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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97章

小说: 苏东坡断案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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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之所在。

颜未喝令范恭进来,范恭战战兢兢进得房来,神色恍惚,直愣愣看着那方桌。颜未诧异,亦看那方桌,桌面甚是干净,并无物什。颜未伸手抹了一把桌面,收回一看,并无灰尘。颜未又看范恭,那范恭竟瞪大了眼睛。颜未复又细看那桌面,又伸手摸了摸,隐约见得那桌面缝隙中有些污垢,猛然醒悟,不由冷笑道:“原来蹊跷在这里,这桌面竟抹得如此干净。”

颜未喝令范恭上前,冷笑道:“不想你这泼皮颇爱整洁,这桌子竟抹得如此干净?分明是用水洗过。”范恭惶恐不已,似笑非笑。颜未冷笑道:“那房中其余物什为何满是灰尘?莫不是这桌上曾放着甚么,你欲毁灭痕迹?”范恭闻听,惊恐万分,双股战战,瞠目结舌。颜未冷笑道:“适才见得廊下有滴滴血迹,这桌面缝隙之中亦有血污,却不知是何物?”范恭瞪着双眼,望着颜未,结结巴巴道:“……公爷怎的知道?”

颜未冷笑道:“莫不是什么头?”范恭闻听,猛然双膝跪倒,急道:“小人冤枉呀,小人没有杀人呀。”颜未冷笑道:“你是否杀人,待你将前后道来,知府大人自当分晓。”范恭惶恐道:“小人确不曾杀人呀。”颜未一把将范恭拉扯站立,问道:“桌上究竟何物?”范恭吱唔道:“……是……是一颗人头……”颜未冷笑道:“你可识得此人?”范恭惶恐点点头,叹道:“……是……是尚常的头……”门外的田四听得,不由诧异道:“尚常的人头怎的到了你这里?”颜未问道:“人头现在何处?”范恭颤栗道:“小人惧怕,今早趁着天尚未亮,偷偷将那人头埋了。”颜未问道:“埋在何处?”范恭吱唔道:“便在巷尾废弃的垅上园内。”

颜未遂令范恭头前引路,另一公差与田四跟随其后,随手拿了一把锄头。四人来到巷尾垅上园,原来此园本是一姓麦的商贾旧宅,因麦家人迁移鄂州去了,此园久无人住,屋舍破烂不堪,庭院杂草丛生,甚是阴森荒芜。范恭引颜未经前院,绕至厢房后,指着一片杂草地,惶恐道:“便是此处?”颜未近得杂草地边,果然见得践踏痕迹,杂草深处,有挖掘新动土迹象,料想尚常人头便埋在此处了。

颜未拿过锄头,上得前去,将上层黄土刨去,不多时,便见得一块青布,翻开青布,便见得黑乎乎物什,分明是人的头发。那厢范恭、田四惊恐站在一旁,又不免有些悲伤。颜未弃了锄头,小心扒去零散黄土,将青布并那头颅提将出来。那范恭、田四惊恐的退后几步,竟不忍再看。颜未抖了几下,将黄土抖落下,弃了青布,提着头颅一看,那头颅脸色苍白、龇牙咧嘴、双目园睁,果然有些恐怖。

颜未将头颅提起,示与范恭、田四看,冷笑道:“且看看你这泼皮好友的下场!”那范恭战战兢兢,低着头,哪里敢再看。田四壮着胆,瞟了一眼,惊恐的将头转了回来。颜未冷笑一声,正待将头颅包裹,那田四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惊呼一声,哆嗦道:“他……他……”

颜未诧异,道:“他甚么?”田四瞪大了双眼,惊恐道:“他不是尚常!”颜未一愣,复又提起头颅来,问道:“你且看仔细,可是尚常?”那田四细细看罢,又唤范恭看。那范恭哆哆嗦嗦看着,浑身一震,双股战战,幸得靠着田四,几将瘫倒,惶恐道:“他……他……不是……我……我明明……”

田四皱起眉头,疑惑道:“这厮似是吴相呀。”那范恭壮胆细看,惶恐道:“正是,正是,怎的是他?”颜未闻听,大为疑惑,疑道:“吴相?吴相是何人?”田四道:“这吴相亦是个闲汉,常在那百胜赌坊博钱,往往十赌九输。这厮为人甚是蛮横,颇有些力气,他有一姐姐,乃是翠红楼的鸨母,但凡有闹事者、或是宿妓不给钱者,这厮便纠集一帮泼皮,一顿好打。”

颜未诧异不解,冷笑道:“大胆范恭,你可识得此人?”那范恭满脸疑惑,吱吱唔唔,怯声道:“小人识得。”颜未冷笑道:“你这厮常与他在那百胜赌坊博钱,焉敢言不识?今日竟敢欺蒙我等,还道是甚么尚常人头?”范恭惊恐不已,急忙道:“公爷,小的绝不曾欺骗公爷,小的掩埋时明明是尚常人头,怎的竟无端变成了吴相了?真是奇哉怪也。”颜未冷笑一声,引三人退出垅上园,到得巷中,令随行公差速去禀报知府大人。那公差唯喏,急急去了。那范恭立在一旁,满脸冤屈,与田四唠叨。

约莫一个时辰,那公差引知府徐君猷、苏公等人赶来,颜未上前施礼,引徐、苏二人至垅上园门前,禀告范恭之事。徐君猷唤范恭过来,那范恭哆嗦上前施礼。徐君猷问道:“你这厮便是范恭?”范恭点点头,惶恐道:“正是小人。”徐君猷把眼望苏公。苏公会意,问道:“昨日,那尚常可曾来寻你?”那范恭连连点头,叹道:“大人问的是,小人遇着甚多怪事,便是自尚常来寻小人开始的。”

苏公淡然道:“你且细细道来,休要隐瞒一丝一毫。”范恭唯喏,道:“昨日那尚常来寻小人,只道他遇到了一桩怪事,夜间,有一蒙面人躲在他屋中,手拿一柄利刀,险些要杀了他。尚常唬得半死,不知是得罪哪个恶人。不想那厮并未杀他,却要他去偷一件物什,乃是一块很值钱的玉,那玉原来竟是尚常相好的那家商贾所有。那厮威胁尚常,若未得手,便要杀了他。尚常害怕,只得先应诺了那厮。”

苏公点点头,问道:“尚常可曾言过,那厮身高、言语声音如何?”范恭思忖道:“大人问的是,小人亦曾问过他,他道那厮蒙着面,加之夜黑,又有利刀相逼,他根本不知那厮甚么模样,只知是个男子,声音低低的,怪怪的,但很是吓人。”苏公点点头,淡然道:“想那尚常,平日亦是蛮横无理的泼皮,但在钢刀之下,亦老实得很呀。”范恭又道:“待那厮离去,尚常便恼怒起来,想好生教训那厮一顿,便来寻小人商议对策,欲将计就计。尚常前往偷玉,小人暗中尾随,只待那厮前来取玉,我等便反将他拿下。”

苏公点点头,问道:“你可曾见得那厮?”范恭摇摇头,叹道:“小人等以为此计甚妙,却不想早在那厮盘算之中。昨夜天黑之后,小人暗中尾随尚常,察看四下动静,并未见得那人。待尚常入得那商贾宅院后,小人蹲得太久,两足麻胀,便出来稍稍动动。不想身后一人,猛然一下打着小人的头,将小人打晕了在地。小人猜想定是那厮。待到小人醒来,睁眼一看,竟躺在自己家中了。”徐君猷诧异道:“那厮竟将你送回家中?”范恭点点头,惶恐道:“待小人坐将起来,却见得那桌子上一颗人头,赫然便是尚常。”

徐君猷醒悟道:“那厮杀了尚常,割下头颅,与范恭一并送了回去。府衙捕快四处找寻头颅,若在范恭家寻得,你范恭便难脱杀人之嫌。”苏公点点头,叹道:“范恭便有百口,亦难辩解。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将头颅埋掉。”范恭哭丧着脸,道:“大人说的是,若是小人杀了人,又怎会将头颅带回家来?”苏公幽然道:“但头颅并不在你家中,而是你偷偷掩埋掉了。若非你杀人,你为何如此?”范恭顿时语塞。徐君猷淡然问道:“闻听说,好象那头颅竟变成了另一个人?”范恭茫然道:“那尚常头颅明明是小人亲手掘坑掩埋,怎的无端变成了吴相的头颅?”

苏公淡然一笑,道:“此案甚是明了,凶手便是你。”范恭惊恐道:“小人适才所言句句是实,绝无半点欺蒙大人。”苏公冷笑道:“你这厮,明明杀了人,兀自狡辩。”遂使个眼色与徐君猷,徐君猷令公差将范恭锁了,范恭大呼冤枉,引得街坊邻里远远观望。

颜未引徐君猷、苏公入得垅上园,徐君猷吩咐众公差四下搜寻。到得厢房后,颜未指点埋头之处。徐君猷、苏公四下察看。苏公绕至厢房残墙下,忽见得有新近践踏痕迹,不由俯身细看,猜想有人曾立在此处。此时刻,闻得深处有人道:“老爷快来。”苏公听出是苏仁呼喊,急忙循声而去。徐君猷跟随过去,至厢房后院,乃是荒芜的花园,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兀自有一个水池,水池四周水草甚深,池中满是浮萍。苏仁指着院墙下杂草,新动痕迹甚是明显。苏公上前一看,只见得一滩污血,惨不忍睹。苏仁猜测道:“此处或就是分尸之处。”苏公点点头,忽见杂草丛中有一件物什,急忙拾将起来,却是一个小绣花布囊,上面绣着一对喜鹊。解开绣花布囊布扣,自里面拿出一块碧玉坠来。细看那碧玉坠,呈鱼形,雕琢精美,玉质晶莹,约莫值得四五两银子。

徐君猷疑惑道:“此物是死者之物,还是凶手之物?”苏公摇摇头,道:“且四下找寻,尸身或就在附近。”苏仁点头。颜未亦赶了过来,徐君猷令他四下找寻尸身。不多时,苏仁自水池边石洞中发现尸身。徐君猷令颜未将尸身拖拉出来。苏公四下张望,果然是一具无头尸首。徐君猷近得前来,探头张望,喃喃道:“不想此处又是一桩命案。”徐君猷令颜未将那头颅取来,又令仵作勘验尸首,不多时,仵作确认,头颅与尸身吻合,死者身中数倒刀,死亡时辰当在昨夜,身上无有铜钱银两之类。

徐君猷、苏公复又回到掩埋头颅处,苏公上前,细细察看土坑,又与徐君猷言语,令人将那范恭押来。不多时,公差将那范恭押来。范恭战战兢兢,神情甚是沮丧。苏公唤他上前,问道:“范恭,你且细细回想,你掩埋尚常头颅时挖坑情形。”范恭惶恐望着土坑,茫然道:“便是这般。”苏公又令颜未取来包裹头颅的青布,问道:“此布可是你包裹尚常头颅所用?”范恭木然的点点头。

苏公望着那堆黄土坑,拈须思忖,默然无语。俄而,苏公令颜未取来锄头继续掘土,颜未诧异,不便多问,只得依令行事。苏立在一旁,言道:“且小心则个。”颜未唯喏,又掘了一尺多深,竟见得黑色发丝,不由惊疑道:“莫不是尚常头颅?”徐君猷惊讶不已,待颜未扒开黄土,果然见得一个头颅!颜未取出头颅,徐君猷令范恭、田四来辨认,正是尚常之头。

徐君猷惊叹道:“原来这尚常头颅竟埋在吴相头颅之下!大胆范恭,你为何如此这般?还不从实招来!”范恭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端的冤枉呀。”苏公淡然道:“依苏某之见,还是到府衙大堂上言语吧。”范恭惊恐万分,高呼冤枉。徐君猷挥挥手,令公差将其拖了出去;又令仵作将头颅装了。

苏公道:“今之计,暂且将范恭关押,言其为杀人凶手。令真凶信以为真,松却戒备之心。”徐君猷点点头,道:“依苏兄之见,究竟是怎生回事?那凶手为何连杀两人?”苏公思忖道:“那凶手杀了尚常,夺了梅花血玉,又割下其头颅,一并将昏迷的范恭送了回来。范恭惊恐,又不敢告知官府,只得偷偷将头颅掩埋。如此,即便官府寻得线索,亦会认定凶手便是范恭。此凶手之诡计也。”徐君猷点点头。

苏公又道:“这吴相或是被凶手所杀,亦或另有凶手。苏某且先假想凶手另有其人,凑巧的是,当范恭前来掩埋头颅时,此人亦在此垅上园中,闻得声响,那人便隐藏在那拐角的厢房残墙后偷窥。那时刻,天色尚未大亮,待范恭掘坑埋下头颅,仓皇离去,那厮不知范恭埋的何处,便去挖掘看个究竟,解开青布一看,却不想是个人头,想必唬得半死。此人亦是来此处置尸首,见得人头,不由灵机一动,将吴相头颅剁下,隐藏了尸身,又将坑掘深许多,将尚常头颅埋在下方,其上覆盖一尺多深黄土,而后再青布裹了吴相头颅,埋在上方,又覆盖了黄土。”

徐君猷思忖道:“那厮好生狡猾,此一着分明是以防万一之举。待到一些时日,头颅腐烂,只余下头骨来,便无法鉴别何人矣。即便他日案发,有人指证凶手,他亦可以辩解,而后嫁祸范恭。待到来挖掘头骨,挖出上方骷髅,何人又会想到下方兀自还有一个?”苏仁淡然一笑,道:“我若是那杀死吴相的凶手,便将吴相的头埋在下方,将尚常的头埋在上方,如此岂非更妙?”徐君猷一愣,诧异的望着苏仁。颜未笑着点点头,道:“若如此,我等便只会挖出尚常人头。”

徐君猷又思忖道:“或许是凶手是同一个人,此人或隐藏在范恭家附近,待见得范恭惊慌出来,处理头颅,其尾随其后,待范恭处置后,其复如此这般。”苏公拈须问道:“此人为何杀死吴相?”徐君猷道:“或是吴相无意间窥见了他,发觉其阴谋。那凶手无奈,只得杀人灭口,而后嫁祸范恭。”

苏公摇摇头,道:“若是无意间见得,那凶手杀死吴相,即便抛尸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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