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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满江红之崛起-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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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鹿传霖一听是董福祥要驱逐城内非旗之民,不由得心头火起,不假思索便将腰一挺,回身戟指,厉声吼道。

“好这就是失人心的第一个好法子”

殿廷中如此无礼,而慈禧太后默然,亦就没有人敢指责他了。沉默中,门槛外面发声。

“奴才有话上奏。”

兵部尚书铁良这会站出说到。接着他朗声陈奏。

“今日之事,最急要的,莫过于折服各国公使的心。洋使服了朝廷,才能让各国之军保得京师不失,阻止袁逆大军犯京,一方面练兵拱卫京畿。另可调陕甘、四川之兵勤王,办法要有层次,一步一步来,不宜鲁莽行事。”

“现在诸国公使已倾陈逆”

慈禧太后摇摇头说。

“你所奏的,不切实际。”

“皇太后所说的公使之心已变,无非是陈逆欲派员出访美、英、德、法四国,派以两千万余万镑之定单我大清国立国二百余年,近年与各国交好,岂是陈逆所持之利相比,诸国好利,朝廷可与诸国签定新约,自可以成大事的”

“好个签定新约,不知铁大人所言签定新约所指为何?”

军机大臣瞿鸿礼突然站出身来质问一句。

“英人意欲染指西藏,可将藏地割于英国,俄国欲以黑龙江……”

接着铁良口中一块块的地方,顷刻之间即被他划于各国,接着又是一连窜的利益。

“……予地于诸国,自可让诸国重于大清交好可借兵拱卫京畿,袁逆自可不战而退”

“好一个予利于诸国,大清国没亡于陈逆,倒是亡于洋人了”

“如此可保大清国不失”

铁良等人瞪眼反驳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廷议”倾间变成了争吵,一方面是在那里吵着许以利益,何得大清,另一方面却是在那争着此为卖国,消息一经传出,到时天下皆反。

“洋人是靠不住的,莫非人心亦靠不住?天下乱到这个地步,还谈什么人心?”

慈禧太后很快地反驳,她的一句话,便把打住了仪鸾殿东室内的争吵。

“今日大清,积弱到了极处,所仗的就是人心。可是现在连人心都失掉了,还谈什么以挽民心,总而言之,今天召大家来,要商量的是,袁逆尾随常备溃军不断北犯,看来要侵犯京城,应该怎样应付?大家有意见,赶快说。”

于是激烈的主张决一死战,温和的建议婉言协商,聚讼纷纭之中,渐渐形成一个结论,不脱一句古话:“先礼后兵”。先派人向来自天津的袁世凯劝告,下旨封其为王,许其速速退兵,如果不听,则由京旗新军往南硬挡。再说是与各国公使协商,请各国公使干涉以阻袁军。

“那么,”

慈禧太后问道。

“派谁与各国交涉协商呢?”

“奴才举荐外务部左侍郎伍廷芳。”

奕劻急忙叩个头说道,之所以说的这么快,只是因他害怕这事扯上自己,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的,趁着袁世凯打到京城之前,把自己的家当送到天津租界里新置的宅子里,再把家里的银子存到外国银行,他是大清国的忠臣,但他可不想做大清国的忠鬼,什么事都还要早点做好打算。

伍廷芳充任过三国的公使,出使美洲达七年之久,担任此一任务,自然是最适当的人选。慈禧太后立即便同意下来同意。

“即然如此,就由伍侍郎负责与各国交涉吧”

而被委于重任的伍廷芳听着太后的旨意,只是让出身叩头领旨谢恩,在谢恩的时候,他的心里打着寒颤,他没想最后铁良的建议竟然真的被准了。

“人心都丢了,还谈什么人心”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做那会被人指着脊梁骂八代祖宗的事,虽说心下不愿担这个责任,但他还是义不容辞,慨然领着旨意。

“大起”散后,军机大臣及庆王、铁良、良弼等位王公大臣又被叫起,这一次是专门商量自家事了,自然的要避开外人。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个军事处的执事大臣闯了进来。

“皇上、太后,关外逆军克复人黄松峪关……”

虽说烈日将隐过山脊,可天气仍很炎热,一群群苍蝇追逐着行军的队伍,在满身汗水和尘土的士兵头顶打转飞舞着,部队在一条小河边行军,河岸扬柳成行,两边的田地广阔无力,这让从山里穿出来的士兵们心里舒畅了一些。

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绯红的晚霞,小河上是风平浪静的模样,水面清晰地映出晚霞的倒影,河中几只鸭子在河里游着,河对岸的村落边,几个大胆的孩童看着这过路的大军,这全是一派安静祥和的农家景象。

而河中漂浮着的几十具尸体,却是提醒着人们,河的上游刚打过一场仗,在对岸河边,几个士兵正在用钩子打探着尸体,这些尸体总是要掩埋。在天色将暗时,终于大军过完了,小村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叭、叭……”

几声枪响后,一个的浑身都是泥污的男人被两名士兵从路边的田里拖了出来。

“长官,是这家伙打的枪”

这个像根树桩一样站在两个士兵中间,目中带怒火,瘦瘦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七八个士兵把这个人围在当中,从这个人身上并不合身的破衣裳能看出来他是溃兵。

脚踢着地上沾满泥的老毛瑟,李少武将步枪背在肩上,双手插着口袋,看着眼前这人。

“是你开的枪?”

在搜索侦察时,侦察班被打了冷枪。

“就是大爷,怎么的了”

那人眼一睁大怒视着眼前的逆匪。

“你是汉人还是满人?”

李少武的问了一句,而这人却只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李少武又问了一遍。这时那人才开口说一句话。

“汉军旗……”

一听到这几字,李少武和周围的士兵顿时火冒三丈,李少武抓提起他的辫子,接连狠狠打了几记耳光,那人摇摇晃晃的要不是被抓住了辫子,估计早就摔倒了。

“狗日的混蛋”

感觉手掌都有些吃痛的,李少武骂了一句。

“狗*养的,要是你是旗人,爷饶你一命,你他娘的甘愿当狗奴才比旗人还可恨”

之所以这么恼恐怕还是恼得他那副义正词严,恼得是他说出自己是汉军旗时那正慷慨模样,部队溃败了竟然还携枪打冷枪,奴才做到这份上,怎么不让人恼。

旁边一个同样面上带着恼的士兵,这时挥起枪托冲着他的胳膊就猛砸一下,伴着他的惨叫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发出那声惨叫后,在另一支胳膊被砸断时,竟然咬着嘴唇,硬是没发出声来。当军靴、枪托如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时,除去痛哼外,根本听不他发出的惨叫。

“你他娘的想充硬汉是不是”

啐了一口唾沫,抽出刺刀想一刀弄死他的李少武盯着这人,唇角露出些冷笑。

“把他的胳膊、腿给我按劳了,把墨水拿过来”

抬起头要墨水时,他朝着兄弟们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兄弟们按住这人的四肢后,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从军靴边抽出一把短匕首来,然后在这人的脸上刻起了字来。嘴唇都咬烂的这人硬是没喊痛,只是在那痛哼着,四个字刻完后,李少武的脸上才露出些残酷的笑容。

“长官,墨水”

一接过墨水,李少武便把墨水到那人脸上一倒。

“狗日的让你***这一辈子都当汉奸”

啐骂了一口,李少武才有些得意的站起身,看着那个满脸尽是血墨的杂碎,此时他躺在地上,目中的怒火似乎变成了绝望。

“长官,这么……还是一枪结果了他算了”

旁边的士兵看着这人,有些不忍的说了一句,在一路上他们连个俘虏也没杀过,可会瞅着刚才班长在他脸上刻的字,他反倒觉得杀了他,也比这么放了他仁慈些。

“你懂什么”

李少武白了一眼,然后又轻蔑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人。

“像这种当不够奴才的汉奸,就得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大家只要看到他脸上的字,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是一汉奸,我瞅着他的年岁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家里肯定有过孩子了,等以后,他儿子闺女看着他爹,都知道他爹是汉奸,我看他娘的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李少武话只说躺在地上心生绝意的人在那喃了一句。

“行行好,杀了我吧”

“杀了你……”

李少武冷笑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溃军散了,原本你可以回家,种你的地、做你的生意,和其它人没什么分别,你小子想当索虏的奴才,爷就成全你”

“走,兄弟们,让他娘一个奴才耽误了半天的功夫”

说骂着,李少武便跳上了马,策马朝着前方奔去,只留下这么一具满面血墨看似如一具死尸般的人,这会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连自杀都做不到的废人。

挣扎着他站起身,被打断的双臂扭曲着,他摇晃着朝前走着,红色的血、黑色的墨在他的脸上混着,如厉鬼一般,走到一河沟边时,他的嗓里不时的嘟喃着。

“食君禄,解君忧……”

(说句老实话,无语很好奇一些大大的扣的罪子,军队造反杀不愿跟从的,那叫“种族屠杀”还什么反人类罪行,这帽子大的,无语受之有愧,嗯是不是要把他们关在屋里供着、养着,以显大军仁义历再者,还有人扣上什么种族歧视的帽子,我就好奇了,这满江红里,那里有鼓吹种族歧视了?哎满清两百多年的教育,那是那个……嗯,定要学习之……)

第207章 四九城内外

第207章 四九城内外(五一快乐!双倍月票!求月票!!)

“吾绝不会为卖国之朝廷,与诸国协商卖国之约”

五月二十二,奉命与诸国公使协商的伍廷芳突然现身天津,召集数国记者,将朝廷欲割让西藏、新疆、黑龙江、吉林,同时许以更多特权以买好诸国列强,求得各国列强干涉的内幕诸于众,一时间举世皆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伍廷芳的嘴里说了出来,原本的还对朝廷怀着一丝期待和殷切的人们,这会彻底的被伍廷芳道出的朝中机密给打蒙了。

“本是家乱,何需卖国以求外援”

人道着,泪流着,即是持着忠心要随朝廷共存的臣工们,这会也是绝望了。原本的在天津租界里骂着袁世凯逆臣贼子的人们,这会也住嘴了,反倒的佩服起他这粗人的先见之明,尤其是看着报纸上,袁世凯的北洋军和关外抗俄军改的光复军,一个陷了良乡,一个陷了通州,大家为也就明白,这大清国的气数要尽了。

躲在天津的

京城里的情形,比咸丰年间英法联军内犯,僧格林沁、胜保相继在近畿兵败,或是庚子年间,兵勇溃败、联军进迫之时,更凄惨百倍由于溃勇三五成群,光着脊梁扛着枪、拿着刀,随便进城,随便朝紧闭的大宅门乱砍,所以九城尽皆关闭,由京旗常备军派兵看守,有紧要公务,方得出入。

粮食店早已被抢的被抢,歇业的歇业,这一个多月来,全靠城外负贩接济,城门一关,家家厨房中大起恐慌,连御膳房都不例外,相比于此九城隔绝,家家闭门,如果有外出的,十之八九是为了想探得真正的消息。可是,谁也不知道道听途说中,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是谣言。

有的说,东直门、朝阳门外,袁世凯北洋军的前驱,已经到达,有的说,天坛已到了好些身着穿着茶绿军装,扛着六尺长枪的“汉逆”,时下的也有人说,两宫已经再次出逃,目的地是东交民巷的。

这一说可以确定是谣言,慈禧太后依旧住在宁寿宫,还在宫里头处理着军政事物,还在那里发着一道道懿旨,着着陕甘、四川、云贵的勤王大军,又着着庆王和各国交涉希望各国驻天津军队介入。

但是时局到此地步,除了城内叫嚷着要以京旗百万平天下的小恭王等人,还相信大清国还有那么点希望的,恐怕也就是那些癔症着会有天兵天将下凡助战的奇迹出现的人了,其余没有任何人再存着能够挽救的希望。因此,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当然,军机大臣不能只为个人之计,还得顾到慈禧太后与皇帝。

“总得替两宫预先筹一条退路才好”

鹿传霖向瞿鸿礼说:

“我看仍旧只有到朝山西逃了,到那还可以逃到陕西,没准……”

“不可能,升允发来电报说,陕西民乱四起,就是像上次一样化妆成农妇,侥幸逃出了袁世凯和陈逆的游戏,逃到了山西,陕西的乱民又怎么办?从河南朝陕西打的陈逆怎么办?朝四川逃,现在陈逆的军队已经攻进四川,陕甘、四川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那可要怎么是好?”

奕劻问了一句,现在也就他们这帮人,还在这内外相维,多方设法保护太后和皇上同,想着现下的焦忧苦况,自不免伤感。

瞿鸿礼沉吟一会。

“实在不行,就逃到东交民巷吧,那里是使馆区,只要咱们逃过去,不管是他陈逆还是袁世凯,保准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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