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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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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点头,道:“其早已估算到齐家祭祀之时,正是巳时正牌时分。”徐君猷迷惑道:“若天亮之前便已灌水,水便开始滴漏,岂非早已渗入墙中,现出字来?”齐礼信点点头,疑道:“徐大人问的是,此人怎的把握时辰,准时显现出血字?”

苏公笑道:“此便是下方水斗巧妙之处。下方水斗实是个溢壶。”众人不解,纷纷询问何谓溢壶。苏公笑道:“所谓溢壶,便如家中水桶,围箍木板缺了一口,将水倒入桶中,必先自此缺口先溢出。”众人闻听,益发迷惑不解。苏公道:“且先假想一番,此人于卯时正牌时分将水灌入上方水斗,滴漏两个时辰。此两个时辰内所漏之水便存留在下方水斗之中,并不曾渗漏下去,此时水位亦正巧到得溢口处,欲溢未溢。不过此溢口非是缺口,乃是腰中一小洞。其后,亦就是巳时正牌时分,所滴漏之水便自下方水斗溢口溢了出去,顺着棉芯,渗入墙内。”

徐君猷琢磨片刻,恍然大悟,转又思索,问道:“为何上方水斗用小管,下方水斗用棉芯?”苏公笑道:“此棉芯渗水,连到墙体内。若苏某推测不错,此墙体内兀自埋有棉芯,且成个死字形状。”徐君猷思忖道:“下方水斗溢出之水,顺着棉芯分支,亦形成个死字!可为何变成红色?”苏公叹道:“此亦是玄机最为巧妙之处。此人定是用了某种不明物什,事先浸泡了埋入墙中之棉芯,待到水来,便显成暗红色。待水干之后,此红色便又褪却了。”

齐礼信惊奇道:“却不知是何物?”徐君猷笑道:“问得玄机制作者,便知分晓。”齐礼信道:“又怎知是何人?”苏公淡然道:“此人是谁,苏某已猜出五分矣。”众人惊诧,急忙追问何人。苏公摇头不语,出了祭祀殿,眺望女王城遗迹,幽然长叹道:“都城日荒废,往事不可还。嗟此本何常,聚散实循环。”

事后某日,徐、苏二人相聚,徐君猷再三追问苏公,究竟是何人制得玄机。苏公无奈,只道疑心是那甄方老汉。徐君猷不解,复又追问,苏兄为何疑心是他?苏公道,八位军兵尸首乃是四十年前埋葬,而甄方亦是四十年前到得朱家庄,来历不明,甚是巧合。徐君猷反驳道,或许不过是巧合而已。

苏公淡然一笑,却不辩驳,又道,玄机制作者,必是修祭祀殿之匠人。甄方曾言,其为泥石匠,乃是修造者之一。徐君猷思忖道,此人端是修造者之一,方可行事,但未必是甄方。

苏公点头,又道,若不曾言错,那甄方亦曾是个军兵。徐君猷惊诧不解,询问苏公怎的知晓?苏公笑道,望其行路站立,甚是规整,隐有禁军姿势,端是镇守边关之禁军,或还是个边关逃兵。徐君猷益发疑惑不解,追问苏公怎知其是逃兵?

苏公又道,甄方隐瞒身份,必有隐言,或是逃兵之事。又因其在山顶感言:倒不如苟且偷生,苟延残喘,聊度余生。细细品味此言,故而猜想他是个逃兵。想必他与朱青等人在军中甚熟,朱青等人战死,其心中有愧,逃至朱家庄,与他等尸骸相伴,故常上下龙王山。齐十春依仗财势,掘朱青等人坟茔,修造墓室。甄方心中恼怒,便思忖出此血字鬼咒之计来,欲唬退齐家,惩治齐家,不想齐家竟果真死了人,故而齐礼信询问他是否知晓齐十春家中事,其爽朗大笑,只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颇有幸灾乐祸、得意忘形之感。

徐君猷恍然大悟:如此言来,那八座新坟,亦是甄方所为。难怪齐礼信问他,是哪位好心人收得壮士遗骸葬之,其不语,原来便是他。血字鬼咒,不过是人精心布置。但那齐家竟真的中了鬼咒,岂非是报应?

苏公叹道:因果之事,究竟有无?但苏某宁可信其有……

黄州城细雨巷内,两名轿夫抬着一顶暖轿,行至一户人家门前,停落下来,轿帘掀开,下来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女子杏口轻开,道:“你等且在此等候。”两名轿夫唯喏,自在一旁闲话。那女子提裙上得石阶,推开门,闪身进去。

此是一户人家后院,院中有一个家人正在扫地,见得那女子,急忙问候。那女子问道:“老爷可在?”那家人连连点头,道:“老爷正在帐房。”那女子点点头,过了后院,依廊而行,至得帐房,但闻得帐房内噼噼啪啪作响,乃是算盘声。那女子推开房门,只见得一中年男子,正坐在案桌前,一手握账本,一手打算盘。那中年男子闻得门响,偏头来看,见得那女子,急忙放下账本,眉开眼笑迎将过来。

那女子施礼道:“老爷一向可好?”那中年男子上得前去,一把搂住那女子,嘻嘻笑道:“此番恁的辛苦你了,数月来令我好生想念。”那女子推开那中年男子,嗔笑道:“老爷非是想念妾身,乃是想念齐十春吧。”那中年男子哈哈笑道:“齐十春那厮已经死了,想他做甚?”那女子淡然笑道:“老爷托与妾身之事,已然大功告成,此番妾身要好生歇息一番了。”中年男子连连点头。此人乃是戴记米行掌柜戴君,那女子分明便是梅花。

戴君扬眉吐气道:“齐十春呀齐十春,你去了,我戴某岂无对手乎?你齐氏米行迟早落入我戴某手中。”那梅花嘻嘻笑道:“那齐早春兀自蒙在鼓里,意欲在黄州城中置宅与我长厢厮混。”戴君哈哈笑道:“如此是好,且使些手段,将其家业诓骗过来,何其快哉。”

戴君拥着梅花坐将下来,又沏了一杯热茶与之,令其娓娓道来,当闻听得齐氏三兄弟被梅花玩弄于股掌之中,不由哈哈大笑,道:“兵法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美人计,可谓千古不衰之奇计也。”

梅花妩媚笑道:“妾身以为,那齐早春比齐十春更为狡诈,工于心计,老爷当谨慎些个,切勿鄙夷此人。”戴君哈哈笑道:“有梅花在,任他齐氏三兄弟齐来,戴某亦不惧他等。”

梅花又言及齐早春引苏轼来,假其手侦破齐日春诡计,戴君闻听,惊诧不已,思忖道:“这厮龙头锯角、虎口拔牙,好生胆大!那苏轼自来黄州,破得数桩绝妙奇案,可谓神断。闻府衙公人言,那苏轼三毛七孔,往往于一句无关紧要之言中察出端倪,甚是可怕。我等切毋招惹此人,但有往来,须百万倍小心则个。”

那梅花不以为然,笑道:“那苏轼虽是精明,但比不过齐早春七窍玲珑;齐早春虽是七巧玲珑,却比不得我等神机妙算、明见万里。”戴君闻听,哈哈大笑,意气扬扬。

与此同时,细雨巷口转角处有一卖炭翁,摆着两箩木炭,哆哆嗦嗦,卖炭翁旁边蹲着一人,低拉着头,不时侧眼望那戴府后门,门口两个轿夫正靠墙嘀咕甚么。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抬起头来,见得其面目,赫然是府衙捕头颜未……

(本卷完)

后注

一、宋代上至天子,其下文人士大夫,又及民间,好收藏古董,故而盗墓成风。宋蔡绦《铁围山丛谈》言,帝王“好古”,“世既知其所以贵爱,故有得一器,其直为钱数十万,后动至百万不翅者。于是天下冢墓,破伐殆尽矣。”宋张邦基《墨庄漫录》也记载有地方官发掘冢墓求其器以献上之事。

二、二○○七年十二月,有媒体披露:为开发商业墓地,河南省洛阳烈士陵园“革命烈士保护区第一区”惨遭破坏,烈士陵墓被推平,墓碑被砸碎,烈士遗骨叠压掩埋。此事一经披露,引起轩然大波。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又何况那些若干年前牺牲的无名英雄呢?不说解放战争,单是八年抗日战争,又有多少英勇的中华儿女为国捐躯呢?我们又能记得几个呢?同时上演的电影《集结号》言:“每一个牺牲都是永垂不朽的”,说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浮躁、空虚、自私、自我、标新立异、彻底的个性解放,可以为汉奸唱赞歌,可以为小人立牌坊,却容不下英雄的遗骸。呜呼!我不由想起了N年前残疾歌手郑智化的一句歌词:“礼义廉耻没有钞票重要”。一百年之后,人心将走向何方?无从知晓,只希望英雄的遗骸还有一冢黄土掩埋,仅此而已。

作者有感而发,写《血字鬼咒》一篇以记之。

第七卷 烟月诗社谋杀案

第一章 太白酒事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此一阙词《西江月》乃是大宋文豪苏东坡历尽劫难贬谪黄州后某年中秋所作。

大宋神宗元丰五年二月某日,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黄州城兴隆街,是黄州府最热闹的一条街巷,街巷两侧商铺林立,自去年重阳节至今春,沿街店铺租金竟疯涨了数倍,众商贾益发趋之若鹜。兴隆街二岭斋,本是一个卖黄历、门神画的小摊,约莫八九年的时间,这个小摊竟然发展成为了黄州府最大的刻本书坊。近些时日来,二岭斋书坊门庭若市,马咽车阗,客人多是远道而来的书贩,有黄州诸县的人,也有周边各州府的人。

二岭斋书坊生意之所以如此兴隆,最主要的原因是书坊的书便宜。除了将书转卖各地书贩,二岭斋还有一处临街铺面,专售零散书籍,书架上堆列着甚多书籍,分门别类,凡如医书、科举用书、状元策、蒙学、算命、占卜、风水、阴阳、历算、术数、兵书、敕令、时务、地理、诗集、怪异志等等,颇为齐全。

这时刻,书铺内大约有十余名顾客正在挑选书籍,铺面门口处有一个高高的木柜台,柜台上搁着账本并笔墨,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妇人,脸胖体肥,约莫四十上下,脸上抹着厚厚的白花粉,白的有些吓人,她利索的嗑着瓜子,不时瞟望那些选书看书的客人,神情甚是警惕,似乎那窃书的贼就隐藏在众顾客之中。

靠左侧书架旁有一个中年男子,白脸长须,头戴纶巾,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衣长袍,腰身处兀自补着两个补丁,只见这中年男子手捧着一卷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点头微笑,浑然不顾其他。

那妇人留意那中年男子足有一顿饭之久,见那男子没有丝毫买书、或放下书卷的意图,心头很是不悦,口中不由嘀嘀咕咕,不多时,终于忍耐不住,瓮声瓮气道:“买书的便买,休要多看。”

那中年男子闻听得,转过头来,淡然一笑,放下了书卷。

此时刻,只见得一个穷酸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急急走了进来,询问那妇人道:“可有《太白酒事》一书?”那妇人瞟了书生一眼,稍加思索道:“似有此书。你且进去找找。”那中年男子闻听,拿起一卷书,笑道:“便在此处。”那书生急忙快步过去,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那卷书,急急看那扉页,果然是《太白酒事》。那中年男子抚须笑道:“此书写得颇有些意味,文采焕发,流风馀韵,令我不由思索起诗仙太白豪迈潇洒、斗酒诗篇来。只是不知这著书者葛中区是何许人也?”

那书生约莫三十二三岁,文质彬彬,面容白净,身着一件蓝袍,十指修长,那右手衣袖兀自沾了些墨迹。那书生丝毫不理会那中年男子,急急翻了一页,顿时脸色铁青,口唇哆嗦,持书的双手竟忍不住颤抖起来。又急急翻了数页,不待看罢,那书生早已满脸怒气,双目圆睁,似要吃人一般。

那中年男子抬眼见得书生这般情形,颇感诧异,正待问他何故。却见那书生抓着书卷,忽转身冲到柜台那胖妇人面前。那胖妇人急忙笑脸相迎,伸手来接书卷,想看那书卷价目。不想那书生忽然将书卷往柜台上狠狠一摔,怒喝一声:“叫葛中区那厮滚出来!”

这一声怒吼,宛如惊雷,把那胖妇人吓得半死,便是书铺内众人皆吓了一跳。众人不知何事,纷纷来看,那书生复又抓起书卷,一手指着那胖妇人,一手冲着门帘,厉声怒道:“葛中区,你这长颈鸟喙的小人,给我滚出来!”

好一番时刻,那胖妇人方才回过神来,竟也不甘示弱,跳将起来,破口大骂,口沫四溅,言语甚是难听。好一番泼妇骂街,竟反骂得那书生顿口无言,将脸涨得发紫。待那妇人口干舌噪,停歇下来,望着那沮丧的书生,颇有些得意。

众人不知何事,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那书生气恼至极,忽自腰间抽出一把锋利尖刀,猛一挥,砍在那柜台上,唬得那胖妇人厉声惊叫,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那书生挥舞着尖刀,怒道:“葛中区,你这小人给老子滚出来!”

那胖妇人连滚带爬逃进了后屋。众人见得这般情形,唯恐惹祸上身,纷纷溜出二岭斋。其中兀自有几人,顺手牵羊摸走心仪的书卷。唯余下那中年男子站立一旁,冷眼旁观。

不多时,自后屋出来三名男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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