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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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进行的训练时,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他和训练士官说几句话后,士官便朝着正在训练的林延信看了一眼。
“林延信”
“有”
当落日被海浪所吞噬,当晚霞映红了海水,当晚风掠过海面,凉爽的扑面而来,林延仁在海滩上来回踢着沙土,下午,先生在找他谈话后,他就一直在犹豫着,他所犹豫的并不是去执行那个任务,而是应不应该让延信一起去。
跑到海滩上的林延信一立正,同时行了一个军礼。
“长官”
林延仁回了一礼,盯着眼前变得已经有些陌生的小弟,他是林家五兄弟中年龄最小的,同样也是全家最宠爱的小弟,带他一起去,真的合适吗?这次任务的风险先生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生死一线
“老五,这里没外人不用……”
“报告长官,军中无亲友,请长官自重”
林延信的回答差点没让林延仁咬到舌头,这是自己的那个小弟吗?当看到延信眼中的笑色后,他才朝前走一步,猛的锤了一个林延信的胸膛。
“你这家伙”
“大哥你下手可真重,我可是你亲弟弟”
吃痛叫了一声,林延仁揉着胸脯笑说着。
亲弟弟
五弟的话只让林延仁一愣,林家五兄弟他是第一个加入光复会的,顺带着又把延义、延礼、延智、延信他们都接了过来,延义、延礼回省去办分校,而延智、延信却进入了光复军,延智肯定会去,他是自己的连长,可是延信呢?也要让他去吗?
先生许他在整个光复军内挑选最好的军官和士兵,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老五。
“我要离岛了”
坐在海滩边的石块上林延仁开口轻说了一句。
“大哥,你要到大陆执行任务?”
“是带部队一起去”
“带部队,大哥”
林延信被大哥的话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大哥。
“大哥,光复军是不是要举事了……”
摇着头,林延仁把视线投向大海。
“这一次不是以光复军的名义出去”
“那是”奇怪地看了大哥一眼,然后林延信说道。
“是执行侦察,还是校对任务?”
“是去打仗”
“带我一起去吧大哥”
林延信认真的看着大哥,从小到大,大哥就带着他们哥四个去听大明英烈传,还告诉他们有朝一日他们也要驱逐鞑虏,后来大哥又把他们拉到黄埔,现在大哥却又要去打仗,自然的也不能落下他。
“你要是去了,咱们林家没准有可能一门三忠烈”
“老头子没准就盼着那一天”
林延信的语间全无孝意可言,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老头子过去总说着什么林家世代忠烈,剃胡发着胡服已羞见先人,若为胡官那可就直无颜见祖宗了,所以林家世代虽读书,却绝不为入仕,若是真知道他们兄弟三是为光复汉族,指不定真会笑出来。
“你想清楚,若是真去了,到战场上,可没有什么兄弟,你若是不从军令,我第一个先杀你”
林延仁语气一冷反声说道。
“我这个脑袋,后面硬,钉不进子弹,想死只能从前面打”
林延信站起身正色回答道。
“长官军中只有军纪,这道理我知道,延信眼中只有军令”
夕阳的红晕挥洒在林延信那张年青的脸庞上,林延仁看了他几眼,最后叹一口气。
“给老头子写封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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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开局
第150章 开局(万字更新!求月票!!)
“那两万万三千万两,连你也得摊上五文钱——你也得拿出你爹爹几天的‘束囗’呢”
爹爹的几天“束囗”,若是一家十口呢?岂不是爹爹一两个月的“束囗”,也就是说得一个十口之家一两个月的不吃不喝不穿不用才行反过来,如果不是被人抢夺了去,那么所有的十口之家,特别是那些不得温饱之家,不是至少可过上一两月的好日子么?
这国家非得强大起来不可
就在十岁时被老师摸着脑袋,说出那番话刺激的邵零武立下这个鸿愿的之后,不过又是六年的功夫接下来就是八国联军进北京大肆烧杀,且逼迫清廷订下了《辛丑条约》,索取的所谓《庚子赔款》,更两倍于《马关条约》多多,那些洋鬼子蛮横无理地占我土地,杀我国人不算,还要在大劫大杀之后,要我国出钱“赔偿”,这种强盗行径刺激着邵零武心里的爱国心,而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更是让这个十四岁考中秀才的少年,对清政府失望到极致。
也就是从那时起,在新学堂里读书的第一次接触到《启知》杂志,也正是那杂志里的文章,让他第一次开始质疑着满清朝廷的正统,顺带的也明了为什么马关要陪两亿三,辛丑要赔的四亿五。
“量中华之物力,谋一家一姓一族之天下安稳”
归根到底还是那“朕以外国之君,主中国之事”,对于满洲殖民政府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统治地位与既得利益,而不是中国的生死存亡,只要外国承认清皇室为中国的皇帝,不管他们要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我等皆是亡国之人民族沿未光复,中国岂能图强”
或许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让邵零武这个八年前,欲发奋强、报效朝廷的书生,变成了现在的“光复义士”,一年前进了黄埔体育学堂,更是如鱼入大海一般,这里的一切正是他所追求的。
无论是体育学堂繁重的课业或是地狱岛上的训练,每一次,几近无法承受那种重压时,邵零武总是在心里用着光复民族的志愿鼓励着自己,每一次总是如此。
站在山顶上,邵零武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背负着数十公斤重装备,跑上山,此时山下只剩下一个人在那里一瘸一拐的端着步枪,朝山上跑着。这一幕让他皱了下眉头,团里的军官会议上团长已经作了动员,第七团是唯一将以“抗俄义勇军”的名义开赴东北战场的部队。
连队休息时,邵零武走到一名士兵面前,阳光下士兵的额上滴上汗,眉头时而轻皱着。
“高柱梁,把你的靴子脱下来”
抬起头高柱梁诧异的看着站在那的连长,连长不同于那些苛刻的士官,如果说那些士官中苛责的黑煞,这些军官给高柱梁等人留下的印象却是永远一副严格,却又不失仁善的好人。
“快点”
又环视着周围的士兵,手扶着腰间枪套的邵零武又补充了一句。
“所有人都把靴子脱下来所有人袜子也脱”
无论是士兵或是士官,虽说对长官的命令有些疑惑,但在地狱岛上养成的服从军令的习惯,却让他们立即动起手解靴带,脱军靴。
在解鞋脱靴时,高柱梁不时皱着眉头,甚至于脱靴时都咧着嘴,好不容易脱掉袜子时,甚至痛吸了几口凉气,袜子与皮肉的粘连,撕破些伤口的皮肉,流出了血来。
弯下腰,未理会的高柱梁的惊讶,邵零武双手抱起高柱梁那只满是汗臭的脚,检查着伤口,这伤是靴革磨出的伤口,总有一些军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高柱梁,下午到军需处领一双新靴,下次注意了,若是还磨脚,一定第一时间换上一双新的,明白吗?”
轻声交待一句,拍拍他的腿邵零武站了起来。
“大家都像我和高柱梁一样,检查对方的脚”
邵零武的声音不大,在说话时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双新袜子递给高柱梁。这会那些士兵看着他的眼神却发生了些许变化,军队就是这样,此许的温情,总会让这群被残酷的训练弄的几近铁石心肠的士兵生出些异样感觉。
军官就是他们的家长,严厉而不乏慈爱,士官就是他们的不苟言笑的兄长,待人苛刻但只局限于训练之中,至于光复军这支军团,就是一个大家庭,只不过这个家族更为严苛。
“长官,我……我们真的要离岛了吗?”
晾着脚高柱梁看着坐蹲下来的军官,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这几天团里一直这么传着。
士兵的问题让邵零武一愣,这个决定并没有刻意的保密,实际上其它的一些连队的连排长,已经和士兵们通了口气,告诉他们很快就能离岛了。
离岛离岛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要上战场。那里或许没有这里的严苛的训练,但时时却需要人们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是……是啊要离岛了”
邵零武点点头,看着身边围过来的士兵,他们的表情是各异的,有人平淡处之,有人神情凝重,也有满面轻松,也有黯然伤神。
“长官,什么时候走”
另一个士兵的问题让邵零武轻摇下头,他看着周围的士兵。
“什么时候走,要看命令什么时候下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报效民族的时候很快就要到来了”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
“我知道,兄弟们里面有的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光复民族,说实话,我这个小长官,十六岁之前,还想着报效朝廷”
邵零武的话换来兵士们发出些许笑声。
“若是外人闯到我们家里,拿着刀杀了我们的家人把我们打怕了,然后在我们家里当起了主子,我们成了奴才,他占我们的房子,杀我们的亲人,还要我们去做牛做马,又过几十年,我们死了,我们的子孙,把那些杀了他们爹娘的外人,当成了主子,那会你在地下看着自己的儿孙,把杀了你的人当成了主子,会怎么想?”
看着那些似若有所思的士兵们,邵零武又继续说着。
“怕是要骂一声,这该死的不孝子孙了,我不想当奴才,更不愿当外人的奴才,所以才想把外人打走,重新夺回自己的家园,这家往小了看,就是咱自己的家,往大了就是咱们的民族,现在咱们的房子、土地,不正被那满人占着吗?”
没有太多的说教,只是在那打着简单的比喻,实际上在黄埔体育学校里,他们就学过这种简单的说教,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说辞。接下来他又开始拿着三年前的义和拳灭洋,拿满清和洋人比较了起来,随着他话,那些士兵们大都是在那沉思着。
“……正是因为我不想当奴才,所以我才进的黄埔兄弟们想继续替满人赔那些银子吗?当他们一家子的奴才吗?”
邵零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士兵,过去星期天时,在这岛上会演出一戏,戏是的从士兵们中间选出的会唱戏的士兵演的,演的却是明末满清入关时的戏,每到戏至高潮时,看着那些强掠民女、砍头剃头清兵,台下往往就会陷入混乱,有时台下的士兵甚至会跳上戏台殴打那些清兵。
“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民族观培养出来”
无论是军官们的说教以及平素的国学课或是星期天的看戏,目的只是为了培养他们的民族观,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应该干什么事。
“长官,您说的道理俺都懂。”
柱着枪的一个士兵话让周围的人点着头,过去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是满人,什么是汉人,但是现在却是再清楚不过,那些人欠着汉人家家户户的血债。
“可……俺就想知道,若是俺……”
柱着枪的士兵这会脸已经憋得通红了,他想问但又怕周围的兄弟们笑话他,可他又想问,以至好不容易说出话时,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如果……如果,俺……俺马革裹尸了,能……能拿多少抚恤金”
在这个士兵问出这句话时,周围的人并没有笑话他,这光复军待遇从来不薄,吃、穿、用都是军队的,每个月还有十块大洋的军晌,而且军官们还说就是将来阵亡了也会有一笔抚恤金发到他们家人手里。
如果说是刚上岛的时候,他们或许不信,可现在他们却信,因为他们每月的军饷都是足额发到他们的家人的手里,家里寄来的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在战场上生命皆由天定,谁也不知道那天就死了,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抚恤金倒底有多少。
士兵的问题让站在那的邵零武为难了起来,能给多少钱?他自己也不清楚,看着那一双双巴巴望着的眼睛,又不能不回答他们。
“没准……没……”
“五百块钱”
突然一个声音传出他们的耳间,邵零武回头一看,却看到朝着这里走来的人,是先生
“长官好”
上百人同时立正行起了军礼,陈默然只是点点头,然后朝前走了一步,他来岛上是和肖炘韧等人商量如何送第七团去东北,在敲定下之后,便在岛上转着,走到这正好听到他们的话。
“兄弟们,我可以清楚的告诉大家,若那位兄弟阵亡了,每人有五百块抚恤”
士兵们的惊讶让陈默然心神一黯,他看着这些士兵,这些士兵正是这个即将掀开的舞台上的那些小人物,正是这些小人物成就了历史,可有多少人记得他们呢?
一头猪钱的抚恤金。这或许正是小人物的悲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