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在清朝-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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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十三见储秀宫的池塘里没有几条鱼,(最近欧阳喜欢垂钓,把里面的各类观赏鱼全钓上来祭了五脏庙)于是,特地把自家名贵的锦鲤送来,孝敬兄嫂。
要知道,十三这几日可是正爱鱼,听说他还专门在明德家的古玩行买了一只巨大的青花鱼缸安置他的宝贝鱼,就安置在他的居室外,太阳大的时候要给它们搭上棚子遮阳,天太冷,还要用棉被裹上保暖,用的水也是懂行的人专门配好,最适合养鱼的水。
他要是看见自己的宝贝,被他亲爱的四哥给生吞活剥了,指不定,有些人一直希望看到的兄弟阋墙……呃……这不大可能,不过,最起码得几天不搭理他四哥吧。
“今天运气不错,嗯,过一会儿让十月整治一桌全鱼宴,请十三也来尝尝,别说当哥哥的不想着他这个兄弟。”
芷云屏息凝神,把全副心思都搁在画上,全当没听见,不过,万岁爷啊万岁爷,你真不是想把他的宝贝弟弟给气死?
欧阳见媳妇不搭理他,觉得没趣了,扔下鱼竿,凑过来。
芷云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边拿起铺在画案上的宣纸,一边道:“闲了?吃点水果吧,十月用碎冰把我刚从半位面拿出来的瓜果都湃了,你要想吃,我让她拿给你。”
芷云细细打量画上飞出池塘的锦鲤,漂亮精致又有生气的玉兰,还有花间飞屋的彩蝶蜜蜂,点点头,以前她油画画得好,可水墨画不成,现在到是水墨画画得比油画好了。
嗯,好歹她是中国人,是炎黄子孙,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还是水墨画更能表现意境……虽然此时此刻,她根本还不明白所谓的意境到底是什么。
芷云伸手略数了数搁在旁边箱子里的完结之作,大约有个十来张,都是最近两个月新画的,比别人的速度可快了不少,当然,废弃品也一样多,就是这些没有报废的,也只有寥寥几张是上乘之作,其它的放在行家眼里,不过一般而已,上不得台面。
欧阳也低头看了几眼,略翻了翻,笑道:“挑几张好的,我帮你裱起来,就当咱们家的传家宝,一代代流传下去,让你的画作永流于世……呵呵,几百年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出成年上千万将咱们皇后娘娘的画作买回家供起来?”
芷云眨眨眼,托着下巴,也笑了,“说不定真有可能,到时候我的画也是古董了,肯定是价值连城,要被那些艺术品大盗们觊觎,要搁在博物馆里珍藏的……呵呵,不知道那些研究历史的人会给我什么样儿的评价?有这些画作传世,怎么也得说我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
一转念,芷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颇为自恋地笑曰,“而且,不光是才女,肯定还是美女。”
这个已经被改变得面目全非的大清朝,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那些清穿女去YY冷面的雍正皇帝,又该怎么评价她这个独宠多年的皇后?会不会有作家专门写她,是会把她写成贤德的皇后,还是狐狸精一般的‘妖孽’?
“可惜,你不会作诗,要不然,真应该让你给我作几首诗,等将来放在咱们的衣冠冢里,等后人去发掘……这样吧,你给我画幅画像,写上某某年赠爱妻瓜尔佳芷云,再盖上你的私章……”是啊,衣冠冢,将来进入皇帝陵寝的,只能是装着衣物的空棺,她和欧阳,将要去追寻魔法的真谛,就是有一天会面临死亡,也不会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大清朝,这个紫禁城。
欧阳:“…………”
能够‘盖棺论定’的一天应该不会遥远了,她和欧阳几十年容颜不老,现在还没什么,毕竟身为皇帝、皇后,养尊处优,保养得好也很正常,宫廷里有很多老妃子,七八十了还和三四十差不多,这不奇怪,但要一直一直不变,再过上几十年,不,根本就不需要那么久,只十几年之后,他们的容貌再不变,恐怕就真要有人说闲话了。
芷云既不想画老人妆,也不想被当成‘妖孽’,那么,只能在这之前,离开这座紫禁城。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炎热的夏天总会过去,仿佛只一眨眼,冬日的风雪便近在眼前。
夜晚的北风呼啸,吹散了天空的浓云,露出澄澈的天,蔚蓝的颜色,让欧阳的心情一时大好,连簌簌而下,飘落在窗棱上的雪花,在他眼里也显得格外可爱。
芷云将藏青色的斗篷搭在欧阳的肩膀上,抱着包裹的放如棉球的小女儿也站在床前,屋外的冷风吹入,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之余,也不觉精神大振,呵了口气,看着白雾升腾……
现在他们两夫妻在湖南岳阳,居住的这家客栈,是皇室开的,临窗便是一条繁华街市,对面正好为邮政通讯司设立的湖南总局,芷云远远望去,只见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邮差身后背着帆布背包,在大街小巷穿行,这些邮差大约人面很熟,时不时会冒出一两个大爷大娘拉着他们说几句闲话,给他们塞几颗热包子,灌一碗热茶。
几个穿着厚厚冬装的小孩子,一边投掷雪球,一边互相追赶,不一会儿,竟然来到芷云的窗前,芷云看着他们的红扑扑的小脸蛋,笑了笑,亲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口,便随手拿了几串十月做来讨好主子的糖葫芦,又抓了几把爆米花,递出去给小孩子们解馋。
一直望着小孩子们乐呵呵地道谢,欢呼着跑远,才吐出口气,笑道:“相公,既然来了岳阳,怎么能不去天下闻名的岳阳楼?”
欧阳拍了拍媳妇的脑袋,嘴角也挂出一抹温润的笑意:“好,明天去游岳阳楼。”
不过,他们这次离京,却不只是因为芷云闷了想要游玩,也不只是因为欧阳想再一次考验弘昊的执政能力,而是因为今年夏末,浙江那边闹江匪,李卫身先士卒,带兵剿匪的时候受了重伤,消息传回京城,欧阳派了太医去浙江给李卫疗伤,本来是没打算亲自去看看的,区区一帮江匪,哪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虽然有些担心李卫的伤,可看他还能条理清晰的写奏折,想来也不是什么重伤,有太医就足够了。
不过,李卫上的密折里说,闹起来的不是寻常匪患,而是和盐枭一样,有秘密据点儿,而且那些匪徒手中弓弩齐备,大多数都会功夫,全是能耐人。
芷云一听欧阳这么说,就起了好奇心,琢磨着……不会是传说中的天地会吧?想起天地会,就想起那个陈近南,连带着还想起金老的——‘平生不见陈近南,再称英雄也枉然。’
现在虽然已经看不到陈近南了,可瞻仰瞻仰陈近南一手创建的‘天地会’,也不错啊。
因为怀孕,好长时间没有离开紫禁城的芷云,顿时起了游性,打算下江南。这女人也是被欧阳给惯坏了,丝毫不肯委屈自个儿,想到一出是一出的。
欧阳也没打算拘着自家媳妇,他要这个位置,最主要的原因不正是想最大限度的让老婆过得舒服自在嘛……
反正他趁着媳妇坐月子,把积攒下来的该他的处理的政务都处理完了,京中又有十三和太子弘昊坐镇, 也闹不出大事……就算真有大事发生,他听到消息返回,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耽误不了什么。
干脆,欧阳携着芷云,带着小女儿,轻车简从,只从欧阳的粘杆处还有浮空城上选了十六个全副武装的侍卫,连宫女太监等伺候的人都没带着,就离开了京城。
欧阳和芷云到底都挺挂记李卫的伤,一路上借着飞屋作弊,一夜之间就从北京飞到了浙江,连太医都没赶到他们前面。
结果一看,李卫那家伙,舒舒服服地窝在总督府的床上,听着‘加官戏’,手里端着酒盅,兹溜兹溜地在那儿喝小酒儿呢。
欧阳来得突然,这小子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披着外套就跳下床接驾。
瞪着胳膊腿甚是全乎的李卫,欧阳忍不住磨牙,折子上写得那个凄惨,还说什么九死一生……似乎下一秒钟要断气了。
欧阳摇摇头,也不顾李卫的尴尬,“赶紧穿上衣裳,还让你主子娘娘在外面等你不成?”
“不敢、不敢。”
李卫缩缩脑袋,手忙角落地把衣裳往身上套,肚子里却忍不住腹诽,这万岁爷真是神出鬼没,不知是不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要不然怎么会这般突然地冒出来吓他一跳……
如果欧阳和芷云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会对这小子的直觉大为钦佩,他还真猜对了,欧阳和芷云的本事,可不就和飞天遁地也差不多了。
惊见万岁爷驾临,李卫到也没慌乱,反正他是四爷的门生,对自家主子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这一点儿小事儿,还不至于把主子给惹恼。
利利索索穿上衣裳,又赶紧吩咐下人们备热水,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吩咐护卫驻防,一通忙乱,等到能好生安顿下来叙话,天都快黑了。
“行了,说说吧,这让李卫李大人重伤的江匪,到底是什么来路?你那折子上也写得不清不楚的,真是不像话。”
欧阳扶着自家老婆坐在主位,拣了看着还可以的小点心 ,给她填肚子,因为下人们都没跟着,一路上的吃穿都要欧阳和芷云自己动手,不得不说,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俩人都是被伺候惯了的,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一没伺候,哪怕只有区区一夜,虽没有变成弱智儿童,可到底是哪都不对劲儿,别扭得很。
芷云就着欧阳的手,吃了一块儿糕点,喝了两口热茶,咕哝了句:“以后要适应,不能让十月她们给惯出这些富贵毛病来。”
他们俩是法师,早晚要离开宫里富贵精致的生活,虽然以后也能制作几个构装体的魔法仆从来照顾他们的生活,但是,身为法师,养得太娇贵,却不是好事。
李卫并不知道两位主子的心思,这会儿还琢磨着到哪里挑选几个清秀干净的小丫头,送去伺候两位主子,他总督府里的丫头都是五大三粗的,笨手笨脚,恐怕入不了主子娘娘的眼吧。
“我的万岁爷,奴才可不是装病的,您看看,奴才的伤刚好,绷带都没拆。”李卫举着胳膊,舔着脸让欧阳看他右臂上缠的那一圈儿纱布。
欧阳一巴掌拍过去,也不顾他跳着脚儿呼痛,叱道:“别废话,简略些,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原来,江匪确实闹得厉害,李卫也的确带兵剿匪,更是受了伤,不过,伤得不算重而已,这伙儿江匪对浙江一地的地形很熟悉,成员武功又高——“万岁爷啊,不是奴才不尽心,实在是这江匪太狡猾,摸不到他们的窝点儿,正经的官兵一至,他们就散了,散了就再找不着……”
“诉苦以后再诉……朕问你,匪患起总要有源头吧,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闹起来?”欧阳蹙眉,各朝各代,江南都是纳税重地,欧阳对江南也不敢有丝毫轻忽,当初清朝八旗入主中原的时候,在江南犯下无数的血案,所以多年来清政府对江南总以安抚为主。
欧阳根本不把自己当满洲人,对江南自然也没有清朝历代皇帝的复杂心情,自他登基,实行新政,对江南的管束确实严厉了一些,可全国都一样,而且,远远够不上严苛。
只是因为康熙晚年的时候,因为年纪老迈,病痛缠身,精力不济,治下太过宽泛了,弄得牛鬼蛇神全冒出来捣乱,欧阳这才狠狠打压了一下子,可他打压的全是贪官污吏,整治的也是土豪恶霸,老百姓绝对是受益的一方……
“主子爷,天下人都知道江南的官员最会抱团,他们天高皇帝远,恨不得在江南做个土皇帝,多少年了,整个江南的官员们都是门生故旧,亲朋好友,肯和他们‘同流合污’,你才能呆下去,要是不肯,那就得走人,别看奴才是个总督,在浙江一等一的人物,可真想办实事,也得下面的人听话才行啊,一开始奴才才来的时候,真真寸步难行,近年,主子爷接连颁发新政,零敲碎打地把江南官场筛了一遍,补充上不少新血,又让各地常驻监察御史……奴才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说道这儿,李卫喘了口气,灌了一茶杯茶水,这才继续道,“江南官绅一体,互相勾结,势力很大,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弃手里的大好江山,一直就跟奴才较着劲呢,奴才初来乍到,也不敢和他们大斗,要是乱了江南,哪怕万岁爷不怪罪,奴才也无颜面见圣上了。所以,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没起过大冲突。”
“上个月初,奴才得到密报,有一伙私盐贩子最近活动很猖獗,奴才派人跟踪,捅了他们的老窝儿,查处了一处大私盐作坊,抓住了七八十号人,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在江南,这样的私盐作坊多得很,就是天天查,也查不完,一般抓起来,罪过不大的,按律交纳罚款,查封了作坊,也就算完事。却没想到,奴才带着犯人往回走的时候,居然遇见了大批刺客,个个武功不俗,奴才身边带了有三百兵丁,愣是让人家冲进来杀了十几个人,还伤了奴才的胳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来之后,臣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