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陪我飞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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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得到的。。。。。。”我像是自言自语。
“开玩笑的,会找到的。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都要挺过去。我会的,你也是。”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抬手熄了灯,“晚安,朵依。”
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发烧了,脸红扑扑的皱起眉头,把身子使劲的往被子里缩。我拿温度计给她测试一下,如果超过39。5度,我就立刻送她到那家她走时的医院,那是A市的中心医院,最好的那个。我来来回回焦躁的踱步,五分钟像五小时那么漫长。时间到了以后,我从她嘴里抽出温度计,39。4。
“朵依?”我轻轻的喊她,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们去医院好么?”
她摇头。
“可是你发烧了。”
“我想喝水。”她舔舔干燥的嘴唇说,“我渴。”
我应和着走到厨房:“嗯,你等下。”
我端来一杯温水,她起身沾了沾被子,告诉我不要这个,要冰水。
我拒绝。
她说:“我喝了冰水才去医院。”
“喝不喝你都得去医院,发烧了不可以喝冰水。”
“去哪个医院?”她突然警觉起来,坚定的告诉我,“不去中心医院。”
“嗯。”
“那我先睡一觉再去,很困很难受。”说着便要躺下去继续睡。
我把她扯起来,换好衣服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出去,“在车上睡,等下挂吊瓶的时候也可以睡。”
“哎~~!”她猛然坐起来,掀开被子惊恐的瞪着我,“你说什么?要挂吊瓶?就是把那个针头往我手背插进去?!不要!!”
我淡漠的告诉她:“打针不是很正常么?如果现在不去打吊瓶,以后严重了就打屁股针,那疼多了。”
“呜~。。。。。。”她不情愿的穿衣服,拖延时间也拖延的太明显了,就一件衬衫的扣子起码扣了十分钟。
“你快点。”我催促。
“我没力气,我得慢慢来。”
“我帮你。”说着我便靠近着准备帮她把衣服穿好,速战速决。
“呀呀呀~~!”她尖叫着双手抱紧自己,把衣服裹得紧紧的,“安安你想干嘛~!我自己来。”
我翻了个白眼,只好停下动作坐在床上看她慢动作的进行着,“这空气是粘稠着让你动不了还是怎样。朵依,快点啦!”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越催越慢。”她终于开始拽起小裙子了。
受不了,我索性去门口等她。十分钟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她抱着床头的小怪兽睡觉。
“杨朵依!”我喊她,然后顺手把小怪兽从她怀里使劲拽出来。
她起来,揉揉眼睛望着我:“安安?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怎么又回来了。。。。。。”我忍住像狠狠拍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她,“你穿好了还躺下干嘛?”
“我以为你不叫我去了,我以为你出去给我买药了。”她眨眨眼睛一脸无害的说。
“买你个头。”我已经顾不得她是不是病人了,伸手把她从床上拽下来,走出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苏安安你真粗鲁。”她揉着胳膊对我做了个鬼脸,“以后谁娶你。”
“这不要你管,你最好做好打针的准备,临阵脱逃的话很丢脸的知道不?”我无所谓的看着窗外疾逝的风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突然很想念林萧夏,那丫头现在在干嘛呢?
“唉?朵依,你说你划破这么大的伤口都不怕,竟然怕打针?!”我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才不怕咧。”她好像更虚弱,但还是昂起头对我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又不会疼。”
我不再回答这个违心的小孩。
第六十二章
一路上朵依都不安的摸着手背,自我催眠一样的说不会疼。事实也不会太疼的嘛。
“到了。”我说。
她低着头浑然不觉,我这一说她才惊恐的抬起头,“啊?!这就到了?司机你开这么快干什么?你疯了么?”
我很同情司机,每次我们乘的车,出租司机都会莫名其妙的被朵依说上两句。
司机无辜的抬起头,他说:“小姑娘,我是看你生病了才开得快,别这么不识好人心么。”
“切。”她甩甩头,因为发烧而站不稳,摇摇晃晃的下车向医院走,像个喝醉酒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钱放在后座的凳子上,匆匆忙忙的道歉,然后向朵依跑过去。
到底不用我追的,她怎么可能那么自觉的进医院挂号。她在走到医院门口,死死地定住。我拉她进去的时候,她干脆抱着栏杆耍赖。要知道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可不少。这点朵依像极了夏夏,不过好在夏夏知道丢脸以后会收敛,她却夸张的闹起来,不晓得虚弱的她哪里借来的力气,抱着栏杆不撒手。我真是受够了路人奇异的眼光,绑架一样的把她扯进去。
我使劲瞪他:“朵依!”
她委屈的撇撇嘴,低头扭着手指不敢说话,只好安静的跟着我去挂号,偶尔还抬起眼角悄悄的瞄我。
问诊的时候,医生问她是感觉怎么样,她说很好,没一点不正常。我狠狠的瞪她,她支支吾吾的告诉医生,头疼头晕脚软,应该是发烧了。
“嗯。”医生说,“还有呢?”
“没了。”
“量下体温。”说着门诊部医生把体温计给朵依,她夹到腋下。
我像严厉的监狱长那番样子,低声在她耳边威胁:“夹紧点,别做小动作哦。”
“知道啦。安安真啰嗦。。。。。。”她像被戳中心事的孩子,不甘心的小声抱怨。
五分钟过去,39。5度。一点没退,还高了0。1度。
医生拿着体温计瞅了瞅,然后拿出一根平平小棍子压压朵依的舌头,看了一下。认真的思索起来。半晌抽出医用白纸,“唰唰唰”的写了几行字,潦草的看不懂,然后抬头推推眼镜看着我们,“呐,拿去配。”
我和朵依道谢以后转身走出去,整个医院给人的感觉都冷飕飕的,朵依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气说:“那个白袍医生好阴森,就像解剖室出来的一样。”
“去!给你诊治的医生再和善都阴森。”我说,“我去提药,你在这里坐着等,敢逃跑你就完蛋了哦。”
“行了。”她闷闷的坐在凳子上,把手里拿出来把玩。
我一个人走到配药室,医生扫了一眼单子,到药房很快的拿出几瓶药水递给我。我接过药水,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彻底傻眼。
“朵依。。。。。。”我提着药皮笑肉皮不笑的对她说,“走吧。”
“嗯,我刚刚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面临危险她坚定了。
“恐怕你做的不够。”我心里默念,也为她祈祷。
我们都提着沉重的步伐往打针的地方走过去。
“哎!安安,走哪里去,这边。”她好意的提醒我。
我假装没有听到,径直的超左边的医务室走进去,我打定朵依她会追过来。我就在着守株待兔吧。
不出意料,她真的过来了。等她一进来,我速度的把门管得严严实实,靠着门把药水递给医生,医生接过药水,拿着悚人的大针管开始调和。
朵依像是明白了什么,强装镇定的跟我说:“安安,打吊瓶的在那边,走了。”说着便走到我旁边欲把门拉开。
“过来,裤子脱了。”握着针管的护士一脸冷漠的甩出一句话,她的表情瞬间僵硬,变得铁青。
她颤抖着回过身子问我:“安安,不是只打手针么?”
“这个。。。。。。医生说了算。”我尴尬的回答,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白衣护士小姐此刻就像恶魔,步步紧逼:“快点啦,下面还有病人呐。”然后就伸出一只手去拉朵依的衣服,另一只手握着发着寒光的针管。
“啊!!不要!”朵依慌张的甩开护士的手,愤愤的对我说,“安安,你骗我~!啊啊,快放我出去!”接着她就在医务室乱窜起来。
“我没有骗你。手针等下也要打的。。。。。。”随着她越来越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的声音越说越小。。。。。。
她使劲在蹿腾着不愿意打针。不过发烧的女孩毕竟弱一点,既然这样,我只好霸王硬上弓。
我把她压在凳子上,让她不得不撅起屁股。护士也早已经不耐烦,一看就机会,闪闪的针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扎进去。。。。。。
“咿呀!!!!”传来一声巨大的惨叫,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了隐隐的泪光。
还好及时捂住耳朵,护士貌似是个外地人,还真不怎么和蔼。一边收拾着针头一边不满的抱怨:“叫嘛子啦!吵死啦。”
朵依把小裙子放下来,冲着护士不甘示弱的“哼”!!大步的走出医务室,姿态多像个女暴发户。
“呦呵,现在的女娃子这么不懂礼貌的哇?!”护士看着朵依远去的背影说。
我在她即将出去医院的时候追上去,告诉她:“等等,还没完。”
“完了!全完了!”她一脸悲伤的看着我,“屁股都被扎了,还有什么不完蛋的。”
“手还没扎。。。。。。”
“啊啊啊!苏安安你想让我千疮百孔嘛?!”她惊叫着躲到医院的栏杆后面防备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摊摊手:“我记得我刚刚就说过还要挂吊瓶的。”
“不去。”
“。。。。。。”我决定再次强迫她。
大概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她惶惶的问我:“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说完我冲她跑过去。她自知发烧跑不过我,停在原地大喊一声:“停!!”
反正打针是一定的了,反抗不反抗都是要打的,那还不如趁机捞点好处。
“安安,我决定去挂吊瓶,你有没有点表示?”
“。。。。。。”管她要什么呢,先劝服她进医院把病治好是最重要的。于是我点头随口答应。
“想要什么我暂时没想好,想好再跟你说。”说着大义凛然的冲另一个医务室走过去。
我跟在后面,琢磨着等下要让她咬着什么东西才不会喊出来。
“呐!”她撩起袖子,一副生死无畏的样子把手递给医生,“打吧打吧。”
“打什么?”医生无语,“药水呢?”
我慌忙把手里的药水递给医生,医生这灌一下那灌一下,杂七杂八的瓶子里的液体都汇到最大的那瓶里。灌完了,把细长的小针头疏疏通,我看到水一样的液体从他手上的银色针头上呲呲的往外冒,冲上半尺高,然后像喷泉一样洒落在地上。
“喂!你打针就打针,不要吓我好不好。”看来今天朵依的火气还真不小。
医生白了她一眼:“等下针管不通打进去都是空气,死了你自己负责?”说着抖抖针尖,然后伸出手:“把手给我。”
“呀,安安你听见没,他说会死人的啊。”她大惊小怪的从我喊,我想她完全无视了医生的话,那医生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我赶紧把朵依的手递过去,医生接过,擦擦消毒水找到血管立马扎起去。这回朵依倒是没有怎么叫,呜~该死的,竟然咬我。
“打完了?”她泪眼蒙蒙的看着我问,“好像没那么疼。”
“杨朵依!!”我撩起袖子,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瞪大眼睛:“哎?!谁干的!”
“。。。。。。”我懒得跟你计较。
“走了,去房间里躺着挂吊瓶好了。”我没好气的说,然后帮她提着瓶子走到一个房间。她终于安安稳稳的躺下看电视。
第六十三章
我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陪她挂点滴。说实话真慢,一滴一滴的顺着弯来绕去的长管子输进朵依身体。
“安安,我饿了。”她随手拿着遥控器把所有的频道来来回回摁了好多遍,然后不经意的说,“去给我买点吧,珍珠奶茶,和炒面。”
“。。。。。。好吧。”我几欲睡着的,就被这样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晃到门口,回头问她:“你想吃什么来着,我忘了。”
“草莓味的香飘飘奶茶,和巧克力蛋糕。”
“。。。。。。”我想我一定有耳鸣,记得刚才听到些,明明不是这个。
管它是什么呢,买回来能填饱肚子的就好。想着我走出病房。推开门的时候,有个人影匆匆闪过。
“谁?”我问着便踱步过去看。
敏锐耳尖的朵依赶紧朝着门外问我:“安安,谁在那里?”
我看到了,是那天那个中年妇女,对着我挤眉弄眼的希望我不要告诉朵依是她。我轻轻点头,对着门里面说:“没有人,不知道是谁往医院里带狗。”
听完我的话,这个年轻的贵妇呼了口气如释重负,双手并在胸前对我做了个谢谢的姿势。然后拉着我到医院门口的花坛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她很和善的问我。
“苏安安。”
“你怎么认识的朵依?”
“Slient奶吧。”
“她是你的好朋友?”
“我拒绝被逼问。”我冷冷的回答。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像犯人一样被审问的感觉,而且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她沉思了下,然后抬头告诉我:“我是她姑妈。”
“哦。”我应声道。我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聊太多,她开口的几句话让我的印象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