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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明朝第一弄臣-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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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

推迟上朝时间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让朝臣们有了更加充分的时间交流,对士党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如今的京城,厂卫纵横,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午夜情报系统,哪怕是在私宅当中议事,都有泄漏机密的可能。

种种不满都被强力压制住了,可却没有从根本上被消除。

所以,尽管风险很大,可士党们却没有放松,很多人都在做着各种努力,在家里进行裁员,借此肃清奸细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

于是,士党彼此间的交流渐渐的开始往地下工作的方向转变,不但行动模式变得更加隐秘,而且交流的频率也降低了不少。

即便做了许多努力,大臣们还是无法彻底放心,因而朝会前的这段时光就显得尤为宝贵了。

“王阁老……”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周经,王鏊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中也带了几分警惕。

自洪、屠事件,加剧了士林的分裂,原来投靠皇党的多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可现在,不少世家出身的也变了节,为求保住身家性命而放弃了节操。

周经虽然也是世家子,可这并不能保证他是怀着善意而来的,除了世家子外,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晋党中的一员。

比起家大业大的江南士人,晋党中人更像是纯粹的商人。前者经商是传统,不过却是当做副业来经营的,而后者则更像是为了能更好的经商才做官的,所以很有一种市侩气,王鏊一向是很看不惯的。

只是晋党一向低调,除了对自己的地盘捂得牢,很少会向外面伸手,所以跟江南人也没什么冲突,等谢宏横空出世之后,双方阵营中甚至也都有了结盟的呼声,虽然至今还未能成事,不过双方的关系却由原本的潜在竞争者变成潜在的盟友。

可是,王鏊却从来没跟周经打过交道,对方突然跑来打招呼,也不由得他不警惕。

“周尚书,听说礼部最近正在筹划着邀藩王入京,如今进度如何?其中可有干碍?”心里转了很多念头,实际上只是一瞬间,王鏊马上就找到了一个惹人关注,却不会引起麻烦的话题。

“这些事都是王侍郎在操办,王侍郎不但才华横溢,更是得天之宠,他办事,本官也是放心的。”周经口不对心的说道。

礼法伦常,都是礼部的管辖范围,皇帝要调藩王入京,自然也是要礼部来操持。不过,这种事也是前所未有,大大的违反了祖制,周经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承揽,反是王守仁那边颇有来者不拒的味道,直接承揽了过去。

虽然周经觉得这事儿烫手,可看到王守仁那边大张旗鼓的行事,他心里却又有些不是味儿。按照官场惯例,侍郎做事,总得向尚书汇报进度才对,然后有功劳的话,尚书可以分润;有麻烦的话,就尽快把责任推出去。

可王守仁也不知是不懂,还是铁了心的跟士党分道扬镳,竟然连这种场面上的交代都没有,周经心里当然会不爽了,只是这些事没必要说出来就是了。

“原来如此,那周尚书来寻本官,却又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紫禁城中的那项工程?”周经没有直接抱怨,可王鏊却也听出来了他的愤懑,不过他这个大学士可不是知心姐姐,没兴趣听别人心事,所以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唉,也是本官劝谏不力,这才……”周经苦笑着摇摇头,口中更是叹息连连,大概自己是大明开国以来,最悲催的礼部尚书了。不,应该这么说,正德朝中,六部之中最悲催的那个,就是礼部尚书了。

紫禁城的格局可是永乐年间就定好的,小处有些增减倒还罢了,可大兴土木就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吧?其实大兴土木的事儿早就有了,纵横地下,连接各处宫殿和西苑的地道就是明证。

那些地道虽然没有体统,好歹还是在地下的,外人看不见,也不算太过丢脸。可如今皇上却要在紫禁城内兴建钟楼,说是要建一座,可以让每一个京城百姓一抬头就看到时间的钟楼,还有比这更没体统的事儿吗?

这可不是传统的钟楼,那钟,指的是和珍宝斋卖的那些差不多的钟,只是会被放大很多。周经不关心建这东西会花多少钱,他只知道,这玩意建起来之后,很快就会传遍全天下,成为京城的一景,而这景致显然又是大大违背了祖制和礼法。

又被提及一件伤心事,周经郁闷的差点连正事都忘了,他好容易才收敛住心神,沉声说道:“王阁老,昨日有使臣从朝鲜来……”

“哦?”王鏊挑了下眉毛,这事儿确实让他有些意外,可却和他没多大关系,不过从周经的神情中,他也看出来了,对方还有下文,所以他也不接话,只等着周经道出真意。

“据使臣所述,那些谢宏在朝鲜有不少举措……”

“蒙古兵马?莫非他是打算用鞑虏兵马攻略倭国?可只有三千的话,为免太少了吧?”比起周经,王鏊对东海局势的关注度更高,一听朝鲜的变故,马上就推演出了谢宏的目的。

“这也难说,据使臣的说法,现在的倭国正处于战乱之世,各地豪强纷争,中枢的命令完全出不得京畿,所以,若他的目标只是锁定在某个范围的话,也可能会成事。”周经摇摇头,继续复述着金判书提供的情报。

“这样的话,谢于乔他们的判断就是过于乐观了,这真是……”王鏊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从经济上限制谢宏,这是江南人一直秉持的方针,可现在一看,反是他们自己对倭国的形势估计不足,对方的行动才像是更有针对性的样子。

“那谢宏真是怪胎,明明才这么一点年纪,有些异想天开的念头也就罢了,怎么对天下,甚至海外的事情都如此熟悉呢?”更让王鏊百思不得其解,也很不服气的就是这点了。

他们这些人久居江南,跟倭国往来更是频繁,可对倭国的资源分布也是一知半解,但谢宏却摆出了一副很有针对性的架势,显然在这方面比他们更加精通,可是,这种事完全就不合常理啊。

于是,王鏊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一张老脸上挤出了皱纹无数。

“使臣还说……”象是没看见王鏊的神情似的,周经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

“咦?果真?他承诺卖船给朝鲜?”王鏊的脸一下子伸展开来,又惊又喜的问道。

“确实如此。”周经点头。

“这样的话……”王鏊皱着眉头,心念电转,好半响才吐出一口气,“且让使臣静候,等江南有了消息再说。”

第571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

朝会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士大夫们的风骨从来都不会在屠刀下面体现,当刑不上大夫的潜规则彻底潜了之后,也没人愿意在朝会上出头,去触怒龙颜了。

其实有些人已经开始适应现在的朝会模式了,只要专心于本职工作,不徇私舞弊,不骂皇帝邀名,皇上还是很好相处的。

而且,大明似乎也正在往良好的方向前进。

弘治年间,或者说开国以来,最让朝廷头疼的财政问题,已经悄声无息的解决了。

各部的用度都得到了满足,虽然这是在皇上派人清查账目,并且全程监督,然后剔除了不少无谓的消耗的基础上,可问题终归是被解决掉了,户部每年被人逼帐的情景不复再现,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

当然,各地还时不时的会报灾上来,可与此同时,以厂卫为主体的检察监管机制也正在逐渐成形。只是今年,就有不少将小灾报成大灾的地方官被揪出来正了法纪,在这种威慑之下,大明一下就从荒年变成了好年景,连带着收上来的税赋都增加了不少。

而有了辽东模式,一直作为朝廷重大负担的边镇也不一样了。辽镇如今已经可以自给,甚至还有余力接济紧邻的蓟镇,到了明后年,边镇新政全面铺开的时候,三大边镇很可能会实现完全自给,会有一个彻底的翻身。

所以,尽管还有不少人认为皇帝的摊子铺的太大,有入不敷出的可能,但也有不少人觉得皇权当道的大势已成,至少在经济方面,士人是很难再有作为了。

如今,至少在京城范围,已经实现了吏治清明、财政富裕、百姓安乐、以及政令通行等诸多政治目标,即便用儒家经典中的故例来套用,也完全称得上是盛世了。

不过士人们却不会这么认为,因为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没有例行的孝敬,不能随便欺压百姓,特权也正在消失当中,而且每天还必须都得很勤奋的专注于工作……

这,是在当官吗?跟衙门里那些拿俸银,当苦力的吏员还有什么区别?大伙儿十年寒窗难道为的就是这个?

事实是严酷的,而且变化,也明明白白的在众人眼前发生着。

两个月前,皇家舰队招募海商,条件极其优厚,不少官员也都动了心思,于是纷纷派遣家中负责经营的下人前往,试图掺上一腿,捞点外快。

这些人当中有皇党,也有士党,前面那些人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投靠的福利,后者则认为如果有利可图的话,卖身投靠也不是不可以。

可结果他们一律都被挡了驾,没报出自家名头之前,对方的答复是:要报名,先排队。报出名头之后,居然被赶出来了,理由居然是现役官员及其家属不得经商,更不能从事海贸!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明律里面有这条目?当官之后,有几个不派人经商的?俸禄就那么点,不捞外快的话,大伙儿吃什么?好吧,就算皇上有意提高俸禄,可是提高那点俸禄,又怎么比得上外快来的爽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朝廷的俸禄再多,也达不到这个程度啊!

而且,瞧瞧皇家船队招人的规矩吧,义民优先,军户和匠户其次,平民和商人再次,连娼户、乐户都跟平民并列了,读书人却排在了最后,连娼户都不如,这还得是没当官的那种……这大明朝还有个体统吗?

军器司那边说了,读书人要经商也可以,不过术业有专攻,想经商的人先得去商学院深造一番,然后改籍为商户……

这不是扯淡嘛!经商有啥好学的?更何况从士籍变成商户,这是多大的落差啊,谁能接受得了?除了京城,天底下就没这个规矩了。

抱怨、质疑的人很多,军器司对此却是不屑一顾,这是皇命,虽然现在只是在京城试行,可若是顺利,将来会在全天下推广的,这个期限也不甚长,大概也就是十年之内。

李东阳去年的预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士林,对正德的决心和谢宏的用心,没人再报以怀疑的态度,这两个人确实打算彻底颠覆士人阶层,而且正在毫不迟疑的推进着这个进程。

对如今的朝局乐见其成的,大概只有那些从政法学院出来的学员,或者从儒家经典中树立了另外一种政治观的士子了。他们认为,所谓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现在这样的。

习惯了传统观念的人,可不会接受这样的先天下之忧而忧,他们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当今天子受了奸臣蛊惑,正在严酷的压迫天下士人,甚至在皇党之中,也有很多心怀不满的人。

因此,朝会的平静,以及京城的繁荣之下,其实波涛暗涌,人心浮动。

大学士王鏊就是其中一员,而且还是不满程度较高的一个。

散朝之后,他颇有些心绪不宁,一方面是心中的不满使然,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周经带来的那个消息,让他几乎没法理智的思考,很有些蠢蠢欲动。

海贸,是江南士人得以富甲天下的根本,也是如今梗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因为利润最为丰厚的那条商路,被谢宏霸占了。

这是个此消彼长的问题,江南士人要面临的,不光是财富缩水的危机,而且这条商路还给皇帝提供了最为根本的经济支持,要是没有海贸,就算有再多的兵,皇帝也是养不起的,他的强势也只能是有限度的。

所以,摆在江南士人眼前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夺回商路,把谢宏的势力从海上清除出去,让事情回到原点。

不知道其他同僚的心思,可王鏊却不止一次的后悔。

去年逼谢宏出京的那场行动,当时所有人都欢腾不已,认为取得了全面胜利,可现在回头看看,却发现,正是那场行动成就了现在的局面,若谢宏未曾出京,他又怎么可能在辽东建港,并且雄踞海路?

江南人在海上的力量是很强的,若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岂会遭到如此重大的损失?更别提要是能早点发现苗头,完全有可能将谢宏的港口和舰队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白扯。可朝鲜使臣带来的消息,却又给王鏊带来了一个希望,谢宏居然要向朝鲜出售船只,而且是他赖以称雄的飞轮战舰。

谢宏能够称雄海上,与他的谋略也有些关系,可那些却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归根结底,就是这飞轮战舰太过诡异,战斗性能全面超越了福船,这才取得了福江岛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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