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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满江红之崛起-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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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留几个俘虏来着,这样才能把咱们的名声打出去不是,可打着打着,兄弟们一不留神……长官,您别怪下回……下回保证留几个俘虏”

算了无奈的摇着头,林延仁知道这时候的士气是可鼓不可泄。

“让兄弟们集合,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整一下再派人把屯里的乡老请过来”

躲军营地板和土地之间的地缝里的拉克西眼巴巴的看着那在操场上集合的敌军,虽说听不懂那也许是骑在马上的军官在说什么,但拉科西却听出那个人说的是汉语。

这是清国军队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清国军队从来都是一触即溃,三年前,他带着一个连可以击败至少一个团的清国军队,打那些清军就像是赶鸭子打猎那般轻松,在占领整个满洲的战役期间,他的连甚至于没有一个人受伤。

清军,他们绝对不会是清军

可不是清军他们又是什么人?躲在屋下地缝间的拉科西,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头顶上屋子里传来的脚步声,也能够听到操场里传来的笑声,甚至于他在篝火中看到了一些中国老百姓,看到他们在那里笑着。

这是一只清国军队想着清国军队打了过来,他举手想擦擦额上的汗水,可没举到一半便筋驰力泄,他绝望地瘫软下来,他发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身陷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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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风云乱

第154章 风云乱(万字更新!求月票!!)

平地一声惊雷起,若许用这句话来形容进了六月的中国倒是再合适不过,打从5月31日,上海大同书局印了署名为“**军中马前卒”的《**军》一书后,这声惊雷就在全中国响开了。

“扫除数千年种种之专制政体,脱去数千年种种之奴隶性质,诛绝五百万有奇被毛戴角之满洲种,洗尽二百六十年残惨虐酷之大耻辱,使中国大陆成干净土,黄帝子孙皆华盛顿,则有起死回生,还命反魄,出十八层地狱,升三十三天堂,郁郁勃勃,莽莽苍苍,至尊极高,独一无二,伟大绝伦之一目的,曰“**”。巍巍哉**也皇皇哉**也”

任何人只悄一打开《**军》,便被其绪论开头之词给惊到。《**军》以高昂激情,把长期蕴蓄在人民群众心中的民族亿恨,无所顾忌地呼喊出来,大胆泼辣、旗帜鲜明的以民族主义为鼓“劝动天下造反”,犹如一声春雷,炸开了万马齐暗的中国大地,在惊得国人瞠目结舌时,却又纷纷抢购此书。

不过数日功夫,十数万册《**军》即靠售尽,在大同书局全力开印时,青年学生或是在等待此书或是奋笔传抄,年青学子在读《**军》时,无不是满腔热血沸沸腾腾,自觉得自己也步入了**者之列。

而上海《苏报》大改良后,更直接以民族主义、推满为宗旨,连续数日刊出民众来信,而又稿又以读《**军》,署爱读《**军》者为众,:“是以排满之见,实足为**之潜势力,而今日**者所必不能不经之一途也”。“卓哉邹氏之《**军》也,以国民主义为干,以仇满为用,挦撦往事,根极公理,驱以犀利之笔,达以浅直之词。虽顽懦之夫,目睹其字,耳闻其语,则罔不面赤耳热,心跳肺张,作拔剑砍地、奋身入海之状。呜呼此诚今日国民教育之第一教科书也”。

同日《苏报》“新书介绍”栏刊《**军》广告,署“四川邹容著”,报纸为书籍宣传,只将原《**军》狂掀至顶点,一时间《**军》一书更是卖的洛阳纸贵,仍处有价无市,千言万语说教,抵不过浅近直截的《**军》,任何人只要读此书即如振聋发聩的霹雳,读之令人热血沸腾。

“咣啷”

茶杯碎裂的声响再一次从书房中传出,只惊得总督府外的丫环、仆从心头一颤,这是第几只被摔的茶杯,第十只还是十几只?丫坏、仆从这会都垂着脑袋,连动都不敢动、吭却是不敢吭。

“此书逆乱,从古所无,竟敢谤及列祖列宗,且敢直书庙讳,劝动天下造反,皆非臣子所忍闻。”

又摔过一只茶杯后,端方喘着怒气,盯着手中几欲撕碎的《**军》沉声喝道。

在来江宁履职前,他从未想到不过是刚至江宁,这欢迎他的并不是官员们照例的拜礼,也不是商绅们贡礼,而是这一本薄薄的只看得他心惊肉跳的《**军》。

“大哥,此书徒以通俗浅显,数十文一册,几于人手一编,排满之鼓吹,远甚孙逆等**党之鼓吹”端绪在说话时都不敢看那《**军》,那**军中可以说是把满清实行卖国和民族压迫的种种事实公之于光天化日之下,煽动了汉人的觉醒,宣泄了汉人对旗人的憎恨和反叛之心。

“今个,我从街上过,从轿里常能见着那穿着汉裳的汉人……”

“为什么不让人拿了制他们个大逆难道你忘了咱满人是咋做的天下了吗?”

怒极的端方显是忘记了他那“变通”、“开明”之号别了,只剩下这看过《**军》后的惶恐不安与惊怒。

“拿下……”

大哥的话只让端绪苦苦一笑。

“大哥啊,怎么拿下,现如今连那衙役都不问,若是我真得让护兵拿下穿那汉裳、唱那汉歌的人,大哥恐怕这江宁城里就要枪声起了,过去都是私下里传着,可现如今那《**军》却是把这把火给点起来了头天长江水师提督报,水兵于兵舰私唱汉歌,被行50杖,可行杖的兵士高举轻落,五十板打下去,人却是没事,人心不古啊”

端绪摇头叹时,心里却是轻颤着,那**军一书,他只看了绪论,便不敢朝下看去,那里像是大哥在那怒极摔杯,摔过再看。那要诛尽旗人的话语谁人不恐。

就是当初顺爷定关时,靠的也是汉人内斗,要不然凭着十几万八旗又岂能夺占中原,从入关以来,历代无不惧怕汉人觉醒,当初借着汉人内斗留发不留头的杀尽了汉人的骨头,可如今这汉人的骨头过了几百年却又生了出来,若是这汉人发起狠来,几百万只会提着鸟笼子旗人,恐怕……

“这汉人想法,让咱们用刀子在压了数百年后,从庚子时开始醒悟,在过去年间,汉歌是私下唱,汉裳是私下穿,可打从《**军》一书传来开,却从过去的隐密走向公开,大哥,你没看报纸上说饭庄酒楼中不时可听到醉罢的酒客大声传唱,每每唱到“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时,往往只激的民众潸然泪下,过往只是士绅们在自家屋里穿着的汉裳,这会倒时而被人穿行于市,衙役却是无人敢问。”

原本怒极的端方这会反倒是冷静许多,他皱着眉头扫了眼那桌上的**军。

“当初发乱时曾剃头、李鸿章靠是商绅们的支持,读书人要起来打发匪,觉得那边崇奉的是异端的耶稣教,庚子时朝廷援引了拳匪同是异端,同样引起了大量读书人的不满,现如今有几个读书人还信着朝廷。”

端绪的话换来的是端方的点头,“怪力乱神”从都是为读书人所不齿,而太后却……

“年个,这唱汉歌除了学生还有商绅,买那汉裳的也多是商绅,若是连那些个商绅也心怀叵测,这……这大清国……”

“说的那门子混账话”

端方冷声一斥,把原本心被惊着的端绪的魂给惊了回来。

“我已向大后请旨,查这《**军》与那《苏报》,想来不日就会有旨意下,到时斩其祸首,看谁人还敢再谈**”

嘴上这般说着,可端方的心里却没有底,端绪看着的是《**军》里诛绝,而他看着的却是另一件样东西,一个与《**军》一前一后出来报纸,那才是他真正害怕的,甚至远比《**军》更让人心生恐意。

“查着那《光复报》印于何处,何人所刊了吗?”

端绪摇摇头。

“大哥,《光复报》从行于市,全仗每日游散,各地虽抓住些游散此报的逆徒,可不过都是些乞丐,那些乞丐瞎字不识,饿着肚子啥都能敢干,各地的乞丐口供均是一致,都是夜时被人寻着,给他几十枚铜元,着他于街上散布。这《光复报》散于大江南北各地府县,可谓不计工本,昨个我差人算过,散发一日《光复报》需银数千两之多,光复会这般挥霍着实非**党所能相比”

每日数千两是什么概念,单是这十几日,光复会为散发那《光复报》已耗银十数万两之多,**数万两即可能行反一次,这光复会却可耗银十数万两只为鼓吹。

若是这光复会起造反,怕只会……

“《**军》所行甚暴,虽为青年所受,但却不为商绅所喜,而《光复报》却是稳建许多,对商绅的蛊惑远甚于《**军》,禁得《**军》,却禁不得《光复报》,不禁《光复报》,《光复报》、光复会这才是我等心头大患啊”

端方用两手捂着头,颓然倒在椅子里,双目甚至有些失神。

先是犹豫一下,端绪看着大哥,提到了另一件事。

“大哥,我听端锦说,最近在东京,那光复会所办逆刊《启知》不断为关外的抗俄军张目,大哥,你说那抗俄军怕会不会是……”

不待端绪把话说完,端方便是急喊一声。

“立即差人去查查清那抗俄军和光复会的联系要快,别等他们把刀架到咱们脖子上了,才弄个明白”

这下端方倒是真被吓到了,抗俄军一入满洲两战两捷,全歼俄军两连士,虽说老毛子抗议时,总理衙门答着“此系乱民作乱,与大清全无关系”,可心里头别说是满朝的文武、地方大吏,就是连宫里头的老佛爷,都替那抗俄军叫着声好来,甚至还秘旨热河不得有难抗俄军,这抗俄军可不是涨了大清国的气势嘛。

人们甚至拿着这抗俄军和当年安南的黑旗军一比,甚至还有人寻思着,没准抗俄军还能打上几场胜仗,逼老毛子把关外吐回来,回头给抗俄军和林延仁一个赏,到那会这朝廷在庚子年丢的面子,可不就找了回来,可若是说是他们和光复会有联系……心惧着端方又把这光复会抬了一个阶来。

就在端绪准备退出书房时,愁眉不展的端方却是在摇着头长叹一声。

“难啊”

江宁城的大街上,虽着烈日当头,却依是一片人头攒动着,商贩们不时冲路人吆喝着,这市街上的繁华似给人种盛世的虚幻来。

“驱逐索虏、光复汉族”

突然街上传出接连数声吼来,瞬间街上下几了雪,空中尽是白花花的纸片,原本在街上逛着人,纷纷开始抢拾着空中飘落的报纸,不用问,他们都知道这本书大小的小报是那《光复报》,每天总会有人散发于市。

就在这《光复报》刚一散开,秦淮银行的门旁就闪出一个年青人,抢拾两张报纸朝怀里一揣,便笑呵呵跑进了秦淮银行,从大厅的旁门进后后院,走进堂厅的一间层里。

“老爷,今个的报纸”

阎文远手接过报纸看了两眼,便从怀里摸出几枚铜元。

“栓柱,这是老爷赏你的。”

“谢老爷赏”

接过赏银的伙计是那个心美啊,这一天就是几十文银的赏,一个月下来那还了得,没准半年下来,加上工银这积下的银子就够娶房媳妇的了。

伙计出去后,阎文远却是拿着这油墨印的《光复报》在那看了起来,报纸上的内容简单直白,说的都是些大白话,不是说那满人入关的屠杀,就是说那满人朝廷的卖国,顺带着又提出光复民族是国家崛起之前决。

“今天倒是套起了洪武爷的北伐檄了难不成光复会准备起事?”

瞅着报上刊的的《洪武爷北伐檄》,阎文远先是一惊,但在看到那文中加粗的几行后,便明白了缘由来。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还是洪武爷有见识,那像那些个年青人,脑子里就只剩下杀杀杀的”

看完今天这期的《光复报》后,阎文摇头轻等着,便从桌上取过洋火,每次在看过这报纸后,他都会把这报纸烧掉,这份小心谨慎是到骨子里头去了,即便是大家都留着,可他却不想落下什么把柄在旁人手里。

就待他划着火柴将要烧时,报纸却被人一把夺去了,未抬头阎文远就知道定是自己那宝贝女儿夺的报纸。

“呵呵,爹爹,又在这看那《光复报》”

心奇着刘静璇同样扫了几眼报纸上的内容,无论是对那**军或是这光复报,她从没什么兴趣,这老是个杀杀总也不是个事。

“看着,长点学问,总省得商业协会开会时,大家都说着,就我不明白不是”

笑看着眼前的女儿,阎文远心里头第一次恨女儿不是男儿身了,这秦淮银行能有今天的局面,靠就是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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