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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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茂点点头。
“这两年,说是我赏你口饿,可也是你给徐家赏口饭吃,你也满上,当叔的敬你。”
听见这话郑蕲轩倒是一愣。
“叔,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这规矩不能破。你喝,叔,我给你端起来。”
说着把酒端起。徐长茂看了郑蕲轩一眼,叹口气,一饮而尽。
郑蕲轩接着给徐长茂斟酒。
徐长茂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轩子,咱爷们儿相处也快十年了,我徐家也不知道哪辈子积下的德,当然竟然留了你在铺子里。明明是个书生,可做活办事,十个你叔也赶不上你!”
说罢摇头叹气。
郑蕲轩为他倒满一杯酒,然后才说道。
“叔,本事谈不上,一个小铁匠,还说什么本事呀!我只知道,若是没徐叔当行的善,又收留了俺,俺和俺娘保不齐早都饭死了,所以我才玩命地干。”
郑蕲轩的话说的字字有力,他在徐家卖的不单是力气,心里还念着徐家当初的恩情。
徐长茂笑一下。
“这话说的,这几年叔这小铺子耽误你的前程了”
他的声音一落,就从怀里取出一小叠钞票来,都是十元一张的大钞,足有百十张之多,瞧着这票子,郑蕲轩看了眼徐叔,便露出些委屈地说。
“叔,您……您这是嫌我了?”
徐长茂摇摇头,自喝着酒说。
“不是嫌你,轩子呀,你叔是明白人,知道这徐记这小铺子容不下你的心,前些个,你提着说想到洋学堂里学洋玩意,叔寻思着也是这个理!这半年,铺子挣了多少钱,你知道,咱铺子做的是政府的单子,包料,一个铁疙瘩一毛钱工费,算算利,一天也就是五十多块,这是一千两块,算是叔给你的盘缠”
郑蕲轩看着这钱,又看着徐叔的表情,一直没喝酒的话喝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放下杯子说了句。
“叔,俺那也就是随口一说,俺那书都丢下几年了,那还能上啥子洋学堂,若是叔,你不嫌俺没力气,俺这辈子就在徐记干了”
徐长茂倒是一惊,看着郑蕲轩半晌都没了话。
郑蕲轩站起身,然后冲着徐长茂行了一礼。
“叔,若是你不嫌俺,咱就这么说了”
饭后,在郑蕲轩出屋时,徐长茂望着他门关时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
“才十六呀!”
棚子里一溜排的摆着六个洋铁皮敲的化铁炉,在化铁炉边还整齐的码放着一块块标准的工厂铁锭,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家简易的铁作坊。
“吡、吡……”
化铁炉旁的风箱,并没有寻常的拉箱的伙计,倒是一根粗毛竹卡在风箱拉手上,借着水车传轴的转动,靠着几根木板的调转不停的拉着风箱,这点小小的改进,倒是节省了不少人力。化铁炉内书大的铁块在焦炭的作用下已经发红、发软,穿着汗襟的工人,在铁炉前摆着铁模,与其它的作坊不同的是,这里用的是钳式铸铁硬模。
从筐里拿起一个拳头大的铁套套,郑蕲轩细瞅了几眼,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沙眼太多,火候不到,这一炉,全砸了,塞炉子里,重铸”
“轩子,要不咱再挑……”
温师傅看着刚升成掌柜的郑蕲轩惺惺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轩子对活看的细,原本的十六的孩子脑子活他认,可现在当了掌柜的,他却心不服着,这才了这炉子沙眼货。
“挑什么挑我说砸就砸了,这干的都是什么活,这样的话计,拉出去都是丢人现眼,麻利的,都砸了”
大家见他面有怒气,虽说他年少,可毕竟也是掌柜的,都多少有些害怕,一旁的大根子站起来说道。
“没听着掌柜的话吗?还不快干活”
见大家伙都忙活了起来,郑蕲轩这才冷哼一声,盯了眼那的温长应,先是皱下眉,然后又叹口气。
“温师傅,你别怪……”
心里头郑蕲轩已经定下要辞这人的主意了。
“轩子,”
刚进坊里的徐长茂看着一这幕,知道怕是有人欺负轩子年龄小,不过他倒是装着没看见。
“东家”
一见东家进来了,郑蕲轩的怒气减了一些;眉毛也落了下来。
“你看新闻纸了吗?”
“嗯?”
郑蕲轩一愣,今个他还真没来得急看新闻纸。
“新闻纸上说,那个什么伊腾博文到南京求和了,咱们在东北不打了……你说这……”
徐长茂的眼睛看着院子里成筐的铁套套,还有那边堆成小山似的木棍棍,这铁东西用来做什么,他可是知道,那都是给前线打仗用的,前边不打仗,那徐记的生意……
一听着是这个新闻,郑蕲轩倒是没想什么。
“叔,没事,别听新闻纸上瞎说,这都是五天前的新闻了,昨个,县里的陈科长,不还给咱送来这个月三万的单子嘛”
“那又求和又谈判,还停了火,那……”
“叔,兵不厌诈,谁兴谈判光用嘴谈的。”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蓦然间,春天毫无声息的到来了。
从城南到城北,绿色如飘浮的丝线,在空气中缓慢的游动着,所到之处,树绿了,河水清了,炊烟直了,人们脸上的笑容渐浓了。
从厚厚的冬衣里解脱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冬日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小鸟轻快的叫声,似乎也在昭示着,生命又开始到了多姿多采的季节。
昨夜一场春雨,随风潜入南京的大街小巷,洗刷着城市的街道房屋,并且带来一阵阵清新的味道。人们在清晨推开窗子的时候,感觉冬日里那个阴霾灰重的城市不见了,在春天的抚慰下,修过十个月改造后的城市变得清丽而多出了帝都的气息。
在风的作用下,去年移栽的法国悬铃树枯黄的树叶,打着旋,从高空中飘落下来,在湿润的宽敞的沥青路面上,混和着雨水,使路面稍嫌脏乱,但悬铃树上那枯黄中冒出的点点绿色,也更加渲染了春天的景象,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春天啊
首都的人们将欢声笑语洋溢在半空中,他们纷纷离开城市,前往城内外去年开建,最近几日先后投入使用的十数家公园去游玩。这是一个踏青的季节,自然的人们不会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们将会是南京十六家公园的第一个春天的第一批访客。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享受到在作为第一批访客的荣幸,至少对于在帝国饭店内兴行中日两国高层谈判的中日两国外交官来说,春天的气息不仅不会让他们感觉欢快,反而随着谈判的进行,反而会导致两国外交官情绪的恶化。
意大利水晶吊灯闪烁着明亮的灯光,在吊灯下的铺着绿色法绒长桌两侧,中日两国的外交官和军官们依如继往的扯皮着,尽管两国在谈判一开始,就在“友好的气氛”下同意实现三地停火,但是友好的氛围一但涉及到实质性的问题,立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撤军,无条件的撤军,从中国东北撤出你们的军队,无论是你们撤回日本或是撤到韩国,这不是我们所过问的,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日本必须立即无条件撤出军队,否则我们很难做出任何保证”
梁敦彦神情严肃的说道,就撤军问题,他已经和面前的伊藤博文纠缠了三天,可却未能取得一丝的进展。
“日本一定会从满洲撤军就像日本从来都坚持认为满洲是中国领土一部分一般。”
相比于梁敦彦的凝重,伊藤博文的神色倒是显得极为轻松,在肯定撤军时,他抬眼看了下梁敦彦。
“但是日本撤军的前提是,俄罗斯必须从满洲撤军,至少在日本击败俄国之前,我们坚持这一点,满洲的撤军必须以日、俄两国的撤军为前提,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对国民有所交待”
“交待?”
“是的,梁部长,这场战争归根结底是日本为保护中国满洲地区免为俄罗斯所吞并,毅然承担起亚洲国家义务,而进行的,所以在战争结束的时候,日本必须要能够用可以说服国民的理由撤军,希望贵国能够谅解日本的难处。”
伊藤博文说的到是实话,现在在日本伊藤已经有了“卖国的伊藤”的外号,甚至于就连同军队也是强顶着来自民间的压力希望能够和中国实现全面停火,从而调整受创严重的军队,至少要把军队跳出中国人的包围圈。
“而贵国现在依然在铁岭、奉天一线对日本军队实以包围,这无疑是一种极不妥当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撤军,任何人都无法消除来自民间的压力和不满情绪,这一点,希望贵国能够加以理解”
“伊藤院长,你总是说让我们体谅你们,体谅你们,那谁来体谅我们?”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王士珍听到伊藤的话后倒是不乐意起来了,他站起身,面对着伊藤。
“你们是要我们的国土上打仗,你们打了一年,死了多少中国人,中国损失多少财产,我们牺牲了多少?你们明白吗?说好听了,现在我们是客客气气的请你们离开东北,说难听了,”
王士珍右手一拍桌子,在众人被这拍桌声惊倒的时候,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就是让你们滚蛋”
在众人的诧异的功夫,他重新坐到椅上,边坐边还嘟囔了一句。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听不明白人话啊”
自然的在这没有人配合他的嘟嚷,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是人的玩意,自然就听不明白人话了。
“王将军,你这是威胁吗?”
长冈外史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双眼死死的盯视着王士珍,他没有想到,此时这些该死的中国人竟然张狂到如此地步,难道他们以为日本真的只有求和一途吗?
“威胁?”
搅和了谈判的王士珍一笑,他全未在意身旁梁敦彦表情中的骤变。
“如果你们依然想赖在东北不走,那可就是威胁了,我想前线的将士们不介意用大炮送你们……”
眼光一冷,王士珍的声音稍提。
“滚蛋”
正如王士珍所料想的一样,自己稍一刺激,长冈外史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猛的站起身,双手扶着长桌。
“那就让我们用枪炮对话吧”
“这是邀请吗?”
这次到是轮到王士珍反问了。
“如你所愿”
说罢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各自进来的会议室出口走去,在离开时,两人甚至还恨恨的看着对方一眼,谈判毫无争议的因为两名负责停火事宜的将军之间的话语中止了,而且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该死的军人
无论是梁敦彦或是伊藤博文都同时在心里恨骂了一句,从一开始,两人就觉得军人介入谈判,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但是这场谈判却又离不开军人。
“伊藤院长,我想谈判已经破裂了不是吗?”
“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谈咱们的,我想如果真的无法制止,那么就让我们控制战争的规模吧”
面对梁敦彦的问题,伊藤博文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同样参与谈判的英法两国代表的也同样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停战十天后,中日两国又要开战了。
“4月2日”
“终于换成大炮发言了”
陈默然满面欢容的听着近侍的报告后,立即兴奋的喝了一句。停战这十天,自己承担在多少的压力,当然也免不了俄国人的疑问,他们甚至怀疑中国是不是同日本有什么私下交易,最后在俄国人“友好的建议”下,中国要求英法两国作战见证人旁观谈判,以确保两国间绝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俄国的私人下交易。
“陛下,第二太平洋舰队经大西洋到印度洋,在马达加斯加的贝岛休整两个月,已经驶入马六甲海峡,预计其将可能在未来几天内驶入其预定休整金兰湾。”
叶祖圭微垂着头,海军在此期间,可以用“毫无建树来形容”,不过海军部在保持的沉默的时候,同样利用海军情报处初步搭建起的情报网关注着日俄两国海军进展。
“另外俄罗斯帝国驻华海军武官处纳沙耶夫大校,向海军部提出一份建议,希望我国出于盟友应尽之职责,准许俄罗斯帝国海军进入三都澳军港加以休整”
他的话让原本喜形于色的陈默然眼睛一睁。
“他们想进三都澳?”
三都澳是中国海军的母港,在失去了几乎所有天然良港之后,作为唯一一处在中国控制之中的天然良港,港深超过60公里的三都澳,自然成为了海军的大本营,预计用十年时间投资两亿元经营的三都澳军港,不仅是海军基地,同样也是造舰基地,现在俄国人竟然盯上了三都澳。
“是的陛下,他们希望利用三都澳维修其军舰”
“告诉他们,我们的船坞还未建好若是可以的话……嗯可以考虑到上海、广州、马尾的船坞维修,如果他们愿意分兵的话”
陈默然随意摆了下手,三都澳那地方是绝不容他国染指的,甚至海军已经计划迁出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