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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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嘶了一声,道:“这事儿可够奇怪,你别是诊错了?”小黄狗黑着脸,冷冷道:“你以为我是你吗?”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怂了,道:“那你找他干嘛?”我指了指鬼魂陈。
小黄狗道:“会诊。”顿了顿,小黄狗道:“这事儿我没跟老李说,说了估计得闹翻天,姓陈的,去不去?”鬼魂陈慢吞吞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发现,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鬼魂陈做什么事情都很慢,这会儿,只听他声音四平八稳,慢悠悠地说道:“与我无关,不去。”说完,坐到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我看着就来气,忍不住道:“走,我跟你会诊去。”
小黄狗道:“别闹。”顿了顿,他加了一句:“他媳妇儿精神挺正常,暂时用不到你。”
……
我没吭声,自觉的当隐形人。
第七十一章 三长两短
小黄狗见鬼魂陈拒绝,皱眉想了想,只说了一句话:“医道同源。”说完便对我道:“你不是要帮忙吗?跟我来。”紧接着,便带我往老李家走去,期间我频频回头,也没有看见鬼魂陈的身影,但当我们达到李家时,我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研究,因为鬼魂陈已经到了,而这时,从老李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老李掀开帘子,几乎要哭了,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一看见小黄狗,立刻道:“医生,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我媳妇她……她肚子肿起来了。”
肿起来?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房门跑去,只见床上卧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消瘦,神情要死不活,但肚子却像怀胎四五个月一样鼓起来。
小黄狗连忙抓住那媳妇儿的手开始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黄狗脸色黑了下来,最后他朝我招了招手,道:“你来试试。”我好歹也跟大伯学过几年中医,虽说忘的差不多了,但诊脉还是没忘,这活儿一旦学会就忘不了。
我按住老李媳妇的脉门,只觉得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可是典型的滑脉,也就是喜脉的征兆,而且喜脉大多得两个月以后才能诊断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黄狗问我:“怎么样?”
我忍不住蹙眉,朝他点了点头。
小黄狗顿时苦笑你,看着老李,一幅欲说还休的表情,十分纠结,毕竟这事儿要是被说出口,没准儿会被人当骗子,而且作为一个医生,遇到这么奇怪的病症,又无从下手,实在很煎熬。
老李见我俩神情不对劲,急的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道:“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说吧,我、我受得了。”说话间,仅仅攥住了他媳妇儿的手。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鬼魂陈突然道:“这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老李不明所以,红着眼眶看向鬼魂陈。
鬼魂陈于是指了指他媳妇儿的肚子,道:“多出来的在里面。”这下,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老李惊了,忙说不可能,并且看我们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十分怀疑,好像我们是骗子,好像他媳妇儿是因为吃了小黄狗的药才变成这样,好像我们是故意摆脱嫌疑一样。
他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
这时,只听鬼魂陈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让你看一看。”不等我们开口,鬼魂陈目光在房屋里巡视一圈,随后从床头拿下一个空水杯,紧接着,只见他手指一晃,竟然多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那符纸上印着朱红色的符文,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我正琢磨着鬼魂陈身上的符究竟藏在哪儿,就听他嘴里突然低喝一声‘着’,紧接着,符纸竟然燃烧起来,我们房间里的四人,包括床上的‘孕妇’,霎时间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吗?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睁开,那张符已经烧成灰,而灰烬则落入了水杯里,紧接着,他对老李道:“去你们井里打一杯水,水装满一次再倒回井里,我只要第七次打的水。”
有了刚才那一招,老李已经目瞪口呆,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跑出去打水。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鬼魂陈的眼光已经不同了,不是心狠手辣的精神分裂患者,而是降妖捉怪的大师,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香港电影里的捉鬼道长。
我勒个去,鬼魂陈被林正英大叔附身了!
不多久,老李端回了一杯水,递给鬼魂陈道:“按你吩咐,这是第七便水。”鬼魂陈接过水,也没搭理他,将水兑进符灰里,随后掀起他媳妇儿的肚子,手指沾着符灰水,在他媳妇儿肚皮上画符,当然,只留下了一道半灰的印记,具体画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画完后,鬼魂陈又掏出一张符纸,突然将纸蒙到老李眼睛上,嘴里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喝了声:“借天眼!开!”
我靠,这是在演电视剧啊!
随着鬼魂陈的喝声,那张符突然在老李的眼前贴眼而烧,但老李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等符烧尽后,鬼魂陈指着老李媳妇儿的肚子,淡淡道:“你自己看吧?”
老李的眼睛不知怎么回事,变得血红血红的,他的眼珠子往他媳妇儿肚子上一转,突然死死地盯住了,紧接着,竟然浑身发抖,片刻后惊恐的大叫道:“不要再看了,有鬼!有鬼!”
鬼魂陈闻言,伸手猛的在老李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老李如遭雷击,浑身一个抖索,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老李刚才究竟看见了什么,鬼魂陈的表现,再一次将我的世界观颠覆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用了催眠术,我们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象?
否则符纸怎么会凭空燃烧呢?
老李又怎么会像疯了一样呢?
我忍不住问还在剧烈喘息的老李,道:“你看见什么了?”
老李闻言,仿佛被惊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倒抽一口凉气,指着自己媳妇儿的肚子,道:“一个婴儿,灰色的,不对……是黑紫色的,就像死人一样,我看它的时候,它就转过脸看我,然后睁开眼睛……然后、然后朝我笑,脸裂成了两半,太可怕了!”
紧接着,他立刻对鬼魂陈道:“大师、大师,我媳妇儿是不是被鬼缠住了,你要救我们啊,求求你……”
鬼魂陈冷冷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是一只残害亲人的‘火匣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好好想想。”说完,鬼魂陈转身走入了中堂,不再言语。
火匣子我倒是知道,这是巴蜀一带的叫法,当然,有些地方也大同小异。在民间,小孩子死了,是不能进棺材下坟的,只能用一种盒子,也就是匣子装起来,找一处偏僻的地方掩埋,而且掩埋后,亲人不能去看,因为小孩子粘人,看到亲人就会忍不住跟回家,这就是匣子鬼。
而之所以会有个火字,是因为据说埋小孩儿的地方,鬼火都特别多,所以就叫火匣子,这是一种由小孩儿形成的,比较凶的鬼。
我小时候还生活在农村时,喜欢趁着入夜去捉青蛙,经常跑得比较远,让家人好找,后来我大伯就恐吓我,给我讲了火匣子的事,说道:“那些火匣子孤孤单单没有玩伴,小心把你抓去陪它们玩。”
我一听,吓得不敢一个人睡,那时候正在大伯家过暑假,便和大伯一起睡,结果晚上想尿尿,又不敢起床,最后尿了大伯一身。
按照鬼魂陈的说法,老李一家,是被火匣子缠住了。
我原本以为是大伯编出来骗我的,现在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不过我们见识浅薄,很多人一生难以遇到,所以就认为不存在,我承认,我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颠覆了。
这是道医所带来的,也是鬼魂陈所带来的,它似乎是打开了另一扇门,让我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眼界有多狭小。
老李显然也知道火匣子是怎么回事,愣在原地半晌,喃喃道:“没有啊,我没有害过人家孩子啊……”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是……不可能,那些都是四个月的胎,而且落胎之后都是医院处理,我们没有准备火匣子,不可能的。”
鬼魂陈冷冷道:“不要耽误时间,回忆一下,你堕过的几胎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
老李不吭声。
鬼魂陈可没什么耐心,淡淡道:“我没时间耽误。”说着便准备起身往外走,老李吓得忙去拦,就差没跪下了,说道:“有、有、有!落第一胎的时候,孩子都取出来了,据说竟然裹着胎衣在动,吓的当时端盘子的医生手一抖,直接掉地上了。就这个比较奇怪,其余的没有。”
鬼魂陈闻言眯了眯眼,竟然出人意料的叹了口气,道:“心脏是人魂魄所居,怀孕四个月心脏已经发育,便有魂魄住入,这时候落胎,无异于杀人。”顿了顿,鬼魂陈又道:“它回来报复了,现在已经成为鬼胎,要想弄走它,只有替它超生。”
这么专业的事情,我和小黄狗不懂,老李就更不懂了,眼巴巴的看着鬼魂陈,脸上尽是悔意。
鬼魂陈想了想,道:“跪下,向它道歉。”紧接着,鬼魂陈点燃了五支香,摆在老李跪的面前,道:“人死变鬼,鬼活即人,鬼性与人性相通,你如果能得到它的原谅,我便可以替它超度,如果不行,你们准备后事吧。”他指着那五支香,道:“香燃尽就代表它宽恕你,如果香燃三长两短,那就没办法了。”说完,示意我们所有人出去,片刻后,老李媳妇屋里,传来了两人的哭声。
“女儿啊,是我糊涂,我不该重男轻女,你原谅我们吧,我一定好好替你超度……”
“女儿啊,你要是不恨我们,来生再做我女儿,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
这一哭,足足哭了半个小时,我忍不住怀疑,鬼魂陈是不是在耍老李,这么一想,便问了出来,因为鬼魂陈收鬼的手段我也见过,按理说不该这么麻烦才对。
鬼魂陈压根儿不理我,坐在闭目养神,片刻后,屋里的老李突然哭得更大了,叫道:“香……香……”我心知不对劲,冲进去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五支香,竟然如鬼魂陈之前预料的一样,烧得三长两短,并且逐渐熄灭了。
这、这可不能说是巧合了。
老李顿时瘫软在地上。
第七十二章 旺财
我和小黄狗面面相觑,这种无法用传统医学解释的事,我们实在不知该怎么办,鬼魂陈一看,微微皱眉,看着床上的女人,道:“替她准备后事吧?”
老李顿时和媳妇儿抱头痛哭,嘴里不住说道:“珍啊,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的错!”哭了半刻,老李抹眼泪,道:“我不信,咱们去茅山、去终南山,去请高人,他们一定有办法……”
片刻后,老李指着鬼魂陈道:“你在骗我们,你是个神棍,珍啊,我带你去医院,砸锅卖铁我也治好你。”
后来的事儿我不知道,这事儿让我心里挺难受,但鬼魂陈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再加上王哥还有两天才出院,所以我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传来消息,说老李媳妇儿死在了手术台上,从她肚子里,取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恶臭无比,血流不止,就此撒手。
第五天,鬼魂陈依旧没有回去的打算,但此时王哥已经病好,可以出院了,天知道鬼魂陈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我也懒得再盯梢,便不去计较那三万块钱了,反正既然借了,就该还,再说了,我现在大小也算一富二代,不能再那么抠门了,这么一想,我就拒绝了继续盯梢的事儿。
王哥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只不过他那一张脸,再多几道口子,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挺恐怖的。我一想到王哥要继续住回秦岭那深山老林,便觉得浑身毛发,鬼蛟、蛇根树齐齐往外冒,那是能住人的地方吗?
我忍不住道:“王哥,最后一次了,别怪我啰嗦,要不要跟我走,一句话。”
王哥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我一乐,道:“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王哥道:“我给你打工,把医药费还给你。”我挺想笑的,但未免伤及王哥的自尊,于是我憋着,突然冒出个主意,道:“我到不缺打工的,不过我大伯缺个助手,我把你介绍给他。”
王哥没什么意见,点头道:“能还你钱就行。”我挺无语的,事实上他一路救我那么多次,别说三万了,就是三十万也是我该给的,但他这人比较固执,所以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准备出院后就走,但王哥说还得去办离职手续,虽说是护林员,但好歹入的是国家籍,不能一走了之,得去他们当地的林业局办手续,王哥说等办完手续,就来投奔我。
于是我留了个电话给王哥,便分道扬镳,坐飞机回了天津的药铺。
我不在的日子里,店铺一如既往哦清闲,小梦拿着个电蚊拍在电蚊子,到处劈啪作响,小刘挺敬业的,立在柜台前东张西望,似乎在看有没有