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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给未来杀手的信-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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衩厝四兀可衩厝擞质鞘裁囱纳矸荩课裁匆镄显綍F完成计划?如果是拿钱消灾的杀手,那就没必要见面,再说杨静静也说过,这是个新手干的。

如果是熟悉的人,那一定是非常亲近的人,那为什么神秘人不肯见邢越旻呢?而对邢越旻的社会关系的排查发现,完全没有这个神秘人的踪影。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了,那么纸上的这些推理也就不能成立了。李从安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他有些失望,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外卖的饺子送来了,是转角老王家的。老王是山东人,外出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同去南方的本地妹子,两人在鞋厂做工,攒了一点钱,回到这儿来开了家饺子馆。因为是手工擀的皮子,颇有嚼劲,加之价格便宜得让人吃惊,所以刑警队一旦遇上通宵达旦的案子,为图方便也会时不时叫他家的外卖。

老王已经对公安局很熟了,他端着大锅,熟门熟路地走进刑警队大门,揭开锅子,热气腾腾散了一屋子的温暖,米汤的香味伴着陈醋的酸味,钻进大伙的鼻子里。

“今天怎么那么久,你想饿死我们啊!”年轻的民警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捞出一个,放进嘴里,然后被烫得歪着脖子吸着口水。

“呵呵,慢点,慢点,”老王是个老实人,话不兜圈子,“店里一直忙着,好不容易才抽空跑出来一趟!”

“所以说呀,还是做小买卖好啊,多少有个盼头,没准什么时候就混成你们山东人的骄傲了!”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老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们忙着,我先走了,锅回头我来拿!”

“等等,又想不要钱了不是,每次都这样,害得我们还得给你送过去!”

“没几个钱的,”老王接着笑,“你们帮了我那么大忙!”他说的是去年有几个小流氓到饺子馆捣乱的事儿,被正在店里吃饭的几个警察逮个正着,老王总想感谢感谢大伙,所以饺子钱每次都是刑警队硬塞过去的。

“一码归一码,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我们也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今天这顿还非得我请客不可!”老王站在那里执拗地说。

“此话怎讲?”

“呵呵,怎么说呢,不好意思,我媳妇怀上了!”

“又怀上了?”

“什么叫又怀上了?”另一个民警纠正道,“老王一直没孩子嘛。”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行啊老王,老当益壮,一不留神就要当爹了!”

老王还是站在那里傻笑。

民警回过头来看李从安:“怎么样队长,这不算犯错误吧?”

李从安笑笑:“行,我们收了!”

老王走了之后,大伙争先恐后地涌到桌前。“队长,你赶紧来吧,再不来都快给这帮小子吃光了!”

“没事,你们先吃着。”李从安还是笑笑,他在桌上找着东西,从一沓文件中抽出一份牛皮信封包裹着的文档。

“找什么呢?赶紧来吃点儿!”

“你们先吃。”李从安摆摆手,他还在想前面的推理,虽说最后并没有得到结果,但如果真的是仅仅因为陷害万吉朋才导致刘一邦被害,那他也太冤了吧。

李从安打开信封,里面装着刘一邦的档案。李从安一目十行地看着,他的档案和白纸一样干净,三两句话就记载了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孤独的人了。

初中毕业,外乡人,约莫十五年前定居本市,父母已去世,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兄弟姐妹。劳动保险上的记录,他只在两家工厂做过工,都是没有什么技术要求的搬运,一家是在国营面粉厂,另一家是在货运公司。分别干了一年和三年,其余时期几乎都是空白。

李从安突然想到杨静静说刘一邦还曾经从事过“试药”的工作。由于案发之后万吉朋就落网了,所以先期的侦查方向,都在寻找万吉朋杀害刘一邦的证据和动机上,对于被害人的研究工作,反而没有做透,他在想是不是要花点功夫来重新查一查。

他打了个电话给分管治安的老刘。“试药”这个行业埋在地下,虽说也是凭劳动吃饭,但毕竟不是很人道,供需双方谁也不会拿出来炫耀,比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业也光明不了多少。就算干刑警有些年头的李从安,对此也陌生得很。

老刘说他也没接触过这样的案子,估计实质性的忙是帮不上了,但可以问问。李从安说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李从安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吃饺子,刚装上一碗,边上有个小子胳膊捅着李从安。

“干吗?”

“队长,你看谁来了!”

李从安看向门外,姚若夏端庄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

姚若夏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微笑,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花盆,右手还有一个保暖瓶。

“队长,你这饺子是不是可以让给我了?”原来那小子又拱拱李从安,指了指姚若夏手上的保暖瓶,“你那儿都有温暖牌便当了!”

“找抽呢!”

那小子闪了过去,李从安脸带笑容地走向姚若夏。

在接待室里,李从安喝着姚若夏带过来的皮蛋瘦肉粥问道:“你怎么来了?”

“上午去了一趟客户那儿,路过这儿,就来了,这是带给你爸的。”姚若夏把塑料袋里的盆栽拿了出来。

“你不去?”

“去啊,我下午还要回店里,拿着不方便,你直接带过去好了。晚上怎么说,是你来接我,还是我们各自去?”

“各自去吧。”李从安看着盆栽,姚若夏心里有点紧张。

“我这说不准。你这个——”李从安指了指盆栽,皱了皱眉头,姚若夏心跳加快起来。

“我说,别惯着老爷子!”李从安把盆栽收起来放在脚下,继续喝着粥,“他都快成花迷了!”李从安开着玩笑说道。

姚若夏松下一口气来。

※※※

马路这边有家二十四小时的永和豆浆,斜对着公安局的大门。从这个靠窗的位子望过去,正好被一棵大树挡住了部分视线。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姚若夏走到马路对面,假装看橱窗里摆放的小木偶,她从镜子倒影中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折进了豆浆店。她点了一杯果汁和两个蛋挞,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这个座位遮住了姚若夏大部分身体,使得从分局出来的警察,无法一眼辨认出她的身份,而自己一偏头又可以把大门尽收眼底,虽说预计“顺风耳1号”的有效距离可以远致一千五百米,但这个位置如果足够安全的话,就没必要去试验顺风耳的极限性能了。

她环顾了一下店面。和李从安谈恋爱之后,她一直就用着类似的方式在监视他,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做着准备。

店里没有可疑的人,角落里一对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正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时不时会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们的桌上摊放着课本;往左是个戴着绒线帽子的老头,小心翼翼地嘬着碗里的小馄饨;还有一个穿着出租车公司制服的司机,在大口吃着菜饭,一边嚼一边往嘴里灌着冰凉的汽水;服务台那边有个中年妇女端着小锅,在耐心地等待下灶的面条。

一切正常。

姚若夏从包里取出了耳塞,就像一个无聊的少女听MP3一样,把耳塞自然地塞进耳朵里。耳塞里传来一阵杂音,姚若夏把手伸进包里,调试着口袋里的设备,杂音一点点弱下来,人声渐渐清晰,好像调试到了一个清晰的电台。

效果还不错,姚若夏心里想着,她听见李从安在说话,谢天谢地,他没有把盆栽留在接待室,而是带回了刑警队。

姚若夏断断续续地听着刑警队里的动静,没有她想要的信息,他们好像是在说一件校园里面的案子。“态度好点儿!”她听见李从安又说。

说了一半,李从安还接了另一个电话,“我回去的时候问问我妈,”李从安在电话里说着,“你知道的,她已经退休了,不过可以去问问他们的教务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挂了电话,李从安苦笑,“都是人情,他儿子明年中考,想入重点中学,提前打个招呼!”他似乎在向另一个警察抱怨,李从安的母亲退休前在一所重点中学教语文。

仍然没有讲到刘一邦的案子,姚若夏有了些把握,估计已经结案了。

豆浆店里又进来几个人,姚若夏看了看,不认识,是路过的行人,她把注意力再次放回耳朵,耳塞中有李从安的声音传来:“刘一邦的案子再等等吧!”

姚若夏觉得有些不妙。

“等张慧佳的案子有了些眉目再说!”

姚若夏觉得这个张慧佳的名字好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这和刘一邦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事弄得挺大,没想到网络一下子就传播开了,这让我们现在很被动,所以说科技也是有利有弊的,要放在过去,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儿。”

姚若夏更是听得一头雾水,貌似刘一邦的案子,因为一个叫张慧佳的学生被搁置了,她不知道原因何在。她没有带电脑,这时候上不了网,姚若夏心里没底,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橙汁,起身站了起来,走出了门。

依然没有人发现。拐过两条街,姚若夏看到了一个网吧。她开了一台机器,在百度上打了张慧佳的名字。网上跳出了几百条有关张慧佳的讯息,说她死在一个变态的杀手手里,杀手说自己杀了一个人,把抛尸地点传上了网,已被确认属实。凶手在论坛上说完这些,临了还加了一句:张慧佳已死,我想见到你!

张慧佳?姚若夏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她继续翻看着网页,报道上说她是桐州大学的学生,《桐大学生邢越旻疑似张慧佳案真凶》的标题赫然在目。

她突然想起这个张慧佳是谁了,姚若夏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心情却难以平静,她想,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第十章 试药人

姚若夏刚走,学校那边传来了消息。张慧佳的家长终于到学校里去闹了,情绪激动。这是意料中的事儿,谁女儿发生这种事儿都受不了。网络清理工作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网警那边传来消息,信息发布者的IP地址还是没法锁定。李从安对这个不太懂,但他想,隐藏IP地址,对于能够参加计算机竞赛的邢越旻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电话里说,张慧佳父母与学校主要就赔偿责任方认定的问题有争执,现在还出动了保卫科进行干预。

“咱们尽量别参与这事,”李从安吩咐着学校那边的民警,“如果实在避免不了,态度也要好点!”

现在到处都在讲警风警纪,稍微有点过激行为,闹不好就会出事,况且这案子已经在媒体的眼皮子底下了,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麻烦,扰乱了查案的进度。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从安还是不踏实,又打电话问了一次。

“放心吧,已经基本平息了,这事没有闹大!”那边的民警说。

据说校长出面了,态度还算诚恳,加之连蒙带骗,连恐吓带劝慰,总算制止了家长把灵堂设到学校来,李从安舒了一口气。

到了傍晚,又是一天过去了,仍然没什么好消息,李从安伸了个懒腰,老刘的电话倒是来了,说是可以介绍个人给他认识。

搞治安的实际上比刑警涉及的面更广。扫黄打非、无证摊贩、寻衅滋事、斗殴打架,甚至连经济案件,只要不是金额巨大,他们都可以插一脚。当然工作量也大,有时候就需要安排一些眼线。

这些眼线有些是捏了把柄在警察手里的,另一些则会收到适当的报酬,但羊毛出在羊身上,费用不可能由公安局自己来掏,罚点款,抄几个违章也就解决了。其中就有一个“倒钩”者,干的是试药的营生。据他说,穷得发疯的时候也去吃过几次,按照他自己的话讲:“但凡过得下去,谁他妈没事去吃药?这不是拿自己命开玩笑嘛!”

老刘非常热情,直接把那个人带到了刑警队。李从安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吃惊。下午的时候,李从安还特地咨询过杨静静,一般来说,敢拿出来“试”的药基本都是有安全保障的,只要用量适当,符合基本的医学规律,问题不大。

“放屁!”等李从安和老刘带来的人聊的时候,他又反驳着,“我去的两次,和我一起的人中,就有两个头晕呕吐的,在家调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他们给的报酬,一次才千儿八百,要遇上点问题,这钱不仅全都给医院再挣回去,还得自己倒贴!”

李从安有些吃惊:“难道你们就没什么保障?”他这话脱口而出,听上去不像是个警察,反而有点像记者。

那人说:“开什么玩笑?还保障呢,群众演员有穴头,卖血的有血头,这行也有药头,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主儿,你见过农民工跟工头签合同有保障的吗?”

李从安突然觉得自己问的话有点幼稚,像个愤怒的大学生,这几年警察算是白干了。他看看那人暗笑。吃人肉喝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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