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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宋医-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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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大都是当初激烈反对王安石变法的强硬派,因为反对变法而被贬官,而太皇太后就是反对变法的保守派领袖,这时候他们站出来支持太皇太后,倒不是认为太皇太后这些措施好,而更多的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同进退的表示。

这时,枢密院院使韩缜苍白着脸慢吞吞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持笏道:“太皇太后,老臣倒也不是要告老还乡,只是,老臣对太皇太后免除军人刺字,大张旗鼓表彰战功,提高军人地位,以及成立超越其他衙门的国安局,至今还是不能理解,虽有李常前车之鉴,但老臣身为枢密院使,总不能坐视这等违背祖训之事在眼皮底下发生,故恳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以保江山万万年!”

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眼看李常因为反对太皇太后的新政而被革职,他竟然还敢出来冒,当真勇气可嘉。只是后果堪虑。

太皇太后也想不到还会有不怕死的冒出来,而且又是一个三朝元老,便拿眼望向杜文浩。

杜文浩把手掌在胸前平放,朝她眨了眨眼睛,这是他们两商量好的暗号,让她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看看还有哪些反对者,才好针对性采取措施。

高滔滔微微点头,道:“韩爱卿,哀家心意已决,你就不要……”

“太皇太后!”韩缜提高了嗓门,“五代十国武将拥兵自重,颠覆朝廷的事,决不能在我朝重演啊!”

高滔滔面无表情,扫了一眼群臣:“诸位爱卿,还有谁附议韩爱卿之谏?”

这话已经隐含了威慑在其中了,本来有心也出列附议的几个文臣们,都明哲保身缩了回去。

不过,还是有敢于直谏的人,这些人都是跟韩缜、李常平素交好之人,枢密院副使林希率先出列,表示附议,接着,尚书左丞蔡卞、尚书右丞黄履、政殿大学士韩维、侍御史盛陶也都出列附议。

高滔滔脸色有些变了,前面这四位都是宰执,当朝共有八位宰执,王珪、杜文浩是自己一边的,蔡确已经被撤换掉,换成自己人司马光,除了门下侍郎章惇还静默不语之外,另外四位都出来反对,不由得高滔滔有些慌乱。又瞧向杜文浩。

杜文浩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将胸前手掌一翻!这是两人约定的暗号——动手,坚决打压!

高滔滔正要说话,太师文彦博缓步出列,持笏道:“分公私困竭,冗兵是其原因之一,此番太皇太后汰兵并创国安局,老臣认为,此乃对症下药之举。若有祸事,臣请为国而死!”

这几句话强调并不高,却是掷地有声!一时之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太师文彦博年逾古稀,资格太老了,乃是四朝元老!而且家族人才辈出,世祖数辈受封荫,曾祖父是燕国公,祖父是周国公,父亲事魏国公。他自己,早在宋仁宗时便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土;英宗时,是枢密使,神宗时,因反对自己的学生王安石变法,虽被贬为地方官,但却加封一品太师!可见他在宋神宗眼中的地位。他在朝廷上很少说话,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那都是看准了事态的,往往也是最有分量的。

这一次,文彦博竟然用人头担保太皇太后对军队的变法和对国安局成立的支持,这老家伙说话,那分量可非同一般。

高滔滔顿时精神大振,禁不住腰板一挺,展颜笑道:“太师如此鼎力支持哀家,让哀家倍感欣慰。”

文彦博躬身道:“冗兵之祸,有目共睹。大家口伐笔诛已经多少年了,却很少触及实质,咱们再不能只是在朝堂之上夸夸其谈,而不动真格了!今太皇太后裁汰冗兵,老臣愿以命担保!”

“多谢老太师!”

高滔滔眼眶都有些湿润了,频频点点头,扫了一眼群臣,缓缓道:“哀家常听先帝说过,一臣不能在一个职位呆的时间太长,要轮换着来,要在不同的职位上磨练,才能增加阅历,增长见识,加强治国安邦的本事。今距先帝最后一次调整朝中各衙门任职已经逾年,哀家垂帘听政也有差不多两个月了,实有必要作出调整,哀家决定,今天把朝中部分衙门掌印官和主佐官的职位作个调整。”

群臣顿时都是一呆,这时候太皇太后来换班轮岗,绝非巧合,肯定是要动手打压反对派,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刚才出列附议韩缜反对太皇太后的人更是额头冒汗,不知自己命运会如何。

第445章 顺昌逆亡

高滔滔缓缓道:“枢密院副使林希,调知扬州府;尚书左丞蔡卞,调知池州府;尚书右丞黄履,调知越州府;政殿大学士韩维,调新州推官;侍御史盛陶,调新州团练副使。”

这几人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方才跟着韩缜起哄的几个,全部被贬出京城,到地方上任官,特别是林希、蔡卞、黄履三人,都是堂堂宰执,直接贬为知府,相当于从政治局常委贬成了地级市市长!

韩维和盛陶两人更惨,被发配到了新州,也就是岭南。在宋朝,岭南属于十分偏远落后的地方,是流放的主要场所,苏轼有诗为证:“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也就是说,被贬到这里的,没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几个官员都惨白着脸出列跪倒,磕头谢恩。尽管是被贬,还得谢恩,这叫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挑头的韩缜还没有发落,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高滔滔是有意将他放在了最后,也望向了他,韩缜一直跪在地上,持笏等着,嘴角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惨笑。

高滔滔心头有些不忍,但想起杜文浩的话,一念之仁,后患无穷,必须痛下杀手,才能力保军队变革顺利进行。

所以高滔滔拖长了声音,冷冷道:“枢密使韩缜,——调知琼州府!”

琼州位于海南,在宋朝,海南岛比岭南还要荒芜,属于未开发的蛮荒烟瘴之地,被贬到这里,以当时的生存条件而言,可以说一条命去了九成九,跟凌迟处死也差不多了!

所以高滔滔此言一出,大殿上文臣武将都感到如同寒冬腊月突然降临,后脊梁冒起丝丝冷气!韩缜以堂堂宰执之尊,由于是反对高滔滔新政的挑头者,被发配到最边远最落后的地方,可见高滔滔对反对派打压之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韩缜浑身一颤,手中的象牙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惨然一笑,说道:“老臣……,谢太皇太后……,隆恩!”

大殿之上静悄悄的,韩缜将地上的象牙笏放好,瞧了一眼,心中一阵酸楚。这玩意以后就用不着了,以他这把年纪,这身子骨,能不能活着走到海南,还是个问题,更不用说能不能活着回来了,只怕就要死在路上。

他慢慢仰起头,拱手道:“太皇太后,能否看在家有老母的份上,改迁他处?”

高滔滔悍然道:“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将韩缜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让群臣更是不寒而栗。连杜文浩都感到一阵寒意,心想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

这件事之前,两人商议对策的时候,杜文浩只是让她打压反对派,贬出京城就行了,没想到高滔滔做得真绝,不仅将四个宰执全部贬成地方官,甚至将挑头的直接发配到了海南。特别是最后一句,气势汹汹,斩钉截铁,颇有铁娘子风范。

尽管杜文浩觉得高滔滔对反对派的打压太过了点,但是,刚开始狠一点也好,敲山震虎,保证改革顺利进行。大不了等过些日子,改革进入正轨之后,再把这些人重新调整到别的好一些的地方为官就是了。

高滔滔坐正身子,道:“以上爱卿所迁之地的被替任官员调任职务之事,由吏部拟方案报哀家定夺。”

吏部尚书范纯仁忙躬身答应。

高滔滔又道:“资政殿大学士吕公着、翰林学士吕大防、吏部尚书范纯仁、侍御史知杂事刘擎、户部尚书韩忠彦、翰林学士许将、户部侍郎赵瞻,上前听封!”

这几个人心头又惊又喜,忙持笏出列,跪倒磕头。

“吕公着升任知枢密院事,吕大防升任枢密院副使,范纯仁升任尚书左丞,刘擎升任尚书右丞。”

刚才领头赞同高滔滔的四个人,前三个都是反对变法的保守派领袖人物,进入了宰执这个最高决策层。刘擎是个中间派,但这一次态度鲜明,支持高滔滔新政,所以也被选入宰执系列,显然是用来表明高滔滔坦荡胸怀。

高滔滔又道:“太师文彦博,上前听封。”

文彦博的支持让高滔滔声威大震,所以估计封赏不会差。

文彦博持笏拱手道:“太皇太后,老臣已经八十一了,实不能再为国分忧,先帝给老臣的荣耀也够多的了,不用再封赏了。”

高滔滔微笑道:“哀家还没封赏过你,你为国效力大半辈子,功绩无人能及,哀家那是要封赏的,你不用下跪了,上前听封就是。”

“多谢太皇太后!”文彦博老态龙钟,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一步三晃,走上前弓着身子听旨。

高滔滔想了想,说:“哀家封你为平章军国重事,班位列宰相之上,许你面君免叩拜大礼,每十天到都堂一次商议国事。”

文彦博颤巍巍道:“谢太皇太后隆恩!”

平章军国重事是给元老重臣的荣誉称号,比宰相的地位还高,那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高滔滔给文彦博的荣誉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文武百官都被惊呆了,本来想在殿堂上启奏的,在这件事的震撼下,也不敢汇报了,还是等等看,下一次再说。

高滔滔又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这才宣布散朝。整个早朝中,哲宗没说一句话,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尽管是皇上,却还不能参与国政,自然不能随意发表言论了,要不然,别人听与不听都不对。

散朝之后,杜文浩捧着尚方宝剑回了家。把经过跟王润雪她们一说,大家喜忧参半,能得到朝廷如此重视,那自然是令人高兴的,但一朝君子一朝臣,韩缜等人今日的结局,难保不是自己将来的写照。

听着她们的话,杜文浩心情也有些忧郁起来。但现在已经到了这地步,不进则退,只能奋力前行了。

……

御史中丞李常的府邸。

李常自从被以告老还乡免职之后,气得病倒了,一躺躺了大半个月。

这天早上,李常的儿子李端忧心忡忡坐在床前,望着面容憔悴的父亲,小心翼翼道:“爹,你这病叫了那么多太医来看,都不行,再这样拖下去不行啊,要不,孩儿还是去求求杜宰执,请他来给您瞧瞧病吧?孩儿听说,他宅心仁厚,不分……”

“你敢!”李常厉声道,由于气急败坏,引得一阵的咳喘,颤巍巍指着他道,“你不许去求那小人得势的家伙!为父就算即刻死了,也绝不求他!”

“是是!”李端连连答应。正无计可施之际,忽听得屋外脚步声急促,一个侍从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李端怒道:“叫什么叫!没见老爷病了躺着的吗?”

“是是!”仆从忙躬身道。

李常慌忙抬起身问道:“怎么了?”

“回禀老爷,杜文浩杜宰执来了!”

李端又惊又喜:“杜宰执来了?快快请啊!”

“不准!”李常厉声道,“把他给我乱棍打将出去!咳咳咳,打出去!不准他跨进家门一步!”

那仆从又是惊慌又是尴尬,诺诺道:“老爷……,打不过啊……,他们人太多了……”

“什么?”李常感到情况不妙,急得又是一串的咳嗽。

李端也慌了:“他带好多人来吗?”

“是啊,怕不有好几百吧!把我们府邸都团团围住了!”

“啊?”李常父子都尖声惊叫,互视了一眼,李端颤声问道:“他带这么多人来作甚么?”

“他说……,他们是……,是国……,国什么局……”

“国安局!”李常哭丧着脸道。

“对对!国安局!”奴仆忙道,“这些人都穿着一摸一样的黑色短打,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对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鼓鼓的,拿着盾牌腰刀,说了谁也不准出去……”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吵杂的脚步声急促地传来,听上去便知道来了很多人,李常父子脸色大变。李常下意识坐了起来。李端急忙转身转身往外走,想看个究竟,没等他走到门口,眼前一暗,门外出现无数人头,手持盾牌腰刀,一起冲了进来。

为首一个大汉,一把将李端揪住,扯到一边,厉声道:“跪下!”

没等李端反应过来,脚弯已经被狠狠踹了一脚,按到在地动弹不得。

进来的蒙面黑衣人迅速将屋里搜了个遍,四门布岗。完了之后,一个青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壮汉,怀里捧着一把镶嵌着名贵珍珠宝石的宝剑。

那男子径直来到李常的床榻之前,冷声一笑:“李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这年轻男子,自然便是杜文浩。

李常反倒镇静下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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