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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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奔波,众人身心俱疲,按照波粒儿部落的习俗,死后的人需要用一种植物的叶子包裹起来然后埋进土里,我们无法挽救沙沙,只能满足他最后的要求,众人打着探照灯,在漆黑的从来了搜寻那种植物,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这种植物当地人叫做‘奔’,叶子很大,有点儿像荷叶,只需四五片,便能将尸体包裹起来,杨博士为沙沙擦去鼻间的秽物,我们将尸体完全包裹后,就地挖了个坑掩埋,再一次查明周围没有其它危险后,这才原地休息。
第十二章 上吊
此时夜已经过了一大半,帐篷这些物资也被丢弃,我们只能匆匆升起一团篝火,席地而睡,鬼魂陈背靠着一颗大树,带着面具的脸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完全看不出表情,我忽然想到: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方,他还带着面具?
难道是怕吓到这些土著人?
按照我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又或者,他这张面具,是为其他人准备的?我想到了查理,顿时有些明白过来,鬼魂陈的脸,对于查理来说,就和一张身份证一样,两拨人一旦遇上,必定是水火不容,而现在,我们则只是一支普通的探险队。
但紧接着,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查理已经抓走了孙二,那么我这张脸无疑会暴露整个队伍的身份,这样一来,鬼魂陈的伪装又有什么用?
我忍不住凑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将面具摘下来,鬼魂陈头也没抬,慢吞吞地说道:“这样,很好。”
“好?”我看着他的脸,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的关系,我总觉得他的脸特别生硬,仿佛一张死人皮盖在脸上似的,于是说道:“好什么,这张脸看着特别不吉利,白的跟纸一样,你自己的脸虽然没我帅,但看着至少不别扭。”
鬼魂陈慢吞吞地说道:“和我长得相像的人太多,就像复制下来的数据。”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或许他不肯摘下面具,并不是想摆脱什么人,而是想摆脱一种身份。
就在他话说完的一瞬间,鬼魂陈摘下了面具,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我明明找不出丝毫缝隙,但他就跟川剧变脸一样,伸手在脸上一摸就换下一张假脸,另一边的四个土著还没睡,缩在一起估计是在谈论今天的变故,猛然一见鬼魂陈变脸,吓的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
其余人睡了,我又《‘文》不知道《‘人》该怎么《‘书》跟他们《‘屋》沟通,最后只能放任不管,鬼魂陈兀自蒙头睡觉,我则开始守夜,这下子,再也不敢全体睡着了。
原计划是我和大龅牙轮流守夜的,但离天明也只有四个小时,我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守了,一边抽烟,一边想着这些天来的事情,我们才走了个头,就遭遇这么多危险,也不知孙二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三十年前的陈萌若,论起装备和人力,都比不上现在,说不定根本没能到达帕本尔墨,而是死在沿途了,查理恐怕要白费一番工夫。
想着想着,我忽然听到一丝动静,现在我有点儿草木皆兵,猛地回头,发现只是一只鸟。
这该死的鸟,大半夜不睡觉,居然站在树上偷窥。
再仔细一看,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亚马逊鸟类品种繁多,我认不出身后的树上那只偷窥的鸟究竟是什么品种,但它的眼睛出了中间很小的黑瞳以外,周边都是灰白色的,这种白眼鸟,在中国民间很不吉利,相传这种鸟可以看见死人,一般附近有死人,或者有阴气重的东西,这些鸟就会被吸引过来。
距离我们不远处,恰好埋着不久前死去的沙沙,再加上这只偷窥的白眼鸟,让我觉得很不爽,于是我捡起了一个硬土块儿,将鸟赶走了。
那玩意振翅而飞,消失在了黑暗中,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杨博士等人,他们睡颜疲惫,好在没有被惊醒。紧接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埋葬沙沙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矮小的坟包。
我从新做回树下,猛然又觉得不对劲。
坟包?
这里不是中国,不时兴修坟堆什么的,当时埋葬沙沙后,我们直接用土掩盖,整个埋葬地都是平的,现在怎么会凸起一个坟堆?
我立刻爬起来,顺手抄了一只燃烧的火把朝着埋葬地走去,然而到地方一看,我愣了,我眼前只有一个大坑,坑里的尸体不翼而飞,土被翻拱出来,因此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新修葺的坟堆一样。
尸体去哪儿了?
被什么野兽叼走了?
该死的,在我守夜期间,有野兽靠近我居然都不知道?
能叼走一个人的东西,必然是个大玩意儿。
我立刻警觉起来,在坟堆附近搜索,很快我便看到了一条痕迹。那条痕迹从尸坑一直延伸到远方,像是爬行的痕迹,又像是什么东西被拖拽的痕迹,由于地面有一层落叶,因此痕迹并不明显,但看得出来,这个事故发生在不久前,因此还有迹可循,我如果再发现的晚一点儿,等被压扁的落叶重新撑起来,恐怕就连这痕迹都消失了。
是什么东西叼走了沙沙的尸体?
我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也不敢贸然去查,便先回装备堆旁边拿了枪支,正打算叫醒鬼魂陈等人,但一看到他们疲惫深沉的睡颜,就有种叫不出声的感觉。
太累了。
所有人都需要好好休息。
我心里一顿,想到:如果真是什么大型野兽,尸体这会儿估计早就被破坏干净了,追上也没用,不如自己一个人先去看看,只要那东西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也就无所谓。
这么一想,我没有惊扰其他人,往篝火堆里添了两把柴,便带着枪支和手电回到尸坑边,顺着那道痕迹而去。
顺着痕迹往下,我逐渐放松下来,因为拖着沙沙的东西,巢穴离我们应该有一段距离,很多动物都有将猎物带回巢穴食用的习惯,一路追踪下去,我没有看到血迹。
如果那东西的巢穴离我们这么远,那么它在叼走沙沙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攻击我们,我决定撤退,至于沙沙的尸体我也只能说抱歉,死者已矣,如果为了她的尸体再来一场恶斗,不仅所有人的体力都吃不消,而且还可能伴随着牺牲,我在心里对沙沙说了声抱歉,正打算往后退,结果一转身,忽然又看到了一只白眼鸟。
真是见鬼!
我有种骂娘的冲动,见到白眼鸟绝对是见很晦气的事情,我甚至觉得,这就是我刚才赶走的那只鸟,它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这亚马逊的动物们都对我有特殊的好感,不仅大蛇喜欢盯着我看,连鸟都喜欢偷窥我?
这只鸟难不成也是母的?
我这次懒的赶它,只觉得两次撞上它,是个很不好的兆头,心里有些毛苏苏的,便直接掉头往回走,然而,就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种树叶沙沙沙的声音,就像有蛇在树上爬行时搅动了树枝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人都特别警觉,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结果一眼就发现,在我身后的一棵大树上,竟然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
这里怎么会有人?
难道是沙沙?
她的尸体被叼到了树上?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握紧了枪,注视着树上那个人影,然而,就在这时,那人影突然动了一下,她这一动,我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是沙沙,那么作为一个死人,被叼走后,她应该是躺着的,但为什么那个人影却是四脚着地趴着的?
难道不是沙沙?
又是什么土著?
由于视线不好,我看不太真切,但我对土著人的印象并不好,如果此刻贸然打扰他,说不定下一刻招呼我的就会是毒箭等等东西,于是我侧身躲在了一棵树后,手电筒的光也不敢往前打,只打在自己周围,那树上的情形就更加难以辨别了,连人影都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我躲在树后很久,却依旧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忍不住想,难道是我多心了,那树上的不是什么土著人,而是沙沙的尸体?有什么东西会喜欢在树上定居呢?
我想到了蛇一类的东西,但如果是大蟒,恐怕当场就会将沙沙给吞了,也不会等到现在,究竟是怎么搞的?
半晌过后,我按耐不住,将探照灯的灯光往前打,一手端着枪对准树上,慢慢朝着树上靠近,如果能救回沙沙的尸体当然更好,如果不能,就凭我手里的枪,大蛇也要不了我的命,我孙邈可不是当初的孙邈了,枪法现在是杠杠的。
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后,那树上的尸体逐渐清晰起来,隐隐约约是个女性,果然是沙沙,我心中一喜,松了口气,但紧接着,这口气差点儿把我憋死,因为我看到沙沙的手忽然动了,头也朝我所在的位置转了一下,她这一转头,眼眶里的眼珠子竟然没有了,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盯着我,刹那间,我几乎想扇自己一耳光,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噩梦。
但没等我扇自己耳光,沙沙忽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我下得往后一跳,但沙沙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挂在了半空,这时我才看到,她的脖子上,竟然系了一条藤蔓,整个人就被吊在树上,和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些白骨,一模一样。
第十三章 矮人
此刻我还能说什么,盯着树上的悬挂的尸体,腿肚子都软了,小兄弟差点儿没尿出来,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就往营地里跑,跑回去时,我发现鬼魂陈等人居然没睡,显然都是刚刚醒过来,一见我,大龅牙立刻口水四溅地说道:“你小子守夜怎么守的没影了,害的我们全都爬起来准备找你。”
“鬼……陈老大,闹鬼了。”我哪里顾得上大龅牙,只觉得背后直冒寒气,立刻奔到了鬼魂陈身边,这是一尊活佛,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往他旁边一站,我才觉得那种如影随形的寒气消失了。
鬼魂陈皱了皱眉,冷冷道:“说清楚。”
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将事情的经过联系起来,只有一句话能表达:“沙沙自己从地上爬出来,然后爬到一棵树上,上吊了。”
杨博士张大嘴,神情很古怪,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你没事吧?”
我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太不靠谱,于是指着尸坑的位置道:“不信你们去看,尸体不见了,她真的是自己爬出去的!”鬼魂陈比较给我面子,立刻走到了尸坑旁边,随后不言不语,片刻后,面对失踪的尸体,众人总算有了一丝松动,立刻背上装备,准备往沙沙上吊的地方赶。
这一晚,我们几乎没有睡过安稳觉,天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些什么。
赶到之前的位置,那只白眼鸟已经不见了,而天色也破晓,雨林间雾气弥漫,我们一行人赶到事发地后,只见沙沙的尸体在晨风中摆动,身体因为这里恶劣的环境显得十分肮脏,眼珠子确确实实不见了,脖子上的藤蔓,也像是人为系上去的。
我想起之前的场面,不由胆寒,当时我明明看到沙沙的手动了,脖子也动了,当时究竟是有人操控,还是她自己做的?如果是她自己,这不就是典型的诈尸吗?诈尸也就算了,她诈尸后怎么还这么想不开,要把自己吊起来呢?
杨博士倒抽一口凉气,斟酌地说道:“要不先把尸体放下来看看?”
鬼魂陈漆黑的目光巡视着周围,似乎是在寻找其余什么线索,我硬着头皮,指挥鲁西道:“你去,把尸体放下来。”但我们语言不通,波粒儿深受打击,这会儿也不给我翻译,鲁西不知是不是撞傻,很无辜和茫然地看着我,表示听不懂我的话。
这时候也只能自己出马了,特别是还有女人在旁边,不能丢了面子,我只能咬牙自己往树上爬。
这棵树不算太高,但很粗,尸体离地不过两米,树上缠满了藤蔓,我上到树杈时,顺着捆绑住沙沙的藤蔓将尸体提起来,尸体表面全是泥,散发着一种腐败的味道,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沾着腐肉,恶臭难挡。
在昨晚,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而现在却……
之前的一幕实在太过离奇,死人不可能会上吊,可她脖子上的死结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藤蔓自己缠上去的?这些都只是普通的兰葛,不可能有什么威胁。
很快,尸体被我解了下来,这时波粒儿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在下面接应,沙沙的尸身很快被平放在地上,我正打算下树,眼角忽然发现,树杈的位置,有一个很古怪的图案。
那图案似乎刚刻上去不久,颜色还没有分开,因此不太容易发现,仔细一看,竟然是刻上去的蚂蚁形图案,和我们之前见过的白色脑蚂蚁特别相似。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些图案肯定是人为刻上去的。
挂尸、蚂蚁穴,还有眼前的图案……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就在我观察这个图案时,另一边二分头那里似乎有什么发现,吆喝起来示意我们过去。
他的跟前,是一大片块根科大叶植物,郁郁苍苍绿油油一片,如同很多绿色的大伞一样,我们跟着凑过去,却见二分头将那些绿色的大叶子一扒拉,后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