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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帝后难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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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晖盈扭过头,头上的玉簪子已经取了下来。有些羞赧地望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绯红。

“方才问你从前管朕叫什么,你不答。这会子想起来了?”龙瑄炙跻着鞋过去,轻轻抚摸着如墨的青丝:“可别等着朕说出来,那可就没意思了。”

“只是此刻再叫也和从前不同,皇上若记着放在心里便好。”乐晖盈仰望着他:“臣妾心里,皇上原是从前那人。而皇上心里,臣妾可还是从前那人?”

“你怎知不是?”龙瑄炙挨着她坐下,只是揽住盈盈一握的纤腰。

抿嘴一笑:“若是,又岂会问臣妾可曾记得。”顿了顿:“皇上是万乘之尊的天子,原不需这儿女情长萦绕心怀。闲暇之时偶一为之是为天子多情,多了就有碍了。”

“朕若对旁人无情只对你有情,又是如何?”自是觉得这话出于无心,加之戏谑的口吻带着轻佻也就无碍说了出来。

不自觉地眼角弯了弯,很快便收敛住:“昔日唐明皇宠爱杨贵妃,只是马嵬坡前依旧弃她而去。后来有人说明皇‘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即使皇上愿做明皇,臣妾也不自居杨玉环。”

俏语佳音软腻动人,加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在眼里便有些恍惚了:“为何?”

“人称李隆基圣明天子,有开元天宝盛世。而后安史之乱。就再也不复当初了。”浅浅一笑:“皇上是命世圣主。所要成就的是如汉朝时候地文景之治。四百年皇朝基业,为后人所仰望。岂可因私情而弃大业?臣妾也不愿担此骂名。”

“你若摆出这幅老学究的样子来,朕就想起从前你父亲教导朕读书地情形来。”龙瑄炙环着她:“那时候朕和老二他们在书房里面,只要听说是太傅来了。就规规矩矩坐好写字念书。有一次几个人正在那儿淘气。结果没人报信被抓了个正着。可巧那次。先帝正好问读书地情形来。淘气的几个人全被先帝罚跪在乾靖宫西暖阁,后来还是太后说情才许起来回去吃饭。”

说起先帝和太后。他不是称作父母可见之间纠葛至深。乐晖盈也听父亲略提过这中间地故事,深知细问不得:“皇上淘气,臣妾不信。”

“怎么不信,那时候老二老三都在。几个人年岁差不多,不像后来地安王隔得太远。”龙瑄炙兄弟五个。龙瑄炙是长子。而安王排行老五,中间地三个俱是十来岁夭亡:“大家淘气起来是没边的。”

乐晖盈俏皮地一笑:“皇上从来就不是淘气地脾气。”

“你又知道。”缠了一缕青丝在手指上把玩着,沁人心脾的馨香萦绕其间。

“臣妾见过。”乐晖盈猛地起身,头发却被扯住顿时痛得皱眉:“哟!”

龙瑄炙松了头发,顺势打横抱起她:“还见过什么,都给我说出来!”

“鞋掉了……”乐晖盈一惊,牢牢抓住他的衣襟。

“你没掉地上就成了。”龙瑄炙大步往床边走着:“以后要多吃点,这么瘦。”

“皇上,你的手。”乐晖盈吃痒,又不敢躲只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好痒!”

龙瑄炙大笑:“原来,你怕这个。”一下把她放到榻上,顺手放下两边的绣帏。

“恭请母后圣安。”乐晖盈一大早就到了奉慈宫给皇太后请安。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睡会儿?”奉慈宫的地龙烧得滚烫,皇太后只穿了件丝绵的夹衣坐在东侧殿的窗下由宫女侍奉着进早膳。

“今儿不是腊八么,小厨房熬了腊八粥想着来给母后尝尝。”乐晖盈在下首坐了:“只怕误了您的早膳,赶早就来了。”

“哟,都腊八了。”皇太后看她亲手奉上食盒里热气腾腾的腊八粥,五颜六色的杂果蜜饯煞是好看。

“是啊,这么快就要过年了。”乐晖盈盛了碗粥端给太后:“您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只怕有些不惯的。”皇太后接过羹匙尝了一口:“真不错,那天妤琛来请安,给她吃点心。一个劲儿地说母后那儿的东西好吃呢!”

乐晖盈抿嘴一笑:“妤琛这孩子也常去臣妾那儿。”

“她是有的没的总说母后好,到没见说她自己母妃好来着。”皇太后慢慢吃粥,眼神微微一扫。身边掌事的宫女会意,带着一班大小宫女和随着乐晖盈来的莫颜榛遐出了侧殿。

“母后有话吩咐?”乐晖盈看她郑重的神色,有些纳罕。

“咱们到里面说话。”皇太后起身进了内寝,乐晖盈跟着她进去。

皇太后先在暖阁的软榻上坐了:“来,坐着好说话。”乐晖盈自忖不该坐在太后对面,便在下面的软椅上坐了。“那儿冷,就在这儿坐。”皇太后起身拉着她到软榻上坐了。

“有些纳闷,怎么叫你到这儿来。”看看乐晖盈的神色,皇太后笑起来。

“是,臣妾是有些不明白。”乐晖盈第一次很仔细地看着太后,眉目间依旧有着昔年色贯六宫的影子。先帝当年**中最美的就是这位当年封为皇贵妃的皇太后。

“入宫大半年,可惯了?”皇太后紧了紧指甲上的金护指:“宫里规矩大,只怕反不如在家时好。”

乐晖盈想了想:“还好,没什么不惯的。”

“妤琛很黏着你,若不是她母妃在里面只怕就要去坤仪宫跟你住了。”皇太后端起乐晖盈斟的茶抿了一口:“皇帝虽不说独宠你,但是有些事跟对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乐晖盈心下明白是每次共寝以后不肯赐药的事,只是这话不能明说而已。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4

“哀家不是皇帝生母,这个你是知道的。”有些苦涩的笑容仿佛一块酸涩的橄榄含在嘴里一般:“有些话,想说也不便。这**,自来就是人间最大的是非之地。虽然富贵荣华一般人不能想象,可这高高宫墙里的苦楚也只有这些人知道。”

“母后虽不是皇上生母,在皇上心里是一直当您是生身母后一样孝顺的。”乐晖盈淡淡笑着,这些话会生出多少是非来。

“你不用替皇帝遮着,怎么回事哀家心里清楚。”皇太后叹了口气:“先前皇后在的时候,是宠冠六宫的。那种宠,不是皇帝对后妃而是丈夫对自己的妻室的宠。任是谁,也不能说错了。只是有些事竟不是天随人愿的。”

乐晖盈猛地想起有一次父亲偶然提起先朝穆皇后的时候,说了一句:皇后误在后家太强,以至于尾大不掉。父亲可谓是揣摩先帝心思最深的人,要不也就不会力保太子了。这样评价先皇后,足以见得这便是皇后出事惹祸的根芽。

“想什么,这么出神?”皇太后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思。

“在想那位母后当年是怎样的为人。”有些害怕起来,有人传言说父亲跟大哥有不臣之心。

皇太后一双眼睛看着几案上的玉石盆景:“她,若是不好先帝会那样么?若是不好,为何皇帝太子之位始终岿然不动?先帝如今安然归于皇陵,陪伴先帝于九泉的就是薨逝在冷宫的穆皇后。她先于先帝而去,是先帝亲自送她进的皇陵地宫。先帝临终之时留下遗诏:万年之后掩闭地宫,除了皇帝生母任何人不得拊葬皇陵。”

这话听在耳中却是异样惊人,原以为这道遗诏是龙瑄炙即位以后为生母昭雪而借用先帝遗诏昭告天下的。哪里知道竟然是先帝亲笔所书,那先帝和穆皇后又是怎样一对夫妻。

“今儿与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盼着你别和先头皇后一样。”皇太后回过心神:“皇帝性子比先帝冷淡得多,哀家也从不奢求什么。只是看皇帝这样,念及这么些年名义上的母子心下也是难过的。若说这天底下,能始终陪着他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乐晖盈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母后这样为皇上着想,若不说与皇上皇上是不会知道的。”

“人说母子连心,哀家跟皇帝名义上的母子这么些年。说的话,数都能数出来。有时候真想安王回来看看哀家,礼制所限是没法子了。”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乐晖盈:“这奉慈宫啊,是你进了宫才有这么些人来看哀家的。从前的时候,除了那几个日子几乎都见不着人。”

皇太后是以天下养地,可是皇太后话里面所透出的凄凉却是告诉世人什么皇宫不过是一座华丽地牢笼而已。

“等天气暖和了。臣妾陪您出去走走。”乐晖盈有些为难。毕竟这话不定能实现。

皇太后笑指着她:“这话先别急着说。你如今要做的知道是什么?”

“臣妾不知。”“记住,你要比这**里所有地妃嫔们抢先生下皇子。”皇太后正色道:“皇帝膝下只有两个公主,倘或你生下皇子不仅是长子还是嫡子。这是祖宗家法里最尊贵地身份。不仅对你对皇子有利。就是对皇帝地江山社稷也是一件大功劳。”

“贵妃已有身孕两月多了。”

“她不配。”皇太后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很快就消失。眼神炯炯地看了乐晖盈良久:“不要辜负自己的心,是你的就一定不要放手。”

乐晖盈愣怔半晌,沉重地点点头。

“颜晟,你呈上来的东西朕看过了。”御书房里,龙瑄炙命赵希给颜晟奉上一盏热茶,便让所有人退出去。只留赵希一个人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臣绝无夸大之词。”颜晟端着茶盏:“流言甚多,已有涉及宫廷内幕的碍语。”

“皇后?”龙瑄炙从密匣里拿出颜晟的奏本:“这儿提到过。”

“臣实不愿涉及皇后。”颜晟起身垂首:“皇后统摄六宫,母仪天下。况且诸人提及皇后莫不交口称赞,盛赞皇后贤惠御下。乐大人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内外,不免有人打着皇后和乐大人旗号在外生事。”

龙瑄炙背着手站在窗下,鹅毛大雪将庄严的皇城内外穿上一件厚实的白衣。“皇后和乐辉慡究竟怎么回子事情?”

“是嫡亲兄妹,皇后家中兄弟姐妹甚多。皇后年纪最幼,却与乐将军最为投契。从小被乐将军称作是小尾巴,几乎什么事都是兄妹俩一起。”想破头也想不出皇帝为何要人去查实这件事,难道还怀疑皇后跟自己的亲哥哥有何隐情不成。

沉默了半晌:“有人说乐文翰想做皇帝,是么?”

“是,说乐大人心不可测。”颜晟点头:“皇上,先帝朝也有此种谣言。”

“颜晟,你失言了。”龙瑄炙低沉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颜晟一下跪在地上,额上沁出丝丝冷汗。三九寒冬,已经汗透衣衫:龙瑄炙的生母穆皇后就是在这谣言上出的事。

“下去吧。”龙瑄炙摆摆手,始终没有转身。

“臣告退。”磕了头,颜晟拭着汗出了御书房。老江湖也有说错话的时候,不过又暗自庆幸没有把乐辉慡跟安王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皇帝会气得七窍生烟的,唯一的弟弟居然有龙阳之好。而且还是跟皇后的二哥一起,这可不是好玩的。

御书房只有皇帝一个人在内,脸色有些郁郁。转身进了屏风后的小套间,这是一间极其隐蔽的密室。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人进来。从腰间的明黄荷包里取出一柄钥匙打开紫檀壁橱的连环锁,壁橱里放着几只镶螺钿的紫檀匣子。

打开其中一只匣子,一枚艳若胭脂的血玉凤凰。如烟的往事浮上心头,先帝临终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掠过。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5

“朕今日把皇位传给你,从此以后所有的担子就是你一个人在挑了。谁也替不了你,不论前面是一马平川还是万丈深渊,你也要走下去。为了这江山社稷,朕付出了太多。夫妻父子,你对生父的怨恨只怕一世也抹不去了。”被疾病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只是一个垂危的父亲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你母后,是我误了她。倚仗后家才有朕的万里江山,朕不想这样的结果。只是这般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然注定。你莫要走这条老路,只是放眼看去只怕也是逃不过的。为了保你,有的人已经开始布局了。朕看得真切,不过他保你并没有错。因此朕不追究!”

“这枚凤凰是你母后生前珍爱之物,朕答应她要把这凤凰交到你手里。你性情冷肃,朕是知道的。只是做了帝王,手段不要太狠。治下还是宽容为上,这样才得民心。”叹了口气,老父在自己手中喝了口水:“你母后早逝,**以皇贵妃为尊。她虽不是你生母,其实维护你的心是看得出来的。尊她为皇太后,给她一个安稳的将来。算得上父债子还了。有一句话,你记住:朕万年后,除你母后外任何人不得拊葬皇陵。”

慢慢的,那双威严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渐渐暗淡下去。最后,手也凉了。任凭太医用尽各种法子也是回天无术,先帝就那样死在自己眼前。

这几年以来,作为一个帝王几乎有了绝对的威信。即使对于乐文翰来说,也从一个趾颐气使的辅臣太傅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起来。只是人心不可测,难道他是太傅又是国丈就没有染指君权的愿望。何况他的两个嫡子,一在内参赞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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