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时功夫,尤肖侠的脊梁一软,一副献媚的模样。
在尤肖侠汇报时,杰克·路易斯只方不发的就扫了眼房间的环境,门厅的中央铺着漂亮的中国式手织地毯,而尸体就躺在离门有五英尺的地方。
死者躺在地上,膝盖弯曲,双臂向外张搭着,腿张得很开,他的这个姿势显示他被移动过,前胸的血迹都暗示着他是被子弹击中喉部而死的,而在左胸肋下还有一滩血迹,血迹是暗色的,意味着他的心脏受损,血液已经干了一部分,而已经半干的血迹,说明他死了至少几个小时以上,也许是在昨天夜里被人杀死的。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杰克察看了一番,客房的柜子、抽屉都被翻过,凶手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许是劫财。
瞅着巡长只言不发的模样,尤肖侠心里头是那个郁闷。
“这龟孙子,不会也不想沾这案子吧!”
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匕首,杰克弯下腰挑开死者胸前的伤口处的衣服,是枪伤。
“尤探长!”
杰克的动作和他的话让尤肖侠心头一乐。
“在,巡长!”
“做过询问吗?昨天夜里有谁听到枪声!”
“巡长,已经做询问过所有的服务员和房客,没有人听到枪声!”
是枪伤没错!可没听到枪声就有点古怪了,除去死者是英军中尉外,正是这点古怪让的尤肖侠想推掉这案子,没枪声有枪伤,单凭这一件事,就让人头痛,万一破不了案,到是肯定是谁调查,谁背黑锅。尤肖侠还舍不得华探长一月38两的报酬,尤其是私下的一些的东西。
这时肋下的伤口吸引了杰克的注意,这是一个三角型的伤口,显然是刀伤,凶手用的刀很特殊。
“没人听到枪声?怎么可能!”
“可不就是嘛,根本就没人听到个响儿!”
“探长,我们找到一张苏富比拍卖行的单子!”
弯弯曲曲的小径,在庄园的花园中绵延着,阳光透过曲径边的高大至少有数十年树龄的橡树枝叶,把细碎的阳光酒地路上,穿着于花园内,看着花园内散落的那几栋欧式别墅。透窗看着自己的“家”陈默然几乎不敢相信,这座带着欧洲气息的占地一百二十六亩的庄园,现在竟然姓陈了,要知道在后世,自己甚至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
看着这一切,坐在马车上的陈默然笑了起来。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来,一辆豪华西式马车哒哒的驶入庄园,刚在主屋前停下,头戴白色假发身着燕尾服的管家就迎了出来,说着一嘴正宗的伦敦腔,这日子……
啧、啧……
在赞叹的同时,陈默然扭头看了眼肖炘韧。
“未扬,这里的别墅,你自己挑上一处!”
……
肖炘韧不无诧异看着陈默然,对他的这个决定感觉有些意外。
“虽说有这里有三十六间卧室,但我想,你还是应该单独住一栋别墅不是吗?”
穿过这柏油碎石路后,终于走到了那座红墙白柱的维多利亚式三层半高的近宫殿式别墅前,马车停了下来。
“啊……这是!”
主房的门前,竟然站着数排,差不多有六十多名身着仆装的的男女仆人,这些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望着驶来的马车,站在所有仆人前方的的瑞莎脸上露出了笑容。
“然之,这是我坐主替你留下来的!”
肖炘韧连忙解释了一下。
“在上海找仆人虽说容易,但是能让人满意的却大都已经被人雇走了,到市上去找也都是笨手笨脚的,这些人大都是富利庄园以前的佣人,一直留在这。”
“哦!”
陈默然点点头,难怪这庄园闲置了一年多,却还如此整洁,肯定是一直都有人收拾。
“欢迎老爷!”
陈默然一下马车,六十多名男女仆佣同时鞠躬,声音虽不大,但却让从未经过这阵势的陈默然一惊,这排场摆的。
“老爷!”
银铃似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上身穿一件丝纱镶着黑花边的黛绿夹袄,腰下是一条紫绸衬底外罩西式玻璃纱套裙,步态轻盈地姗姗走来,在陈默然身前站定。
陈默然定睛细看,只见那少女有着西方式的精致轮廓又带着东方式的白皙面庞,一对流丽明媚深蓝色的眸子,加上嘴角绽漾着亲近而又动人的微微笑痕,像磁石一般能把男人的目光吸引住。她那头乌浓的发丝,梳着两大朵由辫子盘成的发髻,贴住红润的双颊,使她青春的面容显得格外妩媚和俏俊。
望着这个似从画上跳下来的少女,倒让陈默然只觉意外,这个女孩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混血儿,她也是自己的佣人,在陈默然感觉有些错愕时。
眼前的女孩却毫无拘谨而有礼貌地向他问候。
“您好,先生,我叫瑞莎,我觉得您应该需要一个管家。”
瑞莎用双手拽起裙子,双膝微微一屈,做一个法国使女的行礼姿势。
“我很愿意,不知道您是不是喜欢我?”
陈默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人,她既有中国少女的沉稳端庄,又有西方女性的大方和热情。
自己不过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就毛遂自荐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一个管家!”
女孩的大胆自荐让陈默然好奇了起来,但真正好奇的却是她的长相,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混血儿,那为什么她的父母会让她当个佣人。
“因为,报纸上提到您是只身来到上海,我想,既然您留下了佣人,那就自然就需要一个管家,因为原来的管理路易士先生已经离开了上海!”
瑞莎落落大方的的回答道,昨天新主人买下这座庄园后,今天的租界内的中英文报纸上随处都能看到陈先生的新闻,其中也包括他的来历。
“然之,瑞莎小姐是债权银行在查没富丽庄园后,委任的临时管家!”
肖炘韧在一旁轻声解释道,债权银行之所以没有解雇所有人,是为了管理这座庄园,以避免庄园遭受到破坏或损毁后无法拍得高价,之所以委任眼前的这个女人为管家,或许和她的相貌不无关系,对于那些洋人来说,他们宁可相信这个二十岁出头的混血儿,也不会相信园子里的“中国仆人”。
“而且,在过去的十四个月中,一直是我负责管理整个富丽庄园,我想先生会认同我的工作!”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回答,让陈默然满意的点点头,这么大的宅子,的确需要一个管家,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还不错。尤其是听说庄园闲置十四个月后,仍然没有任何凌乱,而且能够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管理这些仆人,她的确可以作为这里的管家,稍加沉思后,陈默然看了一眼瑞莎。
“那好吧!瑞莎,现在你是陈氏花园的管家了!”
话时,陈默然又对眼前的目带惊喜的女人一笑。
“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介绍一下我的家呢?”
第51章 骗子的掩饰
坐在楼下的小客厅里,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四周是一圈宽大豪华的沙发,桌子上放着一个咖啡色的木盒子,这个盒子装着最好的哈瓦那雪茄,这是昨天特意吩咐瑞莎准备的。
而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陈默然叼着根雪茄烟,朝着天花板吞云吐雾。粗大的雪茄把握在手中,喉咙中弥散着浓烈的雪茄味道,容易让人产生自我强大而性感的幻觉。
而陈默然对自己吸雪茄的样子深感满意,因为这种形象完全符合强势男人的特征,而且多少还有一些少年时梦想参杂其间,一顶黑色贝蕾帽,一支永远叼着的雪茄,少年时觉得的那很酷,后来才知道,那很男人,甚至有些英雄主义,然而在任何男人们心中,总是多少保留着一点来自基因的英雄主义。雪茄,便是男人们体现英雄主义的最佳道具了。
“然之,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变得有点……”
坐在旁桌吸着卷烟的肖炘韧,瞅着陈默然的这般作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有点奢吗?”
叼着雪茄的陈默然接过话来。
“学会享受生活,享受存在的价值。”
夹着雪茄烟,享用着这英雄主义道具的陈默然不无得瑟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应成为每个人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了。”
沉默!除去用沉默作为回答外,肖炘韧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未扬,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说,万事开头难,我们现在不过才开始,公司也不过才注册,所以,我们应该节约点!”
“然之,现在产业公司不过初建,业务未展、工厂未建,如主事者执于奢迷中,只怕……”
肖炘韧无奈的摇着头。
“还是把产业公司前缀中华二字去除,如此,免得到时污我中华之名。”
话说的犀利,全无任何顾忌,刺耳但却见赤心。
“啪、啪!”
叼着雪茄烟的陈默然为其鼓起了掌来。
“未扬,这才对嘛,这才是我需要的那个经理,你是军人出身,我要的就是你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后,说实话,在外面,和那些洋鬼子打交道,咱们怎么绕着弯子都对,可咱们两之间,我只希望能有话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肖炘韧扬下眉头,未说什么,一些事情并非他不想说,而是多年的性格使然,维吉尼亚军校教给他的并不能改变在国内二十年所养成柄性。
将雪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陈默然坐直身子,向前一伸。
“未扬,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吗?”
“嗯?”
肖炘韧朝着周围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过去的三天,全上海都知道了我陈默然,也知道了我陈氏花园,包括咱们的中华产业公司,也不知道被人翻来覆去的查过不知多少回。这上海的地头上,我这么一大亨像石猴似的蹦了出来,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我遇着了,指不定也得派人去查一下!”
虽说不是骗子出身,可陈默然在后世的合伙人却是骗子出身,从“贩玉”到“四件套”再到“贺白板”,无一不是骗,可是正是这个骗给他骗出了上千万的身家,从他那里,陈默然多多少少的学到了如何当一个骗子。
“你看,过去三天我干了啥,二十盒顶级哈瓦娜雪茄,一色的1897年的货色,几百瓶1892年的干邑白兰地之类洋酒,还有五十年的绍兴黄、十八年的女儿红、三十多年的汾酒,这些天我花了多少钱?”
握着雪茄烟,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的陈默然看着肖炘韧吐出个数来。
“是将近2万6千美元,差不多有四万两银子!”
当一个骗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必须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别人——我有钱,我有很多钱!跟着我,别怕!
“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
陈默然说笑着从桌上信手捏起几张邀请函,这是那些所谓的大亨们差人送来的,无非就是些宴会之类东西。
“你告诉过我,上海很现实,只要你有钱,别说是中国人,就是黑鬼,那些大亨们也争着认识你。”
“但你不是骗子!声望只是辅助,而不能将一切都寄于声望中,毕竟,产业公司才是根本!”
“你不是一直在和洋行谈着机器嘛!还有买地的事,我这个董事长可是全权委托给你了。”
陈默然神色一正笑说着,之所以请他回来,就是因眼下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用在产业公司,毕竟“印钞”才是现在的正行,正行归正行,印刷厂总是要办的。
“机器是谈好了,但是租界里的地太贵、华界又是苛捐杂税,不好办啊!”
“无所谓,苛捐杂税就苛捐杂税吧,全当嫖了那老娘们了!话说回来,那件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身子向前一倾,陈默然问道一件自己最关心的事。
“我去工部局询问过,园子西拐临街的那片地,并不是工部局划定的商业区,如果你不投入商用话的,他们就不会阻止你。”
“就是说,只要我想盖就能盖是不是?”
虽说自己的这栋房子里有一间大酒窖,还有地下室,但却不能放置机器,面积不够大不说,入口太小,机器根本就进不去。昨天,在自家园子里溜了一圈后,他就盯上了园子西拐角那片地,便寻思着在那里建一栋楼,修间大地下室,把“印钞厂”建在那地方。
可没曾想在自家建栋房子还有这样那样的规矩,在自家园子里盖工厂肯定不合适,原琢磨着弄间三、四层的商业楼,未想这个时候工部局竟还划着什么商业区、住宅区,冒然盖出一处三四层高的楼房,显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西装的少年走了进来,走到少爷的面前,小六毕恭毕敬双手递来一封信。
“少爷,祥生洋行的亨利先生差人送来一封信!”
看着眼前的小六,陈默然只觉眼前一亮,他们只说不准商用,可没说不准办旁的。
手未接信,陈默然扭过头去,望着肖炘韧一笑。
“未扬,你觉得咱在园子里办所孤儿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