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之虎-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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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厚纯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立即清点伤亡，向兴帅报捷，另外电令各部，日军与我民国军队熬战已久，如今同样困顿不堪，兵力屈居于劣势，空中火力更是在我东北空军打击下几损失殆尽，我部士气正高，当再接再厉，一举击垮对面近十万日军之主力！共创民国历史之先河。”
王厚纯的反应是非常快的，不过河合操同样不是笨蛋，一个小时前，得知被围的金泽师团，熊本师团大部快玉碎的电文，以前听到东北飞机在空中的轰鸣声，感到事不可为的河合操不得不黯然接爱事实，率主力先行后撤。
取得大胜的王厚纯自然不会放任日军毫无顾忌的撤走，当即留下一部暂作休整，自己则亲率主力，咬着日军的尾巴追了过去。一直追击到距离大连仅90余公里的瓦房店才停止下来。从盖州到瓦房店一路一百几十公里，到处都可以看到日军以及东北军将士的尸体。王厚纯的这股狠劲也让日军有些胆寒。如果不是因为日军的联合舰队出现在海面，再向前便会直接面对日军舰炮的攻击，说不定王厚纯还不会停下脚步。
“截至今日中午11时23分止，我军共击毙日军18400余人，俘获日军3527人，其中包括击毙日军联队长3人，俘获1人。缴获三八式步枪14270余杆，重机枪31挺，掷弹筒247具，子弹221万余发，手榴弹5700余颗，37mm步兵炮34门，三八式75mm山炮25门，75mm野炮17门，105mm重野炮7门，150mm重型榴弹炮3门，缴获各式炮弹3100余发。其实军马，军粮等物质尚在统计当中。”
“我军阵亡士兵9534人，轻重伤5321人，损失75mm山炮63门，75mm野炮56门，105mm重型榴弹炮9门，122mm重型榴弹炮7门，150mm重型榴弹炮15门。各式战机损毁21架，其中没有包括中央军15师，晋军商震混成旅，吴佩孚河北军第1师，以及靖国军的伤亡。”
“前线目前局势怎么样？”叶重问道。
“王军长留下一部休整，正带第二军主力追击日军。”
“好啊，几次大战下来，加上关东军的损失，这次奉日战争中，日军的损失都快比得上日俄大战了。该休息的都去休息吧，我也回去补个觉。”叶重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同蒋方震，郭琪开两人打了声招呼后，走出参谋总部，出了门，屋外的寒风让叶重精神一振，这种感觉就像前世在网吧里面上了一个通宵之后，昏昏沉沉，走到屋外精神又变得好了起来。
“老爷！”孙月如看到一夜未归的叶重，连忙迎了上来，一般只要不是外出，叶重都不会在外面过夜。眼下叶重眼睛里面还有着血丝，微微有些倦意，显然是一夜没睡了。
“嗯，去把水放好。”
孙月如应了一声，巡阅使府的热水自然是随时供应的，没一会，孙月如便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叶重泡在温润的热水中，闭着眼睛任由孙月如在背上推拿。
“月如。”
“哎？”
“呆会日本的领事找过来了，就让他在外面等着，没到我醒来，不准喊我。”叶重闭着眼睛道。
“嗯。”孙月如点头道。
“若是王永江和蒋方震他们过来了，有什么急事，你马上叫我。”
“老爷，你昨天应该一宿没睡，什么事不能等休息好了再去处理。”孙月如有些娇嗔地道，叶重平时在家里很少发什么脾气，相处了这么多年，孙月如也不怎么怕他了。
“有些事拖不得。”叶重在孙月如丰满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后，叶重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虽然是甩手掌柜，不过奉日战争这段时间叶重的事情也确实是挺多的。孙月如替叶重将被子盖好，虽然耍耍小性子，不过却不敢真的违背叶重的话。只是蒋方震几人都没有来过，倒是落合谦太郎已经在巡阅使府的待客大厅里面急得团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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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咱们东北军已经在奉天大败日军，击毙，俘获日军数万，现在日军已经龟缩到旅顺大连去了。”王厚纯在大石桥一带取得大胜的消息，被飞快的传开，此时在俄国的土地上，日军第三，第七两个师团处境也极为艰难。而得到了东北军在奉天大胜消息的第10师，第5师，与第19师的士兵都兴奋地大吼起来。
此时严寒的天气下，地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厚达二十多厘米的坚冰。
两支军队非战斗减员都十分严重。日军的伤亡与日俱增，不过东北军的后勤也被拉伸到了极限，以东北的能力，同时支撑起海参威，大石桥，盖州一带几十万人的大战已经十分勉强，此时要再想对深入俄国腹地的蓝天蔚三个师进行补给，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动摇将士们高昂的战意。三万余东北军追着两个师团只剩下八千多的日军穷追猛打。
不过与此同时，何锐的第二军大部在双城子一带，也面临着极为严峻的考验，日军疯狂一般的进攻给第二军士兵带来了大量伤亡。不得矣，何锐已经率兵退入到了黑龙江境内的绥芬河，穆陵一带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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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军在大石桥一带，与各省联军一起，以合计17万余人的兵力，出动各式战机百架以上，采买自法国的雷诺FT17，与东北自造的库伦式坦克有60余辆，这些坦克都覆盖了厚厚的装甲，除非火炮直接命中，普通的步枪，机关枪，小口径迫击炮根本无法对其形成实质性伤害，坦克集群冲锋之下，数万日军被东北军毫无悬念的分割，包围。天上又面临东北军优势飞机的轰炸。是役日军战殁，被俘士兵两万有余，伤者不计其数，十余万日军被正面击退，已南遁旅顺大连。东北军无论兵力，战力，已经远远走在了民国各省之前列…。。”收到刘询自大石桥发来的电报，段祺瑞，徐树铮，曲同丰，傅良佐等人默然了好一阵子。
“东北叶重，实乃总理心腹之大患，若不是这次奉日战争，恐怕谁都不知道东北军居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战力。”徐树铮深吸了口气道。
“现在我们和叶重的关系也越来越趋恶化，现在该讨论的，奉日战争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办。”曲同丰满脸担心地道，“直奉两系联手的赵势越来越明显。光是一个奉系，我们就打不过，再加上直系，真要是打起来，结果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如跟直系直接握手言和怎么样？现在奉系势大，真要是让叶重的东北军进了关，他曹锟以后的日子未必会好过。”傅良佐出声道。
段祺瑞沉默着不说话，要说跟直系和解，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身为民国最顶尖的人物，却屡次被吴佩孚公开发电文指着鼻子骂，此时若是服软，他的威信放哪里？
若段祺瑞是个性子软一点的人，说不定还能拉下脸来，偏偏段祺瑞极为刚愎，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至于徐树铮，那就更不用提了。以曹锟为首的直系已经是在公开挑衅中央的权威，若是不打压下去，他这个幕后总理也是政令不出北京，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第四卷 第309章 再议
“其实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徐树铮半晌才出声道。
“什么办法？”曲同丰问道。
“直军虽然扩充了不少，不过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人。而边防军累计已经扩充到了8个师，17个混成旅，合计16万余人的兵力，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上，都有着对直系的绝对优势。若是能抢在东北军与日军僵持的机会，先行解决掉直系，整合了关内的势力，就算叶重的东北军战力强大，再想南下，在日本的威胁下，他也不得不放相当的兵力守着老巢，真正南下的军队并不会太多，我们也是有胜算的。”以徐树铮自负的性格，他绝不愿意承认自己亲手训练起来的边防军会比东北军差到哪里去。“飞机中央也有，还有坦克，中央也可以再向外国采买一批回来。别看东北军暂时打赢了日军，自身的伤亡绝不会小。也算是元气大伤了。”
段祺瑞和徐树铮直接控制的中央军能有眼下的规模，除了向日本的贷款外，巩县兵工厂也是功不可没的，在日本技师的帮助下，虽然生产出来的武器还比不上日本的原产货，但也不是烧火棍。现在这些人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叶重会勒紧了腰带，甚至向奉天的商人集资筹建通辽兵工厂。不由感慨叶重的目光之深远。
而且徐树铮是个不甘落后的家伙，为了效仿叶重在鞍山开办的钢铁厂，他也在石景山办起了能年产钢铁5万余吨的龙烟铁矿股份公司。
“眼下东北在跟日军打仗，咱们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跟直系打起来，那可是要受世人唾骂的，怕是不太好吧。”傅良佐摇头道，“奉日战场打得这么惨烈，中央只派了一个师，已经饱受外界非议，再要是向直系用兵，信誉可就完全毁掉了。”
“奉日战争期间自然不能打，不过如果奉日战争停了下来，再向直系动手就没问题了，自古成王败寇，只要打赢了，稳固了中央政权，外面就是多些风言风语也没什么大碍。除非我们将中央政权拱手让给叶重和曹锟，解散边防军，否则只能一战。”徐树铮转向段祺瑞道，“总理怎么看？”
“日本之前就露出了要和谈的意思，眼下又吃了败仗，死伤惨重，估计这场战多半打不下去了。先问一下日本人那边什么态度吧，若是他们愿意合作，拖住东北军的主力，这件事就值得去试一试了。”良久之后，段祺瑞出声道。至于名声，眼下中央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只要打败了直系，力压皖系，稳固中央政权之后，再做几件利国利民的事，总是能将名声赚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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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敬揉了揉太阳穴道，“田中君，有什么事吗？”虽然这个田中义一此时是内阁陆相，不过却是山县有朋的人，有着极其深厚的军方背景，现在和他的分歧已经开始加大了。
“首相阁下，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帝国的军队在东北大石桥一带战败了。”田中义一语气有些低沉地道。
“什么？”原敬一下子失态地站了起来，虽然自日本出兵俄国之后，他很不愿意再对东北开战，不过既然打了起来，自然是希望日本能赢的，“损失怎么样？”
“帝国军队此次战死，被俘军人加起来已经达到了2万2千人以上，另外重伤员达到了8千多人。”田中义一如实地道，“现在东北派遣军已经退入到了旅顺大连一带。”
“怎么会这样！”原敬双腿一软，坐了回去，就算他不情愿出兵，不过在他的任期了，日军惨遭败绩，他也难辞其咎。
“这次叶重的东北军的重炮数量陡然增加了将近一倍，并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坦克集群，还有采买自欧洲的大批先进战机，才导致了帝国军队的溃败。英美鬼蓄虽然没有派军，不过他们仍然有着影响东亚局势的力量，首相阁下，你说得对，这场战场是真的该结束了。”立花小一郎原来必胜的信心也不那么坚定了，毕竟英美法等数国的影响力叠加在一起可不是好玩的。
当年日本能打赢日清战争，与日俄战争的原因都是因为得到了这些列强的支持。日清战争还好说，清军本来就不能打，可日俄战争日本能打赢，完全就是以弱胜强了，若不是英美等国的掣肘，就算当时的沙皇政府腐败无能，可庞大的沙俄帝国，也不是日本招惹得起的。
直到现在日军的高层都不认为是败给了东北军，而是输给了隐藏在幕后操控东亚局势的西方列强。事实也确实如此，没有英美等国的撑腰，叶重也不会傻到以东北一己之力去硬撼日本。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英国军舰入驻葫芦岛，此时的葫芦岛早已经被联合舰队炸成废墟了。叶重还要另外抽调大量的兵力防止日军直接从葫芦岛登陆。而实际上叶重手上的兵力也有些捉襟见肘了，临时征调的新兵也未必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日军。
“好吧，与叶重谈，不过无论如何，帝国的资产绝不能平白让叶重给得去了。英美等国只是不满意帝国平白的占了俄国远东，然后又出兵东北。若帝国将派出的军队尽数撤回，英美鬼畜未必还会像现在一样，不遗余力的支持叶重。”原敬目光老辣非常地道。
“首相阁下说得有理，不过叶重另外又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建议。”田中义一道，“我觉得值得一试。”既然暂时无法打败东北军，之前犹豫不决的问题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于是叶重提议刮分俄国远东的问题被再度提了出来。
“你说的是与叶重合谋俄国远东的事？”原敬道。
“正是。”田中义一道，“可以预见的，叶重赢得此次战争后，未来帝国在东北所获得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帝国必须再找一个资源的来源来填补这个缺口，而眼下，除了俄国的远东，已经没有更好的替代品了。更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