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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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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古风》诗起首,诗为: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徐君猷口中念叨诗句,思忖半晌,疑惑道:“此诗句甚佳,并无不妥之处。”苏公叹道:“可惜那卷《李白诗集》中将‘一朝开光曜’一句写成了‘一朝开光曙’,叶相公竟将错就错,亦如此写了。”叶来风茫然点头,哀叹不已。

徐君猷叹道:“便是一字之差使得叶相公误了功名?”苏公叹道:“何止误了功名,圣上龙颜不悦,险些要了叶相公的性命,幸亏圣上开恩,免了死罪,但罢了其考籍,此后不得再考。”徐君猷一愣,疑道:“考生写错字亦是难免之事,叶相公不过一字之差,何故如此严重?”苏公望着徐君猷,淡然道:“别的字或许可错,但此字却万万不可错。徐大人端的不知此字厉害?”徐君猷一愣,望着苏公,思忖片刻,猛然醒悟,惊诧万分,连连叹道:“好一个错字!果真是圣上开恩,叶相公命大福大也。”苏公叹道:“叶相公因诗集错字,无意间竟犯了大忌。”

徐君猷连连咋舌,叹道:“故而叶相公甚是痛恨二岭斋葛中区。”苏公道:“那日,苏某与叶相公言语,言及葛中区,叶相公骂那葛中区不过是卖黄历的市侩,不学无术,投隙抵巇,蝇营狗苟,方有今日人模狗样,却不知害却多少人。今细想来,错书别字端的害了不少读书人。”

叶来风恨恨道:“这奸诈书商唯利是图,又道貌岸然,讥讽嘲笑于小人,小人怎生不恼他?昨夜,小人假言如厕便溺,出得前堂,直奔烟月园。那葛中区房中兀自亮着光,小人料想他尚未睡下,欲到窗格下窥探究竟。未待到得窗格下,小人忽闻得脚步声响,唬得一惊,急忙躲藏在廊下花草丛中。”

徐君猷颇有些惊讶,问道:“不知是何人?”叶来风摇摇头,道:“夜间黑暗,小人不曾看清他的面目,估摸是个男子,只见那人摸索到得葛中区房前窗格下。”苏公忽问道:“那人自何而来?”叶来风答道:“乃是自园外而来。小人见得那人至门口,推开门,借着房内之光,小人见得那人手中兀自握着一柄利刀。小人心中惊诧不已,但见那人进得房去了,不多时,便见那人跑了出来,急急出得烟月园去了。”

徐君猷急忙问道:“那人出园之时,可曾抛下甚么物什?”叶来风摇头道:“小人不曾留意,待那人离去,小人便出了花草丛,至窗格下窥视,不曾见得葛中区。小人怯怯进得门去,却见得地下倒着一人,面目可怕,正是葛中区。小人见得如此情形,料想葛中区已被方才那人杀死了。小人此刻猛然醒悟,唯恐牵连,便急急出了烟月园。小人先去厕房便溺,稍待心神安稳下来,方回至前堂。”

苏公淡然道:“原来你到得葛中区房中时,他已被人杀死了。”叶来风连连点头,恨恨道:“那葛中区虽非小人所杀,但小人心中甚是高兴,那厮端的死有余辜。”徐君猷冷笑道:“你道那凶手是谁?”叶来风摇头道:“小人只见得那厮是个男子,不曾看清其面目。”苏公淡然道:“叶相公回得厢房,兀自念叨:怎的是他?怎的是他?分明看清此人面目,怎又诳骗知府大人?”

叶来风闻听,惊恐万分,吱吱唔唔道:“苏大人怎的知晓?”苏公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相公,还是如实道出来吧。”叶来风叹道:“小人恐冤枉无辜之人。”苏公叹道:“案情尚未水落石出,哪里有无辜之人?今之情形,唯有将真凶查出,方可洗脱众人嫌疑。”徐君猷连连点头,道:“叶相公极力辩解,非是杀人真凶。但本府焉能信你一面之词?如苏大人所言,只有真凶显形,方信你是无辜之人。”叶来风连连叹息,幽然道:“小人望见那人是花冕花相公。”

徐君猷一愣,奇道:“花冕?他与葛中区有何瓜葛,竟要杀他?”叶来风吱唔道:“似是为了一本书。”徐君猷疑惑道:“为了一本书竟要杀人?”苏公遂将《太白酒事》之事细细道出,徐君猷方才明白。

叶来风忽想起甚么,吱唔道:“有一桩事与花冕相干,不知当说不当说?”苏公道:“但说无妨,或有干系。”叶来风道:“昨日未牌时分,小人见得他出了满林山庄,约莫一个时辰后方才回来。”徐君猷诧异道:“他出山庄做甚?”叶来风摇摇头,只道不知。

第四章 连环谋杀

前堂内花冕早已忐忑不安,闻听知府大人传他,不免惊恐,低低咳了几声,稳住心神,入得二堂,上前施礼见过徐君猷、苏公二人,徐君猷示意他坐下,花冕稍有迟疑,惶惶坐下。徐君猷忽正言厉色道:“花冕,你可知罪?”唬得花冕急忙起身,拱手怯道:“小人不知。”徐君猷冷笑一声,道:“葛中区之死,分明是你所为。你欺本府不知?”花冕急忙跪倒在地,道:“大人明鉴,小人与葛中区之死并无干系。”

徐君猷冷笑道:“今人证物证确凿,你兀自谩天昧地,欺蒙本府。据本府查知,你与那葛中区颇有些瓜葛,可是如此?”花冕吱吱唔唔道:“小人与他因一桩小事而发生口角,并无仇恨。”徐君猷淡然道:“可是为了那《太白酒事》一书?”花冕闻听,不觉一震,偏头望了苏公一眼,低下头来,叹道:“正是。”

徐君猷冷笑道:“据本府所知,此书乃是你呕心沥血而成,欲托二岭斋印制,不想那葛中区竟篡改了著书人姓名,窃为己有,而后印书发售民间。你知晓此事后,甚是恼怒!那日你去二岭斋寻葛中区理论,不想反被他奚落一番,故而心生恨意,众目睽睽之下,你咬牙切齿道:‘姓葛的,花某迟早有一日要杀了你。’花冕,本府所言,可是事实?”

苏公忽淡然道:“昨日望江亭中,花相公在数人面前,咬牙切齿道:‘花某怎生咽得下如此恶气?此仇不报,花某誓不为人!’可是如此?”

花冕脸色大变,慌恐不已,急道:“大人所说,句句是实。只是其中详情,且容小人细细禀告。小人写成《太白酒事》一书,欲寻个书坊刻印,只因那葛中区与小人亡兄有些交情,故而来寻他。不曾料想那葛中区是个老奸巨猾的虚伪小人,他看罢小稿,一口应允,兀自付了五两银子稿酬,又叫小人写了领据。那时刻,小人兀自百般感激于他,何曾料想是他阴谋诡计。待到后来,此书印出,竟已陈于书铺发售,小人甚是震惊,遂寻他理论,不想他竟反咬一口,只道书稿是他所写,妄言雇用小人为他书稿润笔抄录,还有五两银子的薪酬凭证。小人百口莫辩,一时气恼,便说出些过激言语来。”

徐君猷点点头,似有所思。苏公叹息道:“此非过激言语,乃是你之心照。你恼怒至极,心中或许闪过一丝杀念,便随口说将出来。待到昨日,那葛中区亦来参加诗会,你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恨那葛中区非但无有愧色,反言辞狂妄傲慢。苏某见得清楚,葛中区见得花相公晒道:‘几日不见,花相公兀自消瘦许多,葛某赠与花相公的那本《太白酒事》,可曾阅读?葛某亦奉劝花相公,休要学那李太白,酗酒伤身也。’葛中区此番言语,无异于火上浇油。花相公顿起了杀机,心中暗自盘算如何下手。”

花冕抬头望着苏公,满面惊恐,忽苦笑一声,茫然若失。苏公淡然道:“昨日未牌时分,花相公出了满林山庄,约莫一个时辰后方才回来,不知做甚?”花冕闻听,脸色大变,吱吱唔唔道:“小人闲着无趣,出庄到野外游玩一番。”

苏公淡然一笑,并不追问,道:“待到昨夜晚膳之后,你暗中留意葛中区行径,找寻下手时机。那葛中区颇有些不讨人喜欢,兀自无趣,便独自回得烟月园厢房歇息。你便暗中尾随,到得烟月园。你在厢房窗格下窥探房中,只见那葛中区一人,遂拔出一柄利刃来,闪身进入房中。那葛中区未曾料想,早被你一刀刺中胸膛,当即毙命。你刺死葛中区后,甚是惊恐,转身便逃,慌乱之中被一把椅子拌倒,手中的凶器亦失手跌落在现场。你来不及寻找,急匆匆逃离了烟月园。”

花冕闻听,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矢口否认,结结巴巴道:“……小人昨夜与曾识相公、欧阳掌柜在一起谈诗论赋……”徐君猷自一旁取过短刃,厉声喝道:“大胆花冕,兀自狡辩,且看清本府手中之物!”花冕抬头望去,见得那短刃,唬了一惊,吱唔道:“……小人不知……”徐君猷冷笑道:“此便是你弃在命案现场的凶器。此外,亦有人亲眼见你入得葛中区厢房,行凶后仓皇逃离出去。事到如今,你不知悔改,兀自巧言令色,欺蒙本府。待明日到得黄州府大堂之上,看你招还是不招?”

花冕闻听,唬得半死,急忙爬到苏公面前,慌恐道:“苏大人救我。”苏公叹息道:“求人不如求己,东坡劝你,且将昨夜之事如实道来,方为上策。”花冕连连点头,颇有些委屈,叹道:“小人道出实情,恐二位大人不信。昨夜小人确曾到了葛中区房中,只是到达之时,他已经被人杀死了。”徐君猷一愣,奇道:“他已经被人杀死了?”苏公拈着胡须,无有丝毫惊讶之情。花冕恨恨道:“小人只恨未能亲手杀死这厮,却不知是何人所为。”徐君猷迷惑不解,道:“你道真凶先你一步了?”花冕连连点头,徐君猷把眼望苏公,疑惑道:“如此言来,这葛中区还有一个仇家在此?”

苏公令花冕将前后情形细细道来,或可察觉出真凶蛛丝马迹。花冕闻听,颇有些感激苏公,连连点头,道:“确如二位大人所言,那葛中区霸占小稿,小人甚是痛恨,但亦无可奈何。待到昨日这厮当众羞辱小人,小人痛恨至极,顿起了杀人念头,欲除之而后快。昨日未牌时分,小人出了山庄,前往黄州城弄来一把利刃,用做杀人凶器。”

苏公闻听,冷笑一声,转而又叹息道:“杀人意图、杀人凶器、杀人时机、命案现场,你皆相干,若是逢着糊涂官,何须多问,早已定你罪状,押入死牢。”花冕闻听,颇有些后怕,颤栗道:“小人亦是一时糊涂,忍不住心中怨气,才犯此大错。”苏公叹道:“你言你未杀人,又有谁人肯信?”

花冕急忙道:“昨夜小人壮胆进得葛中区房中,懵懂间不见了葛中区,心中纳闷,待至桌边,猛然低头见得案桌下葛中区尸首,面目狰狞,唬了一惊,被那入窗的凉风一吹,小人顿时毛骨悚然,吓出了一身疙瘩,小人知事不妙,转身便逃,慌乱间撞了椅子,跌倒在地,那短刃也脱了手。小人倒在地上,正对望着葛中区那面目,心中惊恐万分,踉跄爬起,逃一般出了烟月园,哪里还记得那失落的短刃。”

苏公淡然疑惑道:“何止短刃?你兀自忘却了一桩事:那椅子并地上滴滴血迹是怎生回事?”花冕闻听,忽伸手摸了摸鼻子,道:“小人跌倒时撞了鼻子,那鼻血遂冒将出来,滴在地上。”徐君猷闻听,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苏公拈须思忖,问道:“若果真如花相公所言,苏某推想,那时刻,葛中区被人杀死未久。或许……”苏公猛然愣住了,似想起了甚么,徐君猷、花冕见得,颇为惊讶。苏公忽问道:“适才你言被那入窗的凉风一吹,顿时毛骨悚然,吓出了一身疙瘩?”花冕茫然点头。苏公问道:“那时刻,临江的窗扇莫非是开启的?”花冕连连点头,道:“正是。”苏公惊诧不已,喃喃道:“可今早苏某去勘验现场之时,那窗扇却是闭合上的?”徐君猷一愣,思忖道:“或是苏兄去之前,有人将窗扇闭合了?”

苏公摇摇头,道:“祝良夜知事态严重,早已吩咐下人守在现场,待我到得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入,以免毁了凶手痕迹。”徐君猷疑惑道:“那是何人闭合了窗扇?”苏公思忖道:“端是在花相公逃离现场之后,有人闭合了窗扇。”徐君猷惊诧道:“苏兄之意,那凶手杀人之后,复又回来,闭合了窗扇?”

苏公摇摇头,道:“那凶手并未离去,他或许躲在某处,待花相公离去之后,复又闭合了窗扇。只是有一事苏某不解:凶手为何要闭合那窗扇?”徐君猷思忖道:“莫不是那凶手自窗口逃出?”苏公摇摇头,道:“我曾仔细察看窗台,似未有人践踏痕迹。莫不是那凶手在房中找寻甚么物什?”徐君猷疑惑不解,问道:“找寻物什与闭合窗扇有何干系?”苏公思忖道:“那凶手找寻物什,自然要依靠那油灯,但窗风可能吹灭灯火,故而将窗扇闭合。”徐君猷连连点头,道:“有道理。但不知那凶手在找寻甚么?”苏公拈须思忖不语。

那花冕闻听徐君猷、苏公言语,亦不免好奇。苏公思忖不出,复又问花冕:“花相公适才言及,昨夜曾与曾相公、欧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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