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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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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是东西南北四大护法,皆大红宽袍,腰间系玉带。面貌却是大相迥异。东护法周蒙,长须飘飘,气质超凡;西护法吴锐,鹰视狼顾,表情阴森;南护法郑忠,方面大口,脸色重红;北护法王宁,面如冠玉,身材高挑。

护法身后则各有一名女侍,对她们来说,自然不必有圣女与左右使那般的清规戒律,不但不忌抛头露面,而且打扮得花枝招展。

青离本来只是环视,当目光落到其中一名女侍身上时,却再也不动了,嘴里差点惊叫出来,连忙找个如厕的理由暂且离席。

而对方显然也看见了她,同样的一惊后,也默契地迅速从席上消失了。

(八十二章‘嫦娥‘一)

嫦娥 八十三章 甜蜜之死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唐'李商隐《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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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找个无人处,迎住前来的那条黑影,急道,“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狠狠瞪回一眼,“这话我问七爷才对!”

没错,吕小沐为什么在这还用问么,只是不知道“客人”是哪位。

小沐今日穿着鹅黄的宫裙,眉眼如画,楚楚动人。自从上次的事,青离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而她对青离的感情也难以说清,一方面始终恨怕青离压她一头,另一方面又怀有一分内疚,以及对上次青离出口救她的感激,加上二人毕竟同一条船上的,亦没有撕破了面皮,于是在这表面平淡的对话下,双方都是心潮汹涌。

青离明白这些,忙撇清道,“我不妨碍你的生意,你看见跟我同坐那双生子没?他们是南护法请来的,我只是偶尔一起。”

“他们是何许人?七爷如何会同他们一起?”

“这个……说来话长……算是朋友吧。”

小沐有些暧昧地笑起来,“那是把七爷暖化了的男人?”

青离脸红道,“别瞎说。”

“哪一个?”小沐却不依不饶。

“哪一个也不是。”

“上次到现在有多半年了。”小沐扳着手指数数,完全不理青离的回答,自顾自地问下去,“总该有点实质发展了吧?”

“差不多快倒退回路人了。”青离终于放弃了无效的抵抗,苦笑道,“但我并没想跟他在一起,只不过想远远看着罢了,所以也无所谓。”

“七爷骗谁呢?”小沐尖刻地笑道,“想远远看着,何不找个离他家近的尼姑庵出家?”

青离被逼到墙角,半天,有气无力地答道,“也说不定。”

“罢!罢!七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小沐大笑起来,“一辈子有一天,和一辈子一天也没有,哪样好些?我若是你,哪怕骗着做他一天的妻,第二天死了也是好的。”

青离笑笑,去蒙古那天她想什么来着?“早知道第二天就死了,应该在云舒耳边说一百遍喜欢他,然后……”

可既然没死,那就不一样了,活着比死,要面对的事情更多。

于是她道,“可你不是我,我要么宁可半点不沾,要么就想要天长地久……”

小沐顿了顿,突然说,“那就天长地久不好么?”

“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没看出你来。”她很快地继续说道,“只要你不再犯案,说不定这辈子也就混过去了。”

小沐这话有她自己的意图在,青离彻底洗手,谁还能跟她争这天下第一刺客之名,但她说的似乎又不无道理。

青离先前也不是没想过这点,但第一,她信奉纸里总是包不住火,将来万一穿帮,只怕带累云舒一家;第二,她素来鄙夷有人为了更好的姻缘隐瞒自己的过去,觉得欺骗心爱之人,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小沐仿佛看穿她心思活动,又笑道,“我知道七爷是谨慎的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露了马脚,反害夫君性命,可独不见翠羽事乎?”

青离一惊,翠羽是飞花楼从良出去的一个女子,嫁的是个富商,实则与个青梅竹马的情郎暗中来往,而另有一个无赖因遭拒绝对她怀恨在心,向官府举发了她的奸情。

按说这并不是诬告,但翠羽选择了在这个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

她在衙门叩头见血,慷慨陈词,怒骂无赖,最后以利刃劈开肚腹,证明自己不曾怀胎,无赖本来只告她私通,并未说她有孕,而这样正是矫枉过正的一个效果,围观之人不知内情,都以为是无赖原本就告她怀有孽种,这时一看没有,一下呈一边倒的趋势,纷纷高喊,愤怒无赖陷害无辜,赞扬翠羽是个烈女,而衙门也不可能不受之影响,最后判定无赖诬告,重责五十大板,情郎逃过责罚,富商保住名誉,后来甚至给死去的翠羽立了个祠,享受后人香火。

那么小沐的意思很明确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横竖是死,只要处理得当,完全可以不伤害云舒与其家人,这句话真如醍醐灌顶,是青离先前没想到的,仿佛突然卸了心头一块大石,一下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也知道七爷不愿意瞒骗喜欢的人。”小沐接着道,“可有时也是不得已吧,你现在这样子,又何尝不是瞒着他呢?”

这又是句一针见血的话,青离不知如何作答,可心里竟有些莫名地快活起来。

说不定……她也有那一点点点点机会,争取一下吧?

她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的,不会这样就轻易地能跟云舒在一起的,可她是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啊,就像有时想买东西,那一时就是多少钱都想买,甚至顾不上下月是不是有米下锅。

小沐聪明地收住了,因为现在青离心里很乱,就是多说,她也听不进去,于是换了话题道,“此次七爷前来,与我愿还是照例井水不犯河水。”

“自然,我绝不插手你的事。”青离答道,“不见我没一句问你‘客人’是谁么?”

这时,远处传来踉踉跄跄的步伐声,大约是酒后如厕之人,青离小沐忙伏低身体,也不敢再逗留,前后偷溜回席上不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天翔起身让青离进座,殷勤问道。

“更衣之所不太好找。”青离随口支吾,她怕人生疑,特地还比小沐晚回来一会儿,把时间错开。

这时,宴会已经上到餐后的甜羹了。

甜羹与其它主菜不同,是每人一碗的,随着上菜侍女娇柔地报出“请用银丝燕窝莲子羹”,一个景泰蓝的带耳小碗被放在青离面前,汤汁收得恰到好处,均匀不腻,上头撒了细碎的椰丝,香气扑鼻。

出于礼貌,自然是等上首教主先尝用,谁知圣女从面具的口处才送入半勺,便放下来,淡淡道,“今儿厨子是新来的吧?”

一旁左右使都是一愣,然后又齐道,“教主,可有什么不对?”

“不是大事,只是甜了。”

天翔云舒对看一眼,甜羹不该是甜的么?

后来他们知道,韦昭圣女有消渴症(作者注:糖尿病的古代说法),不能食糖,每次宴会,她的饭后羹汤都是单独做的。

“教主常常教导我们节俭为本,凡泼米洒面,皆为身后积罪孽,何况这是名贵的上品燕窝,弟子愿为教主饮此羹,不使其为奢费之罪源。”右使苗依借这机会,忙近前一步进言道。

“还是右丫头为本座想。”内容是赞许,声音却依旧淡淡地。

苗依不无得意地向苗娜看去一眼,后者却并无反应。

于是苗依将面纱掀起一条小缝,很优雅地喝完了一小碗汤,不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弄脏任何地方,大约是习惯了的缘故。

众人稍加客套,也纷纷让美味落肚,少不得还要说些赞美的场面话。

正热闹间,却看苗依突然双手拼命卡着脖子倒下去,脸色变得惨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然而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在地上滚了片刻,喷出一口鲜血。

“她死了。”左使苗娜上来探了下鼻息,不无惊慌地说道。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

(八十三章嫦娥二)

嫦娥 八十四章 不插手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唐'李商隐《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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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诸人慌乱一阵,毕竟都还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很快镇定有序下来,细检尸首。

不必去请什么仵作前来,教中本来就有不少用毒高手。检验结果,苗依面白唇青,口吐鲜血,中的正是一种“甘如饴”之毒,这毒取自一种植物汁液,顾名思义,有浓厚的甜味。

不出意料地,在刚才右使替教主饮下的汤碗中,检出残毒。

西护法禀告了他的发现,并不无蛇足地说明了一句,毒药以无色无味为最上,因为不容易被发现,而这种“甘如饴”因其甜味浓郁,并不被经常使用,但若下在甜羹里,却是很好的掩饰。

“这么说,是有人想加害本座?可怜右丫头是替本座死的?”圣女的声音也略略激动起来,道。

还未曾有人答话,一个圆头圆脑的厨子已经被从外头扭进来,嘴里却不住大喊着,“教主,冤枉啊,小人一家全仗教主活命,怎敢做这天打雷劈的事!”

“你们押他来做什么?”韦昭圣女环视一下,正坐如钟,道,“他是多少年的老厨子了,忠心暂且不说,起码也该知道,放了甜的,本座不会吃。”

厨子叩头如捣蒜,连称“教主圣明”,四周人等也有赞同之色。

然后青离发现,目光突然都落在自己三人身上,因为这里不知圣女不能食糖的人,应该只有是他们这些外来者了。

好在大家毕竟并不确认,因为他们初来乍到,无怨无仇,没有动机,而圣女似乎也没注意到这点,反向他们致歉,说第一次宴会就让贵客遭逢如此凶险不吉之事,过意不去,必将严查凶手,严惩不贷云云。

青离表面哼哼哈哈,心里暗暗埋怨,小沐做事不能机灵点么,听说到这里至少半个月了,连圣女的饮食习惯也搞不清楚?





“教主平日可有什么仇怨?”南护法的别居里,云舒向他们的委托人问道。

“教主在位二十年,广施德政,四周苗民,都当作神明一样敬拜,哪里会有什么仇人。”郑忠一张红脸涨得更红了,道。

“世伯说左使意图谋篡,难道不是说她想杀教主?”天翔道。

“那倒不是,老夫是听说她想对右使下手,这也是谋篡哪!”郑忠叹道,“三年前那事,举教哗然,教主已经大病了一场,曾想退位,我等苦劝,才勉强留住了,老夫实在是怕那一幕重演,伤了教本,动荡了人心!”

“三年前,对了,不是说一个左使失踪么?世伯请细说一下,那会不会就是教主的仇人?”,云舒道。

郑忠沉吟一下,有些隐讳,可想到云舒所言有理,终于还是大致说了出来,“三年前,左右使分别叫斯容、斯梦,二人是韦昭圣女登位之日,从民间千挑万选出来的,入教之时,只有八九岁,经教主精心栽培,不出十年,文治武功,已是名满江湖。尤其是斯梦,不止武功略胜一筹,其性情沉稳果决,颇有大将之风,我等下臣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皆说我教振兴有望。”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老夫还记得,那是个行晨参的日子,我等几名护法于早上到近月峰下参祭,却只见教主满身是血,抱住当时的右使斯梦,蹒跚着走下来。”

“圣女说,她年纪大了,那晚,她召集容梦二人,在近月峰上,准备宣布继承人选。没想到,当宣布出是右使继位时,斯容突然发了狂,大叫什么斯梦不配,竟然出了手,斯梦猝不及防,被一剑穿心而死。教主盛怒,打落斯容于崖下。”

“然而,随后检视,崖下虽有血迹,却无尸首,教众在方圆几里内寻找,也没找到叛贼的下落。”

“圣女因此事闭关半月,痛悔自己教诲无方,听说连退位书都写了,是我等苦劝,教中逢此大变,教主更要振作精神,栽培出两位足以托付的弟子来,不负教众所望。”

“因此,才选出苗娜苗依来,可惜这两个,别说武功行事……”郑忠叹口气,“十四五岁选上来,心思活泛……那侍奉神君的心……”

护法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还好云舒及时补上冷场,皱眉问道,“那如今会不会是斯容回来报复?”

“不会的。”郑忠摇头道,“圣女功力极深,挨她盛怒一掌,经络断者十之七八,能保住小命已是万分侥幸,别想保住武功,斯容那叛贼就算没死,谅她也不敢回来报仇。”

“所以,会不会是她雇用刺客?刺客是外来的,因此才不知道教主不能食甜?”

“这么说……”郑忠方才的坚定态度有所动摇,想了想,道,“这倒不无可能,江湖上这两年不是传一个‘不恕’传得甚凶么?”

“小侄却有个想法。”天翔一旁插话,眉头挑了挑,笑道,“这事会不会是苗娜干的?她明知圣女不能吃甜,又料定苗依会见缝插针地巴结,故意下了甜味毒药?”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郑忠红脸放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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