……”
胡念祖这一施礼却未再说出什么话来。
“翔林,你这命金贵,默然要不得!默然要的是你这脑子,这命,咱留着,留着建咱们这个大钢铁厂,比美国的卡内基钢铁厂还大的大钢铁厂,以后任何人只要来到长江边,就会看到咱们的大铁厂烟炉滚滚的模样来!”
在陈默然轻描淡写式的推出张蓝图时,却是朝着肖炘韧使了个眼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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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江东霸王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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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长江尚有十数里之距的长龙山只是江南丘陵中不起眼的一小段,春夜里的江风仍带着几分寒意,陈默然和肖炘韧二人,这会却是顶着稍显寒意的江风,爬到了长龙山的顶上,朝周围看去,却可见几座江南的丘陵。
站于长龙山山顶,陈默然的视线朝着长江的方向看去,在一百年后,这里应该是一座全国知名的钢城,而这个时候马鞍山周围只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便是这里的人们,知道的也仅是“采石弯弯对和州”罢了。
自己真的能在这地方建立一座大钢铁厂吗?甚至于在这里建立一座钢城!
不知何故,自打那日刘坤一把这当涂境内的铁矿许给他后,陈默然整个人便沉浸于这座虚幻的钢城之中,对他的期待甚至远高过了浦东,浦东坐地所生之财,远非铁矿、铁厂所能相比,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幻想着这座钢城。
“未扬,汉阳铁厂曾以其亚洲第一的规模与雄强的工业精神曾被西方视为中国觉醒的标志。可以说,如果所料不差的庆,汉阳的烙印会在很长时间内都烙在这个国家的身上。但从现在起,或许在以后,我们的铁厂,才会是中国觉醒的标志!或许这个国家只会烙上我们的烙印!”
望着那滚滚东去的长江,陈默然语中带着些豪迈之意,他明白为什么自己想办这个铁厂,不仅只是因为其带来财富,也不单是因为无论是浦东开发或是以后办汽车厂,都需要大量的钢铁,仅只是因为一个梦想。
那个他一直回避的梦想,浦东也好、钢铁厂也罢,从始至终,或许他陈默然不断的像画饼充饥的似的,用一张张宏伟的蓝图去吸引人,让这个时代单纯的人们为自己效力,心甘情愿的贡献出他们的才智和财富,但是内心里之所以去做这一切,却是因他永远也做不到麻木不仁的去看待周围的一切。
内心深处陈默然恐惧着**,但却又期待着变革,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会知道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所遭受了劫难和耻辱,谁能坐而视之呢?
陈默然一直都用种种理由和借口为自己说开脱着,他甚至将自己看做过客,像看电影一般的去看待周围的一切,但最终,当那日剃掉了脑壳前的头发,留出了那象征着奴隶的猪尾巴后,陈默然终于明了,身处于这个时代之中,无论是否愿意,自己和那些曾被他嘲讽的麻木不仁同胞一样,并没什么任何区别。
他们所遭受的劫难和耻辱,不会因陈默然留着短发、穿着西装、住在租界而免了,实际上,在租界里、在那些洋人眼中,他陈默然无非就是一个留着短发穿着洋装的“开化野蛮人”罢了。
过去陈默然将他的蓝图伪装成“对财富的追求”,但事实上呢?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尽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吧!
扭头看着身旁似乎是在思索着的陈默然,肖炘韧的眼神却是一变。
“然之,天下无掉陷饼的好事!”
“哦?”
“然之,刘大人,或是开明,但他先许我产业公司于浦东开发之权,为我公司之后盾,更又荐你为从三品总督府授缺,更将你陈瘸子的名字,一纸奏折直通宫廷。此等天大好事,本已出人意料!”
肖炘韧皱着眉头,看着那远处长江,江水于月亮下映成一道白涟,衬着那明月却显得有几分萧瑟。
“现又将此等铁矿、煤矿、铁厂许之于你,甚至从总督府行文地方,着地方官员配合。若你陈默然是王爷贝勒,得此之待,炘韧绝不会有任何疑惑,可偏生你陈默然不过只是一介无根小民罢了,顶多也就是一腰包里揣着笔巨款的小民,这般好是便是轮尽世间之间,几时又能轮到你陈瘸子的头上。”
尴尬的笑两声,陈默然知道肖炘韧的这番直言说的是实话,实际上过去几天,他担心和考虑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陈瘸子口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一千万两、两千万,甚至可比和绅之贵!可便是你家有亿万两银子,你这瘸子顶多也就是官府眼中的肥羊,便是那群如狼似虎般的恶吏不扑上去狠狠从你身咬下几口肉,怕你家上辈子都烧了高香,可偏生的,不单没人扑上去咬你几口,还许下你这等好事!”
肖炘韧摇头轻叹着,若是旁人他或许会说“你的命真好”,可在这瘸子这,他却说不出那番话自欺欺人的来。
“未扬,我又何尝不知呢?”
陈默然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似铁矿石的石块,在这长龙山上到处都是散露的矿脉,单是这长龙山上的铁矿储量即可达千万吨之多。
自己怎么会这般好命,竟能让人将此等财富置于已手,这命若是真有这么好,又岂会有当初那番遭遇。
“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思着刘大人这番厚待于我的原因!”
轻叹声,陈默然手握着冰冷的铁矿石,看着那如白涟般的长江。
“明哲告诉我,说是刘大人不满张之洞以汉阳铁厂隐以洋务之领袖人物,盖过刘大人之光彩,若是在数年前,许那刘大人甚至可能自己投资办厂,可现在庚子祸后,至少要赔上个几亿两银子给洋人,官府没银子,刘大人又想争面子,所以他希望能够借默然的口袋里的银子,办他想办之事,若是这钢铁厂、铁矿、甚至于浦东开发公司能够事成,他刘坤一便可超过那张之洞,成我大清国洋务之领袖。”
“世人或可功利,然这绝非将此等宝山送于你的原由!”
肖炘韧摇头说道。
“这或许可能是原因,但为了这番原因,把如此财富交给你这个瘸子!我……不信!”
“你不信,默然又怎能相信!可……”
左手从衣袋里取出一份总督府的行文,陈默然把这行文递给了肖炘韧,脸上摆着的一副不信又能如何的神态。
“这是刘坤一发给安徽巡抚的行文,有这份行文咱们在两江的地界上,几可以横着走,开矿、办厂,可以说无所而不利,这番厚待说着不信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你我又能说什么!”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陈默然几乎真以为,自己就像是和坤一样,默名其妙的因为那痣和那模样得了的乾隆的喜爱,或者就是父辈曾救那刘坤一一命,可自己不过就是百十年后来人,和那刘坤一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便是赏识自己,又怎可能因赏识给自己这个大桃子。
“默然,世无便宜,这般大便宜落到咱们手中,我担心……”
肖炘韧皱着眉似乎不愿朝下想去,可他却又不能不想,这几个月,他早已经认准了陈默然还有那产业公司,自不愿看到产业公司落得圈套之中。
“我担心,这里头有什么咱们没能看透的东西,到时只怕是然之你和你的产业公司,只是为他人作了嫁衣!未了,还可能落得个人死家抄的境地,到那时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虽短,语虽淡,可这番话说出来时,却让原本就显瑟瑟的江风更平添了几分刺骨之意,肖炘韧的话让陈默然只觉得浑身似乎冷了些,但不知道为何,他却不觉得一丝惧意。
“未扬,你怕了?”
“我怕?掉脑袋我便是也无惧色,可……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只替你可惜!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